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正派之人？伪君子罢了！
司马云冷笑一声，竟是不屑一顾。
“呵，掌门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司马云做了什么，心中自有判断。旁人的评说，我向来不放在眼里。”
他直视元清子，目光坦然，丝毫不见畏惧。
“更何况，所谓正邪之分，不过是你们这些所谓正道中人自己定义的。”
“在我看来，修行一途，只分成败，哪管什么正邪？”
“我司马云就算走上另一条路，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们无关！”
这番话说得激昂慷慨，竟是大有视死如归的悲壮。
元清子神色微变，似乎没料到司马云会如此强硬。
“司马云，你竟然还敢狡辩！青云门历来以正道为尊，光明磊落。”
“你所修炼的魔功，乃是歪门邪道，倒行逆施，岂是堂堂正义之士所为？你如此执迷不悟，看来是不打算交代了！”
然而面对元清子的逼问，司马云却是越发得意。
他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讥诮与不屑。
“哈哈哈，元掌门，你难道还指望我向你这个伪君子忏悔不成？”
“告诉你，休想！我司马云做事，从来问心无愧，又何须向你交代？你们这些道貌岸然之徒，不过是沽名钓誉，装模作样罢了。”
“真正的修行之道，岂是你们这些井底之蛙所能理解的？”
说罢，眸子里竟透出一股子嗜血的狠厉。
元清子气得浑身发抖，一双眼睛几欲喷火。
“司马云，你……你竟敢如此大放厥词！真是罪无可恕！我看你是不打算开口了，那就别怪我无情！”
“来人，给我用刑！我倒要看看，这个魔头到底有多少骨气！”
话音未落，两名弟子应声而入，手持鞭棍，气势汹汹。
司马云却是不为所动，依旧昂首挺胸，目光如电。
“哼，我司马云堂堂男儿，岂会惧怕这点皮肉之苦？尽管来！”
元清子心头火起，正要下令动刑，一旁的姜离却是抬手制止。
“且慢。”
他缓步上前，目光如炬，直视司马云。
“司马云，你如此桀骜不驯，甚至觉得我等都是伪君子。那好，我便与你谈一谈我心中的道。”
“这天地间，本无正邪之分。善恶立判，皆由人心。你我修行，原本都是为了追求长生，问鼎天道。”
“但修行之路千万条，你偏偏选择了这魔道的不归路，可曾想过，这背后又有多少无辜的生命？”
“我辈修行人，行事当以慈悲为怀，以度众生为己任。而非像你这般，为了所谓的大道，便可践踏他人的生命。”
“司马云，你修行数十载，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枉费了青云门的栽培！”
司马云心中狐疑，却仍不肯服软。
“呵，，你这番大道理，说得倒是煞有介事。但在我看来，不过是虚伪至极罢了！”
“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从来没有什么慈悲可言。我修行一途，只求突破自我，超脱生死，至于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你说我践踏生命，可那些挡我路的，不都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吗？”
说罢，他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神犹如毒蛇般阴鸷。
“更何况，若非当年青云门赶尽杀绝，屠我满门，我司马云又怎会走上这条路？”
“你们这些正道中人，不过是自己种下的恶果罢了！”
这话一出，犹如平地惊雷，炸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元清子更是脸色大变，直呼荒谬。
“胡说八道！我青云门行事何等光明磊落，岂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司马云，你休要颠倒黑白，混淆是非！”
然而司马云却是狂笑不止，笑声凄厉。
“哈哈哈，元清子，休要装蒜了！当年灭我司马家满门的凶手，可正是你的师父，上任青云门掌门！”
“我爹娘被他亲手斩于刀下，我亲眼所见！你还敢说青云门清白无辜？这笔血海深仇，我司马云死也不会忘！”
话音落下，在场众人无不骇然变色。
他们万万没想到，司马云竟有如此惨烈的身世。
而青云门，竟也有这等见不得人的黑暗往事！
一时间，大殿内鸦雀无声。
元清子更是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面对司马云的声泪俱下控诉，元清子一时哑口无言。
他何曾想到，自己恩师的手上，竟沾染着如此骇人的血债。
“这……这怎么可能……”
元清子喃喃自语，面露迷茫之色，随后又转头看向姜离。
然而姜离却只是轻叹一口气，淡淡道：“看来你这掌门，当得还真是有些不称职啊。”
这话虽是调侃，却也道出了众人心中的疑惑。
堂堂青云门掌门，竟对门内如此惊天的秘辛一无所知，实在是有失职责。
元清子却并不恼怒，反倒露出一丝苦笑。
“这件事，我确实疏忽了。如今看来，恐怕还要请您帮个忙了。”
他向姜离一拱手，语气诚恳。
姜离会意，当即点头应允。
他缓步上前，来到司马云面前。
司马云抬眼看他，嘴角扯出一抹讥诮的笑意。
“呵，你这个喜欢哗众取宠的家伙，又想耍什么花招？”
“你以为你跟那个窝囊废的掌门不一样吗？我告诉你，无论你们怎样逼问，我司马云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哦？是吗？”
姜离似笑非笑，并不恼怒。
话音刚落，他袖袍一挥。
刹那间，一道耀眼的流光自他指尖飞出，直奔司马云而去。
司马云还未反应过来，那流光已没入他的眉心。
下一刻，他只觉全身上下，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噬咬。
那种痛苦，简直难以言表。
他的面目顿时扭曲，青筋暴起，五官都因这剧痛而变得狰狞不已。
“啊……啊……！”
司马云惨叫连连，声嘶力竭。
他拼命挣扎，想要摆脱这痛苦，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动弹分毫。
那股剧痛，已经全然侵入他的骨髓，化作无尽的折磨。
“住手！快住手！”
不消片刻，司马云的语气中，再没了半分狂傲，只剩下恐惧和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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