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可怜的池鱼
“灵儿，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这些，这都是你画的？”
佳人恼火，兰如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心虚道歉，跟着上前，当看到她上面画好了大半的设计图稿，虽然之前都有看到过。但之前她根本不让自己看，如今这样的看，明显不置信的看向她问。
“废话，不是我画的，难道是你画的不成？你等兰芬就好好等着，她马上就来……不要打扰我忙，一边去……”
兰如剑这反映，灵儿嗔恼剜了他一眼。对于他大惊小怪的神情，气恼反问，说着推开他，抢过他面前的纸，拿起碳笔继续在纸上画着……
“……”
小人这冷清对自己完全无视的表情，兰如剑不觉气结。他这大晚上到来，这见她一面不但冷的要命，还被那外面的野蛮人给打了一掌，如今这丫头还这样。
一时气结本能发毛，可就在这时，看小人那转注看着面前的画纸，聚精会神看着在上面秀眉微皱动笔慢慢认真画着的神情。她认真专注的表情，甚至那因沉思微皱的眉头，时而咬唇时而凝眉的俏摸样，兰如剑不觉看得失了神。
就这么看着她，好象看着世间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看着，他却看得是一阵心神荡漾。真心没想到这丫头还有这样的一面，太吸引了，比那些俏丽动颜的美人都迷人，让人移不开眼帘……
“你要找的人来了，喂，君子非礼无视，难道你不懂吗？灵儿，累不？我帮你捏捏肩……”
正在兰如剑看着如迷，眼前只有那伏在案上的小人时，一道声音跟着传来，接着他眼前的光线被人挡住，夜千殇依然到前，大咧咧得挡住他的视线，同时走向那桌边坐着的小人身后，说着手放在她肩头，帮她轻柔捏着……
“好吧，”
对夜千殇这样孩子般酸酸的话语，还有那讨好说着的同时，故意挑衅抬眉看向一边椅上兰如剑的样子。
其实这家伙的话还有他的反映，灵儿是本能拒绝。可想着身边另外一个人，还是淡看了他一眼，说道，跟着依然动手来画。
“……”夜千殇和灵儿之间的互动，当看她竟让夜千殇帮她捏肩头，兰如剑俊脸一阵寒青。
“公子，奴婢赎罪，还请公子见谅，公子……”倒是一边的兰芬此时心虚上前，说着跪在兰如剑跟前低头连声道着。
“起来说话，七彩明珠是否在你手中？”
兰芬这反映硬让兰如剑压下起身抓过夜千殇那放在佳人肩头上一下又一下轻捏的毛手的冲动。冷冷道，看她起身低头不出声，再次问道。
“公子，我……”听公子到来就问这东西，兰芬惊恐抬头。
“公子我只问你到底在不在你手中？东西在哪？”
看着眼前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兰如剑更是心中火气没来由的向上冒。如界这丫头自己问还这样，更是脸色一寒抬眉清冷看向她问。
“我，东西本来是在我手中的，但……”
兰如剑少有严厉的表情，兰芬不由吓了一跳，当时就心慌看向他，说到那东西现在的出处，不由黯然低头，手揪着身前的衣襟暗自拧着，显然是压抑着心头的慌张和紧张。
“但是什么？”
她这样的反映，兰如剑心中本升起的些微的宽怀，不觉跟着暗自熄灭，所以不觉眼神再次严厉得问。
“公子赎罪，赎罪呀，公子，兰芬其实一直都听从着公子的话，尽心伺候着叶大娘。可当我无意间看到薛姨娘那边的丫头在她的房中偷偷放了东西，为了阻止她们陷害叶大娘，我就一直等到他们离开，偷偷藏起了七彩明珠，只是后来不小心，不小心……”
兰如剑的动怒，兰芬惊恐跪地，跪在兰如剑面前连连求饶，说着倒是把一切向他说明，只是说到那东西的不翼而走，低头再也说不出什么。
“后来怎么了？”
她的话，兰如剑神情一顿跟着怒问。
“后来不见了，不然我早在俊王爷和叶姑娘进入别苑时我就拿出来了。后来我才想了想，当时知道我藏七彩明珠的地方除了兰华当时知道外，并无他人。但当时我就看到她和薛姨娘他们在一起……所以奴婢怀疑就在她身上，公子，兰芬说的千真万确，要是有一句假话，就让兰芬不得好死。”
兰如剑的话，兰芬只有跟着说着当时的情形，同时也说了自己连夜逃走，遇到灵儿，甚至灵儿为了她当街和表小姐冲突的场面都简单说明，说完更是连连对兰如剑磕头道，还举手发誓。
“好了，公子相信你就是了，这个兰华，回去看本公子我如何收拾她。你呢？你难道不准备回别苑就留在这吗？”
兰芬这又哭又闹又举手发誓的样子，兰如剑眉头烦躁皱起。淡淡抬头制止她下面的话，想到那兰华如此，凤眸中跟着发起寒光，拳头微攥冷冷说道。说完，这才看向跟着起身兰芬淡问。
“我，公子，兰芬没有完成公子给予的重托，也再没资格继续呆在公子身边，兰芬决定以后就跟随叶姑娘，不是她，兰芬恐怕早被表小姐带人给当街毒打死了……”
听公子问着自己以后的去处，兰芬无奈凝眉。顿了下还是把心中想法说明，想着自己呆在别苑，顶多和其他人一样，只是依仗着公子，跟着公子，靠公子的照顾过活。
那生活可以说根本是没自主，可这些天，就这两天跟着姑娘，虽然她暂时是没做什么，但看到兰菊跟着她，她不但教兰菊做糕点什么的，甚至还教兰菊给人看脸型，讲解上妆的学问，兰菊的生活这才是她想要的。
所以兰如剑问，虽然兰芬有些心虚，还是抬头认真看着他道。
“好吧，这次的事公子我不怪你，但以后你的事公子再不会过问，东西我会追回来的。你要跟她就忠心伺候着她也好，公子我也相信她是个你可以依靠的主子。好了，你下去吧。灵儿，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想听，但我没想到我的离开让你遭受那么多，如今还弄出这样的事来。我，我很抱歉。”
兰芬这样的要求和选择，一边正画着画的灵儿手腕跟着一顿，虽然她画着东西，但也只是在之前画好了的地方润色着，其他部分这么多人在，她又如何能专心。
她本想着身边人手少，没想兰芬倒主动请求留在她身边，而这兰如剑虽然语带怒意却并没阻止。想着身边又多了个可以相信利用的人，灵儿心中微微欣慰。
可并没表示什么，想着自己好好的受陷害，更重要这男人竟派兰芬表面服侍娘，其实却依然是奉着他的命看着她们。更重要两人为了那么简单的一次口角，他就直接转身走人，把自己扔在那不管不问。
好歹自己不是一般女人，要是一般女人，被人生活上克扣，变着法的戏弄和羞辱，甚至人格上的诬陷和羞辱，恐怕早已不在人世。想到这些，对兰如剑的不悦更深。
兰如剑听兰芬说完，淡淡轻叹，倒是默许了她。说着招手让她退下，看她退下，这才起身走向一边桌边被人捏着肩头的小人，想着她们之间的误会和发生的一切，忍不住歉意道。
“如果你只是来道歉的，你的话我听到了，你可以走了。我欠你在京城收留的那些天的情我会还你，天色不晚了，兰公子还是有回吧，灵儿就不送了，兰菊送你们公子出去。夜千殇，你别老在这边捏嘛，这里，这里轻轻捶下，不错舒服……”
想到他对自己当时的一表了之，还有之后发生的事。灵儿面对他的道歉，没好气扭头淡淡道，说着俨然不想再理会他的样子对门口兰菊交代。说完看都不看他跟着更加幽深黯然的神情，回头轻笑一副理所当然指着另一侧的肩头向身后男人道，看男人的大手跟着过去，更是故意气兰如剑的样子满足轻叹……
“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告辞……”
想自己的一腔痴情，说到见兰芬问情况其实只是想见见她，同时问下当时的事，当然他更希望的是，这丫头心中因薛邀月的挑衅有气向自己发，那就说明她心中还有他。
可眼下她的冷淡，不但对他无视，甚至一脸不在意的表情。兰如剑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沉闷，那沉闷让他每呼吸一下胸口都有些隐隐作疼。
可男人失了女人的关注，更不能失了风度，所以佳人的冷清和毫不迟疑的驱感。兰如剑只有咬牙强压胸口不断上升起来的腥甜和疼痛，淡淡道，说着跟着而走……
“公子，你没事吧，公子……”
兰菊跟着兰如剑出去，一出灵儿的院门不久就看到兰如剑身影摇晃着向一边倾去，看他过去扶着面前的院墙低头不语，不觉关切上前。虽然夜色幽深，她没看清兰如剑的神情却是知道他现在的面色很难看。
“没事，死不了，好好服侍你家姑娘吧。对了，兰菊刚才的事不要告诉你家姑娘……也许是我多嘴了吧，也许我这样就算她知道也同样不会有丝毫的心疼吧，呵呵，我走了……”
许久兰如剑才抬头，强带一抹轻笑声音则少有虚弱说道，说着身影又一个踉跄，但还是站稳身影顿了下才枯涩轻笑出声，笑声停止，兰如剑头也不会的转身而去……
“公……唉……”
不明白之前兰菊还有种期待，希望着姑娘和夜公子在一起。可今天兰公子这少有的虚弱和反映，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她甚至有那么种感觉，好象一阵风来，他就会倾倒在地的那么虚弱，而且他的背影是那么的孤寂，多年的主仆感觉让她不觉心头暗动，本能出声低喊。
可终究她还是制止了到口的呼喊，就这么站在那，一直到他的身影远去，这才慢慢收回眼帘，想着公子这样，不觉长叹出声，顿了下才慢慢走回房内……
不明白为何她突然有种想法，告诉姑娘公子的情况，她是否真会无动于衷？
想着她也就不觉的向前走，“送走了？”直到灵儿淡淡的声音响起，她才发现早到了房内。
“哦，送走了，姑娘，公子的情况好象不太好，刚才出去不是兰菊扶，恐怕早就跌倒在地了……”兰菊讪讪应道，看夜千殇依然走向一边，还少有的拿着姑娘的碳笔在纸上画着什么。顿了下还是大胆抬头看向灵儿，后面的话看灵儿赫然抬头，放下手中的碳笔，心虚低头不再出声。
她却不知灵儿并不是责怪她多嘴，而是想着刚才她在里面做图，外面两男人那明显打抖的声音，不觉抬头看向一边的男人。
“你，夜千殇谁准你在我的纸上乱画的，兰如剑是不是你刚才打伤的？”
看到自己让义兄特意给自己准备做图的宣纸被这家伙拿去乱画，灵儿当时就不悦看向他怒道。看他孩子般知错的样子，讪讪一笑放下手中的碳笔坐了起来，这才没好气清问。
“兰如剑的身手要那么弱的话，本尊早就灭了他了，还用得着他整个苍蝇般围着你转。如果本尊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上次去江南帮你弄药时被唐门伤到的伤还没好。看来你这个奴才不专心哦，虽跟着我家灵儿却还是想着之前的主子，这可不太好哦……”
面对灵儿的清问，夜千殇淡淡一扬唇，倒是清淡说道。说着，倒是清淡看向一边的兰菊淡淡道。
他的话让兰菊神情一慌“姑娘，赎罪姑娘，兰菊绝没半点背叛姑娘的念头，如有的话，一切但凭姑娘处罚。”兰菊被他这么一说，恐慌跪下，连连看向身前的灵儿保证。
“好了，虽然你有心为兰如剑说话，但你也是念着往日他对你的恩情，这说明你是有情有义之人。如果你没半点情意，跟那些冷血动物一样，动不动就打人或是表面轻淡说话之间就要人舌头什么的人一样，那我就真的头疼了。我要的是个伙伴是个可以跟我共同进退跟我可以……”
兰菊这反映，灵儿淡淡一笑，这丫头对自己的忠心怎样她比谁都了解。她才不会相信眼前这男人随便的几句话就冤枉她的忠心。听这男人还趁机说风凉话，更重要还当着兰菊的面说是他家灵儿，灵儿当时就没来气的表面说着兰菊，其实却是故意针对他……
“你，好了，这么说本尊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连这个丫头都不如吗？兰菊，你在灵儿心中的地位让本尊有些恼火呀，你说本尊该如何处置你呀……”
听灵儿这样的话，夜千殇自觉想起他们那次树林中相遇的情形，不觉恼火。双眸一凌本能恼火，却在要发作时硬生生压下，淡淡说道，起身走向灵儿抱怨着，但那跟着扭身看向兰菊的眼神还有那话，却让兰菊这刚起身的双腿跟着一软……
主子动怒，她这池鱼也跟着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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