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有理有据
第四百五十四章 有理有据
“我怎么看着陈少保说的好像有理有据的?”
“可不是,你们看周启明的身形跟谢元安真的很像,这要是晚上穿上一样的衣服,我估计也辨不出来!”
“说不定周启明真是谢元安杀的,楚河是被冤枉的!”
“我原本以为陈少保就是在胡言乱语,没想到他还真是有本事的,就连刑部尚书都没断出的案子,他断出来了!”
“哈哈哈,可别说这话,这不是啪啪打刑部人的脸吗?”
下面的百姓交头接耳,个个都用戏谑的眼神看向刘永山和魏岷。
这刘永山和魏岷也是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但他们心中更多的是震撼,他们在刑部做官十几年,清楚给人翻案是非常困难的。
但陈年这架势,显然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在抽丝剥茧的翻案啊。
原本众人还站在他们那边,现在也纷纷靠向陈年了。
刘永山咬紧牙关,不行,绝对不能这么轻易就让陈年翻案了。
要真是如此,自己的官声乃至刑部的招牌都被砸了。
“陈少保,你说的再真实,这也只是推测,没有证据我们刑部是不能胡乱给人定罪的!”
现在刘永山只希望,陈年千万是胡诌的,不然自己不光丢脸,也会有大麻烦的。
谢元安也是立刻道:“是啊,陈大人你说了那么多也都只是你的推论而已,不能当真,而且我跟干爹关系好,经常去他家不小心遗落点东西,那不是常有的事?你想以此就给我定罪,我告诉你,我不服!”
随后他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嚎起来:“大家快来看啊,陈少报仗势欺人,逼迫良民,不给人留活路啊!”
谢德柱也是连忙道:“是啊大人,那香囊可能就是我儿子之前遗落在周府的,老周都是这孩子帮忙报案的,他怎么可能杀人呢?大人,您不能为了翻案,就拿我这可怜的儿子顶锅啊!”
他嘶声惨叫,老泪纵横,好像受了多大委屈。
这父子两个一唱一和,好像是被恶官冤枉的良民,凄惨的不得了。
陈年却冷眼凝视这父子两个,他对谢元安一字一句道:“谢元安,本官本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可惜,你自己抓不住这机会啊,那好,本官就拿出关键性证据,让你再无可言!”
谢元安心下一凉,关键性证据?
是真是假?
自己已经非常小心了,除了那渣子外,再无遗落任何东西啊,难道说是……
谢元安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惨白下去。
这一刻的他,只觉头上一直放着一把铡刀,不知什么时候掉下来。
这种临死之前的恐怖,是能够把人逼疯的。
陈年冷睨谢元安,冷声道:“我现在证明给你看,来人,脱了他的衣衫。”
轰!
谢元安脸色骤变,随即死死的抓住自己的衣领道:“你们想做什么,为何要脱我的衣衫!士可杀不可辱!”
他使出吃奶的劲儿,死命挣扎着。
可是陈年已经下令,周围的护卫也不敢不从,只能硬着头皮去脱谢元安的衣衫。
谢元安虽然膘肥体壮,但到底双拳难敌四手,周围的护卫还是很快脱掉了他的衣衫外袍。
在这瞬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谢元安射去,而他的身上大大小小,数处青紫伤痕。
这伤痕一看就是新伤,皮下的淤血都未散尽。
陈年拿着案件记录道:“大家看,这是不是和楚河所说的一致?他只是用花盆砸伤了周启明,但伤口并不致命。”
“而周启明身上的伤,多数都是贯穿伤,那根本不是用花盆能做得到的,周启明的伤痕反而出现在谢元安的身上……”
他话锋一转,看向谢元安道:“香囊,渣子,这些你都可以辩驳,那么你身上的伤痕呢?为何楚河砸出的伤会现在你身上?”
“证据链已经闭环,你还有何可辩?”
陈年最后这句话落下,谢元安瞬间软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周围的官员和百姓们,此时也终于明白,陈少保为何会说他有关键性证据了,这可不就是关键性证据吗?
从前那些都可以用巧合来解释,但谢元安身上的伤痕是无法用巧合解释的。
总不能说,这也是不小心吧?
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
下面的百姓们也是纷纷点头,看向谢元安的眼神也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亏我刚才还给谢元安说过话,没想到他竟然一直都在哄骗咱们!”
“是啊是啊,谢元安你装的还挺像的,我真以为你是无辜的了呢!”
“哼,得亏陈少保明察秋毫,不然真让他糊弄过去了!”
“陈少保好样的,陈少保,您简直就是断案之神!”
下面原本怒喷陈年,胡乱断案的人,瞬间像川剧变脸一般,换了个面容,纷纷夸陈年是神捕在世。
陈年才懒得理会这些墙头草的百姓,他冷脸看向下面的谢元安,一字一句道:“如今你还有何可辩?”
轰!
谢元安整个人软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他的冷汗不断的从额头滚落,后背已经彻底被汗水浸透。
可是他不敢招啊,一旦招认,这就是斩首的死罪。
现在的谢元安无比后悔,你说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那人杀了自己的干爹呢?
这回好了,被陈年抓住了证据,他不光得不到那笔钱财,还要把自己搭进去了。
慌乱至极的谢元安第一个反应,就是推出幕后黑手保全自己。
可是他一想到那后果,可能自己全家老小的小命都不保,他便就立刻住嘴。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认罪,只要自己死咬着不放,就能用巧合解释。
说不定那幕后之人还能捞自己出来。
想到这里,谢元安咬牙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身上的伤就是不小心撞的,就算是很巧,那你也不能以此治罪啊,我冤枉啊,我冤枉啊!”
谢元安哭嚎喊冤,倒是闹得一时无法将他关押。
柳洪山眼珠子一转,也是快步上前道:“谢元安说的没错,这些都只是陈少保你的推论,你若是用推论定人的罪,未免太主观了。”
“若多年之后,真证明谢元安是冤枉的,敢问陈少保你能给他赔命吗?”
柳洪山这话其实就有些胡搅蛮缠了,证据都摆在眼前了,他这不是诡辩吗?
下面的百姓听到此话,都忍不住道:“这柳公子说的也太牵强了,世上哪儿来这么凑巧的事情?”
“是啊,偏楚河砸了周启明,他谢元安身上就出了同样的伤,他再给我们撞一个,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你们快看那谢元安,棒槌头,下三白的眼儿,还有印堂一片漆黑,一看就是个追魂索命的恶鬼相,他不是杀人凶手谁是?没跑了!”
这些百姓们说到最后,已经开始神乎其神了。
但陈年听到这话,却突然想通了什么,面露精光。
他知道该怎么让谢元安认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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