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9章 先练练手
古神的声音在这一刻充满了诱惑力，秦风自己也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朝着瞳孔的方向走去。
他的两只手低垂着，孩子的脚步显得有些迟疑，就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生怕得不到家长的原谅，但是孺慕之情让他还是忍不住走向眼前的“大人”。
他这个时候的情绪非常的不安，继续得到家长的怀抱而不是训斥。
古神非常了解秦风这个孩子，祂的语气甚至更加温和，没有半点责怪。
“好了好了，乖孩子。我说过了，你是我最喜爱的宠物，只要你承认自己的错误，我自然会原谅你，为你准备好你最喜欢的一切，打理好你的宠物小窝。”
“以后你都不用再害怕了，我还是会和以前一样疼爱你的……”
祂温声地劝导，仿佛真的是一个脾气温和善解人意的家长，希望自己的孩子走出惶恐。
与此同时，那只纯白色的瞳孔也缓缓从血色的上空落下，降临在了秦风面前。
原本的巨大瞳孔在血色的世界里好像变成了一扇巨大的门，只要秦风走进去，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可是当秦风即将踏入这扇门的时候，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那只白色的瞳孔微不可查地动了动，但是因为它实在是太巨大了，哪怕一点细微的动作，在别人眼里看来也十分明显。
但是这里没有别人，秦风低着头，他什么都看不见。
“怎么了孩子？”古神耐着性子问道。
“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您回答我一下……”秦风怯弱地开口，仿佛在讨要糖果一般。
古神敏锐地观察着秦风的每一个念头，祂能感觉到此时的秦风对祂所有的话都深信不疑。
“你还有什么问题么，乖孩子。”
“我只是想问……”秦风缓缓开口，也缓缓抬起头：“对于您来说，我真的是宠物么？”
“当然，你是我最疼爱的宠物……什么？！”
那只瞳孔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缓缓抬头的秦风开始以肉眼都难以察觉的速度在“疯长”！
他本来只有八九岁的身体和面目，但是他居然忽然在虚空之中一抓，一把血色的长剑就出现在了他手中。
明明他身边什么都没有，可是那把血色的长剑就好像一直在那里，等着被他紧握一样。
同时他的速度非常之快，这只白色的瞳孔甚至来不及完全升空。
他是冲着眼睛来的。
而且在秦风动作的时候，他的身体开始迅速变化，长高、长大，就连他的头发都开始疯长，然后彻底变成了白色。
红色的朱砂痣出现在了他的眉心，随后便破损开来，流出了一点血色。
可是这点血色仿佛在将他的这枚朱砂痣放大，勾勒出别的形状来。
在察觉到秦风杀意的一瞬间，白色的瞳孔已经在迅速升空了。
可是这只瞳孔实在是过于巨大，即便速度很快，但它仍旧有一半的体积还暴露在秦风可以触及的位置。
秦风无法声控，但是他一跃而起，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和高度。
他挥舞着手中的血色长剑，杀意不加掩饰。
——撕拉！
只听到一声利刃隔开血肉的声音，白色瞳孔彻底升空，秦风也跌了下去，靠着长剑支撑身体，半跪在血泊之中。
——嘀嗒。
一道微不可查的水滴声响起，秦风抬头，就见那只白色的瞳孔下方居然被血色的长剑割开了一道口子！
秦风的速度还是慢了一点，他的心境是能被完全捕捉的，在发现他起了杀心的一瞬间古神就已经将瞳孔升空，因为这道口子很小。
但此时，即便再小的口子也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滴落到秦风面前的血泊之中。
随后，秦风手里的血色长剑也消失了，和手边的血泊融为一体。
看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右手，秦风皱了皱眉头：“啧，看来我对自己的梦境还是不够熟悉，只能操控这么一小会儿么？”
那只白色瞳孔沾染了鲜血，挂在血色上空显得无比愤怒：“这是怎么回事！”
秦风仰头看了看那只瞳孔，随后缓缓站起来：“身为古神，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么？”
他和白色的瞳孔对视，将自己的想法完全暴露在这只眼睛前面。
“什么？你居然可以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想法……你一直都在骗我！”
“礼尚往来罢了，你不是也一直在骗我么？”秦风的语气很淡定，明明他刚刚还刺杀了神明，而且还失败了，但他看起来没有丝毫的惶恐。
相比之下，这位古神此时显得格外愤怒，就连那只根本看不出任何情绪的白色瞳孔都一直在震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秦风无所谓地耸耸肩：“尝试弑神罢了，反正早晚都是要这么做的，正好先用你练练手。不过现在看起来我不太能做到，看来还得继续努力了。”
“呵呵，好一个继续努力。你知道么，刚才是我给你最后的机会了，你以为你这次失败之后我还会继续纵容你么？”古神的语调开始越发愤怒，导致秦风脚下的血泊都开始震动起来。
“你是我最偏爱的宠物，但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会杀了你！”
秦风闻言，却是摇着头叹了一口气：“我都说了，我之所以骗你，是因为你在骗我。都到现在了，难道你还要继续骗我么？”
“什么？”
“我想，我根本不是什么你最疼爱的宠物，因为在你眼里，宠物这个概念还是太大了。”
秦风一只手抱着胳膊，另一只手微微托着下巴。
“人之于神明，若是等于宠物之于人的话，你现在恐怕已经死了。毕竟宠物想要杀死一个人，尽管有点难，但不是做不到。”
他看着那只白色的瞳孔，任由它汲取自己的想法。
“以我们现在的差距，我在你眼里应该只是一只蝼蚁而已。”
“人类会因为自己的宠物产生偏爱，但他们会特意去偏爱哪一只蚂蚁么？”
“我想，对于神明来说更是如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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