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曾夫人扬眉吐气
刚进入六月,曾夫人又来了。
曾夫人在去年十一月,曾芙和林文康成亲后才回的胶州。
曾芙她爹是胶州曾氏的族长,曾夫人作为族长夫人,可不像庞三夫人那样,除了操心儿子的亲事和庞三老爷的后院,就啥也不用管了。
一个家族的事,她都得操心。
这才回去胶州不过半年,又来了京城。
那是因为知道曾芙怀孕了,实在不放心。
不过,她从胶州离开的时候,弄了很大的阵仗,搞得人尽皆知。
从曾凡回到胶州准备乡试,曾夫人就细细询问了曾芙怀孕的事。
确定曾芙的胎已经坐稳,她就和曾芙她爹商议了一番。
永宁伯府没个长辈,两口子都不放心女儿,她还是要走一趟。
从决定要来京城开始,她就在胶州挨家的递帖子。
她去到人家府里,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闲聊。
“我过几日要去京城,可能要年底才回来,走之前来看看你们。”
胶州那些大家族或是官员家的女眷,对她向来礼遇。
但心里也奇怪,你去年去了京城大半年,也没见你惦记着我们?
嘴上却客气问道:“可是京城有事?你家老爷跟你一起去吗?”
曾夫人仿佛就等人问这话,脸上的笑意那是藏也藏不住。
“嗨,我家芙姐儿了有了身孕,眼看八月就要临盆了。她婆家那边又没个长辈,女婿八月还要参加乡试。
我不放心,就只能自个儿走一趟啰!我家老爷就不去了,家里事多。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去了也不管用。”
这下,人家都知道她什么意思了。
曾芙成婚五年无所出,在胶州这个圈子,几乎是无人不知的事。
曾芙和离的时候,两家也闹得很难看。
曾芙的前婆家,到处宣扬曾芙自己不能生,还对妾室的肚子下手,给曾芙按了个善妒的名声。
又指责曾家以势压人,逼迫他们和离。
到现在,两家和离都这么长时间了,那家人还在外说曾芙和曾家的坏话。
曾芙五年无所出是事实,曾家为了名声,和离后一直忍气吞声,对那家人也多有忍让。
但曾芙这才成亲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孕了。
而那家,据说刚和离就另娶了,此后又纳了一房妾室。年后还因为妻妾之争闹得厉害,却始终没有好消息传出来。
这样看来,是谁的问题不言而喻。
这些夫人们,哪个不是人精,当即就附和道:“哎哟,那真是恭喜你了。我以前就说,你家芙姐儿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长相、气度,哪样不是顶尖的?有些人不知道珍惜,那是他们没眼光!”
曾夫人心里舒坦极了,嘴上却是谦逊道:“哪有你说的那样好了?”
抚了抚鬓角,笑着道:“说起我家女婿,的确是个知礼的。伯府嫡出的二公子,一点架子没有。人也上进,一门心思埋头苦读。”
“芙姐儿算是苦尽甘来了,你以后也能少操些心。”
说到这个,曾夫人却是叹气,“哎,唯一不好的,伯府没个长辈。若是能有个婆母,我用得着大老远的跑一趟吗?家里这一堆事,全部甩给我家老爷,我还有些不放心!”
那些夫人心道:没婆母压着,该你们拽!
嘴上却好言劝道:“嗨,自家女儿,你就辛苦辛苦吧!白白胖胖的大外孙,谁不喜欢呢?”
“是,是这个理儿!”曾夫人笑得嘴都合不拢。
把胶州交好的女眷拜访了个遍,曾夫人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然后就带着给曾芙准备的两大车东西,来了京城。
曾芙听到下人说,她娘来了,惊喜得不行。立即带着丫鬟到前面去迎人。
曾夫人看到她挺着个肚子,又高兴又担心。
“你出来干什么?”
这一胎可不容有失,只要曾芙生了儿子,下半生有靠,她就算彻底放心了。
至于林文康,他若识相,曾家不介意扶持他一把。他若心大了,那以后爱干嘛干嘛。
凭他们曾家的势力,扶持一个外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母亲,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来个信儿!”曾芙惊喜道。
曾夫人身边的嬷嬷赶紧帮着解释:“夫人自从得了您怀孕的消息,就一直担心您。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后,就上京来了。连少爷都没等呢!”
本来曾凡是让曾夫人等他过了乡试,两人一起来京。
但乡试在八月,曾夫人想着女子生产算是一道关口,便没等儿子。
刘心瑶接了曾夫人后,就给曾夫人安排了一个离曾芙院子很近的小院。说好晚膳时给曾夫人接风,就把空间留给了曾芙母女两个。
曾夫人陪着曾芙回了院子,问了一些曾芙的日常,又见刘心瑶一切安排得妥帖,便放了心。
然后将伺候的下人打发了出去,跟曾芙说起了胶州的事。
“你那前婆婆家里,自从过了年,就闹得不可开交!”
曾芙嫁过来后,已经很少想以前的事,她觉得现在过得好就行了。
此时听母亲提起,不禁八卦起来。
“怎么回事?”
曾夫人此刻也放下了世家宗妇的端庄,一脸的幸灾乐祸。
“跟你和离后,他们那边很快就寻了一门亲事。但女方嫁过去半年未曾有孕,就又抬了一房妾室。中间的事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年后那妾室落了胎。然后就闹了一场。据说当时附近的人都去看了热闹。他们又说是正室害了妾室的肚子。”
曾芙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是想到自己曾经被诬陷的事。
这种事,女方总是吃亏。
曾家势大,能为她出头。但现在那正室的娘家就不好说了。他们敢不敢和男方对上?又愿不愿和男方对上?
想到这些,沉声问道:“后来怎样?”
曾夫人正说得高兴,也没注意到曾芙的情绪。
继续道:“那正室的娘家也厉害,兄弟叔伯当时就打了过去。结果拉扯间,那正室被撞了,当时就大出血,请了大夫过去看,说是小产了。这下不得了,那正室的娘家马上就倒打一耙。两家还打了起来。然后,人娘家直接把人接走了。”
曾芙皱眉,这妻妾都有孕?那她当时到底为何?
曾夫人此时倒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着道:“你跟他和离是对的。”
曾芙不解地看着母亲。
曾夫人解释道:“我此前也没深想过这个问题。以前只觉得既然妾室能有孕,那肯定是你的问题。但我来之前,跟某家夫人闲聊时得知,那家的正室回了娘家后,一直没回去。中途,那家另一个妾室又小产了。”
这就怪不到人家正室那里去了。
曾夫人继续道:“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就他家的孩子保不住?而且都是月份很小就掉了?我遣人悄悄去找了他们家常请的那个大夫。花了些银子,那大夫才说,他们家最近掉的这三胎,胎像都不稳。
此后,我又去请教了一个擅长妇儿的老大夫。那大夫说,这种情况,一般都是男子先天不足造成的。大多不能使女子有孕,少数能使女子有孕的,也保不住。”
曾芙听后长出了一口气,多年的心结总算解了。
曾夫人还有些愤恨,“明明就是他们的问题,还诬陷于你!离开胶州之前,我本想帮他们家宣扬一把,但想着给你肚子里的孩子积德,便放了他们一马。”
曾芙点头,随即笑着劝道:“母亲以后不用去打听他们家的事。我如今过得很好。以前那些事就不用再去纠结了。”
曾夫人听她这样说,也能感觉出她如今的心态极好,应和道:“你说得是!”
随后想到什么,一副看好戏的语气,笑着道:“他既然是这么个情况,那一家子以后定然会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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