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巫咸
我烦躁地揉着太阳穴，感觉脑袋像要炸开一样，该死的，这帮王八蛋，到底想干什么？
“老大，你没事吧？”高明强看我脸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脑袋有点乱。”我挥了挥手，示意他别担心。
何馨还在跟那个U盘较劲，屏幕上各种代码和符号，看得我眼花缭乱，跟天书似的。
“我说，馨妹子，你这搞半天了，到底行不行啊？不行就换我来！”高明强这小子，没耐心的时候，就喜欢瞎指挥。
“一边去，你懂什么？”何馨白了他一眼， “这加密程序复杂着呢，哪像你，只会用蛮力！”
“嘿，你说谁用蛮力呢？我那叫简单粗暴，有效直接！”高明强不服气地反驳道。
“行了行了，你们俩别吵了，让我清静一会儿。”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现在脑子里乱糟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老大，你说，这U盘里，到底会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是那种，特别劲爆的……”高明强这家伙，八卦之心熊熊燃烧，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
“劲爆？能有多劲爆？难道还能是外星人入侵地球的计划？”我白了他一眼，这家伙，脑洞还真够大的。
“那可说不准，说不定，这U盘里，就藏着什么惊天大秘密呢！”高明强一本正经地说道， “老大，你想啊，张强冒着生命危险，也要把这东西交给你，肯定非常重要！”
“行了，别瞎猜了，等何馨破解了密码，就什么都知道了。”我摆了摆手，示意他别打扰何馨工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病房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
“叮！”
电脑里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提示音，像是打破了某种禁锢，让我们的心，都跟着猛地一跳。
“成了！”何馨兴奋地喊了一声， “密码破解了！”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快步走到电脑前，目光紧紧地盯着屏幕，心脏“砰砰”直跳，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
U盘里，只有一个视频文件。
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播放键。
画面一开始，有些模糊，伴随着一阵嘈杂的电流声，隐约能看到，昏暗的灯光下，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影，正在忙碌着什么。
“3号实验体，状态稳定。”
“准备注射X-12药剂。”
“开始记录实验数据。”
冰冷的机械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是在进行着一场，毫无人性的实验。
随着镜头的推进，画面逐渐清晰起来。
一个被固定在手术台上的身影，出现在我的眼前。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脸色苍白，四肢被金属镣铐牢牢锁住，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和导管，空洞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等等……这个人，怎么那么像……”高明强突然指着屏幕，瞪大了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心头一震，也感觉到了不对劲。
那个人，虽然被剃光了头发，脸上也伤痕累累，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张强！”我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视频里的“3号实验体”，竟然是我们一直在寻找的线人，张强！
视频里的画面像烙铁一样，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张强痛苦的嘶吼，绝望的眼神，还有那帮穿着白大褂的人冰冷漠然的表情，都像是一把把尖刀，狠狠地扎在我的心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高明强喃喃自语，脸色惨白，像是丢了魂儿一样。
夏小灵虽然没说话，但我知道，她心里也不好受，眼眶红红的，估计已经在强忍着眼泪了。
何馨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她“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说道：“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得尽快找到张强，他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对，小馨说得对，我们现在必须争分夺秒，也许，张强现在还活着！”我用力地握紧拳头，心中燃起了希望。
“可是，我们上哪去找他啊？整个城市这么大，总不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吧？”高明强挠了挠头，一脸的茫然。
我冷静下来思考，现在最关键的是，要弄清楚视频里的实验室，到底是在什么地方，也许，那里，能找到一些关于张强的线索。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李，是我，何笙，帮我查个地方……”
老李是我们局里技术科的，对电脑技术很有一套，尤其是网络追踪方面，更是个中好手。
我简单地跟他说了一下情况，然后把视频发给了他。
“老李，拜托了，尽快！”
“放心吧，交给我了！”老李爽快地答应下来。
挂断电话，我的心，依旧悬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老李那边，能不能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老大，你别太担心了，吉人自有天相，张强一定会没事的！”高明强安慰我道，但他自己，也明显底气不足。
“但愿吧……”我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老李身上了。
等待，是漫长而又煎熬的。
每一分钟，都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焦躁不安地在病房里来回踱步，香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很快，烟灰缸里就堆满了烟蒂。
“老大，你还是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夏小灵忍不住劝道。
“我没事，你别管我，让我自己静静。”我摆了摆手，现在我的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根本静不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
是老李打来的！
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抓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喂，老李，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
“老李，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我语气急促，恨不得从电话里钻过去，直接把结果告诉他。
“何队，我查过了，视频里的画面被人动过手脚，而且技术很高明，我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突破口。”老李语气里带着歉意。
“什么？被人动了手脚？！”高明强一把抢过电话，对着电话那头吼道，“老李，你确定没搞错？这可是关系到人命的大事啊！”
“我当然确定，我老李办事，你还不放心吗？”老李在电话那头信誓旦旦地说，“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在全力追踪了，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我挂断电话，心里的希望，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凉了半截。
线索到这里，又断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我们就真的没办法了吗？”高明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皮球。
“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自乱阵脚。
我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混乱的思绪，一点点地清晰起来。
张强，黑蜘蛛，神秘实验室，被盗的文物……这些线索，就像一个个碎片，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地旋转、碰撞、组合……
等等！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小灵，你之前说过，那批被盗的文物，是战国时期，楚国的陪葬品，对吧？”我猛地睁开眼睛，看向夏小灵。
“对啊，怎么了？”夏小灵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批文物中，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可以……”我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夏小灵的反应。
夏小灵愣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你是说，那件青铜面具？！”
“没错，就是那件青铜面具！”我猛地一拍桌子，“我记得当时法医的报告说，那具盗墓贼的尸体上，发现了一种非常罕见的毒素，和这次那些黑衣人服用的毒药，会不会是同一种？”
夏小灵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你是说，那件青铜面具，会不会跟那些黑衣人，还有张强，都有关系？”
“现在还只是猜测，但我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联系！”我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仁儿疼， “小灵，你马上去查一下，那件青铜面具，到底是什么来历，还有，看看能不能查到，当年参与那起古墓盗窃案的人，现在都在哪里！”
“好，我这就去查！”夏小灵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这次，我们能找到一些，真正有用的线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我的心，也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地沉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夏小灵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文件袋。
“怎么样？查到什么了吗？”我迫不及待地问道。
夏小灵：“我查过了，那件青铜面具，来历非常神秘……它根本就不是什么楚国王室的陪葬品，而是来自一个更古老，也更神秘的地方……”
我心头一跳，追问道：“什么地方？”
夏小灵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两个字：“巫咸。”
“巫咸？！”高明强惊呼一声，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老大，这名字我好像在哪儿听过……对了，是不是那个，传说中，会什么巫术、蛊术，还能召唤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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