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即使无刀,他也是李长风
外面是战火连天,屋里是内斗不断。
大周风雨飘摇,四面八方都受到了攻击。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周军中也不乏能征善战之主将,
天人少见,陆地神仙和大宗师大周中的武将却有一些,
甚至中州境内的宗门,也逐渐插手,
一场气运之战,万物生灵都参与在其中。
大周上学宫,天下文人之圣殿,
以文入道比肩天人的‘夫子’坐镇,只是他已很久没有出现在人眼前了。
上学宫由夫子弟子‘二十四子’共同执掌,一口浩然气,胜得百万兵。
“上学宫那群酸腐书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张元修建议李长风不要去,上学宫中第一人夫子学贯古今,曾被誉为‘人间神话’。
“张兄,那你可知道现在的人间神话是谁?”李长风的眼神中有些许玩味。
“这...自然是你,还有我。”
“奇怪,我今日还没喝酒,怎的就醉了。”
张元修摇摇头自嘲,他虽然是个躯壳天人,但李长风可是实打实的人间年龄最小天人,
“这群文人想将我钉在史书的耻辱柱上,他们不来寻我,我也自然要去找他们。”李长风平淡的说道。
鸿都门学的李大儒虽然死了,但根还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上学宫?
一边候着去。
上学宫中,文成殿。
“禀齐师!李长风和张元修二人离开西风镇,正向着皇城而来。”
一个学生躬身施礼,礼仪非常到位。
“他们到哪了?”
“回齐师,再有三百里就到了陈塘城。”
“嗯,你传我书信,叫孟然去截他们,且试他们的阐心如何。”
齐师正是二十四子之一,一介中年形象,边幅整洁,说话自有一股韵味流转。
“是。”
学生躬身应下,他的眼神中略有一丝惊讶。
孟然是上学宫中最杰出的一位辩才,二十四子都称其有‘亚圣’之资。
至于真正的‘儒圣’,除却夫子谁又能担当的起?
.......
一座偏殿,香烛烟火缭绕,四周有白衣学子摇头,聆听儒门妙法。
“王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
一青年人,身着蓝色长袍,背负双手站在讲台上,侃侃而言。
“善。”
众多学子席地而坐,不约而同的回应,脸上都露出了一脸欣喜的神情。
忽然,有些急切的脚步声扰乱了这祥和的氛围。
“孟然师兄,齐师有信传来。”
一个学生走进了殿中,呼吸有些急促。
他的手上托举着一封信,油蜡漆封,极为考究。
讲法的青年微微点头,随后看向身下的一众学子,“今日就到这里,尔等回去慢慢体悟。”
“是。”
学子们站起身,躬身施礼,缓缓退向殿外。
“刘昌,刚刚孟师讲的你懂了吗?”有一人拉住身旁的同门问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我?”
那人被拉住后一愣,转头问道。
“我见你一直在点头,想必是领悟了孟师说法。”
“哦,悄悄告诉你,我什么也没听懂。”
“那你....”
那人怔然,不懂你跟着点什么头?
“你刚入门还不知道,有一次孟师讲法,有人什么都不懂,被孟师惩罚了,自那以后大家就都形成了默契,
似懂非懂,不懂装懂,懂了也不懂,是懂也,你懂吗?”
“我大概是...懂了。”
那人心中有些惆怅,千金花费来到上学宫,怎么会是这样?
殿中,孟然打开书信,一目十行,将书信翻开几篇,
半炷香后,这才将书信折叠好,重新塞回了信封中。
“你回禀齐师,我已明白他的意思,即刻我便启程。”孟然对传信学生说道。
“孟然师兄,你当真要去拦截李长风和张元修二人?”传信学生并未急着走。
“有何不妥?”
“他们可都是天人修士啊,这群武夫动不动就砍人,师兄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无妨,胸有正气,浩荡镇乾坤,我不让他用刀就是了。”
孟然胸有成竹,对他报以一丝笑容,擦肩而过。
像他这种学子,孟然是不会与他们过多解释的,或许再过百年,他们才能看到自己昔日曾留下的影子。
传信学生看着孟然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的他有些迷之自信,
“师兄,即使无刀,他也是李长风啊。”
一个没有刀的天人,不还是天人吗?
显然,他是只重皮相,未重心。
因为孟然所说的,并非是‘刀’,而是心,
控刀如控心,放下屠刀,为我所用。
......
“朋友,你看前方的云。”
张元修和李长风正在陈塘城中漫游。
人间多娇,引无数英雄折腰,
可谁又知道,人间疾苦,红尘气坠真仙。
天上一大片云,浩荡而来,
气势汹汹,撞在了其他的小片云朵上,汇成了更大的云朵。
云之下,近万人由远而近,将宽阔的街道围的水泄不通。
为首者,一身蓝色长袍,面冠如玉,自带一股卓然气质。
他的身旁都是百姓,每个人的眼眸上都带着恭敬。
“上学宫的人!”
张元修一打眼,放下了嘴边的酒坛子说道。
“有趣。”
李长风看着眼前的场景,露出像是看着小丑一样的神色。
“李长风,上学宫孟然,请教而来。”
孟然停下脚步,离着李长风两人还有数十丈的距离,高声呼喝。
“你这黄口小儿乱了尊卑,你可知道,就算是你上学宫夫子前来,也要唤我一声‘酒友’,你见到我为何不三跪九拜?”
张元修扬了扬手中的酒坛子,很是不满说道,“李长风也是你叫的?以你的辈分称一声‘至圣天人’也不为过。”
“既是请教,可称我为‘师’。”
李长风摆了摆手,倒也没有咄咄逼人。
“大胆!竟敢如此和孟师讲话!”
“孟师是上学宫中最有学识之人,你怎么能这样对待一个学问之人!”
孟然未张口,百姓先作声。
他们不知道什么是天人,在他们的思想中移山倒海,劈山断石都是话本上的传说而已。
这就是大周的淳朴之风,而若是到北域,百姓们信奉的就是力量,
西漠信奉苦尽甘来,东荒信奉宗门庇佑,南域信奉顺其自然。
“我承‘儒门’气运,除却夫子,谁能叫我称一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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