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谁是谁的女人
叶菱歌的身子猛地被人向后一歌拉扯,一个踉跄靠在了唐子翼的怀里面。
“你他妈打我?”林豹抹着嘴角的血丝,表情狰狞地望着唐子翼,“你凭什么打我?”
唐子翼不屑地看着他,声音冷冽如风:“我的女人陪你跳一支舞,已经给了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居然不识抬举地手脚不老实,今天没有废了你这双咸猪手你应该感到幸运才是!”
“她是你的女人?”林豹嘲弄一笑,嘴角讥诮,“全凤城的人谁不知道,你唐大少也就是和这个女人逢场作戏而已,咱们兄弟一场,你又何必认真呢?”
叶菱歌的内心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感,有点儿让人窒息。
与其说林豹在讽刺唐子翼,不如说是在羞辱她。这是今天晚上第二次被人当众羞辱了。
“是么?”在唐子翼的眼中一瞬间有杀气闪过,只见他又快速补了一拳上去。
林豹再次应声倒地。
看着眼前的情景,叶菱歌有些后怕起来。她急急拉过唐子翼哀求着:“子翼,我们走吧……”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林豹怒气冲冲地站了起来,瞪着两只眼睛朝着唐子翼直直地冲了过来……
“住手!”阮咪儿一声怒吼,一把扯住了林豹,厉声呵斥,“想闹事儿滚出去!别糟践了我的地方!”
唐子翼一把拨开阮咪儿,直勾勾地望着林豹,一字一顿地说:“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可以招摇过市了!你记好了,就算我对她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她终究还是我的女人,你要是活腻歪了,还可以继续色胆包天!”
叶菱歌一时心乱如麻起来。
在没有嫁入唐家之前,她早有耳闻唐家的大少爷唐子翼患有严重的心脏病,而且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那时的她,为了生存也就做足了随时守寡的心理准备。
可是,现在……
今天的唐子翼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在得知他的身体正常之后,给她的感觉除了一丝的孤傲之外也就是一个帅气的谦谦君子。
没有想到,他打起人来,竟然如此的狠辣利落!
“想到闹事儿就请滚出去!”阮咪儿毫不示弱,冲着林豹又是一顿吼骂。
腹背受敌的林豹一时怔住了,他扫视了一眼四周,心知肚明这里大多数都是阮咪儿的朋友。
再说了,凤城的权贵也就这么一拨人,谁不知道阮咪儿一直痴恋着唐子翼啊!这个节骨眼儿上帮他一把,简直是太正常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林豹眼神儿一黯咬了咬牙没有说话。
“好了好了!”这时,李梦走了过来,她喃了一眼林豹,责怪起来,“你也真是的,也太没有分寸了,就算她是唐子翼一时兴起的玩物也不你随便就能够碰的!”
李梦平时和林豹是有些交情,所以也适时地劝说了起来。
叶菱歌的心里一阵痉挛,这是劝说吗?分明是更加深层次的侮辱,她们表姐妹俩还真是可以,明里暗里的换着法子对她进行言辞侵犯。
叶菱歌决定不再忍耐。
正欲反唇相讥,却见唐子翼一把拉过她的左手十指交扣地举了起来,他的声音淡定沉稳:“大家看见了吗?她叫叶菱歌,是我的女人!如果还人不知道的,就算我今天晚上已经宣布过了……”
闻听此言,叶菱歌一怔。
正在疑惑的时候,突然被唐子翼揽到胸前,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
唐子翼一个低头,当众攫住了她的樱唇……
晕!
唐子翼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吻她!
一旁的阮咪儿早已经绿了脸,只见她粉拳紧握,怒火冲天地望向眼前的一对璧人。
余飞惊愕之余,眼神儿闪烁地移开了视线,然后低头轻啄了一口红酒来掩饰一下慌乱的情绪。
众人皆是一阵唏嘘,叶菱歌更是一副错愕的神情瞪着眼睛望着他在自己的唇上痴缠,任他掠夺自己的香甜,直到餍足放开。
阮咪儿脚步一顿,一旁的李梦赶紧扶了她一把。
“林大公子,你看到了吗?”唐子翼逼视着林豹,语气冷傲,“有哪个男人敢这么对她?”
林豹悻悻地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大家都看见了吧?我们婚礼仪式那天没有请大家吃喜酒,日后一定给补上,大家准备好礼金就可以了!”唐子翼说完,当着众人的面拥着叶菱格潇洒离去。
坐在车子里的叶菱歌心里很是落寞,她以为自己已经了解唐子翼。可是,今天看来,他以往的所有的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她一直视他为唯一的堡垒,难道每天同床共枕的他并自己所认识的那个唐子翼吗?
还是,他在刻意隐藏着什么?
这一切,就像在她的眼前笼罩着弥天大雾,让她觉得越来越迷茫,越来越无助。
回到家里,两人相对无言。
“你有什么要问的吗?”不知在床上躺了多久,唐子翼打破了沉闷的空气。
此时的叶菱歌也是睡意全无,听见唐子翼的问话,她怔了一下,佯装没事儿地说:“我没有什么要问的。”
“你在生气?”唐子翼试探地问了一句。
“没有。”
“你说话的口气分明就是在生气。”
“是吗?”叶菱歌的情绪似乎瞬间爆发起来,“我凭什么不能有生气的权利,我再不济,嫁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总得了解吧?你究竟当我是什么?!”
“菱歌,我想你误会了!”
“但愿是我误会了!”叶菱歌冷嗤一声,说,“我也不想追问其他,甚至还可以继续相信你对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也但愿今天晚上对我所有的羞辱都是一场误会!”
“菱歌,你这分明是气话!所有的一切慢慢的你都会明白的。”
“你不需要解释。”叶菱歌有些怅然,“我别无选择,只能相信你。但是我……”
“但是,你必须还要和之前一样爱着我,相信我!”唐子翼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叶菱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唐子翼一个翻身压了上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他滚烫火热的吻。
这是什么?道歉吗?
叶菱歌试图伸出双手去抵挡他压下来的胸膛,不料他越搂越紧,吻的也愈加紧密了起来。
“菱歌,相信我!”唐子翼在她的耳边粗喘着,“你现在只需要相信我爱你就够了!”
挣扎了片刻,叶菱歌浑身瘫软了起来。感受着他浓烈的爱意,身子也跟着热了起来,心里隐隐地生出了一些期许和渴望来。于是不自觉地却迎合起了他的热吻,双手也情不自禁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直到他彻底占有了她,她似乎才恍然大悟起来,在心里也暗自骂了起来:叶菱歌啊叶菱歌,你是个猪啊,你果真是没得救了!
是的,还能怎么样?毕竟唐子翼是她的男人,也是她唯一的希望和依靠。
热情褪去,仿佛那层不可名状的隔膜也淡化了不少,唐子翼搂着怀里的叶菱歌一脸满足的微笑,在她的额前一印,轻声说:“菱歌,不论什么时候,你都会相信我原谅我吗?”
叶菱歌微微一怔,似乎对他的话语有所预料般莞尔一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个道理我还是懂得。虽然有时候对你的行为觉得费解,但是,我我相信你在合适的时候总会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唐子翼紧紧搂过她,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闪烁而深情:“如果我做什么事情让你生气的话,你也会原谅我吗?”
叶菱歌嗔了他一眼,故意说:“那可就不一定了,比如你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
“我保证没有这个!”叶菱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唐子翼给打断了,他迟疑了片刻,说,“如果我在不得已的时候欺骗了你,我现在向你道歉的话,你会原谅我吗?”
心里一颤,或许真的要面对一些自己不曾知道的东西了!
“你先说说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会不会原谅你呢。”叶菱歌声音轻柔,却让唐子翼的心里有些没底儿。
唐子翼踌躇片刻,深深凝向叶菱歌说:“我欺骗你三件事情,我现在向你澄清。第一、第一是对外公布的我有心脏病这个事情,,这个是奶奶的主意。你只要记住这样说的目的是为了保护我就好了,我的身体没有什么异样;第二……”他顿了顿,重新看向叶菱歌说:“第二、就是今天晚上在酒会上阮咪儿提到的问题,我们两个结婚的时候比较仓促,基本没有请什么客人,因为……因为阮咪儿说的是对的,我们的结婚证是假的。”
闻言,那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就像是刚刚还和自己肌肤相亲的男人,在一瞬间变得陌生可憎起来。
叶菱歌从他的怀里面钻出来,一个翻身坐了起来,呆滞了一会儿,眼圈泛红地望着他淡淡地问:“那我于你而言算是什么?情人?女朋友?陌生人还是可怜人?”
“菱歌……”
“其实也是的,你和阮咪儿本来就应该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璧人,应该是我阻碍了你们的……”
“你不能这样说!”唐子翼的情绪有些激动,“我承认我一开始觉得你没有必要趟唐家的浑水,想着说不定过门不久就会被庄雅蓉给挤兑走的,我从来没有想到你能够撑到现在,所以才会迟迟没有和你在一起,而是选择一个人孤独地住在九号楼里,直到后来,我知道了你的坚定,才毫不犹豫地和你站在了一起。你现在明白我的苦衷了么?”
叶菱歌怅然若失,虽然她觉得唐子翼有可能说的是真的,但是,此刻的她内心充斥着满满的委屈。
她只想哭,真的想哭。
想来,她一个落魄女子莫名地就能嫁给家世显赫的唐家,这也的确是有些不可思议的。
当初跟唐家老太太签协议的时候,也只当自己嫁给了一个重症病人,当时也只是一时的困窘并未想到能和他天长地久。
可是,现在的她是怎么了?是得寸进尺吗?
她曾经想过这个问题,也只有这样才能一步步实现她心中所想的一切。
绝不能摔倒在感情这个问题上,而今,一些事情都在一步步走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他唐子翼一句坦诚的忏悔,她却不能接受了?!
气氛胶凝一般,一片死寂。
“菱歌,你能原谅我吗?”唐子翼似乎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戳在了她的爆发点儿上。
叶菱歌微微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片刻之后,转过头来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要坦诚的第三个事情不是你爱上了别的女人,我或许可以考虑原谅你!”
“真的?!”唐子翼悬着的一颗心瞬间落了下去,“菱歌,你说的是真的?”
“是的。”叶菱歌郑重点了点头说,“那你说吧,第三个是什么!”
唐子翼一怔,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性急说错了话,微微一笑说:“菱歌,我能不能先问你一个问题!”
“现在好像是我在问你吧?”
“就一个。”
“那你说吧。”
“无论我在做什么,你会不会相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们的将来做打算?”
“相信!”
看着叶菱歌很认真的表情,唐子翼开心一笑,说,“那我的第三个问题就不用说了。”
“这……”叶菱歌疑惑不解,“你这是什么逻辑?分明是在误导我!”
唐子翼一把把她揽进怀里,郑重说:“相信我,我在为我们的明天努力!”叶菱歌正欲挣扎,突然听见他说:“还记得在今天的酒会上,阮咪儿为什么一直对你脖子上的项链耿耿于怀吗?”他顿了顿,动情地说:“因为那个项链是我母亲留给她未来儿媳的礼物,你现在明白我的心了吗?”
叶菱歌怔怔地望着他,心里又涌起一股别样的幸福。
“菱歌,请你相信我,事成之后,我也一定会给你补办一个让你难忘的婚礼!”
叶菱歌的眼圈一红,只听见‘啊’的一声哭声响起,隐忍了许久的情绪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唐子翼紧紧搂着她,任由她的鼻涕眼泪打湿自己的肩窝处。
第二天,叶菱歌还在睡觉便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给吵醒了,习惯早起的唐子翼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菱歌菱歌,你醒了吗?”是高妈的声音。
“醒了。”叶菱歌揉着惺忪的睡眼问道,“高妈,一大早的,有事么?”
“你快些起来吧,是大太太来了。”高妈明显是压低了声音说的,显的小心翼翼,“你快起来起就是了!”
说完,就听见高妈匆忙下楼的声音。
叶菱歌穿着睡衣便下了楼,刚走下楼梯便看见庄雅蓉正怒视着跪在她面前的冰雪,厉声呵斥着:“肯定是你平时在底下嚼舌根的,你别忘记你在唐家是什么身份!”
见状,叶菱歌匆匆走了过去,不解地看向庄雅蓉:“妈,这一大早的,你有事儿吗?我想知道冰雪她什么时候得罪您老人家了?”
“你也不用假仁假义地喊我妈,我心里明镜儿似的,你和子翼喊我一声‘姨妈’就已经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了,表里如一那才叫真,你们这么两面三刀的人,我年纪大了怕是会受不了的!”
“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庄雅蓉发出一声冷笑,“我看你也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整天被你‘妈’长‘妈’短地喊着,我还当真把你当成了我的儿媳了,却不想,你竟然会和别人一起合伙来算计我!”
叶菱歌的心里一怔,虽然不明白她庄雅蓉说的是哪一出。她不禁看向跪在地面的冰雪,正好冰雪也泪眼朦胧地给悄悄看过来。
看着冰雪的神情,她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一丝不安起来。
“妈,您能好好说吗?我真的不明白您在说什么事儿!再说了,冰雪她即使有错你也应该给我说啊,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我这样对她还是轻的。”庄雅蓉厌恶地看了一眼冰雪,厉声问道,“真的是你帮云朵和子文牵的线?”
“是的。”冰雪回答的干脆利落。
叶菱歌这才明白庄雅蓉的来因,她一把拉起地上的冰雪,眼圈微红,神色激动地反驳着:“大太太,有什么请你冲着我发火就是,不要随随便便就惩罚别人,毕竟我是她的姐姐。”
“好!”庄雅蓉一个凌厉的眼神儿剜过来,盛气凌人的架势直逼叶菱歌,“子文和云朵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操作的?”
叶菱歌还未回答,听见庄雅蓉又补充了一句:“叶凡和子姝的分手也是你早有预谋吧!”
“呵呵。”叶菱歌发出一声冷笑来,“大太太子航和子姝都是你亲生的孩子,他们什么秉性你应该比谁都了解的。你还以为这是封建社会婚姻大事需要媒妁之言吗?现在都是光明正大恋爱自由,我们又有什么能力让别人去爱一个自己不爱的人呢?就算是在封建社会的话,婚姻大事也都是受之父母,我一个擦边的嫂子能有什么能耐去管辖他们之间恩怨情仇啊?大太太,您觉得我说的有道理吗?”
叶菱歌一嘴一个大太太,分明已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庄雅蓉心里一惊,她的感觉果然没有错。这个昔日楚楚可怜的女孩儿,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了,的确是她太高估了自己,或者是太小瞧了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的确有道理!”庄雅蓉冷冽一笑,“可是,如果不是你在中间插上一杠子的话,我想事情应该也不是这样的吧?”
“或许您分析的有道理。”叶菱歌神色淡定,“如果您执意认为这件事情的的结果是我造成的,你当然可以怪我!但是,请你不要牵涉无辜!”
“你终于承认了!”庄雅蓉的神色愈加冷冽起来,“你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我劝你还是先弄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再来插手别的事情吧!”
“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可言,我的这个唐家大少奶奶的名分可有可无,我从来没有在意过,如果唐子翼不抛弃我,我也仅仅是他的妻子而已,别无所求!”叶菱歌冷嗤一声,继续说,“我是活明白了,怕只怕有些人活了一辈子还没有活明白,自己身上的欲念太多,所以才会觉得人人贪婪!”
“你……”庄雅蓉神色骤变,指着叶菱歌呵斥道,“你算哪根葱,轮到你来说这些?”
叶菱歌微微一笑,神色坦然:“子文和李云朵真心相爱,他们两个走到一起也是天作之合,恐怕也轮不到你我二人在一旁指手画脚吧?”
庄雅蓉正欲言辞,又被叶菱歌抢了个先:“至于叶凡和子姝的事情,我不清楚。但是,子婵是子翼的妹妹,有些事情我们也绝对不会坐视不管的!”
听完叶菱歌的话,庄雅蓉却发出一声冷笑,嘲讽道:“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人!看来,果真是我低估了你了!”
“拜妈妈您所赐,我今天要说的都已经说了,如果妈觉得哪句不妥还请见谅!如果没有办法原谅菱歌的言语鲁莽也可以去跟奶奶说一下,所有的惩罚我都接受!”叶菱歌微微一笑,补充道,“我和子翼都是苦命的孩子,我们只想安安稳稳地过自己的小日子而已,不想扰了别人,也不想别人扰了自己!”
果然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庄雅蓉看着叶菱歌的表情,听着她的言辞。她的心里不由得一阵紧抽起来,她的一言一行太像一个人,那个扰了她半生,惊了她一世的女人!
庄雅蓉敛了一下失神儿的表情,鄙夷地看了叶菱歌一眼,竟然没有只言片语地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妈,您这回去啊!”叶菱歌在后面喊了一嗓子,“高妈,替我送一下大太太!”
“大太太,您……您在这里啊!”张妈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地说,“您快去看看老太太吧,这次似乎病的很重!”
庄雅蓉似乎有些错愕,片刻后缓过神儿便随着张妈快步走去。
奶奶病了!
叶菱歌脚步一顿,大脑一片空白。
(大家觉得这几只鸟人在酒宴耍的开森不?是不是觉得叶菱歌太隐忍了?哇哈哈,记得收藏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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