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成器
少年苏羽鹤看着这不知什么时候闯进来的少女,刚才是这位少女出手救下了兽口下的自己。要不是少女出手即时,自己恐怕……
苏小沐努力控制着野兽的行动方向,但那野兽气力极大根本就不好控制。好几次都差点被甩了下来,但苏小沐还是死死抓着野兽的皮肉。
野兽想着尽快摆脱身上的这个“狗皮膏药”才行,本来自己都计划好了一切了。偏偏半路杀出了这么个棘手的,看自己不好好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片子一个教训。
野兽直接抬高了自己的前身,把苏小沐给甩到了自己的下半身。苏小沐顺势拉住了野兽的尾巴,防止自己被野兽给甩出去。
野兽清楚苏小沐吊在尾巴上使不出多大力气,便将目标对准了少年苏羽鹤。仰天发出了一声撕吼,直接就奔向了少年苏羽鹤。
苏羽鹤的腿上本来就带着伤,野兽这样突然袭击的攻势。苏羽鹤压根就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能本能的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
在等了一会儿后想像中撕咬的痛感并没传来,耳边怪兽的吼叫声也在此刻停止了。苏羽鹤确定安全了后放下了自己的手,只见苏小沐拿着与剑身差不多的发簪刺向了野兽。
原来是在刚才情急之下,苏小沐拔出了成人礼时爷爷送的发簪。插进了野兽的身体里,发簪一下就变成了权杖一样的玩意刺进了野兽心脏。
野兽在少年苏羽鹤的面前直接就消失了,要不是还有满地的尸体躺在四处。苏羽鹤还认为刚才只是虚幻的,可刚才分分明明真实到可怕。
苏小沐见“爷爷”没事了收着自己的发簪别回了头上,走到了还一脸惊魂未定的少年苏羽鹤面前。见着这个和自己年龄差不多大的“爷爷”,苏小沐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了。
“谢谢姑娘救命之恩,只是不知姑娘为何会出现在我家的丧仪之上?我记得我并未邀请任何人啊?”由于苏羽鹤腿上带着伤,并未站起身来只是冲着苏小沐抱了抱拳。
苏小沐不敢确定自己能不能碰上现在的“爷爷”,也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与现在的“爷爷”正常对话。苏小沐试图张了张自己的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能开口说话了。
再确定了可以开口了以后,苏小沐将苏羽鹤扶坐好:“苏老前辈德高望重,又一直对碧澜城百姓亲如子女。苏老前辈一直都是我敬仰之人,所以这次不请自来还望苏公子见谅。”
苏小沐也不知道自己的这番说辞,能不能算的上是一个合理的解释。但是不这样去说的话,苏小沐也不知道怎么去解释了。
“原来是这样啊?我父亲的确为了碧澜百姓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在父亲看来碧澜城百姓的安危远比他自己和家人还重要,父亲这个人真的是很好。”少年苏羽鹤也没有对苏小沐说的话产生怀疑,毕竟父亲美名一直都留传在碧澜。
苏小沐看着“爷爷”膝盖上的伤口还渗着血,没来由的心里一阵抽痛鼻头也有点乏酸。这样的伤口是要跪多久的时间才有的?难怪爷爷晚年腿脚不便原来是现在落下的病根。
苏小沐小心翼翼的打算用手去查看少年苏羽鹤的伤势,又怕会弄疼了少年苏羽鹤又默默将手收了回去:“你的膝盖没事吧?用不用去擦点药啊?”
“这点小伤并无大碍,只是父亲的丧仪被野兽给搅了。我心里觉得过意不去,连为父亲好好办个丧礼都不成。”少年苏羽鹤看着狼藉一片的现场,将手握拳抵在自己的额中没了后话。
父亲当真是说的半点也没错,自己要是离了人就是不行了。今日如果不是旁边的姑娘出手相助,恐怕整个苏家都要葬送在自己手上了。
苏小沐将从李苟丹那里能治止血和淤青的药递到了苏羽鹤面前:“再小的伤久拖不治都会成大伤,苏老前辈也不想看你从此一蹶不振。你现在要尽快从悲痛中走出来,好好活着就是对苏老前辈最好的交待。”
“姑娘说的在理,就算苏家只有我一位。我也要凭一己之力撑起苏家,绝对不会让父亲失望。”少年苏羽鹤接过了苏小沐的药放进袖口里。
因为苏家人己经都差不多没了,送灵是不可能正常进行下去了。不过父亲会理解自己苦衷,自己好好为父亲安葬就行了。
“这儿我为苏公子守着,苏公子先回房里去上药吧。你这样带血出现在灵堂,也是对苏老前辈的大不敬。”苏小沐劝解着少年苏羽鹤回到屋里去上药。
少年苏羽鹤想着这姑娘刚才出手救了自己,又和父亲算得上是旧识应该可以信任。少年苏羽鹤谢过了苏小沐后,就扶着墙到房间里去擦药。
李苟丹制的药大多都有止痛清凉的成份,少年苏羽鹤到也没有多大的痛楚。苏羽鹤简单的为自己处理了膝盖上的伤,又为自己找了件干浄的白衣穿上。
“姑娘,我好了!谢谢姑娘帮我这么多。”少年苏羽鹤用目前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灵堂,可那姑娘己经不见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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