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畜生“货件”
男人告诉我,来到这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原来岛国风情街并不像宣传那样,单单只是纵情释放欲望的地方,常人看不到的地方充满黑暗。
比如我们这种自愿送上门的,被称作“货件”。
岛国老龄化严重,一些有钱的老人身体零件坏了,想续命就得安新的。
新货件不好找,自愿捐献器官的人不多,还得匹配。
这群变态想到高薪骗人来当“货件”。
反正这地方归岛国黑势力管,而且大部分都是偷渡来的,警察根本找不到。
男人说明天应该就会安排我体检,等确定完我的“货号”。
到时候我会像一头猪被供吃喝,需要时直接宰了。
男人讲完后,刚巧铁门外被折磨完的女生,披头散发又被一群青年笑嘻嘻拖回房间。
她光着身子,身上全是淤青,脸上全是伤痕和泪水。
说实话,在国内我受到的教育都是爱护女生。
可这地方把女生当畜生一样对待。
那几个作俑杂碎笑得很开心,我恨不得把它们撕烂。
我不甘心就这样交代在这,又问男人难道没有心思反抗?
男人怪笑一声没有接我话,转过身子不再跟我交流。
他不说话,我却想要保命,开始思考明天如何脱身。
都说胆大的怕不要命的,反正留在这也没命,明天只要铁门一开,我就和这群小日子拼命。
为了养精蓄锐,我躺在男人旁边的地铺上。
可这地铺一股霉味和酸臭味,不夸张地说,可能还没猪圈和老鼠窝干净。
我不知道男人怎么睡得下去,我干脆不躺地铺,找了个墙角闭目养神。
第二天果然和男人说得一样,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青年们带进来。
铁门打开,我被赶出去,男人仍然留在房间里。
小日子们叽里呱啦一阵后,我听不懂,只看到昨天和我一起从船上下来的一群人排成一列。
心知他们是要我们排好队,虽然我规规矩矩进入队伍,却东看西看,想找机会逃命。
有个青年注意到我的目光,直接一棒打在我肩膀上。
这一棒差点把我半条命给打没。
我惨叫一声跌坐地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这一棒震碎。
想吐,又吐不出来,背上的疼痛也很快转变成麻酥酥地感觉,仿若失去知觉。
青年满嘴岛国话,眼神凶狠,看得出是让我赶紧站起来。
我紧紧盯着他,心里更加坚定从这儿逃出去的想法。
那青年见我盯着他,表情更加凶恶,高高举起棒子就要招呼我。
我连忙伸手挡住脸,心想只要他棒子落下,我就马上抢过来。
到时候我拿着棍子招呼大伙一起往外冲,不信没人响应。
昨晚和我一个房间的男人不是说,这上面就是风情街吗?
这儿肯定很热闹,只要跑出去找到警察,我们就解脱了。
没想到青年棍子却在半空停住,他的同伴拉住他手,两人又一阵叽叽喳喳后,男人白了我一眼,跟那人进入一间房。
很快,我看到两个人抬着一具尸体从房间里出来。
那具尸体正是昨晚被玷污的女生!
她的额头上有一摊血迹,血迹已经干涸,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有不甘。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死人。
说实话,现在回想起来,我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不真实感。
因为看多了死人,我早就没有了第一次那种恐惧与不安。
唯独觉得那个穿着比基尼在海里畅游的身影非常不真实。
明明当时她和闺蜜想着来岛国大挣一笔。
结果两个人都客死他乡。
我愈发觉得自己能够从那里逃出来是真的很幸运。
好了,言归正传,看到女人的尸体后,我当时满脑子想逃的想法都没了。
那些跟我排一起的人也都面露惊恐。
只有那些看守似乎见怪不怪,抬着尸体径直从我们面前走过。
我想到昨天送我们来的那些殡仪馆的车,女孩尸体肯定被他们直接拉去火葬场处理。
一条人命就这样成为一抔土,可怜她父母还不知道她下落。
我猜女孩昨晚被玷污后,肯定不堪重负,所以撞墙自杀。
尸体被抬走,我也浑浑噩噩站起身来,跟着其他人依次排队到白大褂医生面前。
医生抽了我足足十小瓶血,不用想,绝对是拿去化验我们身体,看看和“顾客”匹配度。
就算不匹配,以后肯定也能遇到匹配的。
所以男人才会说,我们就是待宰的畜生。
抽完血后,我又被关进房间,很快有人送来吃的。
食物很丰富,有寿司,鱼片,还有一点水果,更重要的是还有西瓜皮。
我听说过岛国和泡菜国把西瓜皮当水果买,本以为是玩笑,没想到是真的。
我直接狼吞虎咽起来,在船上吃的全是猪食一样的东西,这些简直就是佳肴。
旁边吃得慢条斯理的男人见我吃相,骂我“没出息”,我也没空理他。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们都被关在“监狱”里,每天有人送饭。
因为食物丰盛,我看到自己肚子都圆了一圈。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这里度假。
但我经常梦到死去的两个女生,她们凄惨的死状总是将我惊醒。
所以我经常思考如何逃出去,青年们看守很严,丝毫没有可乘之机。
很快一件事坚定了我尽快逃出去的想法。
那天一群人忽然步伐迅速地冲了进来,走到我们隔壁房间。
其中还有两名穿着白褂的医生。
我立马听到隔壁房间传来哭天喊地的咆哮声。
喊声随即停下来。
和我一个宿舍的男人在一旁说:“打麻药了,闹不了了。”
接着那群人将隔壁房间一个男人四肢提出来,颇像农村提猪的样子。
被提的男人垂着头,嘴上全是口水,看来麻药效果很猛。
男人被带出地下室,“室友”悠悠道:“又一头猪被宰了。”
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让我很是恼火,我反驳说:“你难道一点也不同情吗?说不定下个就是你。”
“是我就解脱了。”男人悠然自得躺在地铺上跷起二郎腿。
“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逃出去?我最近一直在观察,有办法。”
我主动拉拢男人,因为多个人就有份多逃出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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