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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老所长


“老陈!”我惊奇道,“怎么是你啊!我的好家伙!?”

“哎哟,这不小江吗?”陈镇营见我也是又惊又喜,“好久没看到你了!”

陈镇营是我警校时期的临时特派辅导员,现已55岁,是可以退休的年纪了。

“哟,小江啊,”陈镇营从上到下打量我,“你这身,怕不是干了刑警吧?可真有出息!”

“哪里哪里,那还是辅导员栽培得好!”我肯定也是客客气气。

“明人不说暗话,说吧,你小子今天来这趟是干甚?”陈镇营找了张椅子随坐,示意我也坐下,不经意见,我瞥见了老警长衬衫下呼之欲出的赘肉,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我呢,”我掏出赵珑的照片和十年前的新闻截图,“也就来研究一下老活。”

“我看看...”陈镇营眉毛微耸,上眼白发亮,这是有所了解的表现。

“这样吧,小江,”陈镇营将文件还给我,“我这里有点事情,你在大厅等等,我忙完马上过来,咱们吃个饭聊一下。”

有什么事情不能现在讲?看来这其中的确有猫腻。

呵...说起来可真不厚道,但又能怎样呢?我还能有什么乐趣?

...

转眼间,又到了下午茶的时间,鬼哥提着一袋文件给我打了个手势,咱俩就出发去到南村的一处茶餐厅,各自点了杯奶茶就安生,“哦,再加两份菠萝油。”

“鬼哥,看样子你有什么好事要说?”

“什么好事坏事?都他妈是工作罢了。”

“唉,直说吧,这小姑娘到底当年咋回事啊?”能上新闻的强奸案,可不简单,不必我多帮鬼哥追忆了。

“这小姑娘啊,倒霉,”鬼哥点燃了香烟,给我也点上,“十年前那会,被村里的恶霸给安排了,唉,结果你应该多少知道了?”

“那能不知道吗...”我猛吸一口,“这事当时都他妈上新闻了。”

“我们当时也恼火啊,你这窑子大门朝天开的不去,非找人家老实小姑娘,说出来我都嫌丢人!可那司马老贼当时可不这么认为。”

“怎么说?”这时服务员也将奶茶和菠萝油送上桌,陈镇营也刻意缓了缓。

“用他的话来讲,就是:‘只要我谢震大哥还没倒,这南石他就翻不了天!你要是敢乱来,这里的村民可都知道你住哪!’”

“这么嚣张?”我听着就恼火,特别是如果从那副贼肉纵横的脸上说出,那换我来,真得给他娘的来一下!

“是的啊...”陈老所长吸了一口奶茶,珍珠差点给他噎着,“真是老了...”

“我听说当时有刑警过来接手这个案子?”

“叫什么慕容景,”陈镇营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真是个没素质的畜生,他上来可倒好,啥事都要管,文件什么的全部上交,这不摆明了就是上面派来的人来中断我们的调查?幸好哥几个不傻,留了底。”

“这样啊...”

“转交当晚可费了大工夫,不知道怎么说好,我觉得我们派出所的态度其实小姑娘人家是看得到的,看得出来我们是想着帮忙解决问题的。”

“她妈在现场吗?”这得看看何冬当时是什么态度。

“她是个孤儿,可能你不知道,”陈镇营可能不知道我掌握的信息也挺多的,“那个养母叫何冬,是南面更远的农村里的泼妇,据说和这姑娘没什么感情,我手下告诉我司马老贼那边已经给了五十万,何冬那边愿意息事宁人。”

“岂有此理!”我拍桌怒骂,“这少女的纯洁是这区区五十万能买到的吗?真是岂有此理!”

“唉,这人是够操蛋的。”老所长咬了口菠萝油,但没咽下去,“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她妈同意了,她可没那么傻,不会同意的...她孤独无助,无依无靠,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她,所遇之人皆为险恶。就连我们...也没能帮助她。”

“可恶...”原来赵珑的人生,这么黑暗...

“我觉得,”陈所长又开口,“应该是因为已经交了钱,而当晚闹得太凶了,上面有人不满意,报复性地,当时赵珑不是被转交到刑警大队的。”

“那是哪里?”难怪我们总部什么记录都没有。

“精神病院。”陈所长一脸怒肃,“被告知有间接性的妄想症,这是下了狠手的!”

“市里精神病院不多。”

“市区秀越一带那家,我有一回乔装去看过她,她告诉我每晚都有人强行灌她能破坏神经的药物,每天浑浑噩噩,而且定期的检查之中必然要接受自己有病的事实,呵呵,所谓的事实,不然就是一顿打。她根本出不去,我们也帮不了她。”

“这件事情,我们所那段时间也很上心,每周都有警员定期乔装去观察院内情况...好像是有一天,当天又是轮到我去观察,我发现,有个陌生和她差不多大的男的去探望赵珑,我心里来了兴致,因为这是唯一一个正儿八经来探望她的人。”

“这样...”应该是杨度?

“直到半年后,赵珑已经被整得浑浑噩噩,神经错乱,说话都谈吐不清的时候,病院终于放人了,放人的当天,没人接她,我们想也不敢,唯一来接她的男人,正是当天我说的那个...”陈镇营将菠萝油终于咽下去,“而且那个时候,赵珑喊他‘哥’,但很奇怪,那男的喊她‘姐’。”

应该正是杨度无疑了。

“这里我当时拍了他的照片,像素当时不好,见谅。”

“这...”令我没想到的是,照片上的杨度一点没有如今帅气的样貌,而是整一黑瘦土傻,根本没有现在一半帅。

只能说男大十八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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