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老将军状态不对

守卫长陷入了极度纠结，不过还是很快做出了决定，咬牙道：

“殿下带着约一千亲卫去巡视青龙河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赵恭老将军镇守的区域。”

玄蕴头皮一阵发麻。

她已经推测出正是今晚出大事，但上一世的今夜具体发生了什么，她不清楚。

“我得马上过去，请您借我两匹快马！”玄蕴迅速说道。

守卫长焦急道：“玄蕴姑娘，这个真不行……你已经再三触及重罪，要是再闯青龙河重地，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呐！我最多只能，派人去传达消息……”

“不行，必须我亲自去，你们这边所有人都有事情要做，”玄蕴斩钉截铁道，“没记错的话，青龙关内共有三千凛王亲兵驻守，殿下带走了约一千个，那么这里只剩两千人，殿下不在，无法调动北凛城驻兵！”

“所以，你们剩下的人都得留下，尽可能将青龙河于关外截流，此举是为以防万一！”

听到这番话，守卫长脸色大变。

将青龙河截流？

这条河可是青龙关乃至北凛城的重要水源啊！

况且，突然截流，两千人都未必忙得过来！

“大叔！”玄蕴喊了一声，“不能再犹豫了！”

守卫长从震惊中回过神，干脆心一横，“虽然我还是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但……唉！豁出去了！”

“你们两个，带玄蕴姑娘和这小丫头出青龙关，给她两匹最快的马！”

“其余人，都随我来！”

他迅速按照玄蕴说的进行了安排。

没多久，玄蕴和灵蝶骑着快马，从青龙关北门疾驰而出，沿着青龙河往上游方向狂奔，眨眼消失在了苍茫夜幕中……

……

数十里开外，青龙河一处弯道河段边，伫立着萧炽琰山岳般魁梧挺拔的身影，一袭墨青色大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河岸两旁都点着一排排火把，火光闪动照耀下，隐约可以看见河面上缓缓移动的破碎冰层。

“殿下，您也该回去歇息了，有老夫在此坐镇，定不会出任何问题。”一名六十多岁身穿盔甲的老将军上前，右手抬起作揖，左边肩膀悬着空荡荡的衣袖，如旗帜般随风飘动。

萧炽琰凝视着冰面，随口询问：

“赵将军，今年青龙河上的冰层，融化得比往年都迟，您是否觉得，这会对北关乃至整个北域有影响？”

“殿下其实不必担忧，”赵将军笑呵呵说，“殿下您在这边的几年里，确实没见过青龙河冰封到这个时候，所以才会感觉反常，实际上此地每过个十多年，就会有一年比平常更冷，这般周而复始，乃是正常的气候变化。”

“赵将军，您在北域待得久，见多识广，本王受教了。”萧炽琰收回目光，向他行了个拱手礼。

“是很久啊……这一待，一辈子便过去了。”赵将军心生感慨，看向河面又渐渐眺望更远方向，眼底悄然泛红。

“您似是有心事？”萧炽琰问道。

在萧炽琰印象中，这个曾为了救他而断了一条胳膊的老将军是个十足的硬汉，多年来从未见他有过这般感伤模样。

而且，今夜他带人过来巡视，也总觉得老将军状态有些不对。

考虑到老将军大病初愈，他便在此多逗留，还打算再劝劝老将军回北凛城继续养身子。

咔擦……咔擦……

河面冰层由于化冻而不断响起破裂声。

赵将军立即盯向冰面，脸上不经意间闪过一丝紧张，甚至忘了回应萧炽琰方才的关心询问。

“赵将军？”萧炽琰又轻喊了一声。

“啊……”赵将军转过头，对上萧炽琰那一双比夜空还要幽深的眸子，他心头莫名一颤，不过还是迅速恢复了镇定。

“殿下，老夫方才一时回想起自己这辈子，以至思绪涌动，在您面前失礼了，请殿下莫怪。”

萧炽琰道：“您从大沧建立之初便驻守北关，兢兢业业从未失职，本王又岂会因这点小事怪您。好了，本王回去了，赵将军，保重。”

赵将军低头鞠躬，“殿下过奖……您慢走。”

萧炽琰骑上马，与随行的一千亲兵离开赵将军的镇守范围，缓缓走出一段较远距离后，他忽然一跃而下。

“你们原地等候，本王去去就来。”

他说着便将自己脱得只剩条裤子，走到河岸边一脚将冰面踏出窟窿，如游龙般钻进了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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