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决定了
203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决定了
北京，某军区医院。
战老爷子的情况，很不理想，甚至是可以说，一天比一天糟糕，可是，战老爷子的心里，就跟吃了秤砣铁了心一样，不愿意接受手术。
不管谁劝，都没有用！
季鸿鸣知道了战老爷子的情况，叫来了陆越苍，想要一起去医院好好宽慰宽慰他，毕竟，当初可是他和陆越苍去战家，才让老爷子气的一病不起的。
只不过，他们到了医院后，战老爷子根本不见他们两个，连病房都没有让他们进。
“老爷子不愿意见我们，那他有没有说什么？”知道战老爷子不愿意见他们，陆越苍便问通报的警卫员，想要知道原因。
不料，警卫员却摇了摇头说，“老首长什么也没有说，只说让你们回去，他不见。”
一旁的季鸿鸣淡淡看了警卫员一眼，紧抿着两片薄唇，什么也没有问，直接便朝战老爷子的病房门口走去。
“季书记。”警卫员见到，赶紧跑过去，想要拦住他。
“让开！”季鸿鸣一个威严的眼神才过去，冷冷地命令道。
警卫员哪里敢强行拦季鸿鸣呀，只得一脸为难地站在那儿，不动。
季鸿鸣见警卫员没动，也没为难他，直接越过他，推门进了病房。
陆越苍见到，赶紧跟了进去。
既然一个进去了，警卫员也干脆放了陆越苍进去，没有再拦，反正，陆越苍是战老爷子的姑爷，又不是什么外人。
当他们两个进到病房的时候，战老爷子正靠在床头里，由冷思怡喂着他喝粥，不过短短两三日不见，老爷子的气色和精神，和往日那个无比威严的老将军，有天壤之别。
此刻，他们看到的，就是一个白发皑皑、精神消弭的老人家。
季鸿鸣和陆越苍皆不禁眉头一蹙，生出一丝心疼来。
“季老，姐夫。”冷思怡见到他们进来，站了起来，率先开口叫了他们两个一声。
“大哥。”
“爸。”
战老爷子吞下嘴里的粥，像是这才注意到他们的闯入般，缓缓侧头，看向他们，那双灰败又浑浊的老眼里，如一颗快要干涸的古井般，没有任何一丝情绪的波澜，只慢慢地抬起一只手，挥了挥，声音格外虚弱地道，“不是叫你们回去嘛，做什么还要进来？”
季鸿鸣看着老爷子连抬起手来那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都显得有些吃力，心中的难受，越浓。
“大哥，是不是因为云茵的事情，你不愿意再见我和陆越苍啦？”
战老爷子皱了皱眉，尔后，又摇头，“不是我不愿意见你们啦，是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再见你们。”
“爸，您千万别这样说，如果不是廷遇，我们谁都会被云茵蒙蔽，更何况，您从来都那么疼爱信任云茵。”陆越苍亦是心里难受的安抚道。
他没有料到，战云茵的事情一败露，会让向来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战老爷子，一下子就被打垮了。
战老爷子深吁口气，目光，渐渐变得涣散，沉默了一会儿后，才又道，“我已经给了云茵两条路，要么自首，要么自了，你们给她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清楚。”
“大哥，……….”
“爸，不管云茵选择哪条路，只要她想清楚了，自首也好，自了也罢，我都不会再跟她离婚，她永远还是我陆越苍的太太。”陆越苍沉声道
他最终的目的，不是要跟战云茵划清界线，只是让战云茵对季悦瑶和简夏做过的事情，付出应有的代价。
毕竟，做为他陆家的媳妇，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什么事情，而且他和战云茵二十多年夫妻的事情，并不能因为战云茵死了，就能抹杀掉。
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的冷思怡抬眸看向陆越苍，没想到，他最后竟然会选择不跟战云茵离婚，看来，他也还真的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同样，战老爷子也没有料到，陆越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原本以为，战云茵害死了悦瑶，又要害死陆越苍和悦瑶的女儿，陆越苍应该恨透了战云茵才对。
终于，老爷子露出一抹欣慰地点了点头，“好，这样就好。”
“大哥，你的身体，可不是你一个人，是属于这个国家和人民的，你不能有事呀！”见战老爷子的精神微微好转，季鸿鸣赶紧劝道。
战老爷子摇头，神色，再次灰败下去，“养出这样的女儿来，我对不起这个国家，更对不起这个国家的人民，你们又何必再一次次地抢救我，浪费国家的钱财。”
“爸，……….”冷思怡看着老爷子，忽地就湿了眼眶，眼泪流了下来。
她立刻转身，捂住嘴巴，不要让自己哭泣的声音被老爷子听到。
其实，她何尝不清楚，只要老爷子的精神能好起来，那么他的身体，就一定能好起来。可是，如今，谁也解不开老爷子心里的这个心结，除非，季悦瑶和简夏都能回来，站在老爷子的面前，亲口说出原谅战云茵和他的话来。
“爸，……….”
“大哥，……….”季鸿鸣真没料到，战老爷子竟然会为了战云茵的事情，自责到如此地步。
不过，想想也是，战老爷子一生为国，光明磊落，战家几代更是如此，却偏偏有了战云茵这样一个女儿，叫他如何能不痛心自责。
“大哥，只有你身体好了，才了继续为国家为部队做贡献，才能去弥补云茵犯下的错误，你就听大家的劝，接受手术吧！”
战老爷子又摇了摇头，靠在床头里，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没有再说话。
季鸿鸣和陆越苍看着战老爷子，不禁深深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思怡，替我送客。“片刻之后，战老爷子又虚弱地说了一句。
冷思怡了解老爷子的性子，赶紧擦干了眼泪，答应了一声，走向季鸿鸣和陆越苍道，“季老，姐夫，你们先回去吧。”
季鸿鸣无奈，只得转身，离开。
这样劝，不是办法，他得另外想个可行的方法才行。
陆越苍拧了拧眉头，也只得转身离开了，毕竟，老爷子说一不二的性子，他是清楚的。
“季老，姐夫，我爸他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算动了手术，恐怕也……….”冷思怡送季鸿鸣和陆越苍出来，满脸担忧地道。
“思怡，你先好好照顾大哥，我来想办法。”季鸿鸣安抚冷思怡道。
冷思怡点点头，兀自道，“如果悦瑶和夏夏都在，那就好了。”
季鸿鸣和陆越苍听着她的话，眸色，皆是不由黯了黯，他们又何其不想，悦瑶和简夏在呀，恐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他们两个更想了吧！
……….....................
惠南市。
陆芊芊在医院住了五天，第五天下午的时候，冷彥入下工作，特意去接她出院，回家。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冷凝把陆芊芊狠狠刺激了一顿的缘故，又或者，是冷彥对她的态度的改变，让她有了被心爱的男人疼爱和呵斥的感觉，所以，整个根变了个人似的，变得格外格外的安静少话，除了对冷彥，对其他任何的人和事，都几乎没什么反应了。
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冷彥认真地开车，陆芊芊则侧着头，安静地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
其实，不是她的性格突然变了，是她之前所拥有的一切，都变了。
以前，她健康，年轻，漂亮，是众星捧月的公主，不仅是陆家人的掌上明珠，其他几乎所有的人，见到她，无不带着微笑，随时讨好巴结奉承。
可是，自从和冷彥在一起后，似乎，一切都慢慢开始变了。
她不再是众星棒月的公主，不再是人人想要巴结讨好的对像，而是渐渐开始变成了别人讨厌的对像，特别是，简夏是她同父异母的真相被揭开后，所有的人，就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不仅冷家的人，甚至是她的父亲，她的母亲，也越来越不喜欢她了。
如今，不仅她被别的男人睡过的事实以鲜血淋漓的方式被揭开，她更加感染了艾滋病，成为了一颗“大病毒”，成为了所有人看到，都会想要躲的远远的一颗“大病毒”。
她问过医生了，她确实是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
不仅如此，她查了好多好多的资料，她身上出现的各种她一直以为是感冒的症状，其实就是感染艾滋病前期的征兆。
她还查了，一旦确认感染了艾滋病，全世界范围里，都无药可医……….
所以，不是她想让自己改变，是所有的事情，都变了，沉沉地压着她，逼迫着她，让她完全喘不过气来，一想到自己如果不长期服用抗HIV病毒的药，便很快会全身溃烂而死去，陆芊芊都觉得恶心，无比的恶心……….
这几天，她想了很多，很多，她似乎也渐渐明白了一点。冷彥不爱她，他根本就不爱他。
大家都说的对，冷彥如果爱她，早就爱上她了，又何必等到现在，等到她变脏了，感染了艾滋病，才来爱她。
冷彥现在对她的好，对她的温柔，都是因为同情，是因为可怜，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与自责……….
她知道，她的这一生，完了，彻底地完了……….
冷彥不会再碰她，哪怕再可怜再同情她，也永远都不会再碰她……….
她原本多姿多彩的世界，变得一片灰暗，渐渐崩塌……….
冷彥认真地开着车，偶尔侧头看陆芊芊一眼，她脸上和眼底的灰败与绝望那么浓烈，他不是不懂，只是，他找不出安抚她的话来，所以，一路上，他什么也没有说。半个多小时之后，车，慢慢驶进了冷家的大宅，绕过巨大的喷泉，停在了主楼的大门前。
车停稳，佣人过来，拉开车门，看到里面抬腿下来的陆芊芊，恭敬地叫了一声“少奶奶”，另外有佣人，从后备厢里拿出了她的一些日用品。
陆芊芊跟外面的野男人乱搞，怀了孩子并且感染了艾滋病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林美玉已经严厉吩咐过了，除了老爷子和老太太，还有他们一家三口和两佣人之外，没有其他的人都不知道。
所以，家里绝大部分的佣人，都只以为陆芊芊只是从楼上摔下来，摔伤了，才住院的，并没有其它的事情。
“哎呦！世界上怎么会有脸皮这么厚的人，做了那样的事情，竟然还好意思回我们冷家来。”冷凝见到冷彥的车回来了，赶紧出来，看到下车来的陆芊芊，更是一脸不爽地冷嘲热讽道。陆芊芊瞟冷凝一眼，没有理她，径直往主楼里走，后面，佣人拿了她的行礼，也跟在后面。
见自己被无视，冷凝很生气，大步过去，双手环胸拦在陆芊芊的面前，然后一把夺过佣人手里陆芊芊的东西，毫不犹豫地扔出去。
“你这么脏的人，也配住在我们冷家主楼里吗？”扔了陆芊芊的行李后，冷凝斜睨着她，十二万分地不屑道。
“小凝！”
冷彥下车，呵斥一声冷凝，大步走了过来，然后搂住陆芊芊的肩膀，低头看着她，格外温柔地道，“不用理她，我们进去吧。”
陆芊芊虽然有些生气，却并没有要跟冷凝争执的意思，而是抬头看向冷彥，点头“嗯”了一声，两个人一起往主楼里走。
“阿彥。”
正在这时，林美玉由佣人推着出来了。她淡淡地看了一眼陆芊芊，又看向自己的儿子，沉着脸冷声道，“我已经让佣人把副楼收拾出来了，这段时间，芊芊就搬去副楼先住着吧。”
陆芊芊微微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美玉。
虽然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没想到，林美玉竟然不让她踏进冷家的主楼，让她一个人去住副楼。
这跟把她赶出冷家，有什么区别。
“好，既然妈你这么决定了，那我就和芊芊一起搬过去。”冷彥看陆芊芊一眼，尔后，毫不犹豫地对林美玉道。
“阿彥，……….”林美玉看着儿子，又气又恼。
“哥，这样的女人你干嘛还要帮着她？”比起林美玉来，冷凝更是气愤。“阿彥，你清不清楚，跟她住在一起有多危险？”林美玉恨恨地道，如果面前有桌子，而她又能站起来的话，她一定早就拍着桌子跳起来了。
“妈，不用再多说什么了，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决定了。”说着，冷彥低头看陆芊芊，温柔地道，“走吧，我们过去。”
陆芊芊被感动的一塌糊涂，说真的，以前任何时候，她都没有觉得，冷彥如此帅气英俊过。
“嗯。”她含泪沉沉地点了点头，和冷彥一起转身离开。
“慢着。”
正当他们转身准备去副楼的时候，身后，又传来一道威严的声音。
“你们原来住哪，现在还是一样，不用搬去副楼。”老爷子看着冷彥和陆芊芊，郑重有力地道。他已经跟医生专家确认过了，艾滋病只会通过血液和精液，还有母体三种方法传染，平常住在一起，普通的接触，是不会被传染的。
在这个时候，让他冷启荣对一个晚辈落井下石，他不可能会去做。
“爸，……….”
“爷爷，……….”
林美玉和冷凝皆是错愕。
“你们不用说了，就这么决定了。”话音落下，老爷子转身，往里走。
“谢谢爷爷。”
看着老爷子转身离开的背影，冷彥很认真地说了一声“谢谢”，因为他心里太清楚，因为他犯下的错，为这个家，不知道已经招惹了多少的麻烦。
………......................
看着冷彥和陆芊芊上楼后，林美玉心里越想越不安，她真的害怕，害怕陆芊芊耍什么心眼，万一把病传给了她的儿子怎么办？
那她这辈子，就真的要断子绝孙了。
所以，一直迟疑着要不要打电话给陆家，把一切事情跟陆家说清楚，让他们把陆芊芊接回去的她，心里，这一刻，再也不犹豫了，立刻拨战云茵的手机。
只是，战云茵的手机却是关机的。
无奈，林美玉又把电话，直接拨给了陆越苍。
原本她想着女人之间说话也方便点，但是现在联系不上战云茵，就只能找陆越苍了。
电话响了很久后才被接通，接电话的，也正是陆越苍本人。
“亲家母，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电话那头的陆越苍很是客套地问道。“呵呵，亲家公，下午好，下午好！”林美玉先是讨好一番，紧接着道，“我找你，是想跟你说说芊芊的事情。”
“芊芊是不是又闯祸了？如果是，你不需要有顾虑，该骂的骂，该打的就打。”
“呵呵……….芊芊是闯祸了，不过，这次的事情，我恐怕解决不了，还是得请亲家公亲家母来，亲自管教芊芊了。”林美玉字字小心地道，毕竟陆家的实力摆在那里，她不敢轻易得罪，如果不是到了今天这一步，她也不会想着让冷彥跟陆芊芊离婚。
可能是经历了战云茵的事情，电话那头的陆越苍听了林美玉的话，倒是显得很平淡，很是镇定地问道，“亲家母，你直说吧，什么事？”
既然陆越苍都这么说了，那林美玉也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直接开口道，“亲家公，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芊芊和小凝发生争执，芊芊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小产了。”“芊芊小产了？！”
听到陆芊芊再次流产，陆越苍心里生出一丝意外和心疼来，毕竟，那是她疼了二十几年的女儿。
“亲爱公，你先别急，先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芊芊确实是流产了，但是孩子，不是我们家阿彥的，是她和外面的男人的。”
“你……….”陆越苍才要气愤地开口，但是，不由地便立刻想到上一次在酒店，看到陆芊芊吃事后药，看到他后，一脸慌张的样子。
当时，她还说，不想那么早要孩子，可是，陆芊芊明明口口声声说，她很爱冷彥的。
如果爱冷彥，又怎么可能不想和冷彥有孩子呢？
难道，……….
眉头，一下子便不由紧皱了起来，皱成了一团。
“亲爱母，那你打算怎么做？”陆越苍语气缓了缓问道。
“亲家公，芊芊不止是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医生还确诊，她感染了艾滋病，所以，……….”后面的话，林美玉聪明地选择了不说，因为她相信，陆越苍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说什么？芊芊感染了艾滋病？！”即使之前陆越节再镇静，此刻，也无比的震惊。
“是呀！艾滋病呢！会传染的。”林美玉的语气，是特别无奈跟无助呀，“你说，要是我们家阿彥再继续和芊芊在一起，万一我们阿彥也……….”
说着，林美玉的声音里，立刻便带了一抹哽咽来，顿了顿，又继续道，“我就阿彥这么一个儿子，还指望着早点能抱上孙子呢！要是……….要是芊芊不注意，万一把病传染给我们阿彥可怎么办？”
“亲家母，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忽然，陆越苍便冷了声音道。
他对林美玉这个女人，因为之前她对待简夏的事情，已经不满了，现在，他的另外一个女儿又栽在了这林美玉和冷彥的这对母子手里，他的态度，怎么可能好得了。
“亲家公，实在真不是我要赶芊芊回去，实在是……….”
“够了！”林美玉诉苦的声音还没有落下，陆越苍便呵斥一声打断了她，“我明天会去接芊芊回来，不劳你费心了。”
说完，陆越苍直接便挂断了电话。
林美玉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嘟”的盲音，却不禁笑了。
她要的，就是陆越苍这句话！
………..............
“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陆丰泽进到陆越苍的办公事，看到他那张刚刚开会的时候还挺正常，此刻却乌云密布的脸，不由关切地问道。
还沉寂在震惊中的陆越苍听到声音，才猛地回过神来，看向陆丰泽，只不过，脸色却没有一丝的缓和。
“丰泽，明天把时间空出来，跟我去一趟惠南市。”
陆丰泽英俊的眉头淡淡一拧，一边走向陆越苍一边问道，“是不是芊芊出什么事了？”
陆芊芊和冷彥的婚姻，他从来都不看好。
陆越苍点了点头，将手上的手机扔回办公桌上，回答道，“芊芊不自爱，在外面和别的男人乱来，怀了别的男人的种，被冷家发现了，如今流了产，还……….”
说到这里，陆越苍是又气恼又心疼，更多的，是无奈。
陆丰泽神色平静地看着陆越苍，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陆越苍看他一眼，才又继续道，“还染了病，艾滋病。”
陆丰泽眉头倏地一拧，深邃的眼眸里，涌起一抹震惊与心疼，甚至是难过来……….
陆芊芊才二十三岁不到，她的人生，就要从此彻底毁了吗？
“如今冷家已经不待见她，她现在在冷家，必须是水深火热，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去把她接回来再说吧。”见陆丰泽不说话，陆越苍又开口道。
“好，我知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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