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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无法为她停留


“你这话说的,怎么叫他不要你姐了呢。”江逾白玩着她的发丝,睨了她一眼后,又说:“你都给你姐再找下家了,还不允许他自己有打算了?”

盛年皱眉,捶了他一下,“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逾白叹气,”他自己要求的,按理说他卧底这几年,心理承受的压力很大,不应该再去第一线,他的父母各自再婚,他也没什么去处,又跟盛夏这样了,可能也是想用工作来麻痹自己吧。”

盛年听到这儿心一扯。

其实她特别能理解,那种没有归属感的感觉。

世界之大,竟然没有容身之所。

几年前,她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不是说,他不适合再去第一线了吗?”

“他的心理评估报告没有问题,想去,组织上也会尊重个人意愿。”

盛年坐了起来,虽然他跟姐姐两个人不能在一起,但是她还是希望他能够好一些的。

江逾白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这也是他的选择,作为朋友,也没有办法劝他。”

“那怎么能行,怎么可以去西城那种地方呢,条件差,又冷,去那自虐呢?”盛年拥着被子,拿手机,然后问江逾白:“我要告诉我姐?”

江逾白翻了个身,“你确定要这么晚了,把这消息告诉盛夏,让她晚上睡不着。”

盛年想来也是。

江逾白搂着她,“睡觉。”

躺下来,盛年叹气,怎么也睡不着。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发上,一下一下轻轻抚着,“盛年,很多事情挺无奈的,也很无力。”

盛年知道他的意思。

可是她心里就是很难受,明明姐夫那么好,姐姐也那么好的呀,两个人都很相爱的呀,为什么是这样的结局,真的是太不公平了呀。

“有时候心太软的人吧,就会有这样的感性的烦恼,明知不可为,还是会难过。”

盛年听着他的话,很温柔。

当然了,他这样的了解她,她眼眶一热,心里有点感动,却也有些抱歉,“你挺了解我的,但是我没有那么了解你。”

如果当年,她再坚强一点,再多相信他一点,大概两个人也不会有这样多的误会与纠结了吧?

“着急什么?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盛年“嗯”了一声,抱着他的腰。

江逾白这个人浓情蜜语说起来的时候,的确还是挺拿人的。

他这个人三观也很正,她做的不对的事情,还训人呢。

盛年想了想,他真的挺好的。

如果他的一些处事方法改一改就更好了。

轻轻的敲门声,让两个人吓了一跳。

江逾白起了身,“儿子……”

他下了床,盛意抱着个枕头,迷迷瞪瞪的站在门口。

“爸爸妈妈,我们可不可以一起睡?你们怎么能不要我呢?”小家伙小小抱怨着。

江逾白捞起儿子,塞进被窝里,“爸爸错了,以后不丢下你。”

小家伙本来就困,滚进江逾白怀里,几秒钟就睡着了。

江逾白摸了摸盛年的脸,“睡觉。”

翌日,盛年起来的时候,江逾白已经带着孩子出去了。

盛年思前想后的,还是给姐姐打了一通电话。

盛夏听说宋凛去了西城,那么偏远的地方,心里还是涩涩的疼。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盛夏思考了半天,终究是没有将电话拨出去。

从上次两个人见面,其实过去了快要两周了。

两个人没有联系,毕竟都是成年人,决定都是认真且深思熟虑过的。

给宋凛打电话,对他的生活指手画脚的?

她用什么立场?

盛夏吐了口气,没有在这样的事情上继续纠结。

她现在刚跟着沈泛凌工作学习,很多专业性的知识,她都不是很懂,所以也比较忙碌。

她想,找个合适的机会,委婉的让他注意自己的身体,除了这个,她觉得其他的事情,她也做不了。

只是,等她这件事拾起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周了。

这周末江逾白就要从春城回来了。

这大病一场的,就在酒店接了个风。

宋凛来的时候,远远就看着盛夏站在沈泛凌的身边。

沈泛凌笑容满面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笑话,盛夏笑得花枝乱颤的。

已经很多年了,她再也没有见过盛夏这样的笑容了。

比起几周前,两个人见面,她的状态好了很多,整个人靓丽又自信的。

沈泛凌看到一个客户,过去打招呼,盛夏本来是想要去包厢的,看到宋凛,微微一怔,还是迈步走过去。

宋凛朝她微笑。

盛夏也挤出一丝笑容,“听说,你要去西城了?”

“对工作安排。”

这几年的卧底生活对他而言,挺痛苦的。

他还是喜欢部队,想留在那。

盛夏点点头,“你从前的梦想就是如此嘛,西城虽然很远,气候也不大好,你终究是要照顾好自己。”

她是真的说不出挽留的话。

他喜欢的,能坚持的也没有多少吧。

留下他,两个人终究是不能在一起,那就遂了他的心愿,让他待在喜欢的地方。

他无法为她停留,那就自己活的开心一点。

宋凛看着盛夏,艰涩的点了下头。

饭桌上,沈泛凌很体贴的照顾着盛夏,问她吃这个吧,吃那个吧。

宋凛就坐在两人的斜对面,将这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服务生给他倒了果汁,果汁入喉,竟然有点发苦。

他吐了口气,就觉得心里闷,就离开了包厢。

江逾白扫了眼,睇给盛年安心的眼神。

今日的饭局,盛年歪头看着江逾白,总感觉他是故意的。

但是故意什么,盛年看不出来。

饭局结束,回家的路上,盛年问江逾白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什么回事,就是一顿饭。”他道。

他不认,盛年也强求。

忽然,江逾白开口道:“对了,吴彤的孩子没了?”

窝在副驾的盛年,几乎是倏地就坐直了身体,“什、什么?孩子没了,谁做的,你吗?”

江逾白:“……我不让你做的事情,我自己去做,这算什么事?”

盛年说不出自己的心情,很是疑惑:“那……那到底怎么回事?她关在那种地方,不是人为,孩子怎么会无缘无敌就没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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