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四章 真正的《将近酒》
听到这句话,夏言微微一愣,“卧槽,《将近酒》,该不会是...”
夏言心念之际,凌天志已经开口吟唱了,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飞流到河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白丝晚成雪。”
话音刚落,凌天志身上的三彩气浪,气息愈发的浓郁。
人族诗词修炼,最高等级的诗词无疑都是神话级,至于神话级以后再做诗写词,虽不会再令人突破,但一首适合自己本命力量的诗词,可以将自身的战斗力提示一倍,两倍,甚至是十倍...
这,就是人族诗词的恐怖之处!
仅仅只吟唱了两句,凌天志的头顶,隐隐有水气漂浮,水气与酒意融合,很快汇聚成了漫天的酒水!
酒水泛着酒意,与凌天志身上散发出来的酒之道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此刻,他吟唱的声音还在继续,但接下来的诗,夏言很快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人生得意要喝酒,莫使空樽横对月
天地生我必有用,钱财散尽还复来。”
听到这句,夏言嘴角一抽,“好家伙,全诗最精彩的部位被改的支离破碎的。
凌天志身上的酒气越来越浓郁,酒气的醉意如横贯天际的长虹。
夏言心里一顿,因为饶是以他,也被漫天的酒气影响。
见夏言明显有了醉意,凌天志心里得意一笑,“呵呵 当年诗词之祖编纂的《诗词大全》,我看你一个毛头小子一会儿怎么赢我!”
虽心中傲然,但嘴里的吟唱声丝毫不减,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挚友聚,亲人融,将进酒,君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侧耳听。”
话音刚落,凌天志的头顶,隐约有嬉笑欢快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的,还有旋律悠然的劝酒歌,歌声婉转,似仙草拨弦,仙花点琴。
凌天志的白须,随风摇摆,都好像在弹弄着空气虚无的古琴拨片。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轰!”
此言一出,凌天志身上陡然攀升到了一个极点。
夏言旁边,感受着凌天志因为酒气而翻倍的气势,赵无眠心里一惊,却是死死的将夏言护了起来。
这个时候的凌天志,无疑给了他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
但很显然,凌天志并没有对着夏言发动攻击,而是中规中矩的吟唱出了诗的最后一句。
“人皇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轰!”
诗作罢!
凌天志的头顶,千丈的水流竟然都开始有了醉意!
很显然,凌天志通过这首诗,酒气成河,并且宽至千丈,当真是恐怖如斯!
凌天志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夏言,该你了!”
一泄气,凌天志头顶的异象也很快消散。
见异象消散,默默护着夏言的赵无眠,同样呼出一口浊气。
夏言向着凌天志所在的方向轻轻一迈,这小小的动作差点吓坏赵无眠。
“公子,别靠近他,危险!”
“无妨!”夏言嘴角微微上扬,“凌天志,说实话,《将近酒》里面最精髓的话,你所谓的复原,不过是够狗尾续貂罢了!”
见夏言嘲讽自己,凌天志正要回怼,夏言吟唱的声音赫然响起,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仅仅只是前两句,仅仅只是换了几个词,夏言头顶的异象,与凌天志之前的异象,可谓是天壤之别。
夏言头顶悬浮的水气,已经不能用浓烈来形容了,很显然,那就是酒河,无限接近千丈的酒河。
仅仅只是两句,差距已出。
凌天志怔怔的望着夏言,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感觉,夏言似乎和这首诗融合在了一起,可以说,夏言就是酒河本身。
凌天志想要回怼的声音陡然而停,原本一肚子的不满,此刻却烟消云散。
“朱公子...继续啊!”
凌天志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丝丝恳求,甚至称呼都变成了朱公子。
夏言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事情基本成了!
想到这里,夏言吟唱的声音陡然提高,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声音抑扬顿挫,关键是,此时夏言头顶的酒河异象,已经达到了夸张的万丈。
夏言吟唱的声音陡然而停,他指了指头顶的异象,声音平淡道,“凌天志,你...输了!”
凌天志双手垂空,他的目光里满是激动的神采。
“这才是真正的原诗啊!诗里的每一个字都浑然天成...”感受着诗句里的酒意之气,凌天志一直参悟的酒志大道又出现了些许松动。
想到自己之前对夏言的承诺。
“嘭!”
单膝下跪,没有任何犹豫。
“人族第三代诗词传承人,凌天志,拜见公子!”
声音格外的真诚,没有任何虚伪的情绪。
凌天志的目光一片火热,他全身颤抖的望着夏言,“公子,你能把剩下的诗也读出来吗?”
夏言淡淡一笑,虚空将凌天志扶拖而起,“凌天志,你走近几步!”
这一下,赵无眠小声阻止道,“公子,小心有诈!”
“无妨,我相信他!”
短短的六个字,给予了凌天志足够的信任。
凌天志狠狠瞪了赵无眠一眼,随即小心的迈步而来。
听着夏言在自己耳边的私语,凌天志眼里的精光越来越亮。
殊不知,就在此刻,虚空中
最后一处涌动的气团,在夏言头顶异象的缠绕下,轰然发生了炸裂。
“轰!”
一时间,凶气四溢,悍气浮空。
一相貌粗犷的凶汉,一头短寸根根站立,好似钢针一般屹立挺拔,他的脸上,布满了桀骜不驯的神色。
凶汉一出现,便气汹汹的对着虚空吼道,
“谁踏马打断了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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