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军心可用！士气如虹！
“那凝香姑娘还不赶紧将此人抓起来？这可是刑部尚书啊，倘若他要在后方作乱，只怕贻害无穷！”
赵黄庭急忙说道。
虽然刑部在六部当中，只负责刑事审讯以及清查官员等事务，倒是不大可能影响到前线战事。
但有这么个随时可能暴雷的人在自己的大后方，谁都不会安心。
赵黄庭想着，心中越发焦急。
“不急，姜震宇虽是仓促逃到南方，但他当年毕竟是参与过夺嫡的，在国都城里到底有多少暗棋，谁也不知道。”
“眼下既然知道了黄桓远是他的棋子之一，那正好，就借助这个黄桓远，钓出更多的棋子……”
秦风缓缓说道。
相比于赵黄庭的着急忙慌，他却是一脸平淡，毕竟有凝香在，局面一定是能控制住的。
趁着这个机会来一出钓鱼执法，才是最合适的应对方式。
不过。
这些终究还是盘外招。
最终的胜负手，还是在于战场上。
打得赢，计谋才有意义。
若是打输了，再多的谋划，都是一场空谈。
“除了这个黄桓远之外，最重要的，还是凝香这封情报里面提到的‘元国’。”
秦风收起思绪，望着赵黄庭，“倘若姜震宇与元国之间依旧有联系，那么接下来咱们恐怕要速战速决了，一旦姜震宇收了徐定国的兵权，我军便要以最快的速度，攻下江州城。”
“否则，姜震宇若是提前联络了元国，那元国的援军此时恐怕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到时候两面……不，三面夹击，我大秦的压力，怕是不小。”
此言一出，赵黄庭顿时面色一肃！
三面夹击！
南方有南方四州数十万大军，北方有北莽、西凉两股残兵，西北若是再来一股元国兵马……
这对他们来说，局势的确会变得很严峻！
到时候可就不是‘压力不小’这么简单了，这三方人马加起来，人数应该能有大秦军队的两倍！
而且，元国可是天下诸国之中，国力数百年来一直位列第一！
精兵悍将无数！
元国的骑兵，更是冠绝天下！
可以说，如果元国真的驰援姜震宇，那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真正对手，恐怕就不是江州城里这几十万敌军了，而是来自西北方向的元军！
“……还没开打，先别苦着脸。”
秦风看着赵黄庭一脸肃然模样，不禁失笑，上前拍了拍对方肩膀，也算是在安抚情绪，“走，先随我去军营里面看看士气如何，明日攻城，可都指望他们了。”
“是……”赵黄庭勉强挤出笑容，赶忙跟上秦风往外走的脚步。
…………
片刻之后。
秦军大营之中。
随着身披玄色龙袍的秦风走入大营，一众正在训练的士兵顿时看的两眼发直，“陛、陛下！？”
“是陛下！陛下来看咱们了！”
“陛下……”
一时间，不少士兵按捺不住心中激动，纷纷冲着秦风喊道。
但毕竟这几个月来，镇北军的军法已经推行到大秦全军，这些士兵也对军法烂熟于心，此刻只能是朝着秦风激动大喊，可脚下却像生了根一样，死死站在原地，不敢擅动。
除非有长官的命令。
否则，擅自离开自己的位置，便是违抗军令，当受重罚。
“陛下……俺们听说明天攻城，可是杨将军打头阵，俺……俺能申请调到杨将军手底下吗？”就在一众士兵高呼时，一位约莫三十来岁的高壮汉子急忙问道。
这一问，当即让秦风侧目看向对方。
“你想打头阵？”
秦风挑眉，倒是有些意外。
毕竟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像攻城战打头阵的，死亡率其实相当高，能主动提出这个要求，放在一般的军队当中，这样的人可不多见。
“是、是！陛下，这打头阵是危险了点，可俺是望州的兵，早就听说陛下以前带领镇北军的时候，对手底下的兵都是有功必赏，而且还都是重赏！”
“俺家里就剩一个老母，一个妹妹，俺当兵就是想求个富贵，想让俺娘以后能过上三天能吃一顿肉的好日子，让俺妹能攒下点嫁妆……”
高壮汉子越说越是憧憬，说到最后，竟是忍不住面朝秦风跪了下来：“陛下！您就让俺明天去打头阵吧！俺一定不给咱们大秦丢脸！话本里都说，当兵打仗，最厉害的功劳就是斩将夺旗，还有先登陷阵，俺也想……也想立下个先登的功劳！”
哗！
话音未落，周围其余士兵也听的一阵面红耳赤！
毕竟这次跟随秦风南征的兵马，除了秦风亲率的三千玄甲军之外，都是北境四州的州军，而他们这些州军士兵，当初之所以当兵，可不就是求个富贵么？
如今，富贵功名就在眼前！
先登之功……
你取得，我就取不得！？
一时之间！
在场的士兵们呼吸都变得有些粗重、急促！
“……陛下！俺也要打头阵！俺也要立下先登功！俺……俺也要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陛下！俺也一样！”
“陛下……”
士兵们此时心中的狂热已是无以复加。
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军营，冲到江州城下，现在就开打！
横竖不过一死！
可若是真立下了先登之功，那可是能写进族谱，甚至能让自己在族谱上单开一页的功劳！！
谁能不心动！？
“……陛下，我军士气如虹啊！”一旁的赵黄庭也被这股气氛所感染，连忙低声对秦风说道。
秦风微微颌首。
的确，无论是军中的将领，还是眼前这些士兵，都称得上一句士气如虹。
甚至可以说是气贯长虹。
有这样的士气。
这次江州决战，便可称得上是嬴了七成。
“想打仗，想立功，想福泽后代，想封妻荫子……”
秦风目视全场所有人，缓缓开口，“这些愿望，朕都可以满足你们，我大秦立国于乾土之上，便不会再复乾国旧制。”
“从此以后，我大秦将士都将以军功而晋禄位，江州之后，还有天下九国等着我大秦去讨伐！去征服！”
“眼下，不过是初试锋芒而已，还不至于为了攻下一座江州城，而乱了我军制度，明日攻城，你们该在谁手底下打仗，就还在谁手底下打仗，若有人敢擅自行动，以军法论处！”
说着，秦风袍袖一挥。
在场的士兵顿时心里一凉，这话说白了，就是断了他们刚才的念想。
明日攻城想投到杨破军手底下去立先登功，显然是不可能了。
但很快。
士兵们又咂摸出味了。
陛下刚刚说……
从今往后，大秦便是以军功而晋升禄位？
那也就是说，军中将士的晋升，就不需要再像大乾时期那样，需要看文官们的脸色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愣在原地，心中一片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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