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心病


第二百六十六章  心病

不说,就不会知道了吗?

姜涞闻听此言,顿时怔在原地,紧接着冷汗狂流,浸湿后背一片!

是啊,不说难道就不知道了吗?

这整个朝歌,甚至整个大胤,恐怕都在武帝的掌控之下,有什么事是武帝不知道的?

看看豫王就知道了。

此前豫王占据大半朝堂,以及如今姜涞和姜郝一起占据大半朝堂。

武帝可曾有过半点反应?

完全没有半点反应!

为什么?

正是因为武帝看透了权力的本质,掌握了财权和兵权,根本不怕豫王和姜涞有任何不轨之心!

甚至,武帝掌控的还远不止财权和兵权,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

如此,隐瞒还有何意义?

姜涞越想越多,越想越心惊,忍不住擦着冷汗暗道:“父皇心机真重,城府真深!”

“此前我怎么没想到?”

同时,姜涞也想到。

若是陈平安没有如实告知武帝,恐怕这一次怀疑的种子就种下了。

有了这个种子,武帝心中信任的土壤必定会裂开一道缝隙。

未来对陈平安和姜涞,还会不会毫无顾忌地信任,那就不好说了!

“平安,父皇他……”

姜涞声音干涩地开口,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

陈平安轻笑一声,道:“殿下无需担心,陛下对我们还是很信任的,至少比豫王强。”

“而且我们眼下负责新币推行,陛下想要搞币制改革、想要扳倒世家,就不能亲自下场,只能倚仗咱们。”

“所以,殿下的心完全可以放回肚子里,咱们的当务之急,是新币的推行!”

“只要办好了,陛下只会更加依赖咱们。”

姜涞闻言,这才彻底放心。

从皇宫出来,陈平安又去盯了一下新币制造,这才返回太子府。

第一批新币虽然已经制造完成,但制造脚步仍不能停。

胤国太大了,加上还有外贸需求,要将新币推行到其他国家。

第一批的新币,是无论如何也不够的,至少得三批起步,才能勉强够用!

忙活一天,直至入夜,陈平安匆匆洗了个澡,便沉沉睡去。

结果夜半睡的正酣,陈平安突然只觉一阵天摇地动,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

迷迷糊糊醒来,就见姜涞和卫昭君站在床边。

“大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

陈平安揉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天色,疑惑道。

“新币推行恐怕要出问题!”

姜涞满脸焦急和凝重,说道:“万州盟出大事了,他们不止压低了煤炭的价格,而且突然之间宣布,只用白银结算。”

陈平安一听,劲儿一松,再次躺回床上,摆摆手道:“我还以为发生什么了呢,多大点事儿!”

“哎呀!你快起来,快起来啊!”

卫昭君急得抓住陈平安的手,将他生生拽起来,急道:“你心怎么那么大啊,虎门那边还没消息传回来,新币推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影响有多大还不知道呢!”

“我总觉得会有什么意外,否则虎门应该很快就有消息传来才是。”

陈平安满脸无奈道:“别瞎担心,就算虎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也不算什么大事。”

“放心吧,很快就有消息来了,至不济还有我做保底呢。”

“可是……”卫昭君还是放心不下。

陈平安心中更无奈了,忍不住嘀咕道:“难怪几千年也才一个武则天。”

“娘们儿不足与谋,古代娘们儿更不足与谋。”

“屁大点事就慌成这样,还怎么办大事?”

他实在想不通,有自己保底,还担惊受怕个什么劲儿?

她又不是不了解自己,相反,都负距离深.入了解过了,还这么慌,只能说心理素质真的拉胯!

卫昭君听到陈平安的嘀咕,凌厉的眼神瞬间杀了过来,当场不乐意了。

虽然一些话她听不太懂,但却清楚,陈平安这是diss她呢!

小手不知什么时候钻进了被窝里,一下子突然杀出,精准揪住陈平安腰间软肉。

三百六十度螺旋升天扭!!

“嗷!君儿你又掐我!撒手!撒手!”

“我警告你,别以为肚里揣着个人质我就不敢跟你动手啊!”

陈平安疼的脸庞扭曲,嗷嗷直叫。

卫昭君顿时被他气乐了,挺着大肚子嘚瑟道:“那你动手啊,你敢动么?动一个试试?”

“你别逼我啊!”

“逼你又怎么了?”

“逼急了我六亲不认的!”

“那你倒是动手啊!”

“mua~”

“啊!死平安,你……殿下还在呢!”

“我警告过你的,我六亲不认!还差五下,来继续!”

“你……”

一旁,姜涞呆呆看着两人打闹的一幕,莫名打了个饱嗝。

好多狗粮!

肚子饱了,内心却泛起一股奇怪的感觉。

有点堵,又有点发酸。

具体如何,她自己也形容不出来,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很陌生、很疏远。

好似在这一刻,自己成了个局外人,又像是一盏本该吹灭的油灯……不对,是一个大火堆!

卫昭君被陈平安的无耻羞的不敢再掐,想要逃开,却被陈平安一把抱住,一下一下在她脸上印个不停,惹得卫昭君羞涩嗔笑不止。

欺人太甚!

姜涞看不下去了,沉默着起身离开。

回到自己的寝殿,姜涞和衣躺下,呆呆地望着床顶帷幔,心乱如麻。

久久未能入睡,姜涞烦躁的坐起来,想了想,叫道:“来人。”

很快几个婢女走了进来。

姜涞看着几个婢女,张了张嘴,又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问了。

思索片刻,姜涞才道:“孤有个朋友病了,坐立不安、烦躁难耐,心里发堵,又……有点酸涩。”“他也看过大夫了,身上无疾,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

妥妥的无中生友!

几个婢女面面相觑,不知道姜涞是个什么意思,心中也充满了茫然。

其中一个婢女道:“请殿下恕罪,小婢的确不知,但既然已经看过大夫,确认无疾,那便应该是心病了。”

“小婢年纪轻轻,不知忧愁,如何能解心病?”

“殿下应该问讯府上长者,如嬷嬷们。”

心病?

姜涞心头一跳,也觉得颇有道理,便挥手让婢女们退下,让她们找几个年纪大点的嬷嬷来。

婢女们离开后不久,几个年纪最少四十往上,瞧着有近五十的老嬷嬷走了进来。

“殿下找老奴等有何吩咐?”

几位嬷嬷毕恭毕敬的问道。

姜涞硬着头皮将刚才与婢女们说的症状,重复了一遍。

“嗐!这哪儿是什么心病,分明就是思春、吃醋了!”

一个嬷嬷一拍大腿,豪爽的笑道。

其她嬷嬷也是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连连点头,满脸姨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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