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仁王的精神力在网球部中仅次于幸村，而从一开始幸村站在球场上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幸村的精神力弥漫着。
他就知道灭五感已经开始了。
幸村看了一眼仁王，笑而不语。
他看仁王的表情大概已经知道了，不过没关系，小言不知道就行了。
他将精神力控制着，向八云律言而去。
庞大的精神力将八云律言包裹在一起，收缩挤压，像是要将八云律言拉入一个黑暗的空间一样
幸村释放的精神力网球让精神力敏感的仁王不适地皱了皱眉，连柳等人都感觉到呼吸沉闷，压抑。
“要来了。”
随着真田话音刚落，幸村随意挥拍，一个高速发球飞快地越过球网，八云律言不敢眨眼，生怕错过。
我看到了！
八云律言冲上前去立即冲上去，右手握紧球拍，挥动手臂击中网球，然而
“啪——”
网球慢慢在八云律言脚边慢慢滚动，原本手握着的球拍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我的手…
他茫然地摊开手掌，一脸不可置信地张开，收缩，并用力握拳。
没有感觉？
我的手怎么了？
八云律言有些无助地站在球场中央，不知所措的样子，看得场外正选有些心酸。
啊，灭五感终于要开始了。
“啊喏，部长，我的手怎么没有感觉了？”秉承着有问题就要问部长的良好习惯，八云律言乖乖的举手发问。
看的丸井都想冲上去，抱住他，猛薅一把。
除了有些时候，小言还是很乖的，当然不是补课的时候也不是赤也一起捣蛋的时候。
“啊咧，小言不知道啊，因为这是我的网球啊，”幸村带着笑意，较有趣味地解释道，“而现在你已经失去触觉了哦。”
他把目光放在八云律言身上，观察八云律言的神情。
你会怎样做呢？
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呢？
“失去触觉？”八云律言看着自己的手低声自语，所以我无法握住球拍了吗？
他缓缓弯下腰，尝试用手拿起球拍。
刚握住，手便没有知觉，无法拿稳，八云律言想了想选择了双手握拍。
这样应该可以拿稳一点吧
他不是很确定，抬头看向幸村，“部长，我准备好了，请继续吧。”
幸村见状，嘴角上扬，勾起一抹浅笑。
虽然双手握拍能使球拍暂时拿稳，不过我的灭五感还没真正开始啊。
“小心了，小言。”幸村提醒道，他向上抛起网球，手腕微转，挥拍。
这细微的动作，让网球加上了微弱的旋转。
幸村的网球除了精神力就是基础网球。
他坚信只有扎实的基础不会背叛在比赛中的你。
立海大每个人的训练都是量身定制的，每个人的重点都是基础训练。
可以说单论基础来说，立海大也是第一的，这也跟他们全年无休的训练有关。
八云律言双手握拍，以挥剑的方式，对着朝面而来的网球，向下垂直挥出。
挥拍落空了。
网球在那一瞬间，转折方向，想左边弹去。
场外的柳做出解释：“精市一开始挥拍的时候，手腕转动了一下，导致网球上加了一点旋转，从而在击球的时候，网球会进行偏移。”
他顿了顿，又继续，“但是小言接触网球没多久，精市这些细微的动作，他应该是不知道的。”
“但是幸村不会再用这个球了。”仁王接上柳的话，“而且小言的视觉好像快消失了。”
他们看过去，发现八云律言似乎在皱着眉头，瞪大了眼睛。
但仔细一看，发现他的瞳孔并没有焦距。
八云律言的视觉被剥夺了！
切原瑟瑟发抖地躲在柳的身后，呜下一个就会轮到他了，小言好惨啊！
幸村冷着脸，看着八云律言慢慢抬起手，在眼前晃了晃，但是没有焦距。
他声音轻缓，“已经看不到了啊。”
八云律言一开始发现眼前一片漆黑的时候，还以为天黑了呢。
但是，他发现自己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抬手晃了晃也没看到。
继触觉后，视觉也消失了吗？
紧接着，他耳朵动了动，有声音？
咻——砰——
在八云律言寻找着声音来源的时候，一颗网球已然落在脚边。
……
先是触觉，视觉再到听觉，最后五感尽失。
八云律言整个人陷入黑暗中，看不到摸不着，只能凭着一丝气息寻找网球的方向。
他不知疲倦奔跑着，摔倒着，追寻着网球的方向。
幸村眼里划过一丝不忍，但依旧冷声道：“小言，你要认输吗？现在的你不可能挣脱灭五感的。”
“我…”
八云律言向前一个猛扑试图接球，但直直摔在地上，球拍飞了出去，球也砸在地上。
失去视觉、痛觉的他，丝毫没发现自己的膝盖，手臂等裸露在外的皮肤已经青一块，紫一块的了，有的甚至渗出血珠，看上去触目惊心。
场外的众人努力地喊着八云律言的名字，他没有回应。
这就是幸村精市真正的网球——灭五感。
被称作没有网球职业精神的网球，暴力网球等。
不过幸村对于这些人的评价都是嗤之以鼻的。
网球这种竞技运动只有胜利，至于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说法，都是失败者的叫嚣。
快乐的网球是胜利才能带来的，网球风格只是失败者的借口罢了。
立海大三连霸是毋庸置疑的，失败者只能看他举起奖杯。
场内的八云律言一时间摔的爬不起来，幸村的灭五感还没失效，他身处于一个黑暗的地方，被困在里面。
依稀之中，八云律言好像看到了一道光。
在那道光里，他看到了死去的家人，鬼杀队的同伴们以及主公大人。
这个场景…怎么会…
八云律言一脸茫然，为什么原本死去的人们会在这里出现？
只见炎柱炼狱杏寿郎爽朗的笑着，“八云少年！做的不错哦！”
“我一直觉得小言做的很好。”虫柱蝴蝶忍微微一笑，温柔地语气夸奖着八云律言。
什么做的不错？
我吗？
八云律言愣住了，大家在说什么啊？
像是看出了八云律言的疑惑，富冈义勇好心解释道：“最终决战，你死了，很好。”
“……”
“啊勒，富冈先生，所以这样说话的你才会被讨厌啊。”蝴蝶忍皮笑肉不笑道。
接着蝴蝶忍遭到富冈义勇自信地反驳，“我才没有被人讨厌！”
“你还不出去吗？八云少年！”炼狱杏寿郎高声道，“你的同伴都在等你啊！”
八云律言干涩的喉咙好像发不出丝毫的声音，眼眸中披上了水雾。
与他交好的霞柱时透无一郎偏了偏头，走上到八云律言的后背，伸手将他推了一把。
少年稚气未脱的声音在八云律言耳边响起，“大家都在等你，小言，你该回去了。”
八云律言被推到光里，他视觉恢复了！
同时，网球从他身旁错过。
八云律言没来得及思考，忍着疼痛站起来，捡起球拍，直接就往网球的方向跑，“云之呼吸第二式——流云漫步！”
只见他手腕微转球拍，脚下的步子越来越轻快，就好像整个人在飞，身体轻飘飘的。
网球即将落地的时候，被他的球拍截住了！
八云律言抬起手臂将球拍从上至下擦过，脸上斑纹浮现，“全集中·常中！”
“云之呼吸第一式——流亭云岚！”
雪白的波纹将网球包裹住，如同静止了时空一样，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网球悄然落地——在幸村的半场中。
幸村眼眸渐渐出现亮光，果然是个惊喜啊。
他还以为小言不会再醒来了呢，没想到…做的不错嘛。
幸村轻轻笑起来，原本面若冰霜的样子不见了，很欣慰地看着八云律言，“做的很好啊。”
刚从灭五感中出来的八云律言开始感到了灭五感的后遗症，那就是留下来的那些伤影响到他了。
伤口处渗出的血液越来越多，八云律言随手将伤口的血液擦掉，丝毫没有需要包扎处理的意识。
他之前受伤的时候，一般都是蝶屋帮忙包扎治疗，如果是更严重的伤，那会的他也已经死了。
柳紧皱眉头，看向幸村。
眼眸中的担忧暗示着幸村，他需要帮八云律言处理这些伤口，不然会发炎的！
幸村点点头，声音轻缓，宣布比赛结果，“比赛已经结束了哦，你已经输了。”
在八云律言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场外的柳就已经提着医药箱冲上来。
柳简单帮八云律言处理伤口后，还是有点不放心，强制性的带着八云律言去到校医室。
然后每个人都得到了校医的数落，“你们打这网球有这么危险的吗？！这些伤要是得不到处理的话伤口会发炎，而且万一伤到骨头怎么办！”
“……”
大家都不敢看幸村表情了，会再被灭五感的吧！
在之后关东第三场比赛开始前，八云律言被准许不用训练，或者说可以稍微训练。
稍微训练就是爬回家算稍微，而训练是需要两个人抬着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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