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害怕
第二百六十六章害怕
“娘。”江云曦眼见镇南侯脸色越来越黑,霍焰更是要吃人,偏偏自己的娘又被饶了进去,不得不站出来说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辩白道:“没错!的确是我们找了粉蝶,但事情却不是她说的那样,只是想让她给林映月添点堵罢了。”
林映月轻笑,“洗耳恭听,看看表妹能编个什么出来。”
江云曦脸色一沉,“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是编?”
“哦,要不我先猜猜?”林映月笑道:“表妹多半要说,你只是找了粉蝶,想随便略施小计让我不痛快,气气我对不对?却不想,粉蝶早就跟我有仇怨,暗暗用了毒计。”江云曦的台词都快被抢完了,气急败坏,“我和我娘本来就没有害过你!你无凭无据,不要在这儿歪曲事实!要是这么说,还有可能是你和粉蝶联合,一起来陷害我和我娘呢。”
江夫人正在憋得说不出话。
听了这个,连忙道:“对!就是你和粉蝶联合起来的。”
“是吗?”林映月咄咄逼人问道:“那么当初,为何姑母冲到我娘的床边,在枕头上到了无色无味的毒药,我娘就死了呢?总不能,这也是我和粉蝶联合,毒死我亲娘吧?”
“你胡说!”这个罪名江云曦是不能承认的,叫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娘给你娘下了毒?再说了,你为什么毒死你娘,难道你不清楚?说穿了,不就是你怕你娘把弟弟妹妹带走,所以才下毒手吗?”
林映月深吸了一口气,气得发抖。霍焰忍不可忍,叫道:“让开!没必要跟两个杀人犯斗嘴!”直接抽了马鞭,朝着江氏母女抽了过去,“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江家?可以随便你们胡作非为?还是以为是亲戚,就可以让霍家随便被拿捏了?找死!”
“啊!啊啊啊……”
“救命……”
江氏母女连连惨叫,拼命后退。
霍焰却是气极了,气惨了,一路拼命的追上去狠抽,“我叫你们嚣张!叫你们不把霍家的人放在眼里!我的女儿,你们想弄死就弄死!信不信我弄死你们?!”
“救命……,啊!”江夫人吓得慌忙逃窜。
霍焰不去追她,只是狠狠的朝着江云曦发泄,“你他妈算什么表妹?就是前世的仇人也不过杀人头点地,没有你这么恶毒的!就你这样,还想嫁给我做世子夫人?做梦!你他妈敢霍家的门,前脚进门,后脚我就掐死你!”
“啊!啊……”江云曦跑不掉,只能拼命的抱着头躲闪,凄惶哭道:“舅舅,舅舅救我……,救我一命啊。啊……,痛,舅舅……”
“谁要救你!”霍焰火气上头,直接把马鞭子往她头上一套,“你这个祸害精!趁早勒死了,大家清净!勒死了,也省得你娘痴心妄想整天害人!”
“啊!唔唔……”江云曦脖子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拼命地挣扎,“救、救救我……”她已经被勒得花容失色,看起来惨不忍睹。
“云曦!”江夫人原本已经跑远了。见此情景,又慌不择路的跑了回来,不顾一切的去拉扯马鞭,哭喊道:“救命啊!杀人了,放过我的云曦……,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
“那就一起去死吧!给我女儿偿命!”霍焰目露凶光吼道。“住手!”镇南侯上前,用力抓住霍焰的手,“你难道还真打算勒死自己的表妹?就算你不心疼云曦,也该心疼自己的名声!”
“世子爷,先放开手。”林映月也上前劝解。
她固然巴不得江氏母女死,但却不想这样,让霍焰留下杀了姑姑表妹的把柄啊!他是镇南侯府的世子,皇帝又盯着,实在承担不起这么深重的一份恶名!
“她们死有余辜!”霍焰目光怨恨,但却缓缓的松开了手。
他的确不能背上杀了亲戚的罪名。
江云曦好不容易喘过来气,连连咳嗽,脸色涨红软坐在地上,“呜呜……”她劫后余生,忍不住哭了起来,“娘、娘,带我走,咳咳……”
江夫人也是放声大哭,“我的云曦啊。”
霍焰怒目以对,毫无怜惜,“惠姐儿就是你们害死的!你们活着一天,就应该梦一次惠姐儿找你们偿命!还有林太太,她的冤魂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夫人气极哭道:“你还想怎样?还想怎样?”
镇南侯看得一阵头大,心情复杂。
惠姐儿死了,他少了一个孙女心情也是难受。可是江夫人是他妹妹,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妹,手足之情,又怎么忍心看着江夫人去死?正要论,惠姐儿当然比不上江夫人了。
因此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世子,你先陪着映月回去吧。我先前答应过你的事,不会反悔,放心吧。”
霍焰不言语,转身就把惠姐儿的尸身抱了起来,摔在父亲怀里,“别忘了,惠姐儿死不瞑目!更别让她怨恨你这个祖父!”
“啊!”镇南侯猛地抱着冰冷的惠姐儿,不由吓得一哆嗦。
霍焰怒气冲冲的甩门而去。
林映月没出声儿,也带着丫头婆子们跟着走了。
镇南侯不敢去看惠姐儿,也不能扔了,只好侧着脸把惠姐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吩咐下人,“赶紧把江夫人和云曦给送回去。”补了一句,“往后没我的吩咐,不许她们踏出房门半步,违者打断你们的狗腿!”
“是。”下人赶紧应了。
因为惠姐儿年纪幼小,算是夭折,再加上刚刚新年开始,所以并没有大张旗鼓的举办丧事,只是在苏心琬的院子里挂了白色幔布,设了一个小小灵堂。至于粉蝶,也被处死了。不过是一床破席子,卷了,丢到乱坟岗罢了。
苏心琬自从惠姐儿死了以后,就好像没了魂儿。不说话,也没表情,整个人就如同一根木头桩子似的,失去了灵魂。丫头们都觉得她有些渗人,所以每天端来饭菜放下,便都避之不及躲得远远的了。
三天后,惠姐儿下葬在霍家坟地。
林映月一声叹息。
说实话,她自然不会真心喜欢惠姐儿。可是稚子无辜,也没有想过要惠姐儿去死。反正镇南侯府有钱,别说养一个惠姐儿,就是十个,也是随便养得起。等长大了,不过备一份嫁妆就完事儿。
既成全了她的贤惠名声,又还能联姻,是一笔完全划算的买卖。所以,把惠姐儿给苏心琬养是真心实意的,没有任何别的心思。
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成了这样。
霍焰更是心情沉重。
惠姐儿对他来说是无所谓,他有四个嫡子,嫡女也有了。可毕竟惠姐儿是他的骨肉,身体里流着他的血,是霍家的子孙啊!现如今,却被江家两个外姓人给害死了,叫他如何能够不恼怒?甚至包括李氏的死,虽然死了清净,也同样不是江氏母女可以下手的!
镇南侯府姓霍,不姓江,这对母女太猖狂了。
然而,事情还没有消停。
镇南侯给江云曦找了好几门亲事,拿过去给江夫人看。江夫人根本就不同意,也不说哪家不好,只是哭,“我们孤女寡母的可怜啊!男人死了,被江家的人欺负的无路可走,来投奔亲哥哥!现如今,娘家人也容不下我们,变着法子要赶我们走。”
把镇南侯气得火冒三丈,怒道:“本来还想让你们选一选,现在不必了!就福建的那桩亲事,云曦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我这就写信,让福建那边派人过来迎亲,到了就把云曦送上花轿!至于你,也去福建安家吧。”
江夫人叫嚣撒泼,哭道:“你这是要逼死我!爹啊,娘啊!你们都睁开眼看一看吧,女儿要被自己的亲哥哥逼死了。”
倒把镇南侯气了一个肝疼。
林映月知道以后,叹道:“这就是恶人难缠啊。”
“呵呵。”霍焰听了一声冷笑,“爷的诨名是雍州小阎王!比爷更恶人,更难缠的,这世上还没有生出来呢。之前,一直让她们母女俩得瑟,不过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想着给亲戚留一份脸面罢了。”
林映月挑眉,问道:“你有主意了?”
霍焰一脸乌云密布,恶声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行啊,到时候有她们哭的!”
现如今,在他心里,江夫人已经不算是姑母,江云曦也不算是表妹了。而是谋害了岳母和庶女的仇人,搅和的霍家不安宁的宿敌!
很快,日子一晃到了上元节。
按照风俗,这一天姑娘们都要出门去看花灯。其实,也是为了看帅哥,来个郎情妾意的相会,发展发展姻缘的。当然了,普通人家随便点儿,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前呼后拥,还是要讲究一个矜持的。
至于像镇南侯府这样的权贵人家,则是更有特权,直接包下了一整条双层画舫。上元节的灯火倒影,河里水光迷离,一路星光点点别提多好看了。
林映月却没有心思看风景。
今天,江氏母女也跟着出来了。
或许是江云曦看明白了,她已经没有机会嫁入镇南侯府,所以特意出来,想在雍州其他富贵子弟中,挑选良婿吧。如果能留在雍州,接着镇南侯府的权势压制婆家,往后的日子自然舒坦,肯定会比远在福建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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