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还想替他遮掩到什么时候?
樊为伊,“我杀了人……”
马场的露天停车场,宽阔敞亮。
樊为伊淡淡一句话,震惊周围所有人!
樊南禹漆黑眸子压抑着怒意,他挽唇看着樊为伊,“为伊,虽然方警官跟你三哥樊浩廷是发小,大家都认识。”
“但你也不该开这种玩笑。”
樊南禹在怕?
樊为伊看着樊南禹的瞬间,仿若看见他眼里的一丝害怕。
但很快她又在心里自嘲。
樊南禹已经不爱她了,又怕什么?
于思琪跟王倩茹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她们真没想到,樊为伊竟然会说出这种话。
但不得不说,于思琪心里是真好奇又快意。
方寸看着樊为伊,他认识樊浩廷多年,也去过樊家玩儿。
对眼前这个樊为伊,他是知道,也是熟悉的。
所以在樊为伊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方寸的脸色不是很好,“樊为伊,你说什么?”
樊为伊,“我杀了人,就是昨天晚上。”
此时,樊南禹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可怕了。
他凝着樊为伊,暗暗攥紧拳头。
此时,他不管樊为伊是不是在胡说,他只想按住樊为伊的嘴巴,将她打晕!
方寸,“樊为伊,你昨晚在哪儿杀了人?”
樊为伊,“郊外的一个疗养院。”
方寸听到疗养院的三个字,微微一顿,“就是昨天早上爆炸的那个疗养院?”
樊为伊点点头,“是。”
“在疗养院的后山,我遇到了一个发病的疯子,他是个男人,我不小心失手……杀死了他。”
!!!
樊为伊的话说完之后,一旁的蝎子狐疑的看着樊为伊。
片刻,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
昨天晚上他在后山搜寻樊为伊的时候,的确是发现了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
他满身是血,脖子被割开,眼睛睁的老大,死不瞑目。
当时发现这具尸体旁边,蝎子还意外发现了一个红色的小话板……
但蝎子怎么也想不到,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是怎么被樊为伊杀死的。
方寸严肃的看着樊为伊,他本以为今天只不过是个小出警。
但他万万没想到,居然还意外爆出一桩人命案。
就算方寸跟樊家有交情,但是情是情,法是法。
樊为伊既然这样主动自首,无论这件事情真假,方寸都必须按章办事!
方寸,“樊为伊,你跟我去局里一趟吧。“
方寸说完,他身边的同事是个警校新毕业的实习生。
按照规矩,实习生警察利索的从后腰里拿出一副银色手铐。
他想给樊为伊戴上。
但是却被方寸抬手止住,“用不着。”
樊南禹看着樊为伊,又怎能不了解她的性子?
她现在无非就是宁可撒谎求助警察,也不愿被他樊南禹带走。
樊南禹,“为伊,你任性胡闹我知道,但是你知道欺骗警察是什么罪?”
“不要仗着你跟方寸熟悉,就在这儿乱来,立刻跟方警官道歉!”
樊为伊幽幽抬头看着樊南禹。
从他眼神里,樊为伊看的出来,樊南禹是真的生气了。
樊为伊却忽然笑了,笑的让樊南禹心里无端端的震了一下。
樊为伊伸手在衣服裤兜里摸了摸,随后,她从兜里掏出一个被白色手帕包裹的细长东西。
当着方寸的面儿,樊为伊把手帕打开,赫然露出一把水果刀。
水果刀上面还有点点血渍。
当方寸看见樊为伊手里的水果刀时,从警多年的他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原本,方寸也以为樊为伊是为了故意躲开樊南禹,才对自己撒的谎。
但是现在看来,似乎樊为伊说的不是假话。
樊为伊把水果刀举高到方寸面前,“我就是用这把刀杀了他,这就是我的凶器。”
“方警官你若不信,大可以对比一下上面血渍的DNA就知道了!”
樊南禹,“……”
樊为伊主动坦白杀人,甚至还拿出铁证凶器。
方寸看着樊为伊,神色不动,片刻,他开了口,“樊为伊,跟我回局里。”
说完,方寸掏出白色手套戴上,从樊为伊手里取走了杀人凶器。
实习生警察这次小心询问,“方队,还要不要拷她?”
方寸把水果刀小心放到塑料袋里封好口,塞进口袋里。
他自然的朝樊南禹那边扫过一眼,视线又回到樊为伊身上,“拷上。”
咔哒。
银手镯戴到了樊为伊的细腕上。
冰冰凉凉,又带着一种无形看不到却能够真实感受到的压迫感。
樊为伊还是第一次带手铐,她只感觉又凉又重!
就这样,樊为伊在樊南禹等人面前,就这么被方寸给带走,钻进警车里。
警车熄了铃声,开出停车场,直到视线消失。
樊南禹就这么一言不发,看着樊为伊被警察带走。
英俊脸庞,沉冷可怖!
一时间,几个人像是都在回味刚才猝不及防的剧情翻转。
元野转头看着于思琪跟王倩茹,先开了口,“于小姐还有事情?”
于思琪跟王倩茹这才回过神儿来,看着眼前这几个保镖一脸凶煞的表情,她跟王倩茹赶紧灰溜溜的离开。
但是,于思琪的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
樊为伊杀了人?樊为伊杀了人!
哈哈哈,这辈子她就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在于思琪跟王倩茹离开之后,停车场里只剩下樊南禹的人。
元野又转过头看着蝎子,“蝎子,昨儿我记得你去了疗养院,还在后山发现一具被割喉的男尸?有这事是不是?”
“啊……”蝎子似乎才回过神儿来,点点头。
“是,是我发现的,但我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他妈樊为伊杀了他啊!”
“闭嘴!”
樊南禹冷冷转身,大步流星走到蝎子面前,猛地揪住他衣领,将他整个后背抵在车门上,“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跟我说清楚!”
蝎子,“是,樊老大……”
……
樊为伊被方寸带回了警局。
灰白色的房间内,白炽灯有些刺眼,墙上四个大字:坦白从宽。
她坐在椅子上被固定着。
面对着方寸,樊为伊一五一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方寸说了。
只不过,她字里行间都没有提小媛一个字。
再者,那是个神经病,正在发病期间,她被那个暴躁男钳制着,情急之下的反抗,她本能出于保命,才对他脖子划了那一刀……
凶器,现在已经被送去检测了。
行凶者的主动坦白供述,表现良好,再加上主动上交行凶凶器。
这桩人命案,一点儿都不费力。
只是,方寸的脸色十分难堪!
樊为伊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方寸,“我该说的都说完了。”
在失手杀了那个男人之后,樊为伊的内心痛苦不安又挣扎。
她原本还想着带小媛一起潜逃,离开京西,躲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现在,樊为伊只后悔当初没有好好听爸爸樊西平的话。
她是该逃的,逃的远远的。
但是,她的心却一直在樊南禹这里,不曾离开半步。
是她无能!
方寸看着樊为伊,尽量克制着心里的愤怒。
他认识樊为伊太多年,樊为伊什么脾气品性,方寸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他很气。
方寸开口,“为什么你会去疗养院?“
樊为伊并未做过多解释,“养胎,我怀孕了。”
都到这儿份上,她还不说是樊南禹囚禁了她!
方寸攥着笔的手,气的发抖,他冷笑,“养胎去精神病疗养院,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樊为伊垂下眸子,没说话。
方寸又吼一句,“樊为伊,你还想替他遮掩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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