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成全
旁边候着的隐月望着方沐白,眼神清冷孤傲,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更加刺激了方沐白。
林婳今日实在是太过分了,连她身边的侍卫都可以不把他这个镇南王放在眼里了。
今日这个下马威,他绝对不能够容忍接受。
他伸手指着隐月,怒道:“你说云儿对你不敬,你的侍卫见到本王,不也并未行礼,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让他跪下给本王赔罪?”
“他是本公主的人,为何要对你行礼。”
林婳对着隐月抬手,隐月伸手放到她手下,颔首询问:“殿下,那个女人看样子起不来了,可要属下去帮忙?”
前世白锦云对林婳的欺辱历历在目,隐月恨透了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若不是怕打乱林婳的计划和节奏,他夜里直接过来把她碎尸万段了。
他一只手扶着林婳,另外那只手已经摸到了腰间的佩剑。
剑身镶嵌的宝石在烛光下闪烁星芒,对上隐月嗜血冰冷的视线,白锦云似乎已经感受到冰冷长剑从脖子上划过的恐惧。
她求助的看向方沐白,眼底全是泪光。
可方沐白并未在看她。
见指望不上方沐白,她只好依靠自己,努力往床下爬,手没有撑住床沿,整个人狼狈的滚落了下来。
哪怕再不甘心,她也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那个人答应她的还未兑现,她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没有得到属于她的荣耀和富贵,所以她现在必须要活下来。
白锦云掉下床声音,惊的方沐白回神看过去。
“云儿。”
他抱起了地上的白锦云,对着林婳怒视,“公主如今已经嫁进镇南王府,出嫁从夫的道理公主不会不懂吧,云儿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不会让任何人为难她。你若纵着你的人胡来,本王定不会放过他。”
他分析了利弊,今日的这个软不能服。
今日林婳给他下马威,这个委屈让白锦云受了,他的面子也就被林婳放在脚下踩了。
若是如此,日后别说在外面没有脸面,就是在府里,他也没有威严可言了。
林婳要的结果终于是来了。压下心里的笑意,绝美的脸上满是不敢置信,如玉雕的手指指着白锦云,声音微颤,“你是要为了这个女人跟本公主翻脸?”
闹这么一出,可不是就为了找点方沐白和白锦云不痛快的。
为的就是逼方沐白跟她翻脸。
这个时候方沐白跟他翻脸,她有大用,也会让方沐白付出代价的。
不小心触碰到了白锦云的伤处,白锦云疼的脸都白了。方沐白心疼不已,动作放到最轻将她侧放床榻之上。
安顿好白锦云,方沐白起身正准备反驳林婳,林婳怒哼了声,“方沐白,你今日为了这个女人不愿与本公主洞房,这样的侮辱,本公主记住了。”
说罢,她蔓延愤恨的怒瞪方沐白一眼,扶着隐月的手甩袖转身大步离开,不再给方沐白任何说话的机会。
夜晚的镇南王府幽静沉闷,沉静的夜间脚步声略显突兀,石灯昏黄灯光在夜色中摇曳,拉长了林婳等人的影子。
林婳忽的扬唇笑了起来,无端感慨了句,“真是个深情种呀。”
说的是镇南王。
明知道与她不合是大忌,却依旧为了维护那个女人与她不睦,可不是要夸赞一句。
林婳知道,他并不全是为了白锦云,还为了他的尊严和面子。
之所以能激怒方沐白,就是因为她对他早已看透。
方沐白这个人既要又要,权势美人都想要,既想要在她面前保全面子,又想要白锦云对他完全依赖。
人呐,一但弱点被敌人把握,就距离死不远了。
等方沐白给承德帝下毒的事查出来,她就可以端了整个镇南王府了。
望向身侧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隐月,如玉的手指勾了下那张清冷倨傲的脸,“隐月,你觉得我是不是该成全他们这对野鸳鸯。”
隐月被她明显调戏的动作羞红了耳根,“殿下做的一切决定都是对的。”
在隐月这里,林婳没有错,就是有错,也是别人逼的。
夜色如水,月光下的树影如要吞噬人的怪物,不好的记忆保护段涌现,令人心不安。
掌心传来温暖触感,让林婳觉得心安定下来。
林婳捏了捏隐月的手,眉眼间噙着笑,眼底算计着明日几时进宫去给最宠爱她的父王请安。
回到朝暮殿,林婳就着方沐白为了别的女人与她不睦的由头,动了怒,赶走了所有镇南王府的下人。
身为当朝最受宠爱的嫡长公主,林婳手中的权力是一般公主皇子望尘莫及的。
她出嫁带了自幼跟着她的大宫女云烟,两个伺候多年的嬷嬷,四个心腹宫女,还有十六个日常伺候的宫女太监。
近身侍卫只有隐月,但是承德帝给她号令禁卫军的权利,属于她的府兵也有几百人。
这也就是她不在意镇南王跟她翻脸的原因。
不论承德帝对她的宠爱,她身后还有军功赫赫手握兵权的镇国公府,她母后的母族。
谁人不知道镇国公对她这个外孙女视若珍宝,不允许任何人给她丝毫委屈。
前世她被折磨之时,方沐白对镇国公也下了手,害得镇国公满门抄斩,她的外祖父那么大年纪名声尽毁,满心不甘的身首异处。
想起那些,林婳的胃又不受控的痉挛起来,翻江倒海的痛传来,她的脸色瞬间惨白,额头冷汗淋淋。
身侧的隐月和云烟吓坏了,其他人也慌乱了起来,云烟急忙吩咐:“去,快让人进宫去请御医。”
隐月抱起林婳,快步往殿内奔去,满眼担忧,“殿下,您没事吧?”
靠在隐月怀中,隐月感觉稍微舒服了些,吩咐了声隐月,“我无事,去吩咐进宫请御医的公公,请吴御医。”
本来只是想让人把今夜的消息散播出去,现在倒是觉得请御医更好些,这样也不需要费力去散播消息了。
这里是镇南王府,方沐白可以让镇南王府所有人闭嘴,消息传出去的话,太过于明显是她做的。
如今她身体不适,方沐白再大胆,总不敢不让人去请御医。
“是,殿下真的无事吗?”隐月眼底透着浓烈的担忧。
“没事,只是要耽搁些时间了。”
她意有所指的对着隐月笑,隐月明白她的意有所指,对着她无奈抿唇,转身去办她交代的事情了。
方沐白那里得知林婳深夜身体不适,以为是林婳争宠的手段,心里鄙夷,却还是过来了,可却被林婳的护卫拦在了外面。
“镇南王恕罪,殿下说她今夜不想要看到镇南王。”
大婚之夜连着被下面子,方沐白的耐心已经彻底被消耗没了。
“林婳,你欺人太甚。”他留下这句话后,愤怒甩袖离去。
殿内床榻之上,斜靠在隐月胸膛的林婳目光如月色清冷,手指把玩着隐月银色长发,轻嗤了声,“这就叫欺人太甚了?”
她哪里就欺人太甚了,不过是略施手段,玩乐而已。
这就受不了了,那日后还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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