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何为不忠不义不仁?
“黄老爷!这也太豪横了!这位爷,真是下手一点都不留情面,手下的衙役各个杀人不眨眼,真就敢下死手啊!”一名乡绅站在阁楼上,小脸被吓得雪白,震惊的说道。
黄以默也是没想到,易衡的手段那么狠!决策的那么快!根本不拖泥带水,杀伐果断!
易衡才不管那么多,这群‘平民’一看就不是好人,明明是这些地痞流氓在闹事,他带人镇压抓捕,围观群众不鼓掌叫好也罢了,那有道理丢他石头、臭鸡蛋,推搡衙役的道理。
“纵火抢劫,依律当处极刑!包庇者,同伙者,连坐,斩!”易衡冷声说道。
“你们敢冲,我就敢杀!老爷我早就看淡生死,千军万马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些刁民!都给捆起来!直接绑在树上!”易衡一声令下。
衙役齐声唱喏,提着还在滴血的大刀,朝着人群走去,这下暴徒们纷纷傻眼,看着躺在地上生死未卜的同伙,果断丢掉了身上的棍棒,乖乖让衙役绑了起来。
“黄老爷,这样的雷霆手段,怕是很多人都跑不掉了!不会把我们供出来吧?”乡绅有些担忧的说道。
“供出来?凭什么供出来?二狗子复杂接洽,说实话这点还是可以保证,供出来,你认为我还能活到现在吗?”黄以默冷声说道。
“控制下来又有什么用,鲜活的生命不止一条,这下我看他在督邮面前怎么交差!”黄以默示意乡绅坐下喝茶,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县城内的暴乱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县长,刀斧太狠了一点吧!稍不留神,就要出人命啊!”崔炎担忧的说道。
“刀斧见效快,非常时段当行非常手段!对待暴徒,没有仁义二字可言。”易衡很是平静的说道。
“凭什么,连我们都绑起来!我们是良民!又不是什么暴徒!”群众自然有人不愿意,开始嚷嚷道。
“对啊!你绑我们干啥!绑那群闹事的人啊!”眼看自己也要被绑起来,顿时不愿意了。
“啪”的一声,易衡一巴掌扇在了闹嚣之人脸上,此人捂着脸吼道:“凭什么打我,啊!”
又是一巴掌,此人还想再说,易衡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一掌比一掌狠,直接把此人打得一个踉跄。
易衡甩了甩手掌上的血迹,说道:“你们不是说本官是狗官吗?今天这个狗官我当定了!在嚷着直接剁嘴!别给我问什么!心里都认定我是狗官了,我还跟你解释那么多干什么,都给绑起来!反抗者格杀勿论!”
衙役自然开始动手,这下人群彻底老实了,军士在一旁摇头叹气,说道:“我说你们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这群人都是些牲口,全都是趟过尸山血海的主,你说招惹他们干嘛!啧啧啧,在树上好好反省吧。”
军士主动排好了队列,说道:“褚大人,我们该回去了吧。”
“不用回县狱了,已经塞不下了!今日你们回民屋住着,崔炎把东西发给他们。”易衡示意道。
“县长,还没下定论呐,这会儿就发放,有些太着急了吧!”崔炎脸色一变,连忙说道。
“那就先去民屋里休息,明日放你们一天假,不用再去水渠工作了,褚良让几个衙役,带着军士们去民屋。”易衡说道。
褚良抱拳称是,让两名手下带着军士去民屋里居住,随后跟着易衡继续抓捕县城里的暴徒。
很快县狱装不下了!人数实在是太多,小小的县狱何德何能,能够承载上千人数。
易衡也是没想到,瞬间就抓捕了上千人,这么大的规模,这么短的时间,很显然背后有人,至于是谁,易衡想到了黄以默,只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不好抓捕。
“县老爷您可算来了!真塞不下了啊!”吴敏看见易衡后,眼泪止不住的向外流。
“行了,吴典狱,你也别给我哭了,论典狱你可是司职良久,别告诉我你没有办法。”易衡嫌弃的躲开了吴敏。
吴敏哭丧着脸,说道:“几十个还好,这几百个人,根本没法管理,之前的军士大爷还算配合,没有闹事,眼下这群人可不同,都开始拆牢房了,我手下的牢卒太少了,根本不敢进去,害怕被暴徒撕碎啊!”
“褚良!”易衡喊道:“按照军中的办法管理,我就不信了!谁能撑过2个时辰!”
褚良面色犹豫,说道:“县长,这样做的话,怕是这些人扛不住。”
“放心大胆的做!杀鸡儆猴!用不了多久就老实了!”易衡示意快去,不要废话。
吴敏之后一直很好奇,缠着褚良非常久,询问当日到底采取了什么办法,怎么会如此的迅速,就让暴徒们安静了下来,一个二个乖得跟个小白兔一样,只不过褚良一直讳莫如深,讳而不言,没有告诉吴敏真相。
县内的暴乱总算平定,可是十里八乡的惨状,映入易衡的眼帘后,顿时点燃了怒火。
示意赵虎拖着抓住的罪犯,开始游街示众,最后在吊在了城门口,如此狠辣的手段,让黄以默暗自咋舌,直言残忍狠毒!
黄以默的计划生效了,由于筱风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督邮自然派人到县调查。
派出的里曹还是老熟人,就是上次跟着赵校尉一起到县的人,此人进入县衙后,高声说道:“易衡,你可知罪!”
易衡一拍惊堂木,说道:“本官何罪之有!”
里曹脸色微变,指着外面的尸体,说道:“未审先刑,此乃不义!身为县官,却行暴徒之举,此乃不仁,食君之禄,为君解忧,君上委任要职,你却鱼肉乡里,草菅人命,此乃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之徒,你还有脸问我,何罪之有?你是罪恶滔天!罄竹难书!”
“暴徒纵火抢劫,沿街伤人,本官身为县长,当街击毙暴徒,保护黎民安危,你却告诉我此乃不义?身为县官,不考虑良民的生命和财产安全,反而要顾忌暴徒的生命,你告诉我此乃不仁?正是穿着这身官服,拿着君上的俸禄,我才不能容忍暴徒草菅人命,豪取抢夺,你却告诉我此乃不忠?”易衡站了起来,从公案前走了下来,大声说道。
“我想问问你!身为里曹,不问缘由,只见眼前景象,听取片面之语,就对本官未审先判,定下罪名,到底是不仁不义不忠不孝,还是什么?还请里曹大人,自己选一个!毕竟本官不比你,明辨是非,火眼金睛,一眼定忠佞!”易衡一拍惊堂木大声吼道。
里曹气得发抖,掏出袖中的文书,说道:“易衡!我此行乃是奉了督邮大人的命令,来到筱风县调查前日的暴乱之事!你少跟我逞口舌,耍官威!来人,给我扒了他的官服!”
‘喏!’里曹带来的衙役齐声唱喏,正准备上前扒下易衡的官服,却发现县衙涌入了大量的衙役,纷纷拿着刀斧,很快利刃就放在了他们的脖颈处,顿时不敢乱动,都是待在了原地。
“你要造反嘛!”里曹顿时大怒,指着易衡骂道。
“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是来调查,还是来褫夺官职!”易衡冷漠的说道。
“身为里曹,别告诉我,你不懂律法!县长官再小!也是国君钦点,朱笔御划,别说你一个里曹,就算是督邮都没有资格,站在我面前说扒下我的官服!你当你是延尉大人?延尉大人就算要定我罪,褫夺我的官职,也要上书君上,由君上确定,才能脱下我这身官服!”易衡丝毫不惧,冷眼望着里曹。
里曹冷笑数声,说道:“你以为你是郡守、都尉这样的大官?褫夺你的官职,根本不需要君上盖印签字,只需要延尉大人的手书即可!”
“拿给我看看?我还没见过延尉大人的字迹和印章,你倒是拿给我看看啊!”易衡伸手向里曹讨要道。
里曹面色一变,他自然是没有延尉大人的文书,易衡有一点没有说错,他这个官是很小,区区一个县长罢了,但是任命的方式非常特殊,乃是国君钦点,并且盖上了风国之印,这一点完全是出于中常侍秦珲的好心,本来按照县长的级别,只需要国君签字同意就行了,甚至只需要用朱笔点个小点,就算走了形式,但是秦珲本着给叶辰面子,任命书有着风君的亲笔朱迹。
所以如果是其他县的县长或者县令,督邮这么一催促,延尉或许就下文书了,但是易衡的话,延尉却不敢冒险,直言此事从长计议,还需要查明真凭实据,否则他可不敢下文书,褫夺易衡的官职。
“姑且不论官职,本官还有爵位在身!想要扒下我这身皮,可不是那么轻松!里曹大人,你要调查就调查,少跟我装模作样吓唬人!”易衡走到里曹身边说道。
里曹脸色铁青,说道:“易县长,等我搜集完罪证,我看你还有没有这么豪横!”
易衡歪着头说道:“那还愣着干嘛,快去搜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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