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尴尬难免
就在我马上亲到米娜的时候,米娜一把推开了我,把手放到地上,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
我马上明白,肯定是米娜听到有人来了。
没想到她闭着眼睛,还能注意到外面的动静,而我却没有她这么细心。
我也连忙用手去摆弄头发,果然,门开了,大玉儿走了进来,看看地上整理好的头发,说不错,干的很快嘛,等会给你们吃鸡蛋。
我发现今天的大玉儿,突然爱上了浓妆艳抹。
她脸上的粉白白的,眉毛描的黑黑的,嘴唇画的红红的,就连手上都沾着不少口红的红印子。
这次大玉儿带来了一条毛毯,说马上入秋了,你俩盖下肚子,别冻着了,不然你俩病了,谁给老娘干活!
大玉儿把毛毯往床上一扔,然后让我和米娜站到一边,她自己把头发全部收到麻袋里,又把麻袋甩到肩膀上,扭着屁股走了。
大玉儿从外面锁上门,我跟米娜站在床边,一时相对无言。
假如刚才我要是亲到米娜了,现在关系肯定又进一步。
没亲到她,反而让气氛有点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我感觉自己作为男孩子,应该首先打破沉默。
我就指着墙上的油灯说道:“米娜姐,从我到这也有一天了,从没见过有人给这盏油灯加过油,为什么油灯里面的油烧不光呢?”
“别说你来这一两天,我在这几个月了,都没人给它加过油,但油灯就是没有灭,不过我以前没有在意这个事。”
米娜并没感觉从一盏油灯上面,能找到从这里逃出去的法门,长叹一声之后往床上一躺,把枕头放到了头下面。
“傻弟弟,我先睡一会,等煮鸡蛋来了,你叫醒我,我实在是累了。”
米娜刚才的工作量将近是我三倍,现在肯定很疲惫。
我连忙把整理一下毛毯给她盖好,说米娜姐你睡吧。
等到米娜睡着了,我就站到油灯下面,开始打量那盏油灯。
看来看去,我感觉这盏油灯,有点像农村埋葬死人的时候,在墓穴里面棺材一头,用的那种长明灯。
灯油和底座什么的都像长明灯,就是上面多了灯罩,灯罩上还挖了一个拨动灯芯的小孔。
这下我差点吓死,感觉这应该是一个养尸地。
大玉儿让我和米娜不见天日,又在房间里放上长明灯,或许是想把我俩养成活跳尸。
假如真是这样,那我跟米娜就基本没有活路了。
我越想越怕,围着油灯转来转去,最后还用手指头轻轻的触碰。
最后我终于发现油灯不灭的原因了,油灯连接墙上的支架,用手指碰碰,油灯里面的灯油,冒出了一个小泡泡。
这下我明白了,油灯的支架肯定是空心的,又能固定油灯,又能源源不断的供应灯油,让油灯不灭。
这就说明,隔壁肯定还是一个房间,供油的机关就在隔壁房间里。
我轻轻敲了一下墙,很沉闷的声音,证明土墙很厚。
当然要是在土墙上泼上谁,再打破那个喝水的那个破碗,我跟米娜两个人用碎片,应该能挖出一个洞来。
但是谁知道洞那边的房间里有什么古怪,就算没有古怪,万一里面住着大玉儿或者明一,我们俩不是找打嘛。
何况要想把土墙湿润,需要很多的水。
现在大玉儿给我们的水,只够我们解渴用的,最多洗洗手,洗脸都不够。
不过现在我能确定,我和米娜所在的房间,并不是孤零零的在地下。
门外的通道两边,肯定还有其他房间。
确定这一点很重要,因为我爸曾经跟我说过,有些人会用长明灯,把活人硬生生养成跳尸,然后拆下跳尸的骨头,敲出骨髓来治病。
这种养尸方法,需要一个养尸地,或许是天然那种阴气重的洞穴,或许是人工开凿的地下坑洞,不过坑洞必须是单独的,周边不能有其他建筑。
连着在地下一天多,我感觉浑身酸软,骨头也隐隐作痛,真不知道米娜这段时间是怎么撑下来的。
一阵困意袭来,我躺到床的另一边,闭上了眼。
不过我跟米娜保持着距离,就算不小心翻身,也碰不到她,我怕大玉儿突然走进房间,看到我和米娜接近,再来打我。
一觉醒来,米娜还在昏睡,我看看床头的地上,破碗里面已经加满了水,旁边还多了一个盘子,盘子里是四个煮熟的鸡蛋。
盘子边上,有几个红红的指印,看来端着盘子送水送鸡蛋的,是大玉儿而不是那个明一。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大玉儿竟然静悄悄进来,又静悄悄的出去,而没有吵醒我们,我不相信她这么体贴,仅仅是为了让我和米娜睡个好觉。
我叫醒了米娜,拿着破碗小心倒水给她洗手,细细的水流过去,露出米娜雪白而又细嫩的小手。
城里女孩的肤色果然不错,只是由于好久不见阳光,米娜的手上少了些许的血色,雪白中透露着一片苍白。
米娜要倒水给我洗手,我看看剩下的半碗水,说不用了,我刚来暂时不要洗手,过段时间再说。
我把手在衣服上擦擦,又跟米娜推让起了鸡蛋,最后还是决定,谁都不要争了,两个人一人两个。
吃好鸡蛋喝好水,有个必须解决的尴尬问题来了。
我其实好想尿尿,已经憋了好久了,但是和米娜关在这里,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而且我没看到房间里有解手的地方,总不能尿到地上吧。
米娜皱着眉头,看样子跟我遇到了同样的难题。
忍了好一会,还是米娜先开口了:“傻弟弟,你把脸转过去。”
米娜说的结结巴巴的,要不是她脸上都是污迹,我保证能看到她脸像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的红。
我背过脸的时候,眼睛余光看到米娜从她睡的那一边床下,拖出来一个盖着盖子的木桶。
“你到床的另一边去,你要是回头看,我保证挖了你的眼。”
米娜说话的语气并不是威胁,而是那种无所躲藏的羞赧,我马上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偷看。
应该是米娜掀开了木桶的盖子,一股气味弥漫开来,我连忙捏上了鼻子。
米娜可能看到了我的动作,说你别捏鼻子,你把两只耳朵堵上,一定要堵得紧紧的,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我知道米娜为什么让我捂耳朵,连忙抬起两手,伸出两根中指,死死地塞住了耳朵。
房间是密封的,就算我塞住了耳朵,还是能听到细细的溪流声音。
我努力不去想那些画面,就在心里默念正气歌。
念着念着,我觉得胸口一热喉头一甜,一弯腰把刚吃下的鸡蛋吐了出来。
地上是乌黑的痕迹,看来鸡蛋在我肚子里,吸收了什么毒性或者邪气,不然不会这么黑。
米娜已经解决完了,过来给我拍拍后背,把剩下的一口水给我灌了下去。
“憋不住了吧,去吧,那就是马桶,你刚来把我弄醒了,我感觉不好意思,就给藏到床下了,现在反正也没办法,回头你放到墙角就行了,明天的时候,他们会来帮我们倒掉的,一般三天倒一次。”
我解手的时候,米娜也跟我一样,站在床的另一边,捂着耳朵背对着我。
最后我把马桶放到墙角,米娜又从床下拿出一把破旧的笤帚,把地上我吐出来的东西扫了扫。
本来我还以为,鸡蛋是被我体内的毒血污染了,不过后来我感觉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我感觉污染鸡蛋的邪气毒性,应该是来自这间屋子或者屋子里的某个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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