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章 震慑裘德考
南卿和八爷带着药很快到了火车站,虽对佛爷有些担忧,但到底还是觉得佛爷能应付的来,故而很快与二爷会合。
与此同时,新月饭店这边。尹新月专门喊了医生过来给佛爷处理伤势,但佛爷自知自己所受的伤,已经被南卿抚平,如今是连个印子都瞧不见了,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压根不叫旁人近他的身。
“尹大小姐,我已经应你的要求留了下来,你到底还想做什么?”
“自然是好吃好喝养着你,而你只需要供我开心就好。”
“我若是不愿意呢!”
“由不得你不愿意,刚刚棍奴与你打斗时,毒针是摸的倒不是剧毒,而是迷药,以这个药量算的话,迷倒一头狗熊都够了。你呢,就乖乖待在我新月饭店,等着本小姐闲来无事的时候再宠幸你。”
语罢,佛爷应声而倒。
他说怎么一开始伤到后,头脑总会感受到一阵昏沉,原来是迷药作祟。
不过眼下尹新月所打的算盘怕是要落空了,他倒下得声音很响,压根儿不像是演的,也没有招来旁人的怀疑。
他闭着眼便听旁边的听奴问道:
“小姐,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自然是好生抬下去,对了,他武功不弱,记得绑住他的手脚,再给他扎上两针,可别叫人给我跑了。”
“是,那偏厅里自称是真正彭三鞭的人又该怎么处置?”
“嗯.......扔出去吧!扔的远一些,别惊扰管家和我爹他们,这年头真是什么江湖骗子都敢来我新月饭店找事儿了。”
听奴立马听懂了尹新月的言外之意,干净利落的将佛爷抬了下去,对于偏厅里的那个彭三鞭也做了处理。
尹新月今日倒是有些累了,什么宠幸小白脸的事,估计得等她养足精神再说。真没想到一场小小的拍卖会,能发生这么多的事儿。
而佛爷被人抬入房间,绑住手脚后也猛的睁开眼睛,得亏来的医生不会摸脉,只当是先前的迷药起了作用,不然他可就要露馅儿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解开绳子,为了躲避听奴,他还特意等着外头嘈杂时才开窗跳了出去。
他记性很好,隐藏踪迹的本事也不差,一路逃到火车站都极为顺利。而南卿也一直等在火车站,看到佛爷过来,一直闭目的眸子才睁开。
“南卿,不是叫你们先走吗?”
“二爷和八爷不肯,不过索性你没耽搁太久的时间,快上车吧!一会火车就要开了。”
“怎么是你在外头等我?”
佛爷问的戏谑,跟在南卿步伐后头颇有一种故意气她的意味在。
“你当我想?丫头姐姐体弱,二爷只能寸步不离。八爷手无缚鸡之力,我怕你带着尾巴回来,所以只能由我来等你最为合适。快别贫了,赶紧回长沙。只要火车不开,只要还在北平的地界,这就仍然是尹新月的地盘。”
佛爷咧嘴一笑,就在两人相继上火车之际,后头来了一帮人很快将他们围住,这个装扮南卿也认得,正是满清后人才会有的,想来是拍卖会上隔壁包厢里的贝勒爷。
果不其然,没多久两人就顺着人潮瞧过去,正是那位给他们送钱的贝勒爷款款而来无疑。
“是他?可也没听说他是新月饭店的人,莫非是受人之托来阻拦咱们的?”
南卿淡然,她知道这位贝勒爷只是来交朋友的,但她又不想给佛爷好脸,故而冷冷的开口道:
“他若真的是来抓人的,我就把你交出去。然后我和八爷,二爷,丫头姐姐一起回长沙,我们会在心中默默记住你的。”
“这么狠心?还生我气啊?要不你再给我两巴掌,或者给我点儿提示,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叫你消消气?”
“消不了,以后咱俩就形同陌路,互不干涉,再无瓜葛。”
“那不行,我不同意。”
南卿立马白了他一眼,但眼瞧着那贝勒爷走过来了,便也没再跟佛爷继续斗嘴下去。
而佛爷从始至终都不会叫一个女人冲在自己前头,故而一把拉开南卿,自己与那贝勒爷面对面直言道:
“不知道贝勒爷找到这里是想要干什么?我的身手你看到过,若是想要在这里拦截我们,硬碰硬的话你可讨不到什么好。”
“哎——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可不是来拦截你的,也不是来找你打架的。我只是看你身手非凡,对你的仰慕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啊!”
“贝勒爷客气了,不过都是一些雕虫小技,实在不足挂齿。”
佛爷没成想在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虽然这个贝勒爷没有恶意,但也的的确确耽搁时间,他想快些带人上火车,怕是不能再和这个贝勒闲聊了。
“贝勒爷厚爱,在下着实受之有愧。不过如今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在下着急上火车,等来日有缘咱们再见。”
“阁下稍等!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名字只是个代号,有什么要紧的。况且无名小卒的名字不足挂齿,知道了也是无用。”
但贝勒爷有心交这个朋友,哪里会被佛爷三言两语的推诿给搪塞过去,故而直接拿出了一枚玉佩,玉质上乘,瞧着像是个老物件,也不知是不是以前宫中的东西?
“这样,如果你以后有事儿到了东北一定要记得来找我,玉佩为证,只要拿着它到了东北,不论干什么都好使。”
南卿替佛爷接过,佛爷也出于客套,说了不少好听话。终是了结了此事,上了火车。
很快与大家会合,见到南卿和佛爷均是平安无事,这才叫二爷和八爷提着的心双双放下。
尤其是二爷,这一趟本就是为了给他夫人求药才来的,若大家因他出了什么事,他会愧疚一辈子。
与此同时,新月饭店处尹新月也很快发现了佛爷偷偷溜走这回事儿,她大发雷霆。明明麻药用的都是上好的,就算是迷晕一头狗熊都够够的,如今竟叫人给跑了。
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她是百思不得其解。但人是她看上的,还是在她新月饭店的地盘上丢的,这就像什么呢?像是明晃晃当着众人的面往他们新月饭店脸上扇巴掌。
她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
于是立马召集了棍奴和听奴,虽然一时间查不出佛爷来自哪,但知道他们一定会去火车站。她这边马不停蹄的往那边赶,更是提前动用了关系,排查火车上的所有人,实在不行就只能中途拦停这辆火车。
与她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那个货真价实的彭三鞭,他醒过来时人就已经在大马路上了,若非他还有一口气儿,非得被当做死了的乞丐一般。
想他彭三鞭纵横西北,还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这狗屁的新月饭店,明面上客客气气的,背地里不知道对他做了什么,他只记得自己在未昏迷时五脏六腑都疼的厉害,那种痛是痛彻心扉的,是超出人体极限的。
虽不知是不是新月饭店动的手脚,但新月饭店能在他昏迷期间将他扔出来,就足以印证了新月饭店并不把他当回事儿。
他奶奶的,等着他手下人全到了,他就直接打进去,拆了他这个新月饭店,还有当初冒充他的那几个小毛贼,也别想好好活着。
他如此盘算着,也强撑着起身。不等他站定,身边便走来了一个西装笔挺的中年人,这个人说话很讲究,代表他的老板将他请到了车上。
彭三鞭虽然狐疑,可他压根儿没有那么多脑子,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听到来人说可以帮他抓到那几个小毛贼,促成他和新月饭店的婚事,他便直接大拉拉的上了轿车。
彼时裘德考正在等他,看到彭三鞭上了车,立马露出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用并不怎么流利的中文讲道:
“我知道冒充你的那几个小毛贼是谁?他们其中有一个人叫张启山,来自长沙........”
不等裘德考别别扭扭的说完,彭三鞭便没有耐心听他废话了,他才不在乎那几个小毛贼叫什么,来自哪儿,总之等他人手一到,这些人都会变成死人。
“行了,老子根本不想知道他叫什么,你只要告诉我他在哪儿就行,呜呜啦啦的说的什么鸟语,有屁快放。”
裘德考长舒一口气,忍着面对蠢货的不适感继续给他分析着利弊。
“哦~你好大的口气啊!他来头不小,身手也很好,身边跟着的伙伴也都不是平凡人,可不是那么容易被你.......”
“得得得,闭嘴吧你。你怎么半天说不到点儿上呢?是有些句子不会说还是怎么回事,我上车不是来听你废话的。”
裘德考眼瞧着这个莽夫即将炸了,他也怕这人控制不住脾气,一拳头给他抡过来。故而内心妈卖批,脸上笑嘻嘻的顺着毛。
“好好好,好好好,你可真是有胆识,让我很是佩服。既然如此,咱们何不联手呢?”
“怎么联?”
“我知道你是来北平相亲的,现在所剩的人手不多了,我可以派一些人手借给你。”
语罢,彭三鞭倒是笑了,这洋鬼子说话一套一套的,他还当是什么事儿呢,原来这洋鬼子也和那帮人有仇啊!
只是人手这个东西不嫌多,虽说他从西北调过来的人已经快到了,但若再多一些探路的小罗罗,那他这边损失不就可以降的更低吗?
他在心中打着盘算,眼瞧着就要张口答应了,可没成想身体再次传来巨大的痛感,这一次比他晕倒的那一次还要痛。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五脏六腑被戳破,被捅开,被什么东西给生生撕扯着。他口中发出呼救,却也没持续多久,便在裘德考的眼皮子底下炸成血沫。
一番血雨飘下,裘德考被糊了一脸,等他不可置信的再望向旁边时,就连全尸都不剩,只能看到一棵郁郁葱葱的小树矗立在彭三鞭原有的位置上。
这一幕诡异极了,就像那棵树成精了,在朝着他打招呼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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