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优势
“你报了吗？”
“报了，当然报了！！我的天啊，谭栩阳和岑初多人模拟对战，想想也太刺激了！我愿用我半年的工资换这一次近距离参与大佬对战的机会！！”
“唉，我没报，这种层面的对战加入进去那不是自取其辱吗？不过谭栩阳在帖子里说了，这次对战全程直播，嘿嘿，兄弟我已经做好冲在直播一线当抓拍记者的准备了！”
“抓拍，什么抓拍？”
“天哪，那可是棣棠榜第一美人的对战照片！！难道你不想要？！我都已经梦好对战结束后点数赚得盆满钵满的场景了！”
“《直播对战通知》，得，一看这标题就是谭哥起的，要不是后边发帖人是谭栩阳，这题目谁会点进去看啊？”
“真的，该跟他好好建议一下，但凡把他或一级指挥官的名字放标题上，现在的流量还能再增三倍！”
“‘多人模拟对战，需求六名单兵，要求二级起步’……不愧是谭哥，招个人都这么大气！哈哈，要求二级单兵，我走了。”
“要不然呢？靠，这一边是谭栩阳，另一边是全舰首名一级指挥官，要我说啊，他们这场对战肯定会是巅峰级别的！三四级单兵想掺和进去？嘿，别说他们要不要，咱就自己说配不配吧！”
“六名单兵？？多人对战，那不得有两名指挥？岑初是一个，另一人呢？”
“楼上兄弟你是不是傻了？？谭栩阳和岑初对战，那谭栩阳肯定是上指挥位啊！就像当年谭栩阳和邰诣修那场对战一样，哈哈，能够手撕全场单兵的谭指挥又要重出江湖了！当时他和邰诣修最后是局平手吧，也不知道这次对战怎么样。”
“没说具体的对战规则？我看对战地点是在模拟室1号房，那里可是顶配，该不会要采用真实模拟，扫描所有模拟人员的真实身躯数据吧？这样岑初岂不是会吃大亏，他的身体不好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要真这样也太欺负人了！”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点在屏幕上。
当日谭栩阳离开之后，往舰网上发了一个名为《直播对战通知》的帖子。
公开直播模拟对战，这是他们在讨论入队问题后达成的共识。
当时岑初提出了自己的入队要求。
他要队长位，他要完完全全的、不可辩驳的话语权。
作为指挥，他需要自己的命令可以在下达的瞬间就能得到完全的执行，而非花上大把精力去解释、说服、讨论，更何况以十一舰的实力还没有人能够和他“商量着来”。
他有实力和底气将这份权利与责任全部握在自己手中，他的真实目标也让他必须这么做。
谭栩阳是个很狂的人，岑初并没有因为他们这段时间的和平相处而忘记这一点。
本以为这个条件谭栩阳会很难接受，却没想到，单兵惊诧了一会儿，不见动怒，反倒用他一贯喜爱的漫不经心的语调说：
“公开对战，只要你能让我输得服气，队长位置你尽管拿走。”
岑初没有考虑过自己会输的可能性，对此当然没有意见。
当初他和许煌对战时的直播权限并不是岑初关闭的，而是十一舰还没摸清岑初的态度，需要通过这些手段暂时阻断他有可能对舰队人员施加的影响力。现在他和十一舰已经达成临时友好共处协议，十一舰也就没有理由再强制关闭他的相关对战观看权限。
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
他们将在明天当着全舰所有人的面进行对战，要是岑初输了，连人带着头衔一起卷铺盖走人。
要是岑初赢了，谭栩阳就当着他人的面交出队长之位，用自己的名声为岑初铺路，帮他消掉大部分的质疑之声，算是一份颇为实用的见面礼。
大致的对战规则谭栩阳提前发给了他。
两小队五对五，无AI，全真人，使用全真模拟，一切身体数据都以现实世界为模板，当场采集建模。具体任务与模拟场地则到现场随机抽取。
谭栩阳小队中稳定的两名单兵队友肖见杰和诸禅都将分到岑初的队里，谭栩阳自身则是敌对小队的队长，挂上指挥位。
两队缺少的六名单兵，则通过帖子进行招募。
谭栩阳把申请参与对战的数据表单发给了岑初，让他率先选择队友。
岑初拿到报名信息，对于申请人数小小地惊讶了一下。
一眼扫不到底不说，里边竟然还有三名一级单兵进行了申请。十一舰在单兵领域的发展比指挥领域顺利许多，但一级单兵总共也只有十人。三人申请，再加上本来就在人员名单里的谭栩阳，这就占到了百分之四十。
一人还在申请备注中写着：“近舰任务进行中，若无意外，对战开始前可以回舰。”
岑初：“……”
他对自己随手考得的一级指挥官头衔有了一个新的认识。
不过对岑初来说，相比起单兵自身能力的强弱差别，他更偏向于选择两个能听话的。
于是他从一溜名单之中筛选出写了申请备注的几个人，简单浏览过备注信息，没再多看，直接选出了两名单兵。
第一人名为段剑烽，一级单兵，在备注中明确表示想来岑初一方的队伍。
岑初对他有些印象，前些天路遇许煌时正好听他提起过。性格好，好说话，最重要的是备注写得很诚恳，看起来就是能听话的样子。
另一人名为苏杨，二级单兵，总榜排名比较靠前。
相当陌生的名字。但对方在备注中写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她正是前些天受过“陌生指挥官”，或者说岑初恩惠的求援小队成员之一。
岑初对于当时求援小队的印象还行，便将她选进名单里。
他很快敲定两名人选，告知谭栩阳。
在谭栩阳傍晚的闹事与颜至暗中的调节下，岑初一整晚都过得非常安宁舒心。
没有扰人的敲门声，也没有雪花般的骚扰信息。
一夜完整睡眠之后，岑初今日的状态还算不错。
距离模拟对战还有四十五分钟的时间，谭栩阳特地提醒岑初，最好提前半小时过来，跟队友们先见见面。
岑初处理完一个阶段的工作，看着时间差不多，便找出许煌送的那一小瓶精神缓释片，往手里倒了两片药片，配水服下。
他换了一件深蓝色外套，立领，带帽，比起先前那件白色外套长了一些，套在身上能够遮到膝盖。
岑初又戴了一副黑色口罩，拉上帽子，整个人往镜子前一站，能够看见的便只剩下一双清清冷冷的深紫色眸子。
这身穿着是颜至推荐给他的。
颜至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熟稔无比地帮他下单挑了几套衣服，又真挚无比地告诉他应该怎样搭配。
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口罩、帽子不能落。
即使未来这身穿着被人记住，只要将这两样东西一戴，也能十分明确地表达出一种拒绝搭话的态度。
“可以减少很多骚扰。”颜至认真嘱咐。
岑初便照着穿了。
还很保暖。
以往他在舰队都是以一身白外套的形象出现，这会儿换上陌生装扮，帽子、口罩也都戴上了，一路走到训练区，竟然真的一个异样目光都没再收到，耳根也是清净得很。
只是……
岑初看着训练区大厅内人挤人挤人的样子，陷入沉思。
所有自由桌椅都已经全被坐满，四周围着不少站着的人。他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整个大厅嗡嗡嗡地又吵又挤。
现在离对战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时间没错啊？？
岑初站在训练区外抬起脚，又放下，又抬起，又放下，后退两步，眉头微皱地捂住耳朵。
好吵。
吵到强忍着穿过这片区域都会成为一种折磨。
思考半瞬，岑初突然摘下口罩，一把拉下帽子，轻轻一甩，黑色的柔顺长发在低空划过好看的弧度，落于背上。
他的个子高挑，精致完美的脸上情绪淡极。外套敞着，双手插在口袋里，不卑不亢不紧不慢地走进训练区。黑色长靴落在舰板之上，发出冷而清脆的哒哒声。
身上的气质不算刺人，但绝对称得上淡漠，像是与世隔绝，独立行走于只有一人的道路上，身边没有其他人，也不允许其他人靠近。
喧闹的声音骤然变小。
大厅内所有目光或惊异，或质疑，或火热，或期盼，或崇拜，纷纷投落在岑初身上。
拥挤的人群也随着岑初的行走自觉让出了一条道。
“嘶……他、他就是岑初？”
“没错，就是他！一级指挥官、棣棠榜初赛目前的第一名……兄弟，扶一下谢谢，我脚有点软。”
岑初平静地走过，顺利穿过大厅。
身后逐渐再起喧嚣，比起刚刚更甚。
但这与他已经没了关系。
岑初很快找到一号模拟间，推开门。
“久仰大名，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跟你进行合作……”
“我记得你，半年前提出三刻正分理论优化的人是你没错吧……”
“咦，好巧，你也来了，上次我跟你说过的……”
房间内克制的交谈声戛然而止。
手上做着事的、与周围同僚交流着的，全都停下了正在做的事情，向着岑初投来注目。
八个人。
除了他以外只剩下最后一人没有来。
“岑指挥！”
岑初顺着声音望去，熟悉的背头青年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冲他挥手。在他边上，天才单兵与另外一人站在大机子旁不知道说着什么话，从侧面看起来轮廓异常锋利，眉眼也天生就带着一股凶煞之意。
谭栩阳听到声音，回过头来，见到岑初，冲他招招手：“过来。”
这间房间非常大，岑初想起上次离开学校时见到的小豆丁们训练的操场，现在面前的屋子大概能有半个操场那么大。
岑初走到谭栩阳边上。
谭栩阳正好比他高了半个头，这会儿低眼望着他，眸子里神色颇为愉悦，似乎对于接下来的对战很是期待。他的外套里面依旧穿着紧身的黑色战斗装，这样的搭配像是他的一种习惯。
“来得挺早，我本来还担心你会不会卡点来。”谭栩阳笑笑，“喏，带你认识一下，他是你的队友，也是许煌的现任队长。”
谭栩阳身边站着的是男性单兵年龄看上去比他稍大一些，望着岑初的眼里带着隐秘的审视，说不准那是不是友好。当岑初走过来时，呀主动向岑初打了招呼：“你好，我是段剑烽。”
岑初颔首：“你好。”
一旁还有一名女性单兵，她的视线相比起别人要友善许多。
“她是苏杨，海青小队的副队长，当时任务求援时的代理队长，就是她收的你的信号。”
重审结果出来之后，“陌生指挥官”的身份也就没了遮掩，随着重审结果一起在舰内引爆热度。好在岑初本也没想瞒着这身份。
“岑指挥你好，前几天谢谢你的救援。”苏杨主动向他打招呼。
“你好。”岑初点点头。
“肖见杰，你认识。旁边是诸禅，队里另一名单兵，具体的你们一会儿再聊。”
谭栩阳又将另外三人介绍给他。
一名一级，两名排名很靠前的二级。还有一名一级单兵刚做完任务，正在赶来的路上，这样看来谭栩阳是把申请列表里除了段剑烽以外的另外两名单兵都选上了。
这些是对战期间的对手，岑初与他们简单点头打了招呼。
在这间足有半个操场大的模拟间里，可以说所有人在十一舰中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存在，当他们聚在一起时，同样是对岑初抱着好奇的打量，整个气氛却都与大厅截然不同。
大厅中的目光就好像在看着一名距离自己很远的、更多生活在舰网谈论中的人，他们有惊叹，有崇拜，有嫉妒，有怀疑，但对象更多是针对于“岑初”这个人名。
能够站在这间房间里的单兵们同样对他很好奇，但这种好奇与大厅里大多的普通人们不一样，他们观察岑初是将岑初放在与自己同层级，或稍高一层级的地位上去看，目光中带着一种认真的剖析。
岑初能够明确感受到那种探视与探究，指不定他们还在心里暗暗将自己与其他标准放在一起进行衡量比较。
“哎呀，可算是见到真人了。”
开口说话的是谭栩阳一方的一级单兵，名为明焕枝。在谭栩阳介绍完一圈后，他笑眯眯地走上前来，伸出手。
他用玩笑的语气说：“岑指挥看上去比舰网上传的还要好看，难怪一上榜就能压岚松一头。”
好巧不巧，明焕枝口中用于对比的井岚松就站在他原本的位置上。他长得像个琉璃娃娃，皮肤白嫩得像是初生婴儿，脸颊两侧带着婴儿肥，微翘的睫毛一扇一扇，长相十分柔美，像是故事书里钻出来的精致娃娃。大波浪卷的及腰金色长发披在身后，如果他不开口说话，一眼看去根本认不出他的性别。
他一开口，给人的感觉却与长相完全相反。
“喂，当着我面这样说，找打吗？”井岚松琥珀般的眸子凶狠地盯着明焕枝，他的语气听起来辣得很，但他过柔的长相实在让人感受不到凶意。
“我的错，我的错。”明焕枝笑嘻嘻地举起双手。
井岚松眼睛一瞪，紧握拳头在空气中挥舞了一下。示威完毕，他又转眼直溜溜地盯着岑初看。
“原来你就是岑初。”
岑初看他一眼：“是我，怎么？”
“我是井岚松。”
岑初没有听过，冷淡颔首：“你好。”
井岚松瞪着眼睛，最后只是轻哼一声，没像谭栩阳之前一样反问一句“没听过？”。
明焕枝凑到岑初耳边，用气音说道：“其实我的票也投给你了。”
岑初向旁边一缩头，对于明焕枝的靠近十分冷淡。他通过舰网听说了棣棠榜的事情，但是对此毫无兴趣，甚至无法理解十一舰人为什么会把精力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明焕枝很快拉直后背，仿佛刚才的凑近没有发生过。他笑眯眯地说：“好多年没有过声势这么大的对战了，我很期待见识一级指挥的实力，待会儿还请岑指挥多多指教。”
这是一句很明显的客套，岑初瞥他一眼，点了点头：“嗯，会的。”
明焕枝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一下没有接出话来。
谭栩阳笑了一声，以他对岑初的理解，这句回答大概是真的在应“多多指教”。
他比所有人都要期待接下来的对战，甚至真心地希望岑初的实力真的能如他一直以来的过分自信相匹配。
“多多指教”？
如果他真能做得到的话。
时间离对战开始还有二十五分钟，他拍拍岑初的肩膀，打断了两人对话。
“过来。”
一号模拟间在左右墙壁边上各放着五台庞大的躺椅机器，两队的人各自聚集在一侧，肖见杰等人站着的那一侧墙壁上印着蓝色旗帜，明焕枝等人站着的墙壁上则是一幅红色旗帜，红蓝分队十分明确。
房间中央立着一个圆柱平台，到岑初的腰部那么高。
谭栩阳将他带到平台边上，点出抽取页面，问：“你想抽地图还是抽任务？”
先抽地图，再根据地图抽双方任务。岑初和谭栩阳各自作为一队队长，一人抽取其中一项。
“那就地图吧。”
岑初伸手一点。
画面上无数地图自右向左快速滑动，一片残影，岑初移开目光不去看过程，旁边倒是凑过来了好几人想要看看抽取结果。
画面逐渐停止，肖见杰在旁边一挑眉毛。
他抬起头看向谭栩阳。
“谭哥，这图……”
肖见杰欲言又止。
段剑烽也抱着双手站在半人高台子边上，眉毛微皱。
岑初挪回目光，看向抽取结果。地图没有名字，只有编号。从画面上看，这是在一处星球边上，茂密的树木占了画面三分之二的空间。
岑初对于他们的态度很不解。
“说起来，平前辈昨天不是也来找过你吗，还好你给拒绝了，”肖见杰站在边上，唉声叹气地搭上谭栩阳的肩，“要不你俩一队还来这图，完完全全就是黄金大队，我们队还打什么啊？？”
原本没有凑过来的其他单兵这么一听，也纷纷上前来看。
他们看到地图，一时失语。
“主战场在星球上啊。”
“这……”
“这类图太依靠单兵的个体实力了，指挥的用处不大，我们队的优势也太大了。要不重新抽？”明焕枝问。
这时，外面匆匆赶来一名单兵，房门开关声引得不少人侧目。
他一身风尘仆仆甚至来不及换衣。他一进门就听到了明焕枝的话语，快步凑到明焕枝和谭栩阳的中间，向台子上扫了一眼。
“我没问题。报名这次多人对战本来就是为了亲身体验一级指挥官的实力，换个适合指挥发挥的地图吧。”
他的语速很快，说完，绕过谭栩阳走到岑初边上，伸出手：“姜怀，单兵榜第六，认识一下。”
“你好。”岑初伸手碰了碰。
“重抽？”谭栩阳似笑非笑地望着岑初。
其他人都对此表示赞同。
岑初平静地扫了他们一眼。
“不用，就这个吧。”
在他看来，这张地图根本不是单兵优势，他甚至想象不出单兵到底能有什么优势。
这张地图，是他的优势。
岑初浅浅一笑：“好好教教你们。”
没和岑初接触过的人都被这话震了一下。
只有谭栩阳一个人面色如常地接了话：“行啊，那我期待着。”
他伸手点上屏幕，进行任务的抽取。
队员们来不及再劝说岑初，纷纷将目光投向屏幕上。
快速滑动的任务列表很快停下。
对猎。
一定时间内，失去行动能力人数较少的一方任务成功。
非常简单、粗暴的任务规则。
谭栩阳似笑非笑地看着岑初。
不论是地图还是任务，都是毫无争议的单兵优势。
“这……”
段剑烽看向岑初，问：“真的不重抽吗？”
以谭栩阳为首的红队总共有三名一遇醯级，两名二级，单兵实力明显高于一名一级和三名二级的蓝队，更别说蓝队队长岑初本身不光不能算作战斗力，甚至还会起到反向加成。
这种悬殊的优势加成之下，如果红队获胜，大家只会当做是理所当然的一件事。
谭栩阳的目光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一直停留在岑初身上没挪开过。
对猎。
谭栩阳想了想，要是在任务地图里遇到岑初，甚至连外骨骼装甲都用不上，只要上去随手一抓，这个体弱小指挥根本不会有机会反抗。
即使是这样明显的差距……他也有信心吗？
“再问你一次，要不要重抽？”谭栩阳问道。
姜怀说：“当然要重抽，我们来这本来就是为了了解一级指挥官的差别，这张图和任务组合起来，指挥根本没有多少发挥的余地，浪费时间。”
身边肖见杰、明焕枝等人，不论红队蓝队，都一致觉得这必然需要重新抽取。谭栩阳没有听他们的话，静静等着岑初的回答。
“不用。”
岑初与谭栩阳对视，问：“如果我说这张图我占优势，你会怕吗？”
谭栩阳嗤笑一声：“岑指挥什么时候也学会闭着眼睛问问题了？”
岑初微微颔首：“我会考虑到观众的感受，尽量让让你。”
谭栩阳咧嘴一笑，一掌拍在平台上，按下确认键。
“岑指挥，”谭栩阳目光真诚地说，“等会儿要是被我抓住了，弄疼了，可千万不要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能不能抓住？买定离手！
感谢2022-02-23号某位宝贝空投的100枚月石，感谢2022-02-24号某位宝贝空投的20枚月石；
=3=嘿嘿谢谢宝贝们，用力亲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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