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你奈我何


“清瑶别哭,姨娘没事。”

二姨娘虽然疼的受不了了,可见到女儿哭泣,她还是忍着痛安慰。

顾清瑶哪里忍得住,她心里对陆筠清已经恨得不行了。

为了不让女儿担心,接下来二姨娘愣是没出声。

顾锦歌处理伤口很快,没两下就将伤口处理好了,给她上了药,又稍微包扎了一下。

“三日内便能下床了,半月内保证恢复如初。”

“多谢长姐。”顾清瑶擦干了眼泪,感激道。

顾锦歌歉意道:“应该是我说对不起,我没想到陆筠清会对二姨娘下手,是我考虑不周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清瑶是有些怨恨的,可看着她给自己出气,又替姨娘治好了伤。

她便恨不起来了,怨恨谁也没用,只怪自己愚蠢懦弱。

“长姐说什么呢,这次又多亏了长姐。”

陆嬷嬷跑出了清兰院,第一时间就去了书房找顾承恩。

来不及等下人禀报,陆嬷嬷直接跪了下来。

“老爷,老爷,二小姐快要被人打死了,老爷你快去救救二小姐啊!”

顾承恩听见声音便走出了书房,皱眉看着陆嬷嬷问道:“你胡说什么呢,在丞相府里,怎么有人敢打死二小姐?”

“老爷,奴婢说的是真的呀。大小姐带人闯进了清兰院,出来了好多黑衣人,二小姐真的要被打死了。”

顾承恩这下倒是信了几分,这事情像是顾锦歌能做出来的。

心里忍不住爆发了难以压制的怒气,顾倾城将来可是要嫁给太子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召集了十几个家丁,他就急匆匆赶去了清兰院。

谷倩见打的差不多了,就收手了,而顾倾城嗓子都哭哑了。

那些黑衣人像来时一样,转眼间就消失无踪迹了。谷倩也大步离开了。

陆筠清摔在地上久久站不起来,见到谷倩离开,她忍不住喊道:“拦住她,给我抓住她。”

可惜清兰院里已经没一个能站着的了。

谷倩离开没多久,顾承恩就带着人匆匆赶来了。

院子里到处都是起不来的下人,其中就有陆筠清。

而顾倾城已经昏死了过去。

顾承恩被这一幕震惊的不敢上前。

陆嬷嬷最先冲了进去,先把陆筠清给扶了起来。

“夫人您没事吧!”

陆筠清推开陆嬷嬷,着急道:“倾城,去看看倾城。”

顾承恩走了进来,立马走到了顾倾城身边。

看着她的惨状,心里有些担忧。

“叫大夫,快叫大夫。”

家丁走了进来,先把院子里的丫鬟婆子都给扶了起来。

陆筠清哭诉道:“老爷,你可要为妾身做主啊!大小姐她实在是太过分了。”

顾承恩自然气的不行,大步往外走去,吩咐道:“来人呐,把大小姐叫到大厅来。”

顾锦歌刚出二姨娘的院子,就遇见了通报的人,她冷笑一声直接走向了大厅。

看来陆筠清还是不长记性,这是又向顾承恩告状了吧。

陆筠清强忍着不适,一同来了大厅,她也不坐,直直的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老爷,你可一定要为倾城做主啊!!”

见她那样子,也伤的不轻,顾承恩连忙让人将她扶了起来。

“先坐吧。”

也就是刚才一时被气昏了头,现在冷静下来想想,他又能拿顾锦歌如何?

顾锦歌走进大厅,也不行礼,直勾勾的看着顾承恩。

“父亲,找女儿有事吗?”

碍于陆筠清在,顾承恩也不好什么都不做。

“你为何要冲进清兰院打你妹妹?”

顾锦歌自顾自在一旁坐了下来,淡淡道:“请问夫人是如何与父亲大人说的?”

陆筠清立马哭诉了起来:“老爷,您也是知道妾身给几位小姐立下的规矩的,今日清瑶晚归,妾身便按照家规罚她跪了祠堂,结果她却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跑了出去,妾身无法了

这偌大一个丞相府,若是轻易放过,那以后人人效仿,当如何?

所以妾身就召了二姨娘,打了她的板子,以儆效尤。

谁知道大小姐闯了进来,一句话不说,招出一群黑衣人,将倾城打成了那样。”

顾承恩只觉得头疼,为什么她们就不能好好相处呢。

将来,一个做皇后,一个做摄政王妃,互相便有了照应,何愁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他呼出一口气,心里堵的慌。

“锦歌,你为何要那么做?”

陆筠清见他那副平静的模样,心一下子凉了。

从前他对倾城也是百般宠爱的!对她也关怀备至。

可现在倾城伤成的那样,她也伤的不轻,他便是这个态度吗?

对于伤害她们母女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询问?

她丝毫没有想过,若不是她做的太绝,顾锦歌也不至于生那么大的气。

顾锦歌冷冷的看着陆筠清,冷声问道:“夫人可说完了?”

从顾承恩脸上移开目光,陆筠清死死瞪着顾锦歌,没有说一句话。

顾锦歌却是笑了,随后看向了顾承恩。

“接下来该听我说了,若是我有任何错处,甘愿受罚。

今日,清瑶确实晚归,受罚应该,但是,顾倾城比她还晚回来,而且还比她早出门。

夫人为何只罚清瑶?是觉得一个庶女是任由你拿捏的吗?

我匆匆赶往祠堂,却见她跪在冰冷的地上,蒲团却不见了,这又是何人吩咐的呢?

我将她带走,你却让人骗走了二姨娘,下了死手将她打的重伤无法起身。

且为何处罚要关起门来在你的清兰院,这不是动私刑吗?”

这些话陆筠清无法反驳,她看着顾承恩,想听他如何说。

“夫人确实有失公允。”顾承恩说着站了起来,淡淡道:“这件事情就此作罢,让倾城好好养伤吧。”

说完他就走出了大厅,他想的明白,不管她们如何斗争,哪一方输赢。

将来他不是太子的岳丈就是摄政王的岳丈。

陆筠清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大笑了起来,边笑眼泪边往下流。

这就是她费尽心思要嫁的夫君,这就是她心心念念的状元郎。

如此薄情寡义,如此的狠心。

哥哥说,仗义多是屠狗辈,无情多是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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