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允许
姜婉棠的保镖就在不远处站着,高高瘦瘦,俊郎有型。
这几年,南湖山早就开发完善,不存在任何危险。
这么一小段路都要提醒带保镖,看来是真喜欢了。
桑田静静的站在原地,平静的外表下是波澜的心。
姜晚棠十分听话,冲薄肆温柔一笑,“那我先去了。”
又冲桑田挥了挥手,“下次见。”
姜晚棠礼貌周到,谈吐举止处处透着大家闺秀的风范,可桑田就是不喜欢,连带着和她呼吸同一片空气都觉得难受。
刚才她注意了,姜晚棠脚下穿的是一双细跟的小羊皮鞋,里面搭了件纱裙,这样的打扮怕是半山腰都爬不上去,她又柔得不行,一撒娇,一句走不动了,薄肆就得妥协。
她实在难以接受他宽阔的脊背除了背她还要背另外一个女人。
仿佛独属于她的东西被硬生生抢了去。
呼吸困难,她想赶紧走,装出一副不耐烦,“有什么要说的赶紧说吧!”
男人像没听到似的,就那样盯着她。
他眸光冷寂,身上似乎裹着一层霜,比脚下的雪还要寒。
直到她被看得头皮发麻他才缓缓开口,“昨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你乖乖的呆在我身边就行。”
桑田没听懂,她昨天说了什么?
不过,乖乖待在他身边那是不可能的!
她挑了挑眉,“作为侄女我一直很乖,可我毕竟长大了,与小叔相处还是要注意男女大防!”
“现在跟我说男女大防?”男人声音已然染了怒,“那你上我床的时候怎么不说?”
“到底是你先不顾我的意愿上的我的,还是我上的你的?”桑田一步不让,“还请小叔想清楚!”
她虽然喜欢他,但她有原则。
不做第三者。
一声轻笑,烟被指腹碾灭,好像那不是火,一点也不烫,“呵,好得很,翅膀硬了,想要从我这飞了?”
桑田一声不吭,可那固执的眼神说明了一切。
本以为到了这个地步,薄肆那样一个不可一世的人不可能再跟她多话,却听他转了话头,轻飘飘的吐出一句,“郁封今早被调去了边境。”
桑田一愣。
郁封跟她说过,家里人担心他,这次回来他已经准备转业,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上头口头上已经准了,就差走流程。
这个时候怎么可能突然被调去边境?
男人微勾的唇角和上挑的眉尾彰示着答案,桑田张大了嘴,一脸不可置信。
不过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她今天来不过是为了完成薄老夫人交代的任务,既然人被调走了,她跟薄老夫人也有了交代,没有什么不好的。
就是有点对不起郁封,害他又去苦寒之地坚守。
只是……
桑田望向薄肆,“你以为你把他调去边境,我就不用联姻了?老夫人看好郁封,是不会答应的。”
“再则,没有郁封还会有张封、李封、王封……反正你也有了未婚妻,我以后也是要嫁人的,早分早好!”
薄肆听着她冷冰冰要和他撇清关系的话,凝视着她的脸,还是那张惑人的脸,从稚嫩到懵懂,从清丽到妩媚,是他看着长大的,甚至她身上的媚还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如今却想嫁人?
黑洞般的眸子染了寒,仿佛要把无视他的一切吞没,“你就这样不安于室?想嫁人?!”
声线冷沉,已经不是薄怒。
桑田从小跟着他,自然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金城,没人敢惹怒薄肆,因为他不讲规则,毫无顾忌,手段狠厉不给人留活路。就算是他的几个哥哥姐姐,在他面前也要低半个头。
桑田内心发怵,可想到他刚刚对姜晚棠的温和,对她的疾言厉色,她也不知道哪来的脾气,吼了出来,“那又怎样?!人本来就食色性也!而且你哪里给过我室?我怎么安?只能你娶妻,就不许我嫁人?”
“我说不许就不许!”
人被撂进车里,头撞到门上,疼得桑田眼冒金星,她捂着头,还没反应过来,薄肆压了上来。
车厢密闭本就憋仄,身上突然压了个人,像泰山一样压制着她,开始撕扯她的衣服,桑田只觉呼吸困难喘不过气。
“薄肆!你干什么?快放……”
“唔唔……”
和以往每次的吻不同,这次更像是野兽的啃咬,霸道侵略,连给她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又凶又狠。
大衣被解开,再这样下去,她怕是阵地不保。
纤细的双手撑在他结实喷张的胸口,隔着厚厚毛衣都能感受到他胸口的起伏以及散发的灼人热气。
空气稀薄,车厢里都是暧昧,她用尽全力阻止,手心被他炽热的胸膛烫得发颤,手臂发软,被他轻而易举的拿开举到头顶压制住。
他跪坐在她两侧,俯身下来瞪着她,近在咫尺的眸子里是她没见过的凶狠。
“想嫁人?没门!我一天不允许,你一天不许嫁!”
凭什么?
她的婚事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
不等她想清楚,粗粝的大手探进内里,桑田浑身一僵,整个人已经被吓傻了。
这里可是野外,来来往往的不少游客,他们的车就停在山脚的空地上,虽然从外面看不到车里面的情形,可车子震动,猪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而且姜晚棠还在,若是她突然回来,被她发现了她和薄肆的关系,一旦闹起来,后果不堪设想,薄老夫人就不会饶了她,更别说舆论。
“薄肆,别这样,别……”桑田瞳孔放大,心里的酸涩被恐惧取代,声音都带着颤,“姜小姐要是看到了……”
男人却像没听到似的,不管不顾,唇一路从脖颈碾压下去,一直往下。
引擎的声音传来,有车在不远处停下,再这样下去,她以后都不用做人了,“薄肆,我求你,不要在这里!”
“我求你!”声音已经哽咽,带着哭腔。
男人终于停下来,撑在她上方,凝视着她。
看到她被眼泪浸湿的鬓发,好心的帮她擦了擦眼泪,一下一下抚摸着她的发,像是安慰,“那换个地方。”
声音晦暗喑哑。
不等女人回答,男人流连忘返的亲亲她的唇角和额头,钻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桑田理了理凌乱的衣服,坐起来,又整理了一下头发,心里的紧张害怕还没缓过来,突然听到薄肆问道,“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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