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4章 584 戳肺管子
第584章 584 戳肺管子
见赵璟没有回答的意思,白洛筝自讨了个没趣。
“事关朝廷机密,我不该多嘴。王爷,你左耳听,右耳冒,就当我从来没问过。”
沉默片刻,赵璟说:“你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本王,能说的,本王不会藏私。”
白洛筝摆摆手。
“我对天机阁的案子不感兴趣,方才也就是随口一问。”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在皇上面前,你可以不必行君臣大礼?因为你们是兄弟吗?”
“可是不对啊,就算是兄弟,该有的礼数,也不能免除吧?”赵璟出其不意迸出一句话:“本王曾经救过皇上,免除君臣大礼,算是皇上对本王的一份恩典。”
原来如此!
白洛筝暗暗在心中琢磨,要不哪天她也想法子救皇上一次,让皇上也免了她的跪拜大礼。
想了想,又问赵璟,“你当众羞辱楚贵妃,真的不会惹来麻烦?”
赵璟笑得一脸自负,“这世上没人敢找本王的麻烦。”
白洛筝调侃,“天底下怕是只有你敢在众目睽睽下放出豪言,说王法是你制定的吧。”
赵璟说:“凤朝现有的律法,一半以上的确是本王所定。”
白洛筝面露诧异,“当真?”
赵璟点头,“本王没必要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白洛筝顿时不高兴了,“如此说来,凤朝女子在严苛的律法面前活得这样没有尊严,也是王爷你的功劳喽?”
好你个赵璟,原来你就是女性悲剧的制造者。
赵璟解释,“与婚嫁有关的律法,和本王无关。”
“本王参与修改的律法条文皆与贪官污吏有关,从前的制度不够严谨。”
“导致贪官污吏层出不穷,为朝廷、为百姓带来负面影响。”
“几年前,本王针对一些明显的漏洞进行修改。”
“虽然有些地方还不够完善,比起从前,应该会对恶人起到震慑作用。”
白洛筝被堵得无言以对,暗自懊恼,她差点在不问是非的情况下冤枉好人。赵璟扳过她的肩膀,“你向本王打探这么多私事,有没有做好嫁给本王的准备?”
话风转得太突然,白洛筝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两人四目相对良久,白洛筝问:“你为何执意娶我?”
赵璟回答得非常干脆,“因为本王喜欢。”
白洛筝笑了一声:“你的喜欢,是建立在别无选择的基础上,对吗?”
赵璟皱眉,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白洛筝慢慢推开他的双手。
“你身受诅咒,无法与其他女子亲密接触,才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我视为救赎目标。”
“因为与其他女子相比,我是你目前遇到的一个例外。”
“可是,当有朝一日,这个例外不再是唯一时,我不信你还会对我有这样的想法。”
赵璟面色不悦的问,“所以你怀疑本王娶你,是别无选择的唯一选择?”
白洛筝反问:“难道不是吗?”
“若本王说不是,你会信么?”
白洛筝想了想,“我不想用直觉来赌人性,毕竟从古至今最难测量的便是人心。”
赵璟问:“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验证本王对你的心意是真是假,机会就摆在你眼前,你为何不亲自试试?”
白洛筝别过视线,“我今年才十六,不想考虑婚姻大事。”
赵璟提醒,“十六已经不小了。”
白洛筝加重语气,“与年纪无关,是我单纯不想嫁。”
赵璟有些不高兴,挑起白洛筝的下巴质问:“你究竟不满意本王哪一本?”
白洛筝躲开他的掌控,好意提醒,“王爷别忘了,我的身份是罪臣之后。”
赵璟步步逼近她,“只要入了本王的眼,无论你身份如何,本王都不在乎。”
白洛筝气笑了,“你不在乎,可我在乎。”
“别忘了,我外祖父的案子是你亲自断的,在案情的真相水落石出前,你我之间可是敌对立场。”
赵璟再次强调,“镇国公的案子,本王没有断错。如果你想利用私人感情逼本王翻案,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白洛筝心里阵阵发堵,“你想多了,我从没想过利用私人感情强迫别人做不愿做的事。”
“而且,你我之间也没有所谓的私人感情。”
“我外祖父当年的案子疑点甚多,你翻不翻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会因此放弃寻找案情的真相。”
赵璟点头,“好,那本王就等着你把真相找出来。”
动作暧昧地刮了刮她的鼻子,赵璟勾出一记浅笑,“好好努力,莫让本王对你失望,本王等着有朝一日,你带着铁证来打本王的脸。”
就冲他这句挑衅,白洛筝也要将她外祖父的案子一查到底。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赵璟说:“时候不早,本王还有要事去做,等得了空,再来看你。”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赵璟回头对白洛筝说:“早晚有一天,本王会让你心甘情愿嫁进平南王府。筝儿,你且安心等着那天的到来。”
说完,赵璟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没过两日,梁红歌便带给白洛筝一个消息。
原打算在大凤朝多留几日的南楚二殿下,因临时有急事要亲自处理,大年初二那天,便带着属下匆匆离开。
值得庆幸的是,陆湛这个人虽然阴险又无耻了一些,诚信方面倒还过得去。
临走前,他与皇上签属了转让城池的协议。
就这样,一个名叫巴乐的小村庄,被划分到了大凤名下。
与此同时,被南楚抢走的巫山金矿,也被陆湛签下协议予以归还。
总的来说,大凤与南楚之间这场比试,大凤最终占了上风。
白洛筝对朝廷的事情不感兴趣,她最近心情很烦,主要原因是为了赵璟。
自从赵璟说过要娶她为妻,她的心就像平静的湖面刮来一阵十级台风,每天都在经历着一场又一场的惊涛骇浪。
这期间,赵璟又以黑豹的形象来见过她两次,倒是没再强迫她嫁给他。
但是,每次他来,都会用强势的手段占她便宜。
这个世界里的赵璟似乎变强了,武力方面,白洛筝不是他的对手,每次都被他镇压得没有反击之力。
赵璟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提醒她,反抗是一种无意义的行为。
无论她多聪明、多厉害、多本事,都逃不出他赵璟的手掌心。
许是被赵璟欺负得太久,白洛筝已经渐渐麻木了。
好在赵璟这个人护短,他看上的姑娘,只允许自己欺负,别人要是敢动歪念头找她不痛快,就等着接受他平南王的雷霆报复吧。
有了赵璟这个大魔王在前面镇着,白洛筝越发的无所顾忌起来,就差没打着赵璟的名头在京城里横着走了。
白洛筝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很响,她就是要让赵璟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上能捅天,下能入地,想将她白二小姐娶进府门,就等着后悔莫及、捶胸顿足吧。
面对这样的局面,赵璟非但不阻止,反而由着白洛筝这只小狐狸胡作非为。
他看中的姑娘,想怎么宠就怎么宠,外人谁敢多说个不字。
两人你来我往、斗智斗勇,彼此都玩得不亦乐乎。
正月十五这天,端仪郡主约白洛筝出门逛街。
之前因为感染风寒,端仪郡主没能参加皇家宴会。
她也是从旁人口中听说了白洛筝的事迹才知道,这白二小姐再次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还为凤朝赚回了一座城池。
这样的风云人物,端仪郡主肯定要想尽办法与之成为好朋友。
更何况,她本来就对白洛筝颇有好感,两人相处起来也很愉快。
逛街时,端仪郡主趁机送了白洛筝不少名贵首饰。
“筝儿,你天生丽质,皮肤白晳,用一句倾国倾城来形容你的容貌也不为过。”
“这么好的底子,妥妥就是老天爷的亲女儿。”
“可你偏偏不爱打扮自己,整日穿得素气不说,连一根发簪都懒得戴。”
端仪郡主亲自将一根发簪戴在白洛筝的鬓角处,随即真心夸赞。
“真好看,筝儿,你该多抽些时间打扮自己。不然,这么漂亮的一张脸可就浪费了。”白洛筝对着铜镜欣赏了片刻。
镜子里,衬出一张精致的容颜。
年轻、张扬、美得放肆。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眼,她这副容貌,果然很有欺骗性。
好看归好看,白洛筝还不至于飘飘然。
“郡主,这些首饰太贵重了,你一下子送这么多,我可不敢收。”
端仪郡主笑得很真诚,“送给你你便收着,咱们姐妹之间,不必见外。”
白洛筝岂会不知端仪郡主在打什么小九九。
自己近日风头正盛,许多名门淑媛都想方设法上门巴结。
为的,无非是日后有需要时,她可以出面帮衬一把。
白洛筝愿意与端仪郡主交好,也是因为端仪郡主这个人是非分明、很讲义气。
秉持着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的原则,白洛筝自然不会拒绝端仪郡主这番好意。
就在两人说笑之间,坐落在首饰铺对面的云来客栈门口,出现两个让白洛筝眼熟的身影。
其中一个人,正是周韵儿。
而另外一个,好像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三妹——白芷嫣。
白芷嫣并没有给白洛筝留下太深的印象。
要不是当日在永宁侯府见过一面,如今,她都未必知道对方就是她的妹妹。
“筝儿,你在看什么?”
端仪郡主见她朝首饰铺外频频张望,也顺着白洛筝的视线朝外看去。
随即“咦”了一声,“那不是白夫人和白三小姐么,她们两个去云来客栈做什么?”正说话间,两人同时看到了刺眼的一幕。
周韵儿不知说了什么,白芷嫣忽然顿足,并连连向后退了几步。
周韵儿牢牢抓住白芷嫣的手臂,低声警告了几句,便拖着白芷嫣往客栈内走。
白芷嫣急得快要哭出来,她用力摇头,身体拼命向后退缩。
周韵儿被白芷嫣不识抬举的行为气到了,挥手狠狠抽了她一耳光。
清脆的响声,引来几个行人的注意,也将白芷嫣一巴掌给打倒在地。
目睹这一幕的白洛筝本来不想多管闲事。
想到当日与母亲离开永宁侯府时,所有的人都对她们母女的遭遇幸灾乐祸。
唯独白芷嫣偷偷送了些小礼物,算是给她们母女二人留下个念想。母亲不止一次说过,芷嫣这个姑娘虽然胆小,心地还是善良的。
就是命苦了一些,年幼时便没了生母,不得不夹起尾巴在永宁侯府这个吃人不剩骨头的地方苟且偷生。
思及此,白洛筝顾不得太多。
在周韵儿扯着白芷嫣的耳朵,强行将她拉进客栈时,快步走出首饰坊,一把将白芷嫣从周韵儿的掌控之下抢到身边。
脱离掌控后,白芷嫣像见到救星一样躲在白洛筝身后,怯懦的唤她一声二姐。
被阻了好事的周韵儿面色不善地瞪向白洛筝,“怎么是你?”
白洛筝以保护者的姿态将白芷嫣挡在身后,“是我又怎么样?”
周韵儿没好气的说:“白洛筝,你现在已经不再是永宁侯府的二小姐,劝你最好识相一些,不要多管别人的闲事。”
白洛筝冷笑,“永宁侯府的闲事我的确管不着,但此处是公众场所,这个被你抽了一耳光的姑娘又惧又怕,显然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即便我是一个路人,遇到这种不平事,也会拔刀相助,抱打不平,以避免发生不必要的意外。”
端仪郡主紧随白洛筝的脚步追出门外,好言好语的问向白芷嫣,“白三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芷嫣抽抽噎噎,在周韵儿阴狠的注视下不敢多说一个字。
周韵儿步步逼近白芷嫣,压着火气警告。
“芷嫣,别忘了谁与你才是真正的一家人。你再这样不识好歹,日后若发生了什么,可不要怪我这个做母亲的不讲情面。”
端仪郡主面露不悦,“白夫人,你这番话,是在威胁白三小姐么?”
周韵儿哼了一声,“郡主多心了,我所说的每一个字,可都是为了我女儿着想。”
见白芷嫣只知道躲在别人背后哭,白洛筝有些心烦,“你若不肯说出实情,就当我与郡主今日多管闲事,好自为之吧。”
说着,便要转身离开,被脸色惨白的白芷嫣扯住手臂。
“三姐……”
她咬住下唇,像是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在周韵儿愤怒的注视下,破口说道:“她要把我卖给一个傻子当妻子。”
此言一出,不但白洛筝震惊了,就连端仪郡主也无比错愕的张大了嘴巴。
周韵儿气得冲过来就要再抽白芷嫣一巴掌,被白洛筝一把推了回去。周韵儿向后趔趄几步,站稳后,指着白洛筝大骂,“你好大的胆子,我现在的身份,可是永宁侯正妻。”
白洛筝冷笑一声:“你是不是永宁侯正妻我不予评论,用这种下作手段将好好的一个妙龄姑娘往火坑里推,我倒觉得你这种行为,与青楼的老鸨没什么区别。”
周韵儿怒视白洛筝,“你敢骂我?”
白洛筝跟周韵儿杠上了,“是啊,我骂你了,你当如何?”
想起白洛筝近日风头正盛,连皇上都对她刮目相看,周韵儿还真是拿她一点法子都没有。
她不能把白洛筝怎么样,却可以从白芷嫣身上做文章。
于是,又将矛头转向白芷嫣,“你今后的婚事归我做主,我让你嫁给谁,你就得嫁给谁。不想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就给我识相一些滚回来。”
白芷嫣满脸怨恨的摇摇头,“事已至此,你休想拿我未来的人生给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收拾烂摊子。”
“祸是白耀祖自己闯的,你凭什么拿我的婚姻作为筹码替他还债?”
“他是永宁侯府的少爷,难道我就不是永宁侯府的小姐吗?”
白芷嫣很少有这么硬气的时候,她实在是被气得狠了,才在冲动之下,将压抑在心中的苦楚一股脑的发泄出来。
也是直到这一刻,白洛筝和端仪郡主才大致听懂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就在几天前,白耀祖又惹祸了。
这次被她惹到的李家小姐。
李家小姐今年只有十三岁,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不日前,李家老太爷过六十大寿,周韵儿带着白耀祖去李家吃宴。
途中,闲不住的白耀祖在他娘没看住的情况下又溜出去了,不知怎么就闯进了李家小姐的闺房。
小姑娘当时只穿了一件肚兜在房间里睡午觉,白耀祖闯进去时,把小姑娘全身下上都看了个遍。
虽然白耀祖只有十岁,这件事传扬出去也不好听。
小姑娘的娘,也就是李家夫人是京城里出了名的泼妇。
得知此事的第一时间,便与周韵儿大吵了起来。
为了平息李家的怒火,周韵儿又是赔礼又是道歉,还让李家出一个解决之道。
只要能将这件事给压下来,她什么条件都答应。
于是,李夫人便提议,让周韵儿从白家挑选一位小姐,嫁给她的长子为妻。
李夫人的大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了,生下来就是个傻子,根本没有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他。
为了给儿子选一位有家世、有背景的媳妇,李夫人这些年也是操碎了心。
偏巧遇到白耀祖擅闯女儿闺房这件事,李夫人一下子便有了主意。
永宁侯府待嫁的小姐,可是养了好几个呢。
周韵儿觉得李夫人这个提议并不过分,献出一个庶出的女儿,就能把宝贝儿子惹下的祸事平息下去,横算竖算,她都赚了。
当然,周韵儿也没糊涂到直接挑明事情的真相,而是暗中出了一个主意。
以逛街为由带白芷嫣出头,将她带到云来客栈,先与李家那个傻小子接触一下。
说是接触,其实就是算计两人尽快生米煮成熟饭。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顺理成章的做主,把白芷嫣嫁给李家的那个傻子。
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端仪郡主气得脸都黑了,“白夫人,就算三小姐是庶女出身,你这样苛待人家,心肠未免也太恶毒了。”
周韵儿据理力争,“你们休要听她一面之词,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芷嫣着想。”
“早几个月前,芷嫣便到了适婚年龄。”
“可放眼京城,却没有媒婆上门提亲。”
“那李家公子虽然脑子有点不灵光,但他家世好啊,又是李家的嫡子。”
“若芷嫣将来嫁进李家,一进门,可就是当家主母,直接接管掌家大权。”“这样好的一门亲事,别人可是提着灯笼都找不着。”
白洛筝气笑了,“既然这是喜事一庄,你为何不正大光明的让媒婆代表李家去白家提亲?”
不给周韵儿解释的机会,白洛筝一语道破她的心机。
“你担心永宁侯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所以才想出生米煮成熟饭的把戏,让这门亲事没有转圜的余地吧。”
目的被揭穿的周韵儿一巴掌拍死白洛筝的心都有。
白子谦虽然不在乎他膝下那几个庶出的女儿,却也接受不了女儿将来嫁的夫君是个连人情是非都不分的傻子。
为了尽快平息李家的怒气,周韵儿这才铤而走险,做出这个大胆的决定。
白洛筝对不停流眼泪的白芷嫣说:“别哭了,我随你回永宁侯府走一遭,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你爹。”
“我倒要看看,堂堂永宁侯,会如何解决这个麻烦。”
白洛筝亲自送白芷嫣回府,也有另一个目的。
她担心胆小怕事的白芷嫣应付不了心思歹毒的周韵儿,躲过这一劫,躲不过下一劫。
于是,干脆好人做到底,当面找白子谦把事情说清楚。
周韵儿极力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多管闲事的白洛筝带着白芷嫣踏进了永宁侯府。
此事涉及白府家事,端仪郡主不便出面,只能提前告辞了。
白洛筝来到永宁侯府时,白子谦正好在家中没有出去。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当白子谦看到与侯府断决关系多日的白洛筝不请自来,心中多少有些激动。
“洛筝,你怎么来了?”
未等白洛筝开口说话,周韵儿恶人先告状。
“侯爷,这白洛筝自己名节受损嫁不出去,也容不得咱们家芷嫣嫁进好人家呢。”
白洛筝冷笑一声:“白夫人怕是对好人家这个三字有什么误解。”
随即看向白子谦,当面戳穿事情的真相。
“令夫人为了给闯下大祸的儿子收拾烂摊子,要将侯爷的女儿嫁给李府的那个傻子。不知此事,身为一府之主的侯爷是否知情。”
白洛筝可不管周韵儿高兴与否,当即揭穿事情的真相。
白子谦还没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白洛筝又继续说:“就算芷嫣是庶女出身,在外人眼中,她代表的也是永宁侯府。”
“可令夫人像老鸨子一样逼迫堂堂永宁侯府三小姐在未嫁之前,与一个傻子在云来客栈行苟且之事。”
“传扬出去,不但白芷嫣的名声彻底毁了,永宁侯府恐怕也难独善其身。”
“侯爷,但凡脑子正常一点的人家,也做不出这种丧尽天良之事。”
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数落的白子谦总算明白了白洛筝的来意。
同时,也对周韵儿胆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表示质疑。
“韵儿,洛筝说的可都是真的?”
周韵儿岂会乖乖承认,“侯爷,事情根本不是这样。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芷嫣着想。”白芷嫣扑通一声跪在白子谦脚边,死死抓住对方的衣摆。
“爹,二姐说得句句属实。”
“母亲今日以逛街为名,把女儿骗去云来客栈,要与那李家公子行夫妻之实。”
“要不是二姐路见不平出手相帮,女儿这清白之身,怕是就交代在云来客栈了。”
白子谦不敢置信地看向周韵儿,“你当真拿芷嫣的清白当作儿戏?”
事已至此,周韵儿知道再多狡辩都是无用。
于是,她又把白耀祖给抬了出来,哭着解释,“侯爷,我也是没法子,才出此下策啊。”
“那李夫人专横跋扈,厉害得很,逮到耀祖的错处便不肯放手。”
“耀祖今年只有十岁,他还是个孩子,哪里知道人心的险恶?”“那日擅闯李家小姐的闺房,如今想来,也是着了奸人之道。”
“李夫人说,如果咱们白家不送过去一个女儿给李公子做正妻。”
“就把耀祖当日犯下的过错公之于众,她们李家的小姐不怕名声受损,可耀祖将来是要继承侯位的。”
说着,周韵儿也效仿白芷媚,一头跪在白子谦面前。
“侯爷,耀祖可是您唯一的儿子,这件事,咱们必须谨慎对待啊。”
白洛筝被周韵儿的逻辑气笑了,“你拿白芷嫣未来的婚姻替白耀祖擦屁股,就没想过这么做,对白芷嫣公平吗?”
周韵儿振振有词,“她只是一个庶出的女儿,哪有资格与嫡出的少爷相提并论?难道在大义面前,她就不能为耀祖牺牲吗?”这话问得,真是不要脸到了极致。
白洛筝面露讥讽,“我今日算彻头彻尾见识到永宁侯府的家风有多奇葩了。”
“侯爷,莫忘了,除了白芷嫣之外,你膝下还养了好几个庶出女儿。”
“白耀祖性格暴戾、作恶多端,被他惹下的祸事不计其数。”
“今儿,令夫人拿白芷嫣做筹码嫁给一个傻子平息此事。”
“明儿,白耀祖再惹事时,她是不是也要拿侯爷其他的女儿去堵窟窿?”
“说句不好听的,这永宁侯府啊,表面看着风风光光,背地里,恐怕早已千疮百孔,不堪一击了吧。”
“如若不然,怎么会沦落到卖女求荣这步田地呢?”
白洛筝字字珠玑、句句扎心,专门往永宁侯的肺管子上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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