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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上交


“珊珊,咱们上交技术,我想了两个方案,一是通过阳城那边的部队,二是通过我现在的教官,他是大院子弟,爷爷是功勋,爹还在担任要职,通过他的话,可以简化程序,更加节省时间。你觉得这两个方案,哪个方案好?”

        江楚珊低眉沉思,没有马上回答杨新洲,而是反问他:“哪边比较好说话?”

        杨新洲懂她的意思,毕竟没有明确提出来的条件,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她这项技术的重要性也没有那么强,所以想要找一个好说话的人,给自己多争取一点。

        杨新洲垂眸想了下,这才回道:“我教官这边话语权大一点。”

        江楚珊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两口,微苦的口感,让她的眉头皱了皱,而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闪电闪过,然后就是“轰隆隆”的闷雷声,要下雨了。

        江楚珊走出房门,感受着雷雨前的凉爽,一阵裹挟着水汽的风吹到她身上,让她打了一个机灵,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心里也拿定了主意。

        “新洲哥,我想好了,就通过你的教官上交吧。”

        杨新洲问她:“已经决定好了?”

        江楚珊转头看着他,眉眼一弯,虽然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但是娇俏一如少女,但是声音却是掷地有声:“嗯,我决定了。”

        谈事情,就要找话语权大的,杨新洲军校毕业之后,还不知道会分配到哪里,阳城那的人是熟悉,但是他们的话语权可伸不到别的地方去。

        杨新洲这边见媳妇儿拿定了主意,把具体如何谈判,好好地商量了商量。

        “珊珊,新洲,吃饭了。”

        李美玲做好饭后,就在外面喊人吃饭,江楚珊摸了摸有些瘪的肚子,对杨新洲道:“新洲哥,咱们先吃饭吧。”

        杨新洲抬手看了看表,已经晚上7点半了,怪不得他都有些饿了,笑着回了声好,便跟着媳妇儿去厨房。

        一出房门,江楚珊气地眼前发黑,这会儿已经不打雷了,但是还在下着雨,俩小孩儿竟然一个人披着个化肥袋子,搬着小腿,在院子里玩“斗拐”。

        小身子一蹦蹦的,脚下的水花四溅,两小孩儿的小裤子全部湿了,看到她出来,大概因为害怕,结果一不小心,俩人全部摔倒在了地上的水坑里,衣服全部湿了,幸好不是泥巴地,要不然肯定会变成俩泥猴。

        四合院院子里的地全部用的青砖,摔一下还是蛮疼的,平平首先就哭出了声:“哇哇,妈妈,疼!”

        江楚珊赶紧过去,把俩小孩儿给拽了起来,检查了一遍,除了头上一人摔了一个包之外,就是膝盖上都破了点皮,没有啥大碍。

        杨新洲这边已经从屋里拿来了伤药,孩子姥姥也出来了,三个大人先是围着俩小孩儿,给他们上了药,伤药涂到伤口上,刺得皮肤疼,平平一直哼哼唧唧地喊疼,不想上药,倒是安安两眼包着泪水,就是一声不吭。

        江楚珊看得稀奇,问他:“安安,你不疼。”

        安安抿了抿小嘴巴,说道:“疼!”

        江楚珊给他的小腿,用医用酒精消毒,然后又洒上了云南白药,感觉着手里的小腿,因为疼痛而抽动,她心疼道:“疼就哭出来,你还是个孩子。”安安却用小手揉了揉眼睛:“我是男子汉,不能哭。”

        江楚珊回过神,看了眼杨新洲和她妈,一个正在给平平抹药,一个正在帮忙吹伤口,就在小丫头还眼泪汪汪地哭着喊疼。

        反观这边,她儿子就有些可怜了,只有她这个妈妈关心他,她摸了摸儿子的头,说道:“安安啊,有一句话叫做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你疼,你就要说出来,要不然谁也不知道,你所有的苦还有情绪,就都会被忽略掉。”

        安安不懂,睁着大眼睛看着妈妈,江楚珊也没有跟他解释,反而说道:“妈妈的意思是你疼,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安安又看向爸爸,爸爸教他的是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轻易哭鼻子,杨新洲自然也听到了媳妇儿的话。

        终于在给他闺女上了药之后,这才跟江楚珊说道:“安安是男孩子,不能养得太娇气了。”

        江楚珊却不这么认为,回道:“再坚强也有心理需求,也需要得到别人的爱和关注的,长期隐忍,就会被忽略,影响孩子的心理健康。”

        杨新洲不以为意:“哪儿有那么严重。”

        而这个时候一向站在他这一边的李美玲,这次也不再帮着他了,过来心疼地看了看外孙头上的疙瘩,还有腿上的伤,说道:“安安啊,你妈说得对,疼得时候想哭就哭,不要忍着,你还是个孩子呢。”

        说完就对着杨新洲说道:“你小时候,该哭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忍着的,你爹哪次打你,你都是哭得震天响,恨不得半个大队的人都知道。”

        杨新洲黑线,所以说在丈母娘眼皮子底下长大,就是这般不好,自己所有的糗事,丈母娘都知道。

        而江楚珊戏谑地看着杨新洲,她没有想到某人小时候竟然是这样的,哈哈哈……

        这边安安也听懂了,那就是爸爸小时候疼了,也会哭鼻子,便抿着小嘴巴笑了。

        然后张开嘴巴哭道:“妈妈,姥姥,疼!”

        江楚珊和李美玲抱住他的小身子,一阵心疼,而杨新洲放开已经停止哭泣的小闺女,让她站在地上,再让儿子也站地上,这才挽尊道:“平平、安安,爸爸妈妈还有姥姥,有没有说过,不要玩水,你们竟然去淋雨,知道错了没有?”

        江楚珊和李美玲这次没有再和他唱反调,作为爸爸,杨新洲也是需要尊严的。

        两个小孩儿被爸爸训斥,求助地看着姥姥和妈妈,可是这俩人却把头扭了过去,两小孩儿捏着衣角,耷拉着脑袋:“知道错了。”

        杨新洲见状这才满意,然后说道:“那就罚你们面壁思过半个小时,去吧。”

        李美玲心疼道:“该吃晚饭了,吃过饭再罚吧。”

        杨新洲不同意:“不成,吃过饭再罚,那还叫什么惩罚。”

        李美玲想让江楚珊帮着说话,但是江楚珊却对着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再管,杨新洲好容易教育一次孩子,她们还是不要唱反调俩了。

        李美玲见这两口子不心疼孩子,气道:“就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狠心的爹娘。”

        等她一出去,江楚珊就把杨新洲薅到了房间,然后伸手在他的腰间轻轻一拧,见他眉头都皱起来了,这才说道:“杨营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千万别喊疼。”

        杨新洲抽了一口凉气,这才低声道:“我只是不要安安随随便便哭,可没有不让他喊疼,珊珊,他误会我的意思了。”

        结果脚上就挨了一下,他疼得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珊珊,安安真地误会我的意思了。”

        江楚珊这才看向他,故作疑惑地问:“真的?”

        杨新洲点头,肯定的啊,江楚珊这才放过他,去外间收拾饭桌,今天下雨是不能在外面吃饭了,不过房间里也不热。

        然后看见杨新洲在那儿站着不动,便哼道:“傻站着干啥呢,去帮咱妈端饭啊。”

        杨新洲赶忙答应一声,冲进了雨幕,不大会儿由她妈打着伞,杨新洲端着饭菜,便进屋来了。

        等摆好饭菜,李美玲这才说道:“这里房子不错,就是厨房太

        小了,装不下人吃饭,遇到下雨天,摆饭都不方便。”

        江楚珊回道:“等我们买房子的时候,就特地挑厨房面积大点的。”

        杨新洲也附和道:“是啊,厨房可是一家人最重要的地方,置办房子的时候,厨房怎么也得修好点。”

        说着话,饭菜就摆好了,杨新洲先是给丈母娘盛了一碗面条,递给她:“妈,酱还有配菜,您自己添。”

        准备给媳妇儿添的时候,江楚珊已经盛好了,他便自己盛自己的,等把酱还有配菜都搅拌好,准备开吃的时候,丈母娘再次为俩孩子求情:“新洲啊,孩子还小经不得饿。”

        杨新洲见俩小孩儿转过身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心其实也软了,但是却最后还是没有松口:“妈,一顿饭不吃,饿不坏的,不让他们记住教训。”

        女婿不妥协,闺女不管,李美玲没有办法,只能味同嚼蜡地吃饭,而杨新洲和江楚珊这两个无良父母,竟然边吃边夸赞:“妈,您今天炸的酱真是太香了。”

        杨新洲跟着夸:“是的妈,就是配菜也好吃,这是虾仁真鲜,还弹牙呢。”

        平平受不了,说了一句:“爸爸,你能不能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安安也跟着说道:“对,爸爸妈妈说过,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

        江楚珊和杨新洲对视一眼,所以他们生那么聪明的娃干啥,最后因为爸爸妈妈也犯了错误,被李美玲这个姥姥罚面壁思过,一家四口两大两小,齐整整地挨着墙根站着。

        晚上运动过后,两口子一身汗意地躺在炕上喘气儿,江楚珊这才对着杨新洲说道:“新洲哥,咱们俩以后教育孩子的时候,也得注意了,不能再发生今天的事儿了。”

        杨新洲赞同道:“是啊,要不然咱们以后在俩孩子眼里可就没有威严了。”

        说着他便以手支头,面朝着江楚珊侧躺着,说道:“珊珊,有杨新洁的消息了。”

        江楚珊赶紧转过身,和杨新洲面对面,急切地问道:“她在哪儿?”

        杨新洲摇头,见媳妇儿眼睛里有了失望的情绪,赶紧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她在哪儿,但是却能够肯定她不在京都,这次回老家我专门去火车站调查了,听火车站的列车员回忆,那段时间他好像看到一个女人扒上了去申城的火车,那段时间咱们县城失踪的人里面,也就杨新洁符合列车员说的人的特征。”

        江楚珊却还是不放心,说道:“虽然如此,但是也不能排除她到了申城后,再来京城啊。”

        杨新洲躺下,一伸胳膊把媳妇儿捞怀里,亲了她红润的脸蛋一口,这才继续说道:“我跟申城那边的战友联系过,让他们帮忙差了查,杨新洁到了申城后,没有钱,没有介绍信,本来想要当作盲流遣返呢,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让人给跑了,好像有人见她又扒了广省的火车。”

        江楚珊还是没有能够完全放心,杨新洲抱着她的胳膊说道:“你放心,杨新洁能在申城逃了,到了广城就不好说了,不过我估计她可能会偷渡去香江。”

        江楚珊抬眼,问道:“为什么?”

        杨新洲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她那样自私又虚荣的人,出来后,最想干的事儿,只有两个,一个便是找咱们俩报仇,再一个就是想办法过好,让欺负过她的人后悔。”

        江楚珊叹气:“只要她不来打扰我们,我其实根本不想跟她计较。”

        杨新洲见媳妇儿情绪低落,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说道:“不说这个扫兴的事儿了,咱们做点有意义的事儿。”

        第二天一早,两人起来吃了李美玲做的早饭,又交待了俩小孩儿听话后,便赶紧出去了,他们今天要去见杨新洲的教官,说新型纤维布料上交的事儿。

        虽然这个教官是大院子弟,但是他并没有住在大院,就住在军校的教职工宿舍。

        这次他们到的正是时候,要是晚到一步,教官就出门去了,教官看着年纪和杨新洲差不多大,但是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再加上俊朗而又坚毅的眼神,妥妥的硬汉型美男,杨新洲原本看着还算出色,但是到了他跟前,总显得失去了那么一抹光彩。

        “顾教官,这是我爱人江楚珊,她是华清大学化学专业的学生,我们今天找您,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儿。”

        杨新洲先介绍了江楚珊,然后说明了来意,江楚珊也赶忙跟着说道:“打扰了。”

        顾教官看着自己的学生,点头道:“跟我来吧。”

        不知道顾教官是不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带他们来到了一个保密性很强的办公室。

        几人都坐下后,他才示意他们说,江楚珊打开自己的帆布包包,从包包里面拿出一方手帕大小的布料,这布料她还专门染成了迷彩,顾教官见了这布料,眼里闪过一抹兴味。

        他们国家的军装现在还是单一的绿色,迷彩可是漂亮国的军人作训服,他作为一名军人,自然也知道迷彩在自然界的伪装效果,他想他大概明白他们来的目的了。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这对夫妻,因为江楚珊接着又递给他一份材料,上面写着这个布料的性能,还有成本,以及和现在军装对比,从性能,再到经济成本上的各种对比。

        看过资料后,他看手里的迷彩小手帕,眼神都变了,作为一名教官,一名从第一线退下来的干部,他自然知道现在的军装不耐造,战士们训练的时候,都是颇有顾忌的。

        如果换成这款布料做的军装,战士们训练的时候,也能放开些。

        不过他的面上却不显,只是淡淡地问道:“这款布料是哪个纺织厂生产的?”

        江楚珊看了眼杨新洲,杨新洲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把自己私底下研究的事儿给说出来。“顾教官,研究布料是我的爱好,而我又没有学历,就算去了正经的纺织厂,厂里也不会让我接触研究所以只能铤而走险,不过我保证没有做过危害国家和人民的事儿。”

        顾教官没有追问这个,黑市一直存在,虽然有些不符合规则,但是不得不说它的存在,解决了一些人的生活所需。

        只是说道:“你们找错人了。”

        杨新洲回道:“顾教官,我想请你引见顾老将军。”

        顾教官立刻抬眸看向杨新洲,犀利的目光差点让杨新洲支撑不住,手心里都有了粘腻的汗水,不愧是曾经的“东北虎”,这气势果然够强。

        而顾教官虽然看着杨新洲,但是旁边的江楚珊也感受到了,她毕竟没有受过训练,身体还不是很强壮,所以她这会儿就是额头冒着汗,手捂上胸口,她现在有些呼吸困难。

        杨新洲见了,赶忙过去扶住她,对着顾教官说:“顾教官如果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我爱人身体不舒服,我要带她去医院看医生”

        顾教官见到江楚珊身体不舒服,赶紧把身上的气势一收,他也震惊,没有想到她的身体会这么弱,难免带上点懊恼,说道:“我开车送你们去吧。”

        江楚珊在顾教官把身上的气势收回后,她身上轻松多,也能够正常呼吸了,她实在不想去医院,让医生诊断出的她的没出息样。

        “我好多了,给我杯温水,我喝了就好。”

        杨新洲还是不大放心:“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江楚珊坚持不去,他也拗不过她,见她脸色好了很多,也不再勉强她。

        而江楚珊则对着顾教官说道:“顾教官,请您相信我们是抱着善意来的,如果您不愿意,我们不会勉强,很抱歉,耽搁了您的时间。”

        杨新洲过来扶住媳妇儿就要离开,虽然他心系部队,但是媳妇儿的身体和意愿也同样重要。

        顾教官本来以为他们夫妻还会争取下,哪里想到他只不过稍微用气势压了下杨新洲,这俩人竟然就放弃了。

        他赶忙叫住人:“等等,我可以带你们去见我爷爷,不过我不会帮你们在中间调停说话。”

        杨新洲和江楚珊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喜色,江楚珊转过身来,笑道:“谢谢顾教官,您能够帮忙引荐,已经帮了我们大忙了。”

        军人既然决定了,行动起来就干脆得很,也不挑时间了,就现在,马上就去。

        江楚珊愣了:“现在就去?”

        顾教官:“没有准备好?”

        江楚珊摇头:“不是,我怕顾老将军没有时间,或者不方便。”

        顾教官:“不会。”

        江楚珊和杨新洲对视一眼,现在就走也是可以的,他们昨天就已经把商量好方案了。

        坐着顾教官开的吉普车,他们很快就到了大院,看着大门,再看看门口持枪站岗的战士,江楚珊油然而生一种敬意,这里住着的可都是华国的功勋。

        因为有顾教官带着,他们很顺利地进入了大院,到了顾家,顾老将军正好在家里没有出门,他们到的时候老人家正在自己跟自己下象棋。

        穿着一间白色的,明显已经洗过很多次,氧化已经很严重的背心,摇着一把荷叶扇,初初看上去,就跟平常看到的,爱在路边下象棋的老头一样,一点也看不出是个满身功勋的老人。

        见到他们来,他停下手里的棋,笑着跟自己珊孙子说道:“今天怎么有空回来,还带了客人回来,还不赶紧介绍介绍?”

        等顾教官做了介绍,杨新洲给顾老将军行了一个军礼:“首长好!”

        顾老将军颔首示意,而江楚珊则跟老将军鞠躬:“老将军好,打扰您了。”

        顾老将军摆手:“没有的事儿,我在家里也是无所事事,巴不得有人来打扰呢。”

        说完便看向杨新洲:“你会下棋吗?”

        杨新洲点头,不过却说道:“会一点,棋艺不好。”

        江楚珊在旁边解围:“首长,他就是一个臭棋篓子,不如我陪您下,如何?”

        顾老将军看了她一眼,指着杨新洲说道:“看到了没有,女同志都比你有胆量。”

        杨新洲只是笑笑不说话,一点难为情都没有,反正夸的是他媳妇儿,夸媳妇儿就是夸他。

        这边顾老将军让江楚珊就着他刚才的棋局选择一边,江楚珊眼珠子一转,没有客气地选择了看上去赢面比较大的一方。

        顾老将军一愣,拿着扇子的手指了指江楚珊:“女娃娃,你不懂得尊老啊。”

        江楚珊钻字眼道:“既然您都叫我女娃娃了,您也应该爱幼点儿。”

        杨新洲在旁边被媳妇儿的口无遮拦给吓坏了,就怕顾老将军生气,把他们给赶出去,哪里想到顾老将军竟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对,得爱幼。”

        顾教官还专门看了江楚珊一眼,她竟然能够让老爷子开怀大笑,不错,如果可以,他还真想让她来多陪爷爷下棋,爷爷好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而这边一老一少已经开始下棋了,顾老将军故意说道:“这次我也表现下风格,让你先走。”

        江楚珊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刚才您已经让了我一回,这次该我发扬风格了。”

        顾老将军也没有跟她客气,拿起象棋便走了起来,江楚珊随后,她的棋路很稳,但是细究就能看出来,还带着锋芒,而顾老将军的棋路就有些大开大合,很符合他的军人身份。

        几不下来,江楚珊原本有些优势的局面,就不能保持了,变得跟顾老将军势均力敌起来,这个阶段你来我往的,谁也奈何不了谁,最后还是顾老将军瞅到一个空子,险胜了江楚珊。

        顾老将军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自己头上的汗水,用扇子狠狠地扇了两下,这才大笑道:“很久没有这么畅快地下过棋了,丫头再来一局?”

        江楚珊此刻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了,接过杨新洲的手帕擦了擦汗,又喝了一口他递过来的水,正准备拒绝顾老将军,顾教官就说话了。

        “爷爷,杨同志和江同志来您有正事的,咱们还是先谈正事好。”

        顾老将军虽然意犹未尽,但是还是答应了下来,江楚珊这才把样品布料,还有详细数据拿给顾老将军看。

        顾老将军看了看手里的迷彩,又看了看资料,问了和顾教官一样的问题,江楚珊不得不再次照实说了,反正她只要上交了技术,她的过往总会要被查一遍的,还不如坦白交代。

        顾老将军和顾教官一样,没有抓着这事儿不放,只是摩挲着手里的布料,别说,还真是比现在的军装布料结实。

        江楚珊还在旁边说道:“这个布料不仅仅耐磨,耐刮蹭,还耐高温,透气性也强,洗过后也很容易干,干燥的速度比现在的军装布料快,最重要的是,它的成本并不高。”

        顾教官在旁边也跟着说道:“爷爷,咱们部队上还没有作训服呢,我看这个布料正合适。”

        顾老将军瞪了眼自己孙子,他虽然是个老头子,但是也是个有见识的老头子,当然知道迷彩服在自然界的伪装效果,不过这件事太大了,他得好好思量思量才成。

        江楚珊自然也知道,她从帆布包包里,直接拿出一身迷彩服,递给顾老将军:“这身衣裳您可以找人试穿下,看看效果。”

        顾老将军没有拒绝,直接接了过来,说道:“这手帕,还有衣裳,我就先留下了,有了结果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

        江楚珊表示明白,然后斟酌了下,说道:“首长,我说如果,如果我上交了这个布料的技术,我能不能提点小要求?您放心,我不会伤害国家和人民的。”

        顾老将军倒是没有生气,眼睛看着迷彩服,说道:“说说看?”

        江楚珊组织了下语言,这才说道:“是这样,我想着如果,如果以后国家有什么优惠政策的话,我想要争取,能不能优先考虑下我的诉求。”

        顾老将军再问:“你是指哪方面?”

        这事儿不好回答,只是说道:“现在还没有想好,这要求肯定不会难的。”

        顾老将军也马上答应她,而是说道:“这个资料、样品布和衣裳,我得先拿给其他人看看,开会研究后,才能给你答复。”

        江楚珊忙回道:“我不急的。”

        送走江楚珊和杨新洲后,顾老将军摸着手里的样品料,眼睛看着迷彩服,对着孙子说道:“你穿上,给我瞧瞧。”

        顾教官嘴角一弯,脱掉外面的军装外套,就要拿迷彩服穿,却被顾老将军拿扇子打了手:“去洗澡,洗过澡以后再试,一身汗臭味,弄脏了、臭了,咋办?”

        顾教官嘴角抽了抽,脏了、臭了,这是什么形容词,不过他也还是听话地去洗了澡,回来穿上迷彩服,戴上迷彩帽,顾老爷子围着他转悠了一圈,别说,这身衣服穿上后,还真是精神呢。

        “这衣裳穿着啥感觉?”

        顾教官自然回道:“透气,贴身、舒服。”

        顾老将军这才说道:“走,穿着这身衣裳,去你周爷爷家让他看看。”

        到了周老家,周老先是围着迷彩服看了看,然后拿起迷彩手帕看了看,然后找来工具,剐蹭磨,别说这布料愣是一点没破。

        然后他带着顾教官去了训练场,让他穿着迷彩服做各种动作,回来后问他的感受,他直接回道:“非常方便。”

        而他说着就脱下了迷彩服,举起来抻着,仔细检查磨损程度,可是刚刚举起来,就被一个淘小子的飞镖射偏了,只朝着他手里的衣裳刺了过来。

        虽然他极快的速度躲了,但是那淘小子,好像觉得好玩儿,拿着飞镖又要射他,被顾老将军和周老两个人给训斥了。

        淘小子虽然停了动作,但是眼睛却盯着迷彩服,他过来问道:“顾爷爷,周爷爷,这就是迷彩服吗,能不能让我试试啊?”

        几人自然不肯,但是淘小子可是不怕,他趁其不意就要去抢,顾教官不给,气地他一飞镖就朝着迷彩服刺去,顾教官赶忙躲,结果还是迟了,他的飞镖已经扎了过去,结果玩意儿扎起来还停费劲的,费了那么劲儿,只扎进去一个镖尖。

        顾教官可不管这些,直接一个反手,就要撂倒这小子,竟然还颇费了一番功夫才把这小子给制服住。

        顾教官震惊他的身手,问道:“你小子刚才是不是故意射偏飞镖的?”

        淘小子回道:“我只想试试你的身手,也就那样,等我长你这么大了,肯定比你强。”

        说完见顾教官脸黑了,这才说道:“这衣裳不错,我使了那么的劲儿,竟然只扎进去一个镖尖,这衣裳在哪儿买的,我也买一件去。”

        顾教官听他这拽拽的话,给了他一个过肩摔,看着他倒在地上的时候,瞪着双眼怒视着他,他这才勾唇道:“我等着你长大的这一天。”

        而和他不同的是,顾老将军和周老两人,他们拿着那个淘小子的镖打量,镖尖虽然不是很锋利,但是足够轻而易举地刺穿任何布料了,可是却只刚刚扎进这个布料一个尖尖。

        他们忍着激动的心情,问淘小子:“刚才你使了多大的劲儿?”

        淘小子被顾教官摔了一跤,正没有面子呢,便不想说实话,挽尊道:“我根本没有使劲儿。”

        顾老将军脸一拉:“说实话。”

        淘小子这才回道:“使了一半的劲儿。”

        这小子的劲儿可不小,一半的劲儿也够了,顾老将军和周老对视一眼,喊来顾教官,拿出那方迷彩手帕,说道:“你试试。”

        顾教官赶紧拿起飞镖便试了试,镖尖刺中布料后,“次啦”一声,镖尖便穿过了布料,顾老将军和周老看到这个情况,顿时失望不已,还以为这布料能够挡枪呢,是他们想得太美了。

        不过顾教官却还是跟他们说了一个好消息:“爷爷,周爷爷,我刚才刺进去的时候,明显又阻塞感,这布料虽然不能挡子弹,但是却能够放缓子弹的冲力,就这个功能,就不知道能够救多少战士的生命呢。”

        确实,如果放缓子弹的力道,哪怕卸去它一分的冲力,让子弹远离要害部位哪怕一毫米的距离,都是一条人命啊。

        周老和顾老将军看迷彩服的眼睛顿时不一样了,如果原先只有一分心动的话,那么现在就有八分了,剩下的两分还得做过各种试验后才成。

        而这边江楚珊和杨新洲已经回到了家里,家里没有人,应该是她妈带俩小孩儿出去买菜了,这个点也该做午饭了。

        她猜测得很对,他们俩一杯水还没有喝完呢,外面就响起了俩小孩儿的欢呼声,他们今天中午要吃水烙馍了,而且配菜还是京酱肉丝,想想就留口水。

        江楚珊听到声音后,便出来问道:“妈,在哪儿买的肉啊?还挺新鲜的。”

        李美玲:“不是跟你说过吗,在东郊那边,那边现在有了个菜市场,肉和菜都能买到。”

        虽然被说了,江楚珊的心情还是不错的,政策越来越宽松了,她想她是不是也劝劝小爷那边加大出货量了,这样能挣的钱也多些。

        也不知道那布料,部队上的人能不能看上,万一看不上,她不能贷款,那么工厂的启动资金,还得她自己挣,钱这玩意儿,永远都是多多益善。

        她也该把小郑叫来京都了,先让他跟着小爷熟悉下京城,等今天的那个改革开放的会一开,他们就能够从幕后走向台前了,就是不知道小郑的经济管理学,自学得怎么样了?

        来到京都后,她就抽空用土办法复印了经济管理系的教材,给小郑邮递了过去。

        等吃过饭,软硬兼施地让两个小孩儿午休,杨新洲这才跟她说自己明天要回学校的事儿。

        “布料的事儿,你不要急,咱们的东西是好东西,相信上面会慎重考虑的。

        你如果急需要钱,我可以再联系其他的战友,看看能不能多成立几个纺织合作社。”

        江楚珊拒绝了他:“不要再麻烦别人了,目前的钱还够用,眯好好学习,增强一分军事技能,才会多一分安全。”

        杨新洲感动地抱住自己的媳妇儿,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顾老将军和周老正拿着迷彩服,和军队的首长们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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