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放生淮生


这种话你非得对着世子说吗?

随即见他们的世子朝盘子伸手。

飞垣很有眼力见地伸手过去。

“谢世……”

“既是竹嬉告诉你的,便让她带你去摘吧。”

飞垣:“??”

竹嬉:“!!”

桃子端到面前,以手覆之。

萧昼眉眼请挑。

“以你们的轻功,来回一趟正好到天亮,还不去?”

两声苦涩的应声后,两名出色的护卫飞身离去。

出了王府的门,飞垣苦着脸,拽了下竹嬉。

“真的要去吗?”

竹嬉神色冰凉,答非所问。

“之前我听世子妃问过花不遇一句话。”

“什么?”

“你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宰杀做食?”

竹嬉一拳击中飞垣腰间,飞身没入夜色。

“笨死的!”

云暇宫。

殿内烛光亮堂,容禾确认了熏香后走到皇后身侧。

“可惜了那碗参汤,就这么废了。”

今日下午传召丛娇娇过来,说了些不痛不痒的话,便命人送了一碗参汤给她,端汤的宫女不小心将汤洒了丛娇娇身上。

不痛不痒训斥两句,便命人带丛娇娇去更衣。

“能得皇后娘娘赏赐参汤,也是她的福气。”

皇后换了个姿势,“可看清楚了?”

“回禀娘娘,奴婢看得很清楚,确定她胳膊上,确实有两颗并排的小痣,与郭家那侥幸活下来的下人,所言一致。”

“很好,总算找到人了。”

皇后眸光阴冷,殷红双唇勾起的笑意,不达眼底。

此前因花不晚的各种流言甚嚣尘上,她也信了几分,才正好借了赏赐婚服的名义,查看花不晚,却没想到,害了郭家的那幕后女子,竟是这位未来的太子妃。

当年皇后与郭家暗中联手,现在事败,让顾明舟坐上了太子之位。

太子不是她的亲子,两人心中各有谋算,若他日太子登基,她的太后之位也不一定能坐稳。

郭家被灭时,被郭家掌握的那笔巨额财富也随之消失。

经过对太子的观察,财富似乎并未落入他手,那么极有可能,便是被那女子,或者受她指使冒充匪徒的那帮人,得了去。

她一定要在顾明舟知晓之前,先拿回那笔财富。

“容禾,平乐侯夫人何事求见?”

“娘娘,数月前平乐侯府小姐杜清清,被人下毒暗害,侯府一直在调查此事,前几日好像有了些眉目,似是牵连到丛小姐。平乐侯夫人此番求见,恐怕跟这件事有关。”

“杜清清,倒是个可怜的,眼光也……也好,本宫身为国母,也该为她主持公道,容禾,明日宣平乐侯夫人进宫,听听杜小姐中毒,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花不晚连请了三个大夫,给花不遇查看,都说身体并无异常。

连体弱之症都看不出来,花不晚也对他们的医术,不抱希望了。

可惜毒医行踪诡秘,《纵娇宠》中都只活在台词里,没实际出场过。

算了,既然看不出问题,就继续按照小说中,毒医那医治体弱之症的法子,给花不遇用药吧。

治好了是花不晚的功劳,治死了那就是他自己的命!

反正花不晚不内耗自己,有错都怪别人就对了。

丢了花不遇,江南星倒是安静得很,好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似的。

休养了几日,花不晚身子恢复,身轻如燕,并无异常。

竹嬉进了院子。

“世子妃,茶铺传来消息了。”

确切的说,是茶铺靠的那面墙上,有消息了。

长生虽然聪明,在学认字,但传递消息,写字容易暴露,所以花不晚便与他约定了暗号。

若有消息传递,便在茶铺墙上划图案。

三种图案,代表关于不同人的消息。

“墙上画了什么?”

“三角形。”

花不晚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丛姐姐,二十天后,不知你与太子殿下的大婚,是否还能如期举行啊……”

不知被关了多久了。

淮生感觉快疯了。

从一开始的心惊胆战,到每日只有人送饭,无人问津,他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现在他甚至想若给他机会,宁愿选择去衙门自守!也好过这般幽禁。

许是听到了他的哀求,这一日,终于有人来了。

长久的幽暗环境,让他对光线极为敏感。

来人进入后,便关了门,幽暗之中,他根本不敢抬头看来人的样貌。

“淮生,此前我答应过你,会看在白玉的份儿上,考虑如何处理你。这段时间,也算用你帮了一个忙。本小姐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明日便让人送你出城。但你记住,要想活命,便远离云京,不要再踏足一步,若本小姐再见到你,便是你命殒之时。”

“小姐,若放了他,会对你不利的!不能……”

“住口。本小姐做事,自有分寸,何须你来提点。白玉跟你伺候我这么久,你就这么希望她的情郎死吗?”

丫鬟不再说话。

淮生劫后余生,朝来人连连磕头。

“多谢小姐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做错事,小姐菩萨心肠,饶小人一命,小人铭记在心,定日夜祈祷小姐百寿长福!小人发誓一定远离云京,此生不会入云京半步!”

这么会说话,难怪白玉会被被他花言巧语骗了心。

那夜抓他,他开口就将所有的错都推给白玉,现在一听能活命,却一字不提白玉,凉薄自私得明明白白。

不过白玉虽然对他有情,却还是比不过自己的性命重要。

也许不能说他们之间没有爱,只是这点爱,不足以为了彼此牺牲自己罢了。

离开关押淮生的小院,花不晚朝竹嬉招手。

“明日,你将他送出云京城……”

天色微亮,城门刚开,一匹马飞驰出了云京城门。

城门附近,在暗角蹲守大半夜的两人,看马离开,相视一眼,一人迅速离去。

不多时便是几匹马相继出了城门。

半日后,竹嬉从城门外回来,拍了拍沾灰的靴子,突然神色一动,朝旁边移了几步。

两个呼吸后,两匹马呼啸而过。

看了眼其中一匹马上驮着的人,竹嬉转了方向赶回王府,将事情告知花不晚。

花不晚装模作样地叹息。

“哎,我已经给他生路了,奈何老天爷不放过他啊!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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