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娄家的佣人,衷心护主
第237章 娄家的佣人,衷心护主
刘妈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听许大茂这样说,她乖乖地跟着就走出了工厂。
许大茂带着刘妈走到距离纺织厂几十米远的胡同口才停了下来,看看左右无人,许大茂这才问道:
“你是叫刘贵花吧?以前在一个姓娄的资本家家里做过佣人对吧?”
对于这句问话,刘妈下意识地按住自己跳动的心,因为这些年来,时不时就有人这样来询问她。
刘妈打了一个哆嗦,虽然内心很是紧张,但毕竟也是被问过多次的,还算有点经验了。
“嗯,我以前是当过佣人,但现在也是正儿八经的工人阶级了。”
说词刘妈早就在脑海中过了很多遍,她清楚地知道,这些人都是为了娄家的事而来。
即便如此,她每次都小心的应对着,心里也都是提心吊胆的,毕竟家里确实有不少见不得人的东西。
如果真被人查出来,不但娄晓娥一家有麻烦,自己也是要倒大霉的。
许大茂瞪了一眼有些紧张的刘妈,故意把音量提高了一些,严肃地说道:“娄晓娥一家成分特殊,想必你是清楚的,现在上级部门要追查当年财产瞒报一事,所以让我来了解一下情况,你要如实汇报。”
刘妈点了点头,更加紧张了。
许大茂又道:“据我所知,当初你从娄家出来的时候,搬了不少的东西出来,这些东西都是娄家瞒报的财产吧?要说许大茂聪明呢,先入为主地先给刘妈扣一顶帽子。
刘妈神情闪躲,急忙辩解道:“没有,没有的事,这是谁在胡说八道啊。”
“当时我从娄家出来时,娄家确实是给了我不少的东西,但那些都是不值钱的,像什么旧家具,都拿来送人了,我是他家的佣人,他们给我一点也不奇怪的。”
“至于其他的,像一些旧衣服,都是他家不要了的,丢了可惜,因此才送与我。”
“这些我都可以作证。”
这些话,刘妈不止说过一次,自然说得相当熟练了。
但即便如此,刘妈每次还是忐忑得不行。
许大茂冷眼旁观,定睛地把刘妈看着,从刘妈的神情中,他还是看出一些端倪来。
他认定这个刘妈肯定有问题。因为有一个邻居说过,当时刘妈搬家时,有个手提箱相当的沉,自己提了一下都没提动,而且当刘妈发现有人动那个箱子,就神情慌张。
在六十年代,因为某些原因,大家伙相互监督举报的风气很是流行,几乎每家都没有一点隐私。
一家有什么事,就等同于全院的人都会知道,不像后世隐私性相当的强。
许大茂之所以断定刘妈有问题,一来是因为邻居的反映,二来是因为他对刘妈的观察。
眼神飘忽不定,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但说话的内容却流畅无比,这一看就是事先找好了说辞的。
呵呵,许大茂冷哼地瞪了一眼刘妈。
大声道:“少在这给我演戏,当时搬家时那个沉重的手提箱,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找人把你抓起来。”许大茂最喜欢的就是吓唬人,而且喜欢装腔作势,故意把事情往大了说。
要说抓人,他可没有那个权利,而且没有证据,即使警察来了,也不可能随便地把人抓起来。
刘妈一听许大茂都知道手提箱,她的心里更加的焦急不安了。
她是个老实人,经不起吓唬,一听这话,吓得两只手都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
但即便如此,刘妈还是故作镇定,手指甲深深地掐着自己,强迫自己镇静。
“搬家的时候,谁还顾忌那么多,不管是什么东西都往一处塞,那手提箱沉,也大概是我放了什么熨斗,砚台之类的重物。”
刘妈极力地辩解着。
虽然她是佣人,但毕竟当初在娄家那样的大户人家里当差,那见识跟胆量还是要比一般的妇女强。
被许大茂问了这么多话,刘妈这时也渐渐地回过神来。
“你到底是哪个单位的?你有什么权利调查此事,还有怎么街道的没人跟着?”
只要懂一些的人都知道,那个年代,做什么事,街道的人都必须陪同。
像以前那几次的调查询问,都是由街道的人配合相关部门来做审问。
但这次,就一人来调查,而且还搞得神神秘秘的。
本来警惕性就高的刘妈,这会儿不得不怀疑面前这个质问自己的人是何居心。
许大茂一看刘妈起了疑心,他也有些慌了,毕竟这件事是他私自来调查,根本没有经过相关部门,也没有街道的作陪。
他哪有权利查这些事啊!于是,他赶紧的解释道:“我,我先来了解一下初步情况,那娄晓娥嫁给了我们工厂的干部,这事可不是小事,里外都得调查。”
“这几天你在家不许乱跑啊,接下来就会有人找你了解更详细的情况。”
“记住了,没事可不许乱跑,最好做好配合。”
许大茂嘴里说得硬气,心里却心虚得不行了,说完,就急忙地转身快步离去。
他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佣人会反问他,会做到如此镇定,如果一般的妇女,被他这么一质问,早就露馅了。
刘妈不止没有露馅,还看出他的破绽,还是怪自己准备不充分。
但这事许大茂本来就是暗中调查的,不可能让人知道,更不可能让街道办的人陪同的。
然而刘妈对于此事,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以往来调查的人至少都是两三人一组,这是惯例,为什么今天只来了一个人,而且还只是轧钢厂的普通工人?
现在分析起来,恐怕并不是什么上面来调查,更像是有人捕风捉影,跑来打探消息。
从刚才的话来分析,那个轧钢厂的人并没有掌握到真实证据,但是已经怀疑到了有财物藏在自己那里。
如此看来,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通知娄晓娥一家,不然等这件事捅出去了,再想挽回就晚了。
想到这里,刘妈二话不说就跑回了厂子里,说是家里面有点急事,请假之后就来到了娄晓娥的父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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