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这些年我脑子里的人始终是你
第267章 这些年我脑子里的人始终是你
“谁要跟你生女儿。”她别过视线,准备若无其事的走开了。
他先一步挡到她面前,一手抱着软萌的甜甜,手指捏着秋意浓的下巴,使她对上他的眼睛,嗓音暗哑诱惑:“浓浓,你在脸红什么?”
“我有吗?”
她拍掉他的手,脸蛋早如火烧云般烧起来,不敢与那盛满柔情和兴味的双眸对视。
他就势把她的手拉过来,男人的唇靠近她的耳际,她的耳朵不可察觉的被染红,偏偏他还故意的吹气:“还说没有,告诉我,你是不是在回想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你怀里还有孩子呢,注意点影响。”她底气不足的睨他。
男人振振有词:“我不信她父母没在她面前做这种简单的搂搂抱抱的动作,父母相爱,孩子在爱的氛围下才更有安全感,更快乐,你不会没听过?”
秋意浓白了他一眼,抽走他手中的面纸,将甜甜软乎乎的脸蛋上最后一点泪痕轻轻擦去,侧头吩咐保姆去拿甜甜的水壶过来,然后柔道对甜甜说:“乖甜甜,想不想喝水?”
甜甜咂咂小嘴,点着小脑袋,稚嫩的嗓音说:“想。”
秋意浓起身把手中的面纸扔到垃圾桶去,回来的时候宁爵西把水壶放到甜甜的小手里,低沉温声说:“可以自己喝吗?”
甜甜点头。
两只小手抓着卡通水壶两边的把手,小口小口的吸着吸管,小模样瞧着让人整个心脏都是软的。
秋意浓看了,心底也生出了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
甜甜喝完水,水壶被保姆拿走,宁爵西用面纸给甜甜擦从唇边漏出来的水,小丫头睁大黑葡萄般的眼睛,低头凑到俊脸前亲了一口:“谢谢白白。”
白白?
秋意浓扑哧乐了,应该是伯伯吧,小丫头发音不准,变成了白白。
她笑着把甜甜抱过来,放到地上,招来了莫熙朗和娇娇,让他们带着甜甜一起玩捉迷藏。
“怎么样?今天有什么节目?”
她看了看外面阳光正好的天气:“要不我们带上吃的喝的,去郊外玩怎么样?可以让小朋友们接触大自然,还可以晒晒太阳补充维生素。”宁爵西挑了下眉,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秋意浓和保姆说了之后,保姆们都去忙着收拾东西,她也忙开了,第一件事是给小朋友们每个人的水壶里装上温度合适的水。
宁爵西过来帮忙,垂眸思考了一阵,凝眸看她,“为什么要分别给你妹妹和宁朦北不同的门票?”
终于,他还是问出来了。
秋意浓把娇娇的吸管水壶调好温度之后,拧上盖子,用纸擦了擦手上的水渍,歪头笑着看他:“你猜是什么?”
“你既然让我猜,那肯定是有用意的。”他单手搂过她,失笑的视线锁住怀里白净姣好的脸蛋:“你是想考验他们,故意给他们不同的地点门票,如果他们中有一个人想和对方在一起,一定会妥协,丢弃手中的票不用,换成和对方一样的票进去,我说得对吗?”她莞尔一笑,打了个响指:“Bingo!”
如此一来,岂不是就能让他们彼此看清看些的心意,来个世纪大和解。
嗯,想想就觉得自己这一招用对了。
接下来就等好消息。
酒店内,宁爵西和秋意浓收拾东西收拾出发,城市另一角,秋蔻站在巴塔克兰剧院前犹豫,她记得二姐告诉她两张门票,她拿了剧院这张,那么另一张体育馆的呢?
眼前浮现出宁朦北的脸,会不会二姐把那张给他了?因为当时他也刚好要出去。
体育馆那么多人,在国外球迷的疯狂程度不亚于国内的追星族们,一言不合就开打是很常见的事,万一比赛到后面失控,他腿脚不好,会不会被人推倒……
想想脖子后不禁一阵发凉,秋蔻低头查了导航,开始往体育馆跑,路上她拼命跟自己说,她跑过来是不想他有事,那样娇娇有没有爸爸,绝不是为了关心他,绝不是……
她甚至想好了,到了体育馆门口见到他,她要说什么,她就说她想看球赛,因为有总统在呢。
他要是愿意,就把票换成她,要是不愿意,嗯……她得想个办法让他点头同意换门票不可……
要不……撒娇?
说实话,她在他面前还从来不敢撒过娇呢,这几天她时不时的看到二姐在向宁爵西撒娇,她真是大开眼界,虽说身为旁人看着有点肉麻,可是当事人却乐在其中,她有很多次看到宁爵西不仅非常受用的样子,还很快向二姐妥协了……
想了很多,秋蔻赶到体育馆外,离开场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门口聚了很多人,还有警察在维持秩序。没有看到总统的车,可能是事先从秘密通道进去了。
她费劲的在人群中找了半天,没有看到宁朦北的影子,她记得他到巴黎来时,身边没带任何人,没有保镖或是助理,这么找了一圈下来根本没见到他。
再找下去,不知道找到什么时候,她干脆鼓起勇气给他打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被男人接起来。
“宁朦北,你在哪里?我怎么没找到你?”
“我也没找到你。”
“什么?”
“我在剧院里面,没找到你。”
“剧院?你在剧院?”她提高了声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宁朦北清凉的回道:“你在哪一排,我去找你。”
“我……”她正要回答,体育馆门口球迷们骚动起来,每个人脸上都着各自国家的鲜艳国旗,原来是体育馆开始入场了,人群开始往入口涌,准备进入检票。
秋蔻被推搡着,手机掉了,她赶紧弯腰去捡。
无数双脚从周围经过,她几乎摔倒才捡到自己的手机。
再打过去,那头没接。
她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这会剧院音乐剧开始了,他的手机可能调成了静音。
不假思索的往歌剧院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他在歌剧院,他在歌剧院……
他那个笨蛋,跑到歌剧院干什么?
是为了……是为了去找她吗?心跳的很快,像跳到了嗓子眼,她顾不上想更多,拦了辆车往歌剧院奔去。
今天的巴黎,天气很好,街上的人或行色匆匆或逛街散步,有快节奏的上班族,也有一言不合就接吻的情侣,有衣裳褴褛的穷游客,也有蹲在角落也是一副悠然姿态的乞讨者,每个人都带着一种享受的惬意态度。
然而,今天的巴黎又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巴黎。
随着城市上空不知哪来传来的一阵枪响,恐怖笼罩了这个城市。
秋蔻坐在出租车上出发没多久就又听到了一阵爆炸声,整个大街上的人们都因为这巨大的响声而抱住头尖叫着蹲下来,大街上很多车辆相撞在一起,混乱无序。
爆炸地点离这里应该有一定距离,因为她坐在车里看到街边除了尖叫的人群,并没有人受伤之类的。前面的交通很快畅通起来,出租车司机也赶紧把车往前开。
不过因为不知道是前面发生爆炸还是后面,街上所有车辆开的都小心翼翼,速度不快。
司机打开了车上的广播,只听电台里主持人在急促的播报:“……初步判断巴黎遭遇了有史以来最多的恐怖袭击……起先有位持枪者用一支自动步枪在第11区柬埔寨餐饮开火……法兰西体育馆外也发生了爆炸,目前至少有10名死伤者,警察已经到场……”
恐怖袭击?
法兰西体育馆?
那不就是她刚刚离开的地方吗?
秋蔻吸了口气,在国内待了一阵子她差点忘了,欧美有着最令人闻风丧胆、五花八门的恐怖袭击……
手机这时有电话进来,是宁朦北。她赶紧按了通话,电话里传来宁朦北异常紊乱的呼吸声:“蔻儿,我有句话想跟你说,再不说可能没机会了。”
“什么?”她感觉到他声音有些异常,他极少这样亲昵的叫着她蔻儿……除了侵犯她的时候……
这一声蔻儿,更像有一根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了他的心弦。
话筒里仍是他压抑的呼吸声,仿佛他躲在某个角落,“我想说的是,对不起,关于五年前我那样对你,对于秋意浓其实我早已放下,这些年我脑子里的人始终是你,我……”
“砰砰砰——”
一阵密集的枪响,话筒里尖叫声不断,夹着一串疯狂的英文,听不太清内容是什么,他那边的声音突然就这样中断了。
车上的广播里电台主持人在仓促的播报最新消息:“巴塔克兰剧院遭遇了恐怖袭击,目前警方已经包围了剧院,据警方透露的消息,袭击者挟持了剧院内的大量人质,并对人群进行扫射以震慑警方,据估计目前死伤惨重……”
袭击者挟持了剧院内的大量人质……
并对人群进行扫射以震慑警方……
据估计目前死伤惨重……
秋蔻吓的整个人呆在那儿,脸上毫无血色,不断的吞着口水,宁朦北……宁朦北刚才就在剧院里……
他一定是看到了恐怖分子拿枪对人群扫射,冒着生命危险,偷偷打那个电话,是给她留遗言……
不……
秋蔻不敢想下去,她拼命拍着司机的座椅,用英文让司机开车。
司机也听到了广播里说剧院有恐怖分子,自然是不肯开车的,直接把车停在路边,让她下车,连车费也不要了。
从这里到剧院还要好一段路,秋蔻把包里所有的法郎掏出来,司机一个劲摇头,就是不肯走。
秋蔻苦苦哀求,司机不为所动。
最后她只得胡乱把法郎塞进包里,推开车门跳下去,照着导航疯狂的跑起来。
大街上人们慌乱不已,不知该往哪里跑,带着嗡鸣的警车在车流中穿梭,很多人站在大街上仰望上空,不时听着上空传来的枪响和爆炸声。
脚上的凉鞋跑丢了,秋蔻也不管,就这样在混乱的大街上拨开一道道人群狂奔起来。
跑了很久,脚底被扎的生疼,她终于看到了剧院建筑物的一角,在距离一公里的地方被警察拦了下来。
不管她怎么说,警察都不让她进去。她只能站在警戒线外焦急的张望,这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千万不能有事,宁朦北,你这个混蛋,千万不要有事……
大量警察包围了剧院,与里面的恐怖分子对峙,双方枪战了不知道多久。
秋蔻身边挤着一对母女,紧紧抱在一起祈祷,秋蔻不信教,这时也双手合手,默默祷告。
终于,当枪声停止,大量警察护送人质从剧院里撤离,人群再次激动起来,有人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不顾警戒线,直接冲了上去,拥抱在一起。
秋蔻也在张望一张张从剧院出来的面孔。
没有……
没有……
还是没有……
周围很多人都与亲人团圆,大家抱在一起喜极而泣,只有他……宁朦北他……
她捂住嘴,呜咽起来,眼泪决堤……
就在她啜泣不已之际,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重而沉稳……
她哆嗦着唇回过头,出现在眼前的不是宁朦北还有谁。
他身边还站着两个警察,与周围的人质不同,他格外受到警方的礼遇,两个警察对他毕恭毕敬,走之前和他说了句法语,他优雅的回了一句,也是流利的法语。
“唔……”她再也抑制不住情绪,跑上前一把搂住他,他大概没站稳,身体晃了晃,用拐杖稳住了身形,这才反手搂住他。
“你吓死了……你吓死我了……”她语无伦次,开始捏拳打他的背:“你不是应该在体育馆的吗?为什么跑到剧院来了……”
“我以为你在里面。”宁朦北严峻沉静的脸上出现无奈之色,没遇到过她如此主动投怀送抱,死死抱住他像这辈子都不肯撒手一样。
她躲在他怀里放肆的哭着,像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哭出来,等她情绪稳定下来,她才放开他,有点不敢看他后退了几步。
身材伟岸气场冷然的男人微微掀眸,深邃莫测的目光看着她突然生出来的距离感:“你怎么知道我应该在体育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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