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户部侍郎府在楚京的贵族区,半天都见不着一个人影儿,更没那么多吃瓜看戏的,这也就方便了云九倾行事。

当着云家众人的面离开侍郎府,她转脚就溜到了云家后门。

“老板,你在吗?”

身为金牌特工,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检查自身装备永远是第一要务。

她身为天朝顶级特战部队的突击手,上面给她配备了最先进的战略空间系统。

里面有全世界最先进的医疗和单兵设备,还可以隔着战略空间系统拿到任何她需要的东西。

老板就是战略空间系统的中控系统,她所有的指令都需要通过老板实现。

幸运的是云九倾话音才落,就传来了一声软绵绵的猫叫,“喵儿~”

云九倾心下大喜,“你在就太好了,老板,迅速定位云家所有值钱的东西!”

老板又喵呜一声,云九倾脑海里很快收到了云家的事实传送画面。

果然,户部侍郎府的确不缺银子,隔空一句“收”,中公库房、王氏的私库、云婉清的梳妆盒,明慧郡主的嫁妆......

“对了,云婉清,害死原身的罪魁祸首,得给你点儿人教训!”

云九倾打开元完全的衣橱,翻翻找找,拿了两件东西,猥琐的笑了。

到最后,云九倾连云道唯和王氏那才三岁的小儿子玩儿的布老虎上的金铃铛都没放过。

看着迅速充盈的空间,云九倾乐成了掉进米缸里的老鼠。

不过,“要流放的话,路上是不是没得吃?

还有衣物和药材......也不知道战略空间最远能拿到多远之外的东西。”

云九倾思索着边把云家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部塞进空间里,一边向宴王府走去。

身后的云府的大门上方,绣着婉字的鸳鸯戏水肚兜和纯白亵裤迎风招展,好不欢快。

让云九倾觉得奇怪的是,直到她人都已经到宴王府了,还是能拿到云家的东西。

云九倾乐坏了,原来最多也就拿到五百米之外的东西,这都快五里了,穿越一趟还有这好处?

她喜不自禁,只是这种喜悦很快就被各种呵斥声打断了。

抬眼一看,宴王府已至,喜庆的红色装饰尚未撤去,宴王府的人却已经被押到了门前的空地上。

说是抄家流放,但其实宴王府的人并不多。

宴王谢辞渊身为先皇最宠爱的幼子,常年在外征战,亦不好女色,府上并无女眷,更无儿女。

若非三日前娶了云九倾,府上被流放的主子其实就谢辞渊一人。

眼下和他一起被流放的除了云九倾这个倒霉催的挂名王妃之外,就只有几个他的心腹侍卫和一个老管家。

云九倾才进门,就看到两个穿着粗布衣的侍卫抬着一个男人出来。

一官差嚣张的踹在其中一侍卫的小腿上,嘴里骂骂咧咧的“走快点儿,你们是去流放,不是去踏春!

让这个瞎子下来自己走!”

他说着就去撕扯担架上的人。

云九倾眼睁睁看着其中一护卫袖子里的刀都摸出来一半了,她忽的走上前,一脚踹在那官差膝盖弯里。

“谁,谁敢踢我?”

官差单膝跪地,膝盖麻的站不起来,只能扭着脖子四处寻找。

云九倾直接走到他面前,“就是你九爷我踹的你,怎么着,你再扒拉王爷一下给我看看?”

宴王府所有人都愣住了,说实在的,他们根本没想过云九倾还会回来。

毕竟云九倾三天前那哭的好像死了亲爹似的样子他们记忆犹新,所以今日云九倾出门前谁都没拦她。

却不想她不但回来了,看上去竟还像是在保护谢辞渊,这让宴王府的人都有些摸不准头脑。

至于那个官差就更懵了,“你是什么人?

胆敢袭击朝廷官差,你该当何罪?”

云九倾呵呵冷笑,“我是宴王妃,你待如何?”

那官差这会儿也缓过劲儿了,闻言唾了一口,“臭婊子!

还敢跟老子摆王妃的架子,不知道自己什么处境啊?

老子打不死你!”

说着话扬起鞭子便往云九倾身上抽去,却不料云九倾手指微动,那一鞭子就抽在了官差自己身上。

那官差恼羞成怒,扬手还想出手,却被云九倾劈手夺了鞭子反手啪啪抽在了那官差身上。

她边抽边问“我什么处境?”

那官差被抽的抱头鼠窜,被不自觉的就回答了她的问题,“陛下有旨,宴王通敌叛国,气死大行皇帝,罪不可赦。

念宴王有功在前,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其流放北荒,终生不可回京。”

云九倾手上没听,口中还不忘继续教那官差做人,“是个人都知道皇帝想弄死宴王,但你知道皇帝为何不弄死宴王,只是判为流放吗?”

那官差先是点头,然后猛摇头,“圣旨说是宴王有功在前,那就是因为宴王有功,我等小人岂敢妄测圣意?”

“你不用妄测圣意,你只要知道,皇帝既没有让宴王死,那就一定有他不能死的道理。

他若死了,你也大祸临头,记住这一点就好。”

那官差还真就被她唬住了,上头的事情他不懂,但他也知道,皇帝想杀却没杀,宴王的确还有不能死的理由。

遂虚张声势的喊了一嗓子,“里面怎么样了?”遂撒丫子冲向府内。

云九倾见状,果断将那鞭子缠在腰间,感慨一句“质量还怪好嘞!”

速记招呼老板,将宴王府所有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里。

想到此去北荒,还不知道要怎样艰苦,她干脆整理原身的记忆,将所有与宴王府为敌,或者私底下欺负过她的人家里的东西全度搬进了空间里。

也是多亏了宴王府就在皇城根儿下,楚京的达官贵族们都要在这一片区域,所以才不用到处跑。

胡乱的收纳一通,里面的人就嘭的一声踹门而出。

长剑直接抵在了老管家脖子上,“老匹夫,说,宴王府的家财都在哪儿?”

好不容易抢了个抄家的好营生,结果一个铜板儿都没找到,太气人了!

老管家一愣,随即以为是宴王派人将财产转移走了。

遂一脸茫然道:“王爷常年出征在外,所有的俸禄都用在军中了,哪有什么银钱,搜不到就对了!”

其他护卫们心说自家王爷有先皇和宸妃娘娘支援,还有肃亲王府帮助,哪儿就沦落到需要用自己的俸禄去补贴镇魂军的地步了?

但管家是自己人,他们可不会自己拆自己的台。

于是配合的附和,“就是,王爷素来以军营为家,这府邸也就是个落脚的地方,哪有什么银钱?”

来抄家的官差显然对宴王谢辞渊的行事风格是有些了解的,竟然也就信了。

自认倒霉似的嘀咕了一句“真他娘的晦气,走了,去承恩公府分一杯羹!”

宁家百年世家,又破得先帝重用,一定能搜刮不少油水。

大手一挥,那个官差带着下属们就要去祸害宁家。

忽的有什么东西从云九倾眼前闪过,随即就看到那官差原地一僵,随即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前面的官差们听到他倒地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却见那官差惊恐的瞪着眼睛,而他胸口的位置,一截干枯的树枝突兀的伸了出来。

那些官差们惊恐的望向院中,就看到本该昏迷不醒的宴王谢辞渊竟然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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