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 不许让南肃之碰你
第二天一大早,南肃之过来接南溪出院,巴律忙前忙后的和英姨一起收拾东西。
“你休息会儿吧,那些东西英姨知道怎么收拾的。”南溪坐在床上,悄悄看了一眼低头回信息的南肃之,心疼叫了一声巴律。
他总是这样,闲不下来,有关她的所有东西,哪怕只是换洗过的内裤,都要亲自收拾才放心。
“没事,宝贝儿,我这就收拾好了。”巴律将阳台上晾着的她的裙子和内衣取了下来,三两下折了折装进了行李箱,随后拿出里面的披肩,给她披到了身上,
“外面有点儿凉,披上这个。”南溪冲他甜甜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眸弯成了一轮明月,细白手指悄悄抠了抠他掌心。
巴律俊脸笑了笑,反手捏着她的小手,“好了,大小姐,我们走吧。”
他弯腰,将南溪打横抱了起来,朝着外面走,
“大舅哥,麻烦你拿一下行李。”走到门口,他脚步顿了顿,故意气浑身黑气蔓延的南肃之。
几人来到楼下,却被三名警察拦住,确切的说,警察是来找巴律的。
南溪对警察找巴律这件事已经有了很深的心理阴影,眼泪瞬间淹没眼眶,嘴皮微颤,脸都白了,抱着巴律的脖子可怜兮兮哽咽,
“你们干什么?他什么都没干,你们不能带走他。”
警察面无表情劝她配合。
“我不要……我不要……”南溪情绪异常激动,在巴律怀里哭的梨花带雨,“他什么都没干,你们为什么总找他的麻烦……”
“干没干的,跟我们过去一趟就知道了,这位小姐,请你下来,配合我们的调查。”
巴律很喜欢南小溪维护自己的样子,本来没说话想让她多抱一会儿,可是她显然是吓坏了,哭的太惨,男人心疼摁了摁她的后脑勺,唇瓣贴到她耳畔,
“别怕。你都说了,我什么也没干,警察也不可能乱冤枉人。”
南溪泪眼婆娑看着他,“可是……可是……”
可是上次他不也是被沈策给阴了?
巴律扯唇淡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宝贝儿,放心,那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是他自己当时钻了牛角尖,以为南小溪真的不要他了,想着坐两年牢让她心里愧疚,这样就能有理由继续缠着她,否则,以沈家的本事,还不至于在谨哥和谦哥联手的情况下把他弄牢里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他心里清楚,弄死沈策的另有其人,警察就算怀疑自己,但是没证据,问一问也没理由扣着他不放。
“听话,回家等我,我很快回来,好吗?”他低声说话的时候,自胸腔发出的共鸣声分外性感,蓬勃的热气缠绕着耳廓,熨帖了南溪那颗紧张到极致的心。
“真的吗?你别骗我。”她抿了抿唇,润眸紧张看着他。
“骗自己老婆算什么男人。”巴律邪笑,两步将她放进了车里,俯身交代,“到家了让英姨推轮椅过来,不许让南肃之碰你,听见没?”
南溪拧眉,伸手去打他,“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这些,你怎么这么混啊……”
她都要气死了。
巴律双手捧着她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我就是这么混,所以,我说不许就不许,听见了吗?南小溪?”
“知道了。”南溪白了他一眼,噘着嘴,又有点儿忍不住想哭,“那你快点回来。”
巴律揉了揉她脑袋,关上了车门,朝着警察抬了抬下巴,“走吧。”
直到巴律上了警车,南肃之始终一言不发,黑眸沉沉盯着他,光是克制自己胸中澎湃的怒火,就已经花掉了他所有的自制力。
将南溪的行李放到了车上,英姨吃力提着一大桶花,想要往后备箱放,
南肃之俊眉沉戾,薄唇吐出的气都带着绵延的寒意,
“什么破东西都往家里带?扔了。”
英姨有点为难,毕竟她早上还看见小姐拿着手机在给这些花拍照,看起来挺喜欢的。
“小先生,这是小姐的花,扔了她会发脾气的。”英姨试图反抗一下。
南肃之面无表情推了推眼镜,声音中带着渗人的寒凉,“那是我的事,你只需要知道拿的谁的工资就行。”
英姨没敢吭声,连桶子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
黑色古斯特缓缓驶入南家老宅,南肃之下车,佣人过来将行李拿了进去,英姨接过佣人手里的轮椅,想要去扶南溪。
南肃之淡淡开口,“不用了,我抱鸾鸾进去。”
他打开车门,自然的弯腰伸手,想要抱南溪,被南溪躲开,
“哥哥,让英姨扶着我坐轮椅进去就好了。”她咬着唇,不敢去看南肃之。
虽说以前老欺负南肃之,往他背上偷偷跳,让他背自己,可那时候毕竟小,而且当他是亲哥,现在自己都这么大了,还找了男朋友,巴小律说的也对,是得保持边界感。
南肃之黑眸眯了眯以为她害羞,嘴角淡笑,
“羞什么?那么大了都缠着我背你,不背还发脾气,现在知道害羞了?”
南溪有点尴尬,“我没害羞。”她揪着裙摆,“我现在长大了嘛,女大避父,还是注意一点的好。”
南肃之脸色霎时晦暗一片,眼中暗如深海,不见天光,“鸾鸾,你这是,跟哥要划清界限?”
“我没有。”南溪有种深深的无力感,南肃之有时候偏执起来,比爸爸有过之而无不及,她有点烦躁,
“我现在有男朋友了嘛,而且很快会和他结婚,我们毕竟不是亲兄妹,我得避嫌的嘛,不然我们家巴小律知道了会吃醋的。”
南肃之一股无名的怒火直冲天灵盖,瞬间焚烧了他所有的忍耐力,强行伸手将她从车里抱了出来,甚至不像平时那般注意分寸,带着浓浓的雄性占有欲,不顾她的反抗,将人强行抱上了楼,关了卧室的门。
南溪被他放到了床上,想要起来,又被南肃之自上而下控制着两条手臂,压了回去,两人之间四目相对,鼻尖和鼻尖只有不到两寸的距离。
雄性那种源源不断的蓬勃气场将女人包裹其中,透不出一丝缝隙来,南溪整个人都傻了,连哭都忘了哭,就那么呆呆的看着南肃之。
南肃之的眼中,全是男人对女人难以自持的占有欲,疯狂,浓烈,偏执,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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