第4章：弄的满地都是
“我超！精绝古城！”夏弥激动地说。“鬼吹灯里的精绝古城也长这样吗？”
凯撒琳面色古怪地看着夏弥，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随着迪里亚斯特号的前进，一座威严的城市浮现在他们视野的尽头。
越过一道海底山嵴，下方的古老城市如画卷般展开。
它以高塔为中心，与岩浆长河为邻，经历千万年不朽。
迪里亚斯特号巡弋在这座古城的上方，就像飞艇穿行在摩天大厦之间。
古城的一半已经滑入岩浆河，另一半也只剩下倒塌的废墟，唯独中央的那座巨塔经年固执地耸立着，象征着这座城市昔日的荣光。
即使从倒塌的废墟仍能看出它当初的雄伟，连绵的建筑，隆起的山形屋顶上铺着铁黑色的瓦片，瓦片上镌刻卷云和龙兽，数百米长的金属锁链挂在建筑物的四角，锁链上挂着黑色的风铃，这些锁链在海流中起伏，千千万万的黑色风铃摇摆，演奏无声的音乐。
路明非静静地飞在这座城市的上面，如同神明巡视他的领土。
“他这不是在游泳吧？这是在海里飞吧？”
芬格尔瞪大了眼睛，指着路明非一动不动的双腿对旁边的几人说。
“你没看，路明非的脚都没在动！他根本没在划水！”
“芬格尔闭嘴!”凯撒琳低声说。
“我们跟着路明非就是了，这应该是一座龙族古城……这是在8600米的深海中，人类是不可能在这种地方建造出这样一座庞大恢弘的城市的。”
“为什么不能是人类建造的城市掉进了水中？就像传说中的亚特兰蒂斯那样。”芬格尔说。
“亚特兰蒂斯不在这里，那玩意在大西洋，而我们在霓虹海下。”楚子航说。
“而且根据玛雅人的太阳历，亚特兰蒂斯应该毁灭在了海洋与水之王的‘太古权现·归墟’之中，龙王抹去了那一纪元的所有痕迹，不应该保留得了这样一座完整的巨城。”
在他们目击到这座龙族古城的同时，远在北美的卡塞尔学院本部和海上的源稚生也在同一时刻收到了他们看到的画面。
从下潜小组到须弥座上的源稚生到学院本部的施耐德和曼施坦因，所有人都在看那座古城市，它好像已经在那里矗立了几百万年，像神一样巍峨又像神一样孤独，看到就让人想要膜拜。
它矗立在地裂旁的缓坡上，岩浆的潮汐就在它不远处涨落，黝黑的塔身被映照着，塔身仿佛即将融化的铁胎。
与心中满是震撼、狂喜和恐惧的其他人不同，路明非倒是没有什么太过赞叹的心情。
这种程度的古建筑，他以前作为奥特曼在宇宙中漂流的时候不知见过多少，各种各样的生命、不同阶段的文明。
奇怪，那些自己见过的文明……他们最后都怎么了？
路明非稍一思考，便觉自己的大脑突然开始一阵疼痛。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拒绝他继续回忆那些他在宇宙漂浮时碰到的文明的结局！
嗨呀，是什么呢？
算了，不想就不想吧。
路明非放弃了继续回忆，转而将目光放到这座古城市上去。
从他所在的高度俯视看去，依稀可见这座城当年的布局。
纵横的大道把城市分割为不同的区，废墟中央是古罗马斗兽场般的圆形广场，以它为发端，四条皇道通往东南西北。
广场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塔，塔身上有繁复的浮雕花纹，塔顶有长达数十米的锋利尖刺，其他建筑顶部也有类似的尖刺。放眼出去下方都是密密麻麻的尖刺，仿佛生铁的荆棘丛。
确实是龙族统治时代的建筑，那些巨塔和柱子是龙族建筑的特色，龙族都喜欢折腾柱子，要么用来记录历史，要么用来处刑用。
有道路的话说明这座城市以前确实是建造在地面上的，只是后来才沉入水底，芬格尔说的话并没有错。
只是这肯定不是亚特兰蒂斯，亚特兰蒂斯的那一个纪元是被完全体海洋与水之王亲手毁灭的，龙王不可能那么好心地留下这样一座古城。
太古权现·归墟……奥丁曾经对自己模拟出一次，那次的效果是直接从海中取来大量的水，想要用千米级的大海啸毁灭整片大陆。
虽然奥丁的企图被自己制止了，但是归墟的强大威力至今仍然让路明非无法忘记。
四大君主的终极言灵，青铜与火之王的“烛龙”、天空与风之王的“因陀罗之怒”和海洋与水之王的“归墟”，除了尚未见识到的大地与山一系的“湿婆业舞”，其他三个自己都已见识过。
要说威力的话，确实是太古权现·归墟的威力最强。
只是奥丁的归墟也只是他模拟出来的产物，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识到真正的“太古权现·归墟”？
路明非眯着眼睛，想了想。
“胚胎应该在这座城里没错，可这座城那么大，我们该从哪里找起呢？”凯撒琳接通了陆地上的通讯。
源稚生的声音在他们的耳边响起。“迪里亚斯特号有一套声呐系统，你们可以试试用声呐搜索它的心跳。”
凯撒琳打开了声呐系统，迪里亚斯特号开始接收来自四面八方的声音信号。
海水是声音的优良介质，声波是水中探索最有力的工具，以装备部的技术实力能在海面上捕获胚胎的心跳信号，那么在胚胎附近的迪里亚斯特号依靠声呐应该能很准确地定位胚胎。
声呐打开了，迪里亚斯特号里的众人看着屏幕上到处都是的心跳信号，个个都一脸茫然。
“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胚胎？”芬格尔诧异地说。“难道产生胚胎的那头老龙是个孤独的演奏家，把胚胎弄的满地都是？”
众人无语，路明非隔着观察窗狠狠地瞪了芬格尔一眼。
“怎么可能有那么多胚胎？”路明非没好气地说。“你这逼脑子就想不到别的东西了？”
芬格尔满不在意地挖了挖鼻屎，一脸傲娇。
“胚胎不可能有整座城市那么大，应该是它的心跳在废墟中央引发了共振。”楚子航分析道。
“那我们把硫磺炸弹直接扔下去？”夏弥问。“总不能在这麽大个地方一点点找吧，我们的氧气只够我们活动不到一小时的。”
“不，你们先原地待命。”路明非摇了摇头。“我下去看看。”
“你要下去？”凯撒琳一惊。“那可是龙族的城市！虽然除了那枚胚胎可能已经没什么生命在，但是说不定里面有龙族的炼金矩阵！就好比秦始皇和埃及法老的墓里的那些……”
“无妨。”路明非平静地说。
“我是炼金术一道的无上大宗师，龙族的炼金矩阵是没有伤害我的能力的。”
“而且这座城市给我的感觉很奇怪……这不一定是龙族的城市。”他说。
“啊？为什么？”凯撒琳露出吃惊的表情。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龙族的城市？”芬格尔面露狐疑之色。“难道你以前住过？”
“盒盒盒盒……路明非，我就知道！你是一个潜伏在混血种中的纯正的龙族细作……”芬格尔习惯性地说烂话。
路明非瞪了他一眼。“闭上你的嘴！”
他想了想，掏出了他的那部爱疯15pro max冷锋红。
在卡塞尔众人一脸懵逼的注视下，路明非在手机上翻了翻，找出了自己刚刚用远程模式拍下的几张照片。
那是几张雕像的照片。
龙族是个好战且好大喜功的种族，他们总喜欢把自己的功绩和战胜的历史记录在雕刻上。
雕刻中各种鬼神都以人身蛇尾的形象出现，因为是写实的风格，可以想象人身蛇尾的怪物们用蛇尾缠绕住彼此的脖子，喷吐着带毒的烈焰，同时挥舞着致命的刀剑。
那场战争的场面被雕刻得太过逼真又太过匪夷所思，似乎有太多想象的成分。
但是也很有可能是真的，因为相比于无力的人类，龙族时代的生命确实是拥有伟力的。
“夏弥，你下载了QQ没？我用QQ的面对面快传发给你。”路明非对夏弥说。“这下面没网，我也用不了流量，不过还好面对面快传不用流量。”
“啊？哦……”夏弥一愣，随即立刻拿出手机。
“神经病啊！你潜水带手机干什么？”芬格尔看着用手机传照片的路明非和夏弥傻眼了。
“喂！这可是八千多米的海底极渊啊！你个byd开挂也就算了，为什么你那手机还能用啊！”
芬格尔愤慨地指着路明非手上的那部爱疯15pro max冷锋红。
“正常来说这种东西拿出来不就会马上被海底的压强压成一张纸吗？为什么你还能拿出来拍照啊！”
“戳啦，防水手机嘛。”路明非说。“你不知道吗？像我们这种身份的人，用的手机都是军工级别的三防手机的，就是为了应对这种极端情况。”
“谁会在海底八千多米的地方用三防手机啊？”芬格尔瞪大了眼睛，怒吼道。
“我不就是吗？”路明非理所当然地说。
“芬格尔，不要因为自己的东西不如别人的好就去嫉妒人家，你就不能以积极的态度来看待别人的优点吗？”
“为什么我的手机能用，你的不能用？还不是因为你不努力？”
他颐指气使地指点着芬格尔。
芬格尔鼓起眼睛，他差点要被路明非这种无耻的外挂玩家气出一口老血。
该死的路明非！难道他以为有外挂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以前多多少少还会掩饰一下，现在根本就不装了是吧？
我不福气！我不福气吖！
“差不多得嘞。”夏弥看着自己的手机，皱了皱眉说。
“路师兄，你怎么给我传了不止几张照片啊？怎么还有视频的？这视频也是你刚刚拍的这座龙族城市吗？”
她拿起手机，上面显示路明非发送的不止是几张照片，还有几部好几个G的视频。
而且上面的名字……哦视频没有什么名字。
路明非发给她的那些视频文件上面有的就只有几个格式相似的字母和数字，像是什么秘密文件的代号？
难道路明非在记录了这些宝贵的龙族古建筑资料之后已经开始给秘密文件归档了？
我们路明非真是太有保密精神了！
“……什么视频？”路明非一愣。“我不到啊。”
他低头一看，随后瞳孔一缩。
然后，连忙撤销了正在发送的视频文档。
“没事，随手点快了，把我之前下载的几部萌宠视频发送了。”路明非面不改色地重新抬起头来。“已经撤销了。”
听到路明非这句话，芬格尔的脸上顿时露出狐疑之色。
“萌宠视频？路师兄原来你也喜欢看萌宠视频吗？”夏弥脸上一喜。
“我也经常看的！路师兄，你喜欢看哪种类型的萌宠视频？我一般会看猫和狗……感觉很治愈！”
“猫和狗？呃呃……你口味挺重的。”路明非挠了挠头。
“我一般看御姐和年轻人妻的比较多，福瑞的电影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看的东西这么西方。”
听到路明非牛头不对马嘴的说话，夏弥露出迷茫的表情。
“……御姐和年轻人妻？福瑞？”她露出没听懂的表情。
“你这萌宠视频是不是不太正经？”楚子航也听出味来了，他忍不住问。
“戳啦，animal video嘛。”路明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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