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6章 战终
直升机于东京郊区降落，待源稚生四人离开后再次起飞。
“零。”路明非看着源稚生四人朝自己挥手：“谢谢你。”
“我只是奉命行事。”零安静驾驶着直升机。
“这些并不重要，我是我，他是他。”
风吹起路明非的黑色风衣。这风衣是源稚生为他披上的，大战归来的路明非上身不着片缕。
“你觉得什么事情是重要的？”零问道。
“你奉他的命，这不重要。你是我的朋友，这很重要。”
“你的朋友很多。”
“所以……我很开心，很快乐。”路明非钻进驾驶室，对着零做了个鬼脸。
零面无表情，冷冷说了句：“幼稚。”
“对小孩子来说略显幼稚，对我来说刚刚好。这东西好开吗？给我试试。”
“对于拥有镜瞳的你而言，只要你想，轻而易举。”
“不需要，我就这样学，来来来，教我。”路明非坐在零旁边的位置。
飞回本家的这段时间里，路明非全程跟着零学习驾驶直升机。
零全程目视前方，只偶尔说一两句话教导，其余时间都是路明非干看着。
“你应该都理解了吧？”零看到了源氏重工，正在准备降落。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零不由得好奇，转头看去。
路明非不知何时睡着了，就像一座静谧的山峰，沉稳而安详。他的头轻轻低下，与胸膛形成了一道优雅的弧线，仿佛在呼吸着无形的旋律。
双手自然地搭在膝盖上，指尖微微蜷缩，像是在拥抱着一种温暖的记忆。整个身体似乎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没有一丝的紧张和防备，只有深深的安宁和放松。
他的眼皮沉重，像是承载了太多的梦境，以至于无法承受它们的重量。那微微颤动的眼睑下，是深邃如海的眼睛，此刻它们被关闭，沉浸在另一个世界中。
嘴角微微上翘，像是在微笑，或许是在梦中遇见了令他愉悦的事情。
“好梦。”零罕见地扬起了嘴角：“我的朋友。”
直升机稳稳停在源氏重工的天台，路明非从睡梦中醒来，擦了下口水，扫视了一圈周边的情况。
“到源氏重工了？”路明非问。
零：“嗯。”
“麻烦你了，走吧，回去复命。”
“现在我还没有离开直升机，你应该知道回去意味着什么。”零平静地说着：“现在只需要你一句话，我带你离开。昂热重伤昏迷，甚至可以说是将死之人，弗拉梅尔一个人撑不起这么大的戏台。”
“我知道。”路明非毫不在意：“无非就是要面对学院和一群混血种家族的家伙，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你带我走，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你老板的意思。”
“都是，老板的意思是不能让你死去。”
“没事的啦，都是小问题。”路明非站起身来。
“真的不走吗？”
“唉……我走了的话，会有多少人遭殃啊……在我身上下注的人太多了，多到我连跑路的想法都不敢有。”
“这不像你。”
“我也觉得不像，但这就是我。”
随着路明非和零的归来，这场笼罩全日本的危机就此解除。
回到本家的路明非对北海道事件只字不提，申请了一个独立病房安静休养。如何告知众人这场战争的结果，路明非不敢多言，担心与弗拉梅尔那边的言辞对不上，不如让弗拉梅尔来做这些事情。
至于零，也没人敢去找她聊天。
最高兴的莫过于蛇岐八家，神被彻底杀死，他们不再是为白王而存在的圣杯。
同时神的死去也意味着鬼的消失，也许还会有追逐力量的痴人，但那不会跟白色皇帝扯上关系了。
随着源稚生小队的离开，蛇岐八家内部会议后决定由龙马弦一郎担任大家长和分部的执行局局长。
最后的北海道之战，蛇岐八家剩下的四位家主没有参与正面战争，他们拥有足够的精力清理后续和照料伤员。这给了弗拉梅尔休息的时间，他恰好借此躲在办公室养伤，对外宣称处理战后资料的汇总和上报，谁也不见。
在其他伤员享受着病房和医务人员的治疗时，可怜的弗拉梅尔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硬扛，每天依靠电话安排人把饭菜送到办公室门口，浑然成了一个囚犯。
与亡战者一战，他所受的伤算不得多重。就这般依靠着血统，不浪费任何药物，耗费了三天的时间，终于痊愈。
在痊愈后弗拉梅尔开了个简短的战后总结会议，把战果告知众人。
路明非和零前往白天鹅研究所，没能阻止悲剧，橘政宗篡取王位，成为新的白王，最终死在天谴之下。
橘政宗就是王将，也是赫尔佐格。弗拉梅尔顺带把赫尔佐格的事情也都讲述了出来。
凯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带领临时队伍拖住了朝圣的亚种和死侍潮，成功等来了支援部队。
这样的说辞找不到太大的漏洞，路明非趁机把自己的战斗情况汇报了一番：跟零一起闯入研究所，遇到了源稚生，面对成为新白王的橘政宗无能为力，只能清理新白王创造的死侍。在解决完研究所的死侍后，驾驶直升机前去寻找新白王的踪迹，发现后汇报给了副校长，副校长使用天谴，危机解除。
零点头，对路明非的描述表示赞同。
在其余人鼓掌庆祝时，弗拉梅尔和路明非相互看了一眼，一切尽在无言中，这就叫做默契。这！就叫专业。
战果的通知和汇报结束后，弗拉梅尔简单安排了下后续：
蛇岐八家继续清理后续，稳住日本局势，查找猛鬼众和白天鹅的漏网之鱼。
本部的人马暂不返回，先休息一段时间。
结束这场会议后，弗拉梅尔就又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养伤，而是研究应对学院的办法。
贝奥武夫的态度很明显且很强硬，他就是要对路明非动手。不仅仅是路明非，路明非只是个开头，他真正要拔掉的是昂热的亲信，弗拉梅尔也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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