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提醒她杀人
顿时,良安就飞出了屋外。
君无忧果真腹黑,抬袖间,淡淡的药香流窜四周,一道紫光炸开,某某孩子就这样飞了出去。
此时,君无忧的脸更红了。他捂了捂脸说:“我好有点喝多了。”说着,又尴尬的笑了笑:“竟一不小心把良安弄走了,我,我这就去找他。”
他利索的起身,尽量掩饰自己的清醒,装着醉酒的样子跑去寻找良安。
此时屋里的气氛很压抑,其余三人都在震惊中缓不过神。刚才,良安莫名奇妙的一句话未能听清,接着话音未落,君无忧抬手间就把良安掀飞。
现在,君无忧又说自己喝多了,无意之中把良安弄丢的。
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东方邪打了个冷颤,倒了一杯酒,像饮开水一般吞入腹中。
压惊,压惊,纯粹是为压惊。
“才喝了一杯而已,君无忧就醉了吗?”东方邪狐疑的看向柳氏。
柳氏也不想知道他是不是醉了,现在她最担心的是良安。遥望着屋外的一地白雪,她摇头叹道:“也不知道良安被他丢到哪儿了,有没有受伤?”
绮罗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儿,自己倒酒喝起来。
适才,她离良安的位置最近,明明就听见了那句话的。君无忧亲了她,亲了她,良安的话一直在心底回响,使她心绪不宁,费神的想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不知不觉,她已喝了好几杯,半醉半醒。
之后,她就真的醉了。
君无忧跑出去找良安,真是不巧,良安被挂在了树上,哭着喊着救命。
君无忧站在树下,不慌不乱,也不急不躁。他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抬起一双漆黑又闪亮的眼睛,好看又精明。
“小师弟,树上挺适合你的。”风凉话说的很随意。
“师兄,我错了,我错了,你放我下来吧。”良安哭着求他,知错的话终究是口不对心。
君无忧抹起邪笑,他在原地走了两步,饶有兴趣的问:“错了?不知小师弟错在哪儿?”
“我不该把你亲了师父的事情说出来。”良安还是很觉悟的。
呜呜……
君无忧眸底渐渐阴暗,冷意升起,嘴角的那抹笑意也随之消失。
他冷冷道:“看来,你还没有觉悟。”
良安一怔,立马明白过来,这句话不该这样说,于是哭腔未止,解释道:“好哥哥,我不说了,快把我放下来吧。”
君无忧转过身,本来打算离开的。良安哭的实在我见犹怜,君无忧叹了口气,回眸望去:“我们应该约法三章。”
君无忧认为,就目前这办法是唯一可行的,良安捉住了他的把柄,为保公平公证,他也必须捉住良安的把柄,如此以来,二人便可相互制衡。
良安此时只想从树上下来,管他提什么要求,先点点头答应:“十章都可以。求哥哥放我下来。”
良安哭泣的样子,确实楚楚可怜。君无忧说:“你要是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敢把你抛出唐国。当然,我是个温柔之人,在一般的情况下我是不会动用暴力解决任何事情,你记住就好。”
良安哭笑不得,外界确实传君无忧温文尔雅,医术精湛,但事实,他拜在绮罗门下之后,整个画风就不对了。
从树上下来之后,良安蹑手蹑脚的跟在他的身后,连呼吸都格外的小心,生怕顶撞了君无忧的不快之处。
回来的时候,绮罗已经椅在软榻上睡下。君无忧让良安先回去,良安翻了翻白眼,说:“哦,你又想支开我对师父不敬。”
君无忧眸底一沉,清冷的目光慢慢收拢。良安瞪大双眼,惊恐,懊恼,遍布眼球。他还是太年轻了,不该说的话已然出口,后果就是,飞得更远。
“不要——”
凄惨的叫声悠远而逝。
君无忧仰头,看着远处一片朦胧,淡淡的说了句:“不听话的孩子!”
绮罗睁开双眼,清冷的眸子还有几分醉意,她翻了翻身,说:“他说你对我不敬,不知是怎么不敬法?”
君无忧一惊,原来绮罗并未熟睡,刚才的话都被她听见,君无忧的心底开始慌张,他握紧拳头,心虚道:“我哪敢对你不敬,我只是想帮师父添件褥子。”
绮罗的眼神忽然迷离,仿佛看不清东西,她扬起阴柔的微笑,透着邪气。
“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你亲了我。”
君无忧抓起褥子,手一顿,心慌所至,手中的东西掉了他也没有察觉。
他心虚的笑着,看似不放心上,其实早已深刻心中,他弯下腰,将褥子捡起来抖了抖,走到绮罗面前,将褥子铺在她的身上。
他笑着说:“师父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好在,只是一个梦,都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绮罗伸出手,抓住了君无忧的衣袖,呼吸之间仍然散着淡淡的酒香,她仰着头,清如泉眼的瞳孔装着君无忧云淡风清的样子。
她专注的盯着他“可是这个梦,很真实。”
君无忧推开绮罗的手,后退。他想,他应该跟绮罗保持一点距离。
“师父,那只是一个梦。”君无忧不想承认这件荒谬的事情,那晚也不过是个误会,他对她从来只有师徒之情。
绮罗望着他,露出一丝苦笑,低头自嘲:“是啊,只是一个梦而已。”
她的内心有点失落,君无忧不愿承认,她也不会逼他承认。那一天夜里,她感受到有一个软物贴在了她的唇上,她拼命抓住,拼命试探,最终尝到了一丝清甜,流连其中,无法自拔。
那不是梦,君无忧推开她,慌慌张张的跑出去。她睁开眼,没有说话。她听见良安和君无忧的全部对话,她知道,良安承诺要保守这个秘密。
屋里异常安静,二人都在沉默。
这时,君无忧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折子,他说:“这是围攻芒山的人员名单,一共五十六人,有十大门派,以水墨宫的宫杵月为首。”
绮罗瞟了他一眼,面带疑色:“你收集这些名单,莫非是要提醒我该杀人了。”
“如果师父开心的话,我并不反对,而且还会从旁协助。”君无忧并不像在开玩笑。
绮罗望着君无忧,今日出奇的稀罕,他居然支持她杀人?难道是病了?还是设了什么圈套?
“是嘛?这可不像你的风格。”绮罗怀疑。
君无忧淡然笑道:“师父不信,那咱们就试试。”说着,他将折子摊开,指着上面的名字说:“师父随便选一个,我们赶在年前让他消失。”
他的神情从未如此的平静,能把杀人的事情说的那样容易,他为何变成现在的样子?
绮罗低头,冷漠的目光落在折子上的名额,薄唇勾起,一抹邪笑。
“水墨宫是个好地方。”绮罗淡淡的一句话,透着丰富的信息。
君无忧明白她的意思,他抬起手,青袖垂摆,荡漾出隐自他衣袖中的淡淡草香。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勾起,紫晕泛滥,一片白纸缓缓的从书案上浮起。一滴水墨落进纸面,赫然现出宫杵月的名字,紫晕越来越深,浮在空中的纸便自己燃起,化作灰飞落下。
“这么大的雪,最适合杀人了。”君无忧望着屋外的飘雪,冷冷道。
绮罗也颇为认同:“那就今晚吧。眼看年关将近,我们得找个地方过年才是。”
冷风透过窗口灌入室内,激荡起咧咧的风哮,像战鼓号角之声,正酝酿着惊世之战。
夜里,君无忧和绮罗来到水墨宫,宫外有弟子把手,汉白玉的雕栏积了厚厚的雪,广场上一片银装,连只脚印都未曾看见。
冷冽的风像一把刀子割在脸上,君无忧将手里的伞压的很低,为绮罗挡住飞雪。
绮罗望着粉装玉砌的水墨宫,眉目中多了些期待,她淡淡的说了句:“这地方比芒山好多了。”
君无忧点头,很赞同,他微笑着说:“师父喜欢的话,咱们今年就搬到这里来。”
绮罗侧过脸,望着君无忧平静的脸,他今日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做任何事情都深得她心?
“无忧,我想要宫杵月的眼珠。”绮罗的目光越发精亮,报复的时刻终于来了,那双想看她去死的眼睛,到现在她都惦记着。
“好,我会把他带到你面前。”
说完,君无忧第一个飞进宫门,将守在外面的弟子扔出十里之外,连惨叫的机会都没有给。
他站在门前,本来想一掌下去直接把大门劈开的,想了想,他又收回手。
绮罗上前一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他回过头,温柔深意的笑道:“毕竟打坏了算我们的,师父你先等会儿,我进去开门。”
君无忧纵身跃入宫楼。绮罗扬起嘴角,不由的笑了。
君无忧其实挺聪明的,他知道从正面攻进去势必会把门打坏,而且这两扇门看起来还很贵的样子。
不一会儿,吱呀的声音震耳欲聋的响起,刺目的火光从门缝中炸开。
君无忧立在火光之中,像上古真神,笼罩着一层恒古的厚重,遥远,强大,根本无法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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