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挑衅？
深夜十点半，秦牧完成分析之后，我们四人回到会议桌，秦牧手持一份文件，然后说：“简单说一下，我不懂为什么章雪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懂。”韦空说道：“如果按照分析来讲，章雪是吸毒死的，那是谁砍下了她的头？赵珑吗？为什么？纯粹是情绪目的？”
“这几次作案现场的相似度都很高，基本可以确定赵珑就是凶手，”李淇又说：“当然，前提是她真的还活着。”
我的心情非常沉重，我无法接受黄哥竟然会犯藏毒罪，在我的心目中，黄哥一直就是俨然正气的一个人，刑警的标杆，可是现在眼前的事实无法否定。只是有一点让我难以明白。
“我很奇怪，”我说道：“既然我们已经确定赵珑是死于非命而不是自杀，我们现在这样查案也算是在还她真相，为什么要谋害我们呢？我们应该是属于站在她那一边的吧。天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我们在为她的利益着想啊难道不是吗？”
“或者，她就是自杀，‘死后’要向世间的人复仇？但为什么会到我们头上啊？我们又不欠她的？乱杀吗？”李淇提出了和我一样的想法。
“咳咳，你们俩怕是扯远了。”韦空提醒我们，毕竟案情不能定义在“冤魂索命”的范畴里，不然就等于是束手就擒。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黄哥是从哪里弄来的毒品，不过从尸检报告来讲黄哥应该没有毒瘾，买给他妻子的。”秦牧说道。
“可能是网上买来的。”韦空转头，像是在问我的意见。
如果是从网上买来的，那应该不意外，像什么淘宝之类的网站搜索一些“暗号”就可以找到“5克包邮”的商品，而这些商品，既可以做到逃脱网购网站的监管，又可以逃脱出恢恢法网，前些年的“燃料”事件，就是如此。一些人把冰毒管叫燃料，放到网上卖，懂行的基本都知道该搜索什么关键词，就是“燃料”，然后就可以享受“5克包邮”的服务，这些毒贩子用这种手法贩毒一直可以做到逃脱法律的制裁，直到前些年，一次大型的网络犯罪治理，终于是查处了这些败类。
而现在事实告诉我，黄一行也是这些败类中的一员，让我有些头疼。
“可能吧，”我长叹一口气，对于刑警工作者来说，凡事论真相，“查一下黄哥和章雪的银行记录吧，当然，也不排除现场交易。我说真的这种事情最怕现金现场交易，反而最不好控制。”
“上头已经确认这几件案子并案处理了，我们可不能耽搁了。”韦空说道。
“有一点我不明白，”李淇举手，“黄哥作为一个老刑警，功绩不少，他的积蓄肯定也不少，为什么他要住在老房里，而且很可疑的是，”李淇掏出一份文件，“他是这几年搬过来的。为什么不搬到好点的地方去？”
“给我看看。”韦空问李淇拿了文件。
“直到现在我才发现，这个赵珑杀的全部是这样那样带点雾的人。”秦牧一针见血。
是啊，无论是谢易，何冬，谢震，还是现在看来的黄哥，都是看起来让人捉摸不透的人。包括赵珑本身，也是个迷雾中的人。
...
在组里处理各种细节后，我们4人决定先下班休息。
我已经完全在这个案子里迷失了，像是陷入泥潭，动弹不得。
公寓里准备洗洗睡，突然听到了轻轻的敲门声，这么晚谁会来找我？让我突然心头一紧，无形的压迫感充斥着我的大脑，我轻步移动到门口，用门口的猫眼望去门外，只见一个年轻面容清秀的女子抱着一只美短猫站在门口，但她没有给我带来任何压力，晃过神来，才认出她是我的楼下的邻居张琪，我终于是松了口气，嗨，果然是这几天神经太过于紧张了，熟人来敲个门，我差点把伸缩警棍都拿出来了，我理了理自己的发型，然后开门：“好久不见哦~张琪。”
“嘿，好久不见，你的发团！”张琪两手伸直了把猫递到我面前，“看，我把她养得多白白胖胖~”
饭团是我很早以前养的一只白色美短猫，前些日子因为缉毒案的事情我没法照料它，所以就把它寄养给了楼下的美女邻居张琪。张琪比我小三岁，在附近不远的理工大学读研，这连续忙得两天，都忘了这只猫了。
我接过我的饭团，嗯，又胖了，饭团在我怀里甩甩了毛，然后眼睛像是睁不开一样，眨巴眨巴地，应该是困了，就像我一样。“真的很感谢，有空的话平时可以过来喝茶呀~”
“嗯，谢谢。”张琪笑了笑，“这么晚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嗯，好的。”
饭团卷在我的怀里睡着了，看着它熟睡的样子，唉，真是人不如畜生啊，它每天吃饱了睡睡好了吃，而我在外面拼死工作还要被骂，唉，什么世道。
...
18日早上5点，让我醒来的不是我的闹钟也不是噩梦，而是来自韦空的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韦空似乎是十万火急，语速飞快。
“江信，火速前往刑警大队，昨晚出事了！”也没说是什么事，但就挂断了电话。
我心头也是疑惑，这能出什么事呢？大早上的？
正当我疑惑不解时，秦牧也打来了电话，估计是来催我的，我接起电话，只听见秦牧那头的声音颤抖中带着恐惧：
“江信，法医楼的事情又来了...”秦牧的声音听起来十分不淡定，“这个赵珑不会是真的活着吧...”
“什么！”我这下算是震住了。
挂断了电话，我立刻收拾之后就下楼驾车接上韦空前往警队，韦空一脸的急切，说：“昨晚法医楼的新人出事了，一个叫张鑫的，昨晚他在法医楼看门，结果遇害了！”
不用韦空多说什么，我也知道遇害是什么意思，凶手的连环杀人怕是无法停止了！正义之师损伤殆尽，不法之徒依旧逍遥法外。
这种挑衅我绝对无法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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