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笔文学 > 艳遇有毒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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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个送快递的,只因为偶然,跟个美女客户借了一次洗手间,竟从此多了无数快乐的美妙时光,也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意外……

  1.

  我叫秦大志,在快递行业干了有七八年,每天经手的大大小小包裹好几百,这些年送过的快递排起来,我估摸从北京到广州打个来回没啥问题。

  这天,我一个叫安乐巷的地方派件,收件人地址是一幢带院子的独立小别墅,二层复式楼,院子里都是各式花卉,万紫千红的,煞是好看。

  我上前按门铃,出来开门的是个女人。

  “你好,请问是胡小姐吗?”

  “是。“

  我核对了一下姓名电话,把笔递给她:“胡新娇——来,这边签个字!”

  女人低头签字的时候,我才有空打量了她一眼。

  这一打量,我不禁眼前一亮。

  胡新娇看上去三十多的样子,高瘦个子,面容娇俏,戴着一副样式精致的黑边眼镜,一眼看上去斯斯文文,有股子书卷气。

  但她的脖子以下打扮就一点都不书卷气了,一件半透的蕾丝吊带睡裙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高耸起伏的曲线毕露,清晰可见没有穿内衣。

  当她弯腰低头在快递上签字的时候,那傲人的雪白和深深的沟壑便跃进我的眼帘。

  我呼吸有点急促,挪不开目光。

  “好看吗?”

  我愣了一下,回眼望去。

  胡新娇正抬头冷冷地盯着我:“一双眼睛看哪呢?跟女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要到处乱瞟,你妈是没教过你吗?”

  我的脸腾的一下涨成了猪肝色,三十来岁的大老爷,被人指着鼻子骂,着实没脸!

  我想回呛她几句“你穿这么暴露不就是给人看的吗”之类,但想想这个月的奖金,还是忍了下来了。

  被投诉一次,大几百的考评奖就没了,我犯不着跟自己的钱过不去。

  窝着一肚子火撕下回单,我正转身往回走,女人却把我叫住了。

  “喂,还有一件快递你没给我。”

  我看了一下待派送的列表,确认收件人“胡新娇”的已派送完毕。

  “没了,你的就一件!”

  她不依不饶:“不对!明明还有一件,我早上看了,也是今天送到的。“

  “应该是别家的快递,我们都是一次派送,专区专人,不可能给你分两次。你当我闲得发慌呢给你跑两趟!”

  “没看错,就是你们内什么通快递…你再给我好好看看!”她扯着我的背包带子不让我走。

  我本来就一肚子火,被她这么一搞,就索性不管不顾发起火来,什么奖金都去他娘的吧!

  “通通通,你就知道个通!中通申通圆通汇通你到底哪个通?自己快递名字都记不清,跟你说了没有就是没有,还非跟我犟!我看你是大便不通!”

  胡新娇一下愣了,后退两步,像个受惊的鹌鹑一样,露出畏惧的表情。

  这一下我心里顿时舒畅得像六月天喝了一杯柠檬冰水一样,别提多带劲了,哼着小曲离开。

  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阎王债很快就上门讨来了。

  2.

  当天傍晚,我派完车里所有快递之后,才发现里面还剩了一件,收件人正是胡新娇。

  格老子,漏扫了!还得回头给人送去!

  我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早上才把人家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顿…

  丢脸归丢脸,件还是得照样送的,丢件被扣的可不止是考评奖,还有全价赔偿和罚款。

  我回去找胡新娇二次派件的时候,胡新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不识字,你们是哪个通?”

  我讪讪的答:“汇通。”

  “哎呀,我还想着是不是一窍不通来着…”

  我破罐子破摔:“你爱咋觉得都行,反正你们女人上下两张嘴,我干不过你!”

  胡新娇脸一下子红透了,嗔了我一眼,转身进屋。

  我正要走,天上突然就噼里啪啦地下起雨来了。

  眼看走不成,我掏出包里的矿泉水跟面包,站在屋檐下啃了起来。好在今天的活都派完了!

  吃完了面包,雨还是没停,没多久肚子却开始闹了。

  我被堵着无处可去,只得再次按下门铃。

  “不好意思啊,那个,能不能借一下你家的洗手间,我这肚子突然有点内急——”我赔着笑脸。

  胡新娇倒是没说什么,领着我进屋,给我指了卫生间的位置方向。

  冲进去解决完之后,我发现我面临了另一种困境:约莫是最近有些上火,喝水太少的缘故,我把人家的马桶给堵了。

  总不好跟人家借了厕所,然后把一个臭气冲天堵塞的马桶留给人家吧?我丢不起这个脸,只好拿着工具开始在洗手间里努力奋战。

  胡新娇在外面叫了我几声,我没敢应,说什么好呢?说我把你家马桶堵了所以半天不出来?

  十几分钟后,胡新娇用钥匙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看到我正满头大汗的在马桶前鼓捣,她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抚胸:“我还以为你突发疾病还是怎么了,叫也不应,又不出来,差点直接打120了!”

  我刚借完人家的地方,拿人手短,也就不好意思回嘴反击,只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笑笑了事。

  但看着她在那边娇笑个不停,我一下子没忍住贫嘴:“这可不都得怪你嘛!”

  “怪我?为什么怪我?”

  “要不是你说什么一窍不通,这马桶也就不会堵了!”我理直气壮地瞎扯。

  胡新娇格格娇笑起来,那吊带真丝睡裙根本挡不住她饱满的线条,两团浑圆随着笑声颤动着,连带我的心肝儿也跟着颤了起来,一时间心旌神摇。

  我咽了下口水,没敢再看,低头继续跟马桶奋战。

  胡新娇也凑过来看,给我递工具什么的。

  卫生间里空间不大,天气正热,很快我们两个身上都冒出了汗。轻薄的真丝睡裙被汗水黏在她的身体上,浑身上下曼妙曲线都无比清晰地显露出来,十分抓人眼球。而她对此似乎毫无自觉,在我身边磨磨蹭蹭的,惹得我内心跟小腹涌起一阵阵的火热。

  好一阵之后,马桶终于通了,我在洗手,胡新娇在旁边测试冲水。

  “哎,你叫什么名字?”

  “秦大志,丰收的麦田,你呢?”我明知故问。

  “我叫胡新娇。”

  “叫胡什么?”

  她愣了一下:“新娇啊!”

  我嘿嘿的坏笑了起来,瞅着她直乐。

  胡新娇登时领悟这是我在用谐音梗捉弄她,娇嗔地白了我一眼,脸上红晕密布,像一颗水润润,熟得刚刚好的小桃子,又纯又欲,让人迫不及待想一口咬下去。

  我再也忍不住了,双臂一伸撑在墙壁上,把她壁咚进我的怀抱,身子随之紧贴上去,一低头便吻住她那鲜艳欲滴的樱桃双唇,用力啃噬起来。

  胡新娇两只手在我背上胡乱拍打着,发出呜呜的声音,柔软温暖的身体在我怀里不断扭动,我正情热似火,哪里顾得上理会她的挣扎,把她搂得更紧了,一边吻着,一边双手在她身躯上下摸索。

  忽然,一股冷水哗地从头顶上浇落,把我淋成了个落汤鸡。

  原来是胡新娇拧开了旁边的花洒龙头开关。

  我的欲火一下子被浇熄灭了,松开胡新娇,后退几步,心慌意乱地解释:“对不起!我以为……”

  “你以为是我故意穿成这样,故意来勾引你是不是?”

  胡新娇语气冷淡,整理着被我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娇俏的脸上宛如寒冰笼罩。

  “这次就算了,看在刚刚表现的份上,以后还敢有不轨,我保证让你从此不用上班,还能免费过上包吃住的生活!”

  “不敢不敢……是我一时想岔了!”我慌乱地摆手道。

  最后,我给她赔礼道歉,保证以后不再犯,便穿着湿衣服,灰溜溜地离开。

  这一场因为下雨而引发的“艳遇”,还没开始,便已结束。

  我跟胡新娇回复了正常的快递与与收件人关系,这个女人的网购极多,光是分派道我这的,每个星期都要跑好几回。

  尽管我们关系有些尴尬,但我心里还是很乐意给她派件的,毕竟她长相纯欲,气质又好,言行举止透着一种端庄禁欲的范儿,让人迷恋不已,每次见到我总想起她被搂住亲吻时慌乱无助又柔弱的样子。

  但胡新娇再也没有给过我这样的机会,她每次出来时都会穿得严严实实的,甚至有时候会听到敲门声后,换好衣服才走出来。

  她甚至不让我踏进她家门半步,我再也没能向她借到过厕所,而是让我到附近的公厕去解决。

  这让我很是郁闷。

  直到几个月后,胡新娇网购了一个组装电脑桌,她自己不会弄,终于让我进屋帮忙了一回。我帮她把桌子组装好,出了一身汗,她才破例让我进屋用水洗把脸。

  客厅的墙上挂着胡新娇跟一个男人的结婚照。

  趁着喝水休息的功夫,我没话找话:“你老公呢?怎么没见过他?”

  一般组装家具这种粗活,都是家里男人来干的,胡新娇开口叫我一个外人帮忙,显然是男人常年不在家。

  “我是个寡妇!你不知道吗?”胡新娇脸色一黑,语气瞬间变得冰冷。

  我吓了一跳,没敢吱声,喝完水走了。

  这么年轻漂亮的人,居然就守了寡,真真可惜的……!

  从那之后,我送快递之余对她也多了几分心思,偶尔看见她家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活计,也会主动搭把手。一来二去的,我跟胡新娇的关系便迅速熟络起来。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我开始巴巴望着跟她什么时候能实现零的突破,不曾想,她的死鬼老公竟突然出现了!

  4.

  “叮咚叮咚”

  那天,我拎着个包裹,又一次按下了胡新娇家的门铃。

  但跟以往不一样的是,这次包裹上写的不是胡新娇的名字,而是一个男人的名字:“韩永明”,更令我心生疑窦的是,寄件人上面写着:“xx成人世界”,应该是个成人用品网店名字。

  这包裹并不大,我摇了几下,里面来回晃荡,以我丰富的派送经验,按这尺寸大小手感声音,八成是个女用的跳蛋玩具!

  出来开门的是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光着脚,只穿了个裤衩就出来了,感觉像是正在办事办到一半。

  我打量了一下他,看清他眉目之后,不禁惊呆了:这男人竟就是客厅里挂着的合照男主角,胡新娇口中的死鬼老公!

  “快递给我!发什么呆呢?”男人不耐烦地抢过我手里的快递盒子。

  我这才回过神来,把笔递给他:“韩永明先生是吧?”

  “我就是。”

  “麻烦签收一下!”我此刻满脑子都是被胡新娇愚弄的愤怒,但还是习惯性地给对方做签收前确认,面上不动声色。

  这小娘皮,在我面前装得三贞九烈,又说自己死了老公,在我面前扮可怜,让我给你做免费苦力……背地里跟老公玩得这么野,真TM的贱货!

  韩永明急急的在快递上胡乱画了几下,我撕下回单,他便急不可耐地拿着快递冲进屋子里了。在他转身关门的那一刹那,我听见里面传来一声娇嗲的呼唤:“老公,你怎么这么慢,快点过来呀!”

  那声音像是奶油蛋糕上面还加了一大坨冰淇淋,外加淋满了巧克力和糖浆,甜腻得让人想死。

  我一下子从愤怒中清醒过来。

  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胡新娇!

  5.

  第二天,我又到胡新娇家派件,这次收件人是她本人,韩永明没在。

  “胡新娇,你不是说你老公死了吗?我昨天到你家送快递,签字的人叫韩永明。”我一时没压住怒火,质问起了她。

  胡新娇冷冰冰地瞟了我一眼:“他一年365天里,着家的日子一个巴掌能数清,我跟寡妇有什么区别吗?这大半年里,你隔三差五就跑这边,见了他几回?”

  我一下哑火了,好像是这么回事,想起昨天那把女声,我忍不住又多嘴了一句:“我昨天还看见有个其他女人在你家……”

  其实,按理来说,我不应该说这话。

  我们做快递的,每日里走家串户,经常能发现一些甚至他们邻居都未必知道的秘密。

  例如,某小区里那个长相一脸清纯气质高雅的女神背地里其实个海王,因为情人节的时候,她寄出了四盒一模一样的高档巧克力,每一盒分别送给不同地址的男性收件人。

  但是我们通常也并不会把这些秘密说出去,尤其是向其他的家庭成员泄露,因为很容易惹麻烦上身。

  但我却忍不住对胡新娇说了。

  胡新娇听了却面无表情,毫无反应,拎着快递就转身进屋。

  我以为她没听明白,索性跟进去,给她耐心解释:“我给你老公送的快递是一件小玩具,他出来的时候就穿了一个内裤……”

  我话刚说到一半,胡新娇忽然发疯般把手里的快递朝我狠狠砸过来。

  “够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他韩永明带其他女人回家又不是第一次!”

  “我是很失败,守不住自己老公,用得着你在那边一直提醒我吗?”

  “给我滚!滚出去!”胡新娇情绪失控,歇斯底里地怒吼。

  快递盒子不重,被胡新娇砸到我身上之后,里面一瓶香水掉了出来,碎了,屋子里顿时弥漫出一股浓烈得让人不适的香味。

  我一时间脑子发懵不知道如何是好,从旁边拿了扫把,把地上碎片打扫干净,跟她说了声“对不起“,就打算离开。

  胡新娇忽然一下抱住我的胳膊,把脸埋在我肩膀处,大哭起来。

  我这下没法走了,只好一直给她递纸巾,她哭了好一会,接过纸巾拭泪,我这才注意到她眼眶处有一块乌青。

  “你眼睛怎么了?你老公打的?他家暴你了?”

  这一问,胡新娇又哭了,一边用粉拳在我身上乱锤,一边哭。

  “都怪你!都是你害得……”

  “我怎么害你了?”我莫名其妙的挨骂,有些郁闷。

  胡新娇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说:“前天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马桶坐垫是掀起来的,就说我肯定带了野男人回家,要不然马桶坐垫为什么会掀起来,他说我偷人,还动手打我!”

  我心里咯噔一下:奶奶个腿,这还真的跟我脱不了干系!

  6.

  前天给胡新娇送快递的时候,我是借了她家卫生间放过一次水,但借客户家如厕这事对我们快递员来说十分平常,一年到头蹭过的洗手间,没一百也有八十个,不是只有胡新娇一家。

  我心里郁闷,怎么就各种邪门事儿都让我给遇上了呢?第一次借她家卫生间就把她家马桶给堵了;第二次借冲个水,她老公就刚好回来了,以为她偷人。

  要是没借就没这么多事了!

  胡新娇一直在哭,我心里头也不得劲,就想法子哄她:“好了,别哭别哭,你老公说你偷人,那我也给你讲一个我小时候关于偷人的故事吧!”

  胡新娇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了,停止了哭泣:“小时候怎么偷人?”

  “那个时候,我不是才上二年级嘛,有一次老师给我们出题,用‘偷’字组词。其他同学写的都是偷东西、偷菜、偷水果之类,我跟别人可不一样了,我写了‘偷人’!”

  “那会我其实也不晓得什么叫偷人,才七八岁年纪。语文老师看了就把我叫去办公室,老师们把我围了一圈,问我,你晓得啥子叫偷人不?我心想,偷人嘛,不就是把人装麻袋里,背起来就跑!”

  胡新娇一下子就笑了起来。

  “你小时候真这么干过啊?”

  “对啊!骗你做什么?”

  “原来你那么小的时候就已经会偷人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

  我听得魂儿一荡,斜眼朝她望去。

  只见胡新娇脸上还挂着些许泪痕,有些红肿的眼睛里荡漾着薄薄一层水气,直勾勾地看着我,媚眼如丝,脸上生晕。

  我喉头动了一下,没敢说话。

  她凝视了我一会,忽而抬手,取下眼镜放到旁边。

  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暧昧起来。

  我咽了下口水,怎么好像屋子里有点热,让人喉咙一直发干。

  虽然我已经肖想过无数次跟她一起的情景,可当真的要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紧张发慌。

  胡新娇抓住我的左手,整个人往前一扑,扑进我怀里,我便顺势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她撑起上半身,俯视着我,散发着香气的长发拂过我的脸,她俯身以双唇凑近我的耳朵,舌尖轻轻舔舐了一下我的耳垂,悄声说道。

  “那个死鬼自己不是人,还要冤枉我偷人,与其我白白担了这个骂名,不如——你说是不是?”

  “叮“的一声,我腰间皮带的扣子被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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