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三章：幕后之人
胖子抬眼又看了一眼叶菱歌，冷冷地说：“程序还没有走完，急也没有用！”
叶菱歌的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这时，叶菱歌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两位警察一怔，瘦子说：“是你手机在响吧？”
“是的。”叶菱歌说，“我能接个电话吗？”
当时走的急，根本没有来得及跟家人说一下，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你的包呢？”胖子一边帮她把手机拿出来一边问了一句。
叶菱歌朝着前面电脑旁边努了努嘴说：“在那，刚刚送我来的那个警察放在那里了。”
“好。”胖子挂了她的电话把手机塞到了包里面，一脸认真地说，“现在我们的程序还没有走完，你是不能与任何人联系的！”
“电话也不能接吗？”毕竟没有遇到过这种事情，叶菱歌有些讶异。
胖子没有回答，拿着刚刚签过的笔录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瘦老头了，只见他看了叶菱歌一眼，然后顺手抄起了桌面上的报纸看了起来。
“叔叔。”叶菱歌对着瘦老头喊了一声，“我能和你聊聊吗？”
老头一怔，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最后定格在叶菱歌身上：“你想问什么？”
“我……”
“叶菱歌出来！”叶菱歌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胖子已经在外面喊自己一声。
接着，瘦老头便走过来帮她打开封锁的金属椅，说了句：“走吧。”
“我可以走了？”叶菱歌赶紧问了一句。
“不是你可以走了，是继续走程序。”胖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叶菱歌心里一黯，被他们又送到了一个房间之后，两人转身儿离去。
“张警官。”再次见到张警官，叶菱歌的心里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起来。
张警官坐在一台电脑前面冲着她点了点头，也没有多余表情，淡淡地说了句：“来，把手伸出来！”
叶菱歌怔了一下，把手伸了过去。
“有一点儿轻微的疼，你忍着点儿啊！”张警官轻声说了一句。
“张警官，这是干吗？”
“采集血样。”
“为什么还要采集这个？”
“这是程序。”
叶菱歌不再说话，只得配合。
只见张警官拿着一个小黑板用白色的粉笔把‘叶菱歌’三个字工整写在上面。拿起来对她说：“举在胸口处，拍个照片。”
心里立即想起了电视中的嫌疑人员，叶菱歌的心里一阵酸涩起来，追问着：“这也要做吗？”
张警官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小张，弄完了吗？”胖子走了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可以了。”
“叶菱歌，跟我们走。”
张警官抬头看了叶菱歌一眼，安抚性地说：“你去吧。”
叶菱歌有些疑惑，也不好再问，犹豫了一下便跟着两个警察上了警车。
车子开了半天，叶菱歌实在忍不住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医院。”胖子冷淡地回了一句。
叶菱歌心里一阵疑惑，接着问：“不就是来做个笔录吗？为什么还要去医院？”
这一次，两人没有回答。
“开快点儿。”胖子似乎在躲避什么，对着司机催了一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系列检查下来之后已经晚上二十二点多了。
“都检查完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趁着胖子在拿检查单子的时候，叶菱歌悄悄问了一下瘦子老头。
瘦老头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再等一等吧。”看叶菱歌情绪低落，又问了一句：“你们公司之前的总经理叫什么名字？”
“张大力。”叶菱歌有些累了。
“你放心，事情总是会查出来的。”瘦子似乎在给她打气。
“叔叔，我走的急，根本没有和家人联系，他们现在肯定很着急，我能不能和家人联系一下？”叶菱歌恳求着。
“你放心，一会儿你留个电话，我们会负责帮你通知你的家人的。”
“那您的意思是我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吗？”叶菱歌有些不相信。
“老王。”瘦子刚准备说什么，突然看见不远处快步走来的张警官，只见他手里提着东西，走过来说，“这么晚了，大家饿了吧，来吃点儿东西。”说完，拿出一块面包递给了叶菱歌。
“谢谢，我不饿。”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两顿没有吃饭了，但是仍然没有一点儿胃口。
“吃点儿吧，不吃一会儿……”张警官的话说了一半没有说下去，顿了一下，又说，“你还是吃吧，都这么晚了，这么冷的天不吃点儿东西哪儿来的热量啊。”
一阵酸涩的感觉从心底涌了出来，叶菱歌接过他递过来的面包，微微点了一点头表示感谢，这才放在嘴巴里面咬了一小口。
味同嚼蜡。
“走吧。”胖子办完所有手续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拿起袋子里面的东西一边吃一边说，“终于忙完了。”
三人和叶菱歌一起又重新上了警车……
杨伟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唐子翼和杨伟两个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闷了一会儿，唐子翼无法压制心里的怒火，吼了出来：“你简直是个蠢货！他们抓人的时候，你就不知道微微在哪儿吗？现在倒是好了，整个凤城居然找不到人影儿！”
杨伟哭丧着脸说：“我就想着肯定就在我们辖区里的派出所，我哪里知道他们会把人带走呢！”
“你就是个笨蛋！”唐子翼又骂了一句，“枉我认了你这个兄弟，你连……连你嫂子都照顾不好！”说完，抓起办公桌上的香烟点燃了一根。
“对不起，对不起……”杨伟忏悔般地念了一句。
“他什么时候到？”唐子翼根本不予理会杨伟的歉意，直接问了一句。
“刚刚给他打电话，他说了二十分钟。”杨伟不耐其烦地回答着，这已经是唐子翼问的第五遍了。
唐子翼抬腕看表，不安地说：“这都到点儿了，怎么回事儿？”
“从城东到城西毕竟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我们再耐心等一等他……”
“唐子翼！”随着一阵急促的踩踏楼梯的声音。
两人一怔，对视之后，唐子翼迅速按灭了手上的烟蒂，神情立即烦躁不堪起来。
“哥……”杨伟伸手按住了唐子翼的手，艰难地喊了一句，安抚着，“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我们一定要淡定一些，先观察一下再说。”
唐子翼吁了一口气，这才轻轻点了一点头表示赞同。
“你来了？”唐子翼快步踱到门口处看着风尘仆仆赶来的楚非说，“楚少爷还真是守时啊，说二十分钟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你别废话，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楚非似乎比唐子翼更着急一些。
唐子翼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先盯着他的脸端详了几秒钟后这才慢悠悠地反问了一句：“我觉得这句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你反倒问起我来了。”
楚非有些愕然，怔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说：“对对对，你现在是她的老公，我理解你的心情。之前我也就不说了，现在我怎么说也算是她的义哥吧，我关心一下她的状况不是很正常吗？”
“很正常。”唐子翼指了指沙发示意楚非坐下来谈，“难道这个状况不是你楚非造成的吗？”
杨伟见状，赶紧端了两杯水递了过去：“喝点儿水，喝点儿水。”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楚非有些疑惑不解。
唐子翼冷哼一声，不屑地提醒了一句：“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公司的前任总经理张大力是不是被你挖到你们楚氏集团了？”
“是的，我承认。”楚非想了想又解释说，“当时张大力正好是婚姻状况出了问题，她老婆在你们公司大闹了一次，让在他公司颜面扫地，没有脸面在这里混下去了，所以才……”
“你给我解释这些有什么用？”唐子翼紧蹙着眉头，“不管是不是因为这些原因，但是去你那里也充分说明你郎有情他妾有意，你们也是相互吸引的么。”
“想你还是在误会着……”楚非试图解释一下。
“这个公司只是我爹的，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用谁不用谁跟我也没有关系。”唐子翼沉思了一下，说，“只是在他离职之前，公司财务上就已经出现了一些问题了，你在这种状况下挖他走就有些过分了！这些我也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以为的这些过错却让我老婆替他去背负，你让我怎么想？！”
“我觉得你还是误会我了！”楚非解释着，“我现在和你一样的心情……”
“你确定税务局这事不是你楚非干的？！”唐子翼紧紧盯着楚非的脸，不放过一丝的表情。
“我楚非可以指天发誓，如果是我楚非在背地里给税务局捅了漏子的话，我楚非不得好死，我楚非……”
“好了好了。”唐子翼适时地打断了楚非，只见他吁了一口气说，“你不用说了，我想我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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