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六章 黑粉蓝良禾
第七百九十六章 黑粉蓝良禾
当秦游亲手点燃了东海的战火后,殊不知,这把火早已牵连到了每一个和东海有关的人,这些人将火种,洒向了海的彼岸。
蓝良禾骑在马上,长枪左冲右突,一具具尸体倒在了他的马下。
曦城,战火燃遍了整座城池。
曹琥的哭声并不是没有意义的。
中州大地上,海的另一端,愿意接纳番蛮的,屈指可数,更多的,是戒备。
当戒备变成了压榨时,就会产生一种化学反应,变成仇恨,而仇恨,唯有血来仲裁。
蓝良禾早在不知不觉间,开始模仿秦游,模仿之后,体会其中。所以,他成了番蛮中的一份子。
陈灵思以小天子的名义下令征招晋昌所有大小船只,三万水师军卒,分两批前往东海,连下数诏,沿海城市,隆、曦二城,由勇士营接管,隆城之主,叛国投敌,诛九族,曦城之主曾帮蓝良禾与海王回夏,赐白绫,不牵亲族,曦城异族,全部编入水师。
在古代,女人无法治国不是没有原因的。
不是因为女子不如男人,而是环境、见识,许多看不清摸不着的东西,这种类似于束缚和枷锁的东西,注定让女子在做事时感性大于理性。
像武则天那种妖孽,几千年才出了那么一个,而且还是在李治的身边增长了见识学会了许多政务。
像斐云荣这种旷世奇女子,中州大地上,也唯有一人。
陈灵思既不是君临天下的武则天,更不是走遍山川的斐云荣。
如果小天子是一位明君,陈灵思再蛰伏几年,多懂一些东西,那么一定不会下达这么愚蠢的诏令。
可惜,没有如果。
曦城反了,就在五个时辰之前,数日前带着部族逃离曦城的広夫人又杀回来了。
只不过这些番蛮多了一个异类,那就是曾经的晋昌侯爵蓝良禾。
冲杀在前的蓝良禾勇猛异常,自幼习武的他,虽然不如斐云荣贺季真那种绝顶高手,可在战阵之中,仍是一员骁将。
蓝良禾那白净的面容,多了一道疤痕,那是被铁蒺藜划伤所留下的伤痕,就在眉角处。
疤痕就是这般的神奇,原本还像是一个白面书生的蓝良禾,平添了一道小小的疤痕,竟给人一种极为悍勇的感觉。“夺中门!”
蓝良禾高举长枪:“以中门为守,兵卒集结,骑兵随我来。”
利箭袭来,眼看要正中蓝良禾胸口,一道鞭影凭空而至,抽飞了利箭。
蓝良禾转过头,面带感激之色:“多谢広夫人救命之恩。”
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的広夫人冷冷的回道:“罗里吧嗦,快杀敌。”
越来越多的番蛮涌入到了城中,一个个不靠马鞍却能稳稳骑在马上的骑兵紧随其后。
蓝良禾再次高声大喊:“杀小旗,小队率,杀红衣,杀将领。”
紧紧跟在蓝良禾身后的広夫人满面不解,大喊道:“为何要杀他们,以他们为质…”
“杀了他们,无组织者,勇士营自会溃败。”広夫人恍然大悟,以往只知冲杀的她,面露几丝敬佩之色。
殊不知,这种基本常识是个将领都知道,而且这种战术早已被飞云骑和骑司运用到了极致,蓝良禾,不过是看多了罢了。
“以中门向前,徐徐推进,十人一伍,百人一队,不可贪功,不可掠夺,不可掉队!”
骑在马上的蓝良禾高声下达着命令,番蛮勇士集结在了一起。
“结成矢阵,杀聚众者,过三十人聚众,杀无赦!”
“东南二侧,骑兵包抄,回袭官衙。”
“开西门,以広夫人之名,前往矿地,聚集你等族人,夺回曦城!”
“骑兵齐呼,勇士营校尉已死,不降者,杀无赦!”
一条条命令下达出去,番蛮们有条不紊的执行着。
本来应是统帅的広夫人,一言不发,满面欣赏之色,紧紧的跟在蓝良禾的身后。
蓝良禾胸中有一团火,那一团火上,是一个小小的人儿,嬉皮笑脸着。
他想让这团火烧的更旺一些,将那嬉皮笑脸的小人烧成灰烬。
蓝良禾想要证明自己的勇武,却在不知不觉间,冲的太猛,掉了队。
官衙西侧跑出了十多名勇士营军卒,半数持弓。
蓝良禾神色大变,这才意识到步卒距离自己还有百步之遥。
眼看着十多支利箭袭来,一个人影突然高高跃起,将蓝良禾扑倒在地。
広夫人滚了一圈站后,一甩长鞭,战马惊叫,冲向了那群军卒。军卒大乱,広夫人手臂挥动,数把飞刀射了出去,人也紧随其后,右手长鞭所过之处皆是痛呼惨叫。
抽飞了这些人的长弓后,広夫人再次射出袖中飞刀,大半军卒掩面刀下。
脚尖一提,长刀在手,広夫人如同杀神一般,刀锋所过,全是头下咽喉处,几道血箭射出,十三名军卒无一人站立。
走回到了满面震惊的蓝良禾身旁,広夫人冷声道:“你可莫要死了。”
蓝良禾重重点了点头,鬼使神差的一般脱口道:“日后,你就是我的斐姑娘,也是我的凤七,更是我的贺老三,可好!”
広夫人一头雾水:“何意?”
蓝良禾顿时红了脸,连连摆手:“口误,口误,莫要见怪,是我口误。”
二人上马之后,蓝良禾再也不敢冒失前行,杀敌之余,目光总是落在身手矫捷的広夫人身上。
曦城本就是広夫人的城池,夺回来可以说是轻而易举。
这一夜,三千两百余名勇士营军卒再无活口。
広夫人夺回城池后,第一时间,却是询问了蓝良禾,下一步又该怎么办。
这一次,蓝良禾的眼中再无茫然之色,一指舆图。
広夫人与众多番蛮头领满面惊容。
那里,是晋昌都城所在,晋昌君臣居所,中枢之城!
蓝良禾沉声道:“昌平,晋昌粮仓,东、南二侧,有蛮族六大部落,拿下此处,便可聚集兵马三万与众。”
広夫人满面无奈,来到舆图前,扒拉了一下蓝良禾的手指。
“这里才是昌平,你刚刚指的,是都城。”
蓝良禾满面尴尬:“有汗,手指湿滑。”
広夫人白了一眼蓝良禾。
这娇媚的一记白眼,抛在了蓝良禾的心口上,心脏狂跳。
这时,蓝良禾才发现,原来脸上没有染料战痕的広夫人,竟是那么的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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