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敲打
李衡：……
穿越和神明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有穿越，就代表有神明吗？
李衡嘴巴微张，很想用广义的相对论进行质问和反驳。
只是，话刚到喉咙口的时候又戛然而止。
好像……在华夏之中并没有广义相对论这个理论。
所谓广义相对论，是来自于恶灵的记忆，是来自于他所在的时空。
穿越空间如果可行的话，那就代表在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一股神秘且强大的力量。
这股力量是什么？
是天地之力，是自然之力。
但更有可能，是神明之力。
穿越都已经是玄学了，证明神灵的存在还重要吗？
所谓神明，也不过是一小撮掌握了特殊且强大力量的人罢了。
这部分人，拥有特权，高高在上，能够制定规则，所以被称为神明
神明是什么？
是高高在上的，是呼风唤雨的，是拥有强大力量，甚至能够掌控天地的！
这样的存在，才能被称为神明。
这样的存在，才是神明！
“所以，神明从来都不是一群特殊的神明，只是那些拥有强大能力，拥有先进思想的人为了保住自己的特权，为了保持自己高高在上的地位，而特地彰显出来的神秘感而已。”
“世上没有神明，只有一群装神弄鬼的家伙儿。或者说，你我都是神明！”
恶灵整张几乎快要贴在李衡身上，用让人几乎窒息的语气说出方才的那番话。
李衡陷入沉默，深深的沉默，久不曾言语，只是默然看着那面容扭曲，心态扭曲，整个人的情绪都绷着，仿佛已经处于癫狂状态的恶灵。
“你的心态，似乎炸了。”李衡的声音很平静。
当这般声音自其口中说出，落在恶灵耳中，顿时让后者不断碰撞的嘴角顿了一下。
“炸？我会炸？你又怎么知道刚才那种神情不是我故意装出来误导你的？”
“臭小子，你以为自己能够看穿我，看透我，抓住我的弱点，抓住我的软肋。”
“实际上呢？你看到的只是我想让你看见的，我未曾让你看见的，你怎么也看不见。”
恶灵眯着眼，望着李衡。
那似笑非笑的神态在其脸上展露出来的时候，让李衡心底不由得泛起一阵寒意。
这家伙儿，跟我在这玩心眼子呢！
“前辈说的是。只是不知前辈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之前在原始道境的时候，前辈招我前去，是为了原始道境的本源之力。”
“这一次，前辈再次主动现身，若说无所求，晚辈不信。”
“若是方便的话，烦请前辈告知一二。”
“如今，华夏即将覆灭，而前辈你贵为曾经的人皇，应该不愿看见华夏覆灭的那一日到来吧？”李衡一脸真诚地望着恶灵，说道。
人皇！
这两个字从李衡的嘴里传出的那一瞬间，恶灵的脸色瞬间一变，整个人双瞪大，盯着李衡，一股狂暴的气息自恶灵身上爆发出来，席卷四方。
那股风暴包裹着李衡的时候，甚至让李衡有种浑身上下都被撕裂的感觉。
那种深入骨髓的疼痛让李衡整个人脸庞都拧巴起来。
大口的喘息，目光盯着恶灵，却没有半点胆怯，半点挪移。
挺直腰背，直视恶灵，绝不屈服，这是李衡此刻最后的倔强。
“喲？”
恶灵挑眉，看向李衡的目光之中带着少许玩味。
当目光席卷而去的那一瞬间，四周的压迫感陡然飙升，一度让李衡感觉自己都要被压爆了。
身子一矮，双膝发出嘎吱的摩擦声。
一双眼瞳之中血丝密布，但在李衡脸上却没有看见任何想要屈服的意图。
整个人双目瞪大，直视恶灵。
四目相对之时，双方目光之间似又火光闪烁。
“怎……么……前……辈……不……噗！”
李衡的话还没说完，那股泼天的压力落下，直接将他压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臭小子，有些事情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你就最好闭嘴。”恶灵瞪着李衡，沉声告诫道。
声音落下的那一刻，恶灵周身迸发出来的气势随之收敛，双目凛然地望着李衡。
后者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擦去嘴角的鲜血，看着恶灵，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道：“原来前辈也有不愿面对的过去。”
“是因为前辈贵为人皇，但却放出了妖族为祸人间，导致今日之祸事，所以前辈心中自责，不愿面对吗？”
恶灵看了李衡一眼，没有说话。
只是默默摊开五指，往下一压。
手掌落下的那一瞬间，泼天的压力落下，压在李衡身上，再一次将他压得陷入泥土之中。
如果不是那棵柳树时刻散发着浓郁的生命力滋养肉身，恐怕此刻的身躯都已经炸了吧。
“小子，我说过，不要试着试探我。否则，你会死的！”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现在的你对我而言可没有那么重要！”
恶灵低声威胁道。
那股强大的压迫感落在身上，宛若铁锈斑的腥味涌上喉咙，充斥着口腔。
李衡无声地喘息着，在这股压迫之下，自己体内所有的力量都溃散。
整个人都无法反抗，却又能清晰地感知自己的生命力在流逝，死亡在一点点逼近。
就在生死一线，自己将躺平的那一瞬间，那股压在身上的压迫感随之散去，四周的生命力随之涌来，修补身上的伤口。
不多时，体表的伤口恢复如初，李衡大口地喘息着，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淌下。
整个人瘫在地上，鲜血自毛孔弥漫，化作一方血泊。
“人皇，还真是一个久远的称呼。原到我都差点忘了人皇这个身份！”
“小子，说起来我还是该谢谢你，因为你，才让我回忆起了这个身份。不，这个身份应该不是你能知道的。”
“让我想想……是那只狐狸？青丘之灵？还是那头小九尾？”
“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就这么把我埋在阴影里的身份给挖出来了。”
恶灵摸了摸下巴，盯着李衡。
“要不让那只狐狸出来，让我和它好生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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