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程一美在骨子里
风和日丽的一天,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青草香,混合着隐约消散消毒水的痕迹。昨夜下过一场雨。
程一呆在闻橙工作室一天,下午沈襄的助理过来拍照取内景,要拍一组香水艺术的展览。一方面用于前期的广告制作宣传,另一方面可以扩大闻橙工作室的知名度。
几个人一直忙到下午四点,程一才有空喝一杯咖啡。
想到晚上六点的约,程一嘴里的味道都更加的苦。
没了喝的欲望,程一走桌旁,一滴不剩倒进垃圾桶。
沈襄助理整理好相机,笑吟吟说:“程一姐,你今天真漂亮,这条裙子是香奈儿最新款吧,真好看。”
程一打趣:“高仿的,四百块钱地摊货。”
沈襄哪能信啊,也没嘴贫,冲程一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工作室人走完后,程一打电话叫家政阿姨过来一趟,把屋子里外都打扫一遍。程一有轻微洁癖,刚才一群人忙,地上鞋印,桌上垃圾,弄得哪里都脏。
清扫完工作室,差不多到了五点。
程一开车赴约,早到了五分钟。温浅予姗姗来迟,迟到十分钟后才背着双肩包穿着背带碎花牛仔裙出现在座位对面。
一个青春朝气的漂亮小姑娘,处在人生最好的年纪。
温浅予嘴边挂着笑意:“特别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来晚了。程小姐,希望你别生气啊,这顿咖啡我请。”
程一示意她坐,看着温浅予。
温浅予扎着丸子头,几缕发丝垂在耳边,女孩眼角的眼线上挑,唇色饱满清透。她本就年纪不大,二十多岁,这么一精心打扮过,皮肤细嫩的像个瓷娃娃,一双杏眼柔弱无害,清纯中带着一丝偏弱的小性感。
多美好的一个年轻女孩,怪不得惹得周亦行心痒。
程一眉一挑,淡淡一勾唇,“好啊。”
没想到程一居然会顺着话答应,温浅予稍稍一愣,很快镇定自若一笑。她偷偷观察着程一,叫服务员上了一杯橙汁。
程一往后背靠沙发,省去客套:“有什么话,直说吧。”
温浅予看着程一,程一太美,五官冷艳,都说美人在骨,模仿不来,程一的气质跟冷美,不是装的,就刻在骨子里。
温浅予心里既自信又有些不甘的怂。
私下里,温浅予打听过周亦行的女朋友,公司里知道的人不多,只知道周亦行有个女朋友,谈了三年。这三年里,周亦行从未在公众面前过,也没带那个女人参加过任何一次酒席活动,仿佛,不存在似的。
这就让人好奇,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藏着不提。
除非,周亦行不爱。那个女人在他心里不重要,可有可无。
也只能是这么个说法,以前温钱予会这么想。
可那次周亦行喝醉夜里去找温浅予,他在她身上发了狠的卖力,可也极尽温柔,他最后嘴里喊的是一句“程程”。
温浅予那晚才知道,周亦行不是不爱,相反,他是很爱而且爱的太深。不然,周亦行那种沉稳温润如玉的男人怎么难受的掉眼泪,一遍遍不厌其烦的说他爱她。
这个她,不是温浅予,是程一。
只是,那晚周亦行太醉,第二天他不记得说过什么话。他离开后,当天让秘书送了一个包。
他什么都没提,两个人关系像床伴,像交易,各取所需。
可温浅予都记得,心里嫉妒又狠,不甘心。
后来在茶水间,她无意听周亦行秘书说,周亦行的女朋友叫程一,是个调香师。
温浅予就知道了她开车撞到的人,就是程一。
而周亦行爱的这个女人,现在眉眼淡淡,从容平静的就坐在她面前,温浅予偏偏还要求着她,难受死了。
她双手放在桌子上,脸色有些拘谨,小声轻柔说:“程小姐,上次是我不长眼睛撞了你的车,我跟你道歉。然后,希望。”
温浅予看着程一的眼,咬了咬唇瓣,气势低弱:“能不能商量一下,我家庭条件不好,刚毕业工作也穷没有存到钱,赔偿我肯定是赔的,只是我真的拿不了那么多。”
程一漠不关心喝口茶:“用不着可怜兮兮的,好像我欺负你一样。你的周总呢?”
程一挑眉:“他会舍得不帮你?他向来对床伴大方。”
话落,温钱予脸色一白。
要是周亦行有半点愿意出手的打算,她还用得着低声下气的来求程一?周亦行那种人,别看着疼你时极尽温柔宠爱,他其实拎得很清,利弊心里有数。
一旦冷脸,他比谁都清冷淡漠。
温浅予内心挣扎:“一定要这么为难我吗?程小姐,我知道你恨我,我也对不起你,可是……”她说着,咬了咬唇,眼睛里含着要掉不掉的泪水,“我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亦行,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温浅予一滴眼泪掉下,“程小姐,对不起。”
她泪眼朦胧,轻微抽泣,柔弱无助:“我真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我该死,我不应该破坏别人的感情!我一定跟周亦行断干净,远离他,有多远就多远,也会主动辞职,只要你原谅我,行不行?姐姐。”
最后一个姐姐,温浅予几乎咬破了唇。
人都在她面前哭起来,道了歉也示了弱,要主动辞工作又是远离退出,都忏悔了,还能让她程一怎么说?进退,她怎么应和都不对。
程一目光注视着哭的梨花带雨的温浅予,头疼又厌倦。
这个温浅予,跟他爸的那个小三,有过之而无不及。
温浅予更会拿捏人七寸。
程一不是夏至,不是个好说话的主,临走前,她撩了一下长发,淡漠说:“求我没用,我也穷,最近手头紧张缺钱。你也不是小女孩了,人做错了事就要承担,早点还钱吧。”
顿了顿,程一又说:“我已经跟周亦行分手了,既然那么喜欢他,想追就追,不用偷偷摸摸。”
盯着程一离开的身影,温浅予脸色一阵红一阵白,难堪的要命,白皙的手指紧紧攥紧捏在一起。
晚上,温浅予没办法,打了电话给韩陆,求他帮忙,把撞了别人车的事以及巨额赔偿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她实在没办法,只能从韩陆借钱。
韩陆电话里听着温浅予急得直哭,他人在训练场,站在夜色里温声劝:“别怕,我来想办法。”
温浅予破涕为笑:“谢谢你,韩陆哥。”
女孩声音轻软娇柔,带着淡淡的欣喜。
韩陆笑了下:“行了,小金豆擦干,再哭明天上班该眼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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