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章 九阶刹那
杯子里的酒没了，身旁的佳人立马为自己满上。
有人在给自己按摩肩膀，有人在给自己捶腿，有人在房间中央跳起舞蹈。
这些姑娘一个比一个漂亮，穿得一个比一个清凉，裙子短到屁股，胸口开到肚脐眼。
酒池肉林，昂热想到了这个中文成语。
“也难怪那些中国帝皇会沉迷女色。”昂热自语道，饮尽了杯子的酒。
身边的女孩还想继续倒酒，昂热伸手拦住。
“犬山贺呢？”昂热问。
“家主有别的事情要忙。”身旁的女孩回答道。
昂热冷笑：“一个小时还没忙完吗？”
“最近本家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女孩继续回答。
“那我去找他吧，陪我这个老头子，也挺难为你们的。”昂热站起了身：“你们确实很漂亮，不过很抱歉，我年龄大了，欣赏不来。可以的话我会介绍我的一位朋友给你们，他很乐意跟你们交配并诞下子嗣。”
女孩们目露凶芒，刚要一起出手，才惊觉昂热已不在房间里面，而她们的裙子……齐齐落下。
“该带着庞贝一起来的。”昂热悠然地在二楼长廊闲逛，发现了坐在一楼大厅中央的犬山贺。
犬山贺优雅地端着高脚杯，品味着顶尖红酒，没有一丝意外，含笑看着二楼的昂热。
“校长，招待不周吗？”犬山贺笑道。
“不，很好。”昂热靠在二楼围栏：“以前拉皮条的小家伙能有这么大的产业，很不错。”
犬山贺饮下一口红酒，压下怒火，他厌恶别人说他是拉皮条的。
“你姐姐和你妈妈要是看到你现在的成就，应该很开心。哦不，她们应该会很生气，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个拉皮条的。”
“昂热，犬山家视你为贵客，你未免有些放肆了。”犬山贺沉声说道。
“你看，你的性格还是这样。连校长都不愿意称呼了吗？看来你觉得自己长大了，阿贺。”
“你不觉得你以这样的语气跟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说话，有些可笑了吗？”
“我一百三十多岁，在我面前你就是个孩子，而你的那些女孩们，只是婴儿。”
“你来日本做什么？”犬山贺调转话题，问道。
“来看看日本分部，顺带看看你。”昂热叹气：“有些失望，你除了年纪大了些，没什么太大的变化。”
“那你应该去本家。”
“对，我确实应该去本家，你不说我差点忘了。本家正在备战，其余家主都在为决战忙碌，你倒是在这里悠闲地喝着红酒。阿贺，你倒是好雅兴。”
犬山贺冷笑：“相比较于你，我要尽职尽责，我只是这两天没有前去本家。而你，你已经六十年没有来看过这片被你污染的土地了。”
“看来你很想我。”
“我无时无刻不想打败你。”
“这是你背叛蛇岐八家的理由吗？”
“想知道答案吗？”犬山贺站起身，不远处的侍从送来一把武士刀：“打败我，我才会告诉你，像当初一样！”
“你很期待这一刻。”
“我期待了六十年。”犬山贺打了下手势。
侍从立马将两柄武士刀送到二楼，交给昂热。
“好，让我看看你成长到了何种程度。”昂热抽出两柄刀，自二楼一跃而下。
在昂热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对决开始。
“言灵·刹那。”
犬山贺释放言灵，刀法如狂风骤雨，不断猛攻。
“言灵·时间零。”
昂热岿然不动，任由犬山贺攻来。在他看来，刹那加持过的刀法慢得像蜗牛。
“太慢了，阿贺，只有这点水准吗？”
犬山贺嘶吼着，提高刹那的阶层，七阶刹那。
“还是慢。”
八阶刹那。
“还是慢。”昂热只守不攻，如同陪孩子玩闹的父亲：“只有这点水准，你对得起这么多年的时间，对得起你的母亲和姐姐吗？还是说你一直沉心于拉皮条，没有练好刀法？”
“昂热！”犬山贺的怒气于这一瞬间彻底爆发，他将这些年里的不满全都灌注于这一刀上：“你无法理解我到底有多想打败你，我多希望日本能脱离你的掌控！”
如神降世，刹那即为永恒。
九阶刹那，这一刀突破了昂热的防御，他没能反应过来，只能勉强躲避。
刀尖划过了昂热的脸颊，留下细小的伤口。
犬山贺没能维持这种状态，刹那的阶数飞速掉落，他大口喘着粗气。
“很不错。”昂热解开了时间零，轻轻抚摸着伤口。
在外界的时间里，两人的对决只进行了几秒钟的时间，围观的侍从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确实长大了，阿贺，不过也仅仅是你的刹那。”昂热露出慈祥的笑容：“能有这样的实力，无愧‘犬山家最后的男人’之名。”
“你为什么一直在留手？”犬山贺不解。
“我没必要与你动真格。”
“可是我做了背叛你的事情。”
“但是你没有背叛蛇岐八家，我了解你，说吧，为什么做叛徒？”昂热走到座椅旁边，拿起犬山贺的红酒杯一饮而尽。
“为了摆脱你。”犬山贺也坐了下来，抬头示意侍从再拿一个高脚杯：“蛇岐八家已经失败了，但猛鬼众还有机会。”
“你这么希望日本脱离卡塞尔学院的管控吗？”昂热无奈地笑着：“或者说，你想脱离我的管控？”
“我长大了。”
“但是你已经不是我最开始见到的那个阿贺了，你想保护妈妈和姐姐的那份决心呢？”
犬山贺愣了一下，旋即陷入沉默。
“阿贺。”昂热为犬山贺倒满酒：“你觉得是蛇岐八家的安危重要，还是所谓的独立于学院重要？从卡塞尔学院分局建立的那一天起，我便很少过问日本的事情，主权依然在蛇岐八家手上。哪怕橘政宗死后，我也只是派了一些人来协助管理。长大不仅仅是实力的增长，更是责任上的。”
“作为校长，你确实很会说教。”犬山贺苦笑。
“你不喜欢听，我可以不说。后续如何是你自己的事情，是犬山家的事情。”昂热举杯：“我孤身前来是给你个机会，学院已经锁定了羽衣君的位置。如果你真的长大了，应该意识到错误并承认承担错误，不要再继续错下去。我在，你还有回头的机会；我不在，一切没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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