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给翆心最后一次机会
花不晚烧纸叨叨说了很多,黄纸烧尽才起身。
许是蹲久了,一站起来就头晕目眩,身子晃了一下。
“小姐!”
采叶刚出声,竹嬉已经眼疾手快扶住了花不晚。
“世子妃,山间天凉,早点回去吧。”
花不晚刚点头,枝头仅剩的那朵桃花,突然脱离飘洒落下,飘飘荡荡到了花不晚肩头。
拿下桃花,花不晚一声轻笑,放到了墓碑上。
“兰引,我可是宰相千金、景安王世子妃,有很多人保护我的,改日再来看你。”
花不晚一行人转身离去。
不多时,秋风乍起,墓碑上的桃花飞起,被风裹挟着,朝着花不晚离去的方向而去。
一路平安回到了王府,花不晚身体乏累,本想睡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还是强打精神去了柴房。
翆心被换在柴房半年多了,外面的消息,除非花不晚有示意,否则,她半点不知。、
之前得知丛娇娇与太子的大婚日期,便一直奢望着,她真正的主子,成为太子妃后,将她从花不晚手中救出。
却不想,大婚之日过去那么久,她还是被禁锢在这里,除了每日送饭的人和折磨她的婆子外,再见不到第三个人。
想起被告知的白玉之死,翆心本能产生一种兔死狐悲的悲伤,可瞬间就被自己的执念所压制。
“白玉是做了对不起小姐的事,是她有错在先,是她不对,小姐定不会这样对我的……小姐、小姐……”
“没想到进门就听到你在叫我,我真是感动啊!”
翆心浑身一抖,惊吓地看向柴房门口。
披着披风的花不晚逆光而来,虽看不清她的面容神色,那双眸子却幽深明亮。
“还是说,你方才口中喊的,不是我呢?”
翆心赶紧垂眸,朝花不晚跪地磕头。
“小姐,小姐奴婢错了,求小姐放了奴婢、放我出去……小姐,求求你,我一定什么都听你的,再不做惹您不高兴的事……”
花不晚伸手去扶翆心,翆心却吓得一阵瑟缩,躲了开去,磕头越发用力,哭声阵阵。
寿命:6726天、6727天、6728天……
这寿命涨得又喜又忧。
我是可怕的洪水猛兽还是妖魔鬼怪?竟然能给你造成这么大的心灵冲击?
花不晚看了眼采叶示意。
可不能让她再磕下去了,万一磕死了,花不晚还怎么日日增寿?
蚊子再小也是肉啊!
“既然你真心知错,小姐自然会给你机会的。快起来。”
小半个时辰后,花不晚正昏昏欲睡,采叶带着梳洗干净的翆心走进了照霄院。
一到花不晚面前,翆心立马跪下磕头,好像成了她的本能。
“别磕了,采叶刚不是才给你擦了药,一会儿又得重新上药。”
“是、是……”
翆心瑟缩畏惧,一副惊弓之鸟的样子,看来是真在柴房被关怕了。
对付仇人,最解气的,不是让她噶,而是击溃她的精神和骄傲,将自尊踩在脚下。
比如丛娇娇。
比如翆心。
可惜白玉死了,不然两个人在手,每日折磨,也能每日增寿20天。
“记得当日,是丛娇娇看你可怜,我才买下你的。你手脚不干净,我没像丛娇娇对待白玉那样对你,也是念着你此前做事还算尽心。”
提到白玉和丛娇娇,翆心呼吸一窒,再次伏地。
“哎,说到丛姐姐……丛姐姐也不知怎会如此命苦,先是淮生之死所累,大婚之日被云千卫抓入罚慎司,好不容易出来,父亲又因当年升迁政绩造假被贬外放,而后丢失婚服,竟妄想李代桃僵蒙混天家,皇后娘娘震怒,以其家风不正、品德不端为由,为太子殿下退了婚。如今姐姐一家人远离云京,希望,她还能好好的,重新振作。”
翆心浑身僵硬,头也抬不起来,只觉得脑袋嗡嗡的。
不过数月,丛府竟发生这么多坏事。
小姐不仅没成太子妃,还被退婚,声名狼藉,离开了云京。
那她怎么办?
她呢?
小姐走的时候,难道一点都没想过她吗?
到底对小姐来说,自己不过是个丫鬟,甚至在必要时,可以弃之不顾。
白玉……便是前车之鉴!
自己怎么还看不明白!
汗水从脸上滑落,翆心眼中泪水打转。
心中逐渐放下可笑的执念。
“翆心,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日后你还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花不晚拖长尾音,顿了一下,嘻嘻一笑。
“我就把你活埋了。”
翆心听得心颤,手脚发软。
“好了,采叶,带她下去,今日就好好休息一下,明日,你再给她安排活计,去把。”
花不晚起身往屋里走,却听身后翆心一声高呼。
“小姐!奴、奴婢……”
“我乏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
房门飞快关上,花不晚靠在门上邪魅一笑。
“呵,小样,我还能让你亲口认罪啊?万一你认罪后,就不能继续给我增加寿命怎么办?”
翆心配合丛娇娇,把花不晚当成万能背锅侠,最后甚至为了以绝后患,设计害死她。
睚眦必报的花不晚魂穿而来,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饶了翆心。
既然丛娇娇没死,花不晚自然要为她留一个旧人,以便她日后卷土重来,行事方便啊!
晚间,自解毒后一直没见面的萧昼,竟来了照霄院。
今日刚解禁,可以吃些有味道的荤菜,这不刚摆上桌的饭菜,瞬间不太香了。
坐在花不晚对面,萧昼见她情绪不高。
刚才他一入院子,花不晚不挺热情迎上来拉他胳膊吗?
一坐下用饭,花不晚表情马上就变了。
难怪说女生心海底针,善变无常。
“两日后水灯节,你我同去,你不要离我太远。”
花不晚一边咀嚼,一边疑惑看他。
“为什么?”
最近良姜与飞垣一直在追查,虽然没查到幕后之人,但种种迹象表明,此人在云京颇有根基,如此定是权贵之人。
云京权贵多如牛毛,能在云京有如此胆量和手段的,定不是寻常权贵。
水灯节,皇后邀请诸多权贵,恐怕此人也在受邀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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