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我爱听
任清歌不知道他在发什么疯。
他要跟罗沐瑶好,她一没阻止二没打扰。
把炮友的本职工作做得规规矩矩。
还有哪里不满意。
难道是因为自己刚才说话重了,让罗沐瑶不高兴了?
急吼吼的要来展示男友力了?
任清歌忍着肌肤上的酥麻,一把抽出手。
随便在箱子里摸出一支药塞给他,“喏,这个最好!”
韩雪雯从客厅过来时,正好看见任清歌拿药砸他。
她问,“怎么了这是。”
任清歌趁机发火,“霍危有病,我一个接骨头的,非要我拿最好的祛疤药,我哪有!”
霍危捡起地上的药,没出声。
算是默认了。
罗沐瑶看不下去,走过来嘀咕,“清歌,阿危是为了我好,你怎么能骂他。”
任清歌脸色更冷。
老子他妈等会连你一块骂。
死绿茶。
霍危提醒,“她骂的是我,我爱听,你不用操心。”
罗沐瑶为他不值。
眼神幽怨。
韩雪雯笑着过来打和场,“他们俩从小闹到大,改不了了,瑶瑶你怎么样,伤口还疼不疼?”
罗沐瑶噘嘴,“伯母,疼。”
韩雪雯半开玩笑半认真,“时间太晚了,你今天就先住在伯母这,正好明天跟阿危一块去上班。”
罗沐瑶脸红,一下子就忘记了刚才的不满,“伯母,不太好吧。”
同为女人,韩雪雯看得透透的。
知道她这是欲拒还迎,答应了。
“有什么不好,你不是一直说伤口疼么。”韩雪雯暧昧道,“阿危晚上多给你吹吹,很快就不疼了。”
罗沐瑶看了一眼霍危,眼底是涣散的春情。
几乎要溺死人。
霍危面无表情,“吹不了,我临时有事要回单位一趟,马上就走。”
罗沐瑶的害羞戛然而止,呆呆问道,“什么事啊,我怎么不知道还要加班。”
“你职位低,没班加,也不会通知到你头上。”
霍危说完,转头去拿外套。
韩雪雯也向着罗沐瑶说话,叽叽喳喳的。
任清歌觉得太吵了。
好像这里是个鸟院子。
她走向秦渊,“我们走吧。”
秦渊虚揽了她一下。
确定霍危看过来了之后,才客气出声,“伯母,霍秘书,我们先走了。”
霍危抬眼看过来,落在他那只犯贱的手臂上。
视线如刀子。
秦渊下意识搂得更紧,带着任清歌朝外走去。
任清歌要推开他,秦渊低头在她耳边说,“霍危在看我们。”
任清歌不解,侧头看向他,差点跟他鼻尖碰鼻尖。
漆黑瞳仁如同宝石,在灯光下闪烁。
秦渊的心凹陷了一下,收敛了脸上玩味的神情。
“我没有真碰到你,别怕。”他道,“都是做给霍危看的。”
说完,他就收回手。
因为他们已经走到了院子里。
任清歌心不在焉,“为什么要做给霍危看,他现在沉浸在温柔乡里,哪还顾得上这些。”
秦渊这次拆穿了她的掩饰,“霍危不喜欢罗沐瑶,喜欢你。”
任清歌一怔。
“……别瞎说。”
秦渊,“男人最了解男人,我不敢保证他多喜欢你,但对你肯定新鲜。”
任清歌垂着脑袋走路,默认。
对她的身体新鲜。
“但他做得不地道。”秦渊公报私仇,说他坏话,“堂堂秘书长,怎么能脚踏两只船。”
任清歌反驳,“不算,我不是他的船。”
秦渊看破不说破。
“你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互通心意,但是没有拆穿?”
“没有,什么都不是。”
秦渊看她眉头紧紧皱起,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于是聊别的,“会不会觉得我很坏,面子上对霍危恭恭敬敬,背地里却联合你欺负他。”
任清歌帮理不帮亲,“该,他之前那样对你,换做谁都记仇。”
“不觉得我幼稚?”
“好皮囊干任何事都是加分项。”
秦渊促狭一笑。
走到车边,任清歌拒绝了他的车,“我自己回去不要你送了,你快回去吧,今天老是耽误你。”
“不耽误。”
秦渊为她打开车门,突然电话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
接起。
那边传来欢呼的声音,“渊哥,搞了个清纯校花,雏儿,有兴趣玩玩不?”
秦渊微微仰头,半撑着车身。
任清歌在对面规矩站着,他含笑看着她,一副温润的模样。
“等会过来。”他道,“我现在要送个朋友。”
“什么朋友,叫过来一起啊。”
“不了,她比较特殊。”
“行吧,那你快点儿啊,嗑嗨了到处找男人呢,今天你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秦渊失笑,挂断电话。
任清歌并没有听到那边的话,只问,“你朋友找你吗?”
“对,上次我爽约的朋友。”他意味深长道,“约我尝新品。”
“那你快去忙。”
秦渊视线偏了一下。
看见霍宅门口,有个身形修长的男人缓缓出现。
他知道今晚就只能到这儿了。
……
任清歌没打车。
新住处距离这儿不远,走路十分钟的样子。
她慢悠悠走路,不禁去想今晚的事。
罗沐瑶要留下来,跟霍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两人睡一块是肯定的了。
任清歌洁癖得厉害,一想到霍危睡了别人又来睡自己,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拿出手机给霍危发消息:你既然跟罗沐瑶确定关系了,那我们就不要再那个。
霍危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盯着她背影问,“哪个?”
突然的声音让任清歌吓一跳,差点原地起飞。
回头见霍危就在距离自己一米外的位置,更是惊悚,“你干嘛跟踪我?”
霍危的脸埋没在一片夜色里,更是阴沉渗人。
他往她身边走,字字句句裹着冰,“这条路你买了么,我不能走?”
任清歌一梗。
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的,恼火得很。
她往后退,贴着墙,不耐道,“行行行,是你买的,你走,你一个人走好了。”
霍危却在她跟前留下。
任清歌被他的眼神看得发怵,但是又很懊恼,“干嘛?”
霍危直挺挺问,“为什么没有跟秦渊睡觉。”
任清歌气得脑子发懵。
“我跟他睡觉干嘛。”
霍危,“今晚不是邀请他上楼了么,亲都亲了,为什么没有下一步?因为你生理期没结束?”
任清歌,“……”
下一秒,霍危逼近。
视线几乎如密密麻麻的藤蔓,紧紧缠着她。
“你也给他用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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