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冬泳茶水河,簪刺大鲤鱼
22、冬泳茶水河,簪刺大鲤鱼
中餐后,媚姑姑把两个娘子与娟姑姑带到后院去。我们男人喝茶聊天。
当陈镝讲到自己后面需要大量的人手时,林姑夫当即表态,他们林家,子侄一辈,无论读书没读书,过了年,全数去驸马爷手下听差,从军的,战死疆场也无悔。家里的山田土地,任驸马调用。资金二十万两银银票送到云公手里,随便怎么用,有赚贡献朝廷,亏了当没有积累过。
豪气。但陈镝怎能让媚姑姑的心血打了水漂呢。
媚姑姑床铺都为公子铺好了,强行留着公子住一晚,陈镝说真的时间不够花,一定要回去有事要忙。
临走时,把一对娘家陪嫁的金手镯强行戴到小双与小群手上,说,陈家的古迹回到陈家媳妇手上,非常应该。古迹是当地人对宝贝的叫法。
看到小屁孩们骑马或坐马已经适应了,回去就是一路小跑。先到水塬,看到水泥厂的石碾粉碎效果不错,就是用牛拉动速度不快,明天教彰公子换成电动的,反正电机有,现在电力也足,就是晚上停下一台电动机,匀点电力供大家照明。
玻璃厂如果春节有人上班,就年前点火投产。
给砖厂和其他厂的北方人送些面粉。
跟几个负责人交待完后,陈镝身上燥热,但离晚上还蛮久,就对小群说想去河里游泳。小群说,公子你不冷吗?她与小双可不会水,要么让娟姑姑陪你。
本驸马吃了老虎肉的,怕什么冷呀,我游泳去也,你与小双替我在岸上看衣服。
把马匹拴在河边啃枯草,小屁孩们已经自行回家,跟她们的娘亲把陈镝中午的打赌有得学舌了。
陈镝让娟姑姑稍微避一下,脱衣跳入冰冷的河水里,身上热血奔流,真的不感觉冷。
游了一通,感觉蛮爽,就想起小时候在这个河里摸鱼的事,陈镝想这个时代,河里的鱼应该更多更大。可惜没带剑来,否则刺条鱼回家也不错。
看到娟姑姑头发里有一个银的簪子,八九寸来长,一端较尖,或许可以代替鱼钗子。
游到岸边,让娟姑姑取下头发里银簪子给他,小双小群都不知驸马公子何意。
陈镝潜入水潭,运气真好,一条金黄大鲤尾巴朝他,忘情地对着水中一岩石啃着什么,可能是小螺吧。
陈镝悄然地潜游靠近,用银簪子对着鳃部快速穿刺过去,这个部位当鱼张开鳃盖排水时,是最缺乏保护的部位,也是最容易刺进去的位置。
哈哈,陈镝左手握住银簪子尖,右手扣住银簪子粗端的那个兰花造型,双脚用力一蹬,半个身子跃起出水面。
引得三个美人一阵欢呼。
上岸穿衣,小群让公子退下湿淋淋的短裤,别冻坏身体了。陈镝任她操作,却羞红了一个正回头的娟姑姑的脸。
看到了陈镝光着的身子。
从冰冷的河水里游了一阵,上岸后穿上衣服特别的舒坦、暖和,就只上身穿了件娘亲准备的丝绸衬衣,看到小双对鲤鱼爱不释手,陈镝就让娟姑姑帮他抱着其他衣服,跟小双先回家。
陈镝跟提着手枪的小群返回在砖厂的大食堂。大食堂要负责向砖厂、水泥厂和玻璃厂三个厂的工人和家属提供三餐。
告诉食堂主管,大年三十中午和晚上,要有饺子和酒,饺子不会做的话,请北方工人家属帮忙,其实也是女工人,馅,就是饺子里包着食材,花色多些,肉多些。
酒呢,值班的人少喝,其他的人别太醉了。
饺子免费,面粉后天送来,馅,你们想办法。这两项费用由本驸马两位娘子负责,算是请她俩北方娘家人过个年吧。他们挺不容易的,都是丧家之人,甚至有家在人亡、妻离子散的。
一定要把本驸马两位娘子心意表达好。
小群用不提枪的手用力地揽了一下公子的腰。温暖的温柔。
回到水泥厂,交办三件事。
一、组建技术班子,选择合适位置,在官道附近再开一家水泥厂。
二、认真概算一下,生产一百斤水泥要多少钱,或说一两银子能做出多少水泥。
三、赶紧派两人送一百斤水泥到我家。
跟小群骑马往回走,感觉小群有话说,就特意地放缓了马步,并与小群靠得很近。
娟姑姑昨晚听见小双哭了,在墟上悄悄地安慰小双。
在墟上公子做得非常对,是要立威,否则别人把堂堂当朝驸马不当回事。
今后不能象今天一样,这么冷的天还下河洗冷水澡,冻病了咋办?有个三长两短,她与小双咋办?说得已经是有哭腔了。陈镝赶紧说,今后听姐姐的。
小群破涕为笑,不,破涕为大笑。
笑完问公子,中午在媚姑姑家说的哪些公子是如何知道的?陈镝说是猜的。总不能说是听他们家后人说的吧。
你是神仙咯,猜得这么准。你再猜一个,如果猜对了,她今晚随公子怎么样。一听就知道小双今晚把公子许给了她。
陈镝说,好。
。。。。。
说到公主与流血的关联,陈镝不由得想起了真实历史上的公主那次真实的流血。内心就痛,很痛。
会吧,但希望公主不要流血。
陈镝说的是一种流血,小群想到的是另一种流血。
公子是想让公主也学会骑马?
嗯。到时让你去教她,如何?
好。一定帮公子教会她。
回到寨子却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权虎的训练营。
一是看看他们训练得咋样了
二是让他派四个本寨子弟过来应个急。
权虎也是个人才,让他招人组建个保安队,他把练武结交的同门及同门的徒弟都招了过来,花费自己先垫着,说等工厂赚钱了再给他。
上次是五百人,今天去就是七百人,告诉陈镝过完年,正月十五后,就是三千人。要赶紧想办法找住的地方。现在住在一个他们自己整修好的寺院里。
问权虎给队员发工资有问题吗?他说没问题,他老婆陪嫁有钱。
陈镝告诉他:
一、不是本驸马没这个钱,而是特别喜欢他这个大队长的这种精神。代出可以,但要记清数。
二、让他告诉现在的队员,明年正月十五前,本驸马要亲自过来考核,按成绩定职位,按职位发工资。
三、过了年就要统一服装和铺盖。
四、家里有马的把带过来,你算一下一匹马要多少钱。能搞到马,就想办法搞到马。要保证一人至少要一匹马。今天在墟上看到,有马的人蛮多,尽管是些云南马。
给你的十个读书人,现在的职位相当于你助手,要让他们教会每一个人认字。过了年会有更多 的读书人进来。
陈镝问他有马吗?
他说有呀,他家有三匹,全拉来了。队上可能有四百多匹马了。天天在练骑马,早来的都会骑了。
陈镝告诉他,马也要训练。
他说有几个从官军退下来的人会骑马也会管马,还会治马病。
好,好好待他们。
军队的事,发展超过了预期。陈镝还记挂着另外一件事,就告诉权虎,让那四个人骑马过去。晚上他再来,召集大家开个会,不能缺席。
与小群快马回返。后面跟着十匹马,有些现骑术的意思,拼命在追陈镝与小群。
陈镝他们到家,他们跟着到了。不错。
布置他们抬着水泥厂送来的一百斤水泥,把电站边上云公家的那间废旧小屋整理一下,地面用混泥土抹平,墙面抹点石灰,瓦片整理一下,明天有大用。
打开大铁柜,取了一个投影仪,一台移动电源,一个U盘和一台手提回到我们住处。
小双、小群和娟姑姑都在,看到这些,小双说,她今天过生日,公子又让看戏呀。
陈镝没有回答小双,问娟姑姑昨天的那种布还有没有。娟姑说有好多,其实就是床单。就让娟回大屋找两块过来。
陈镝让小双小群跟他再去放设备的地方,那儿已经让云公找人用竹子围了起来,只能从一个入口进去了。入口还弄了个大门。
打开大铁柜,又取了台投影仪,这次没有喝酒,又 是下午,终于看到了数据线。有数据线,就可以连结那些拖拉式扩音机,就是跳广场舞大妈用这种。打开另一个大铁柜,拿了一个大太阳充电器。再去取了两个太阳能路灯。
回房的路上,小双忍不住地问,公子,你到底有多少宝贝呀,感觉你是从天庭下来
的。小群让小双别乱说,你看公子对你多上心,你过生日就放假带你出去玩,结果下午回来忙不过来。你说要看戏,又过来取东西。
“对了,等会晚上,小双你是跟我与小群去呢,还是在家看戏?”陈镝问小双。
“我在家看戏,公子跟姑姑干嘛去?”
“我跟你姑姑去新军基地,你没去的地方。去不去?”陈镝说。
“还是不去吧,当兵的看见我们,眼睛老是在几个地方扫来扫去,不好意思,我还是不去。”小双说。
“那你在家看戏吧,这叫看视频。也可把你拍进去,再演给别人看。”陈镝刚才看到了那几部买投影仪时赠送的新华为手机,当然可以做得到。
回到房间,娟姑已经找来两块大白布。陈镝让娟姑拿一块找人挂在昨天挂布的地方。
然后想起董家有封信在小双那里没有看,就让小双把那封信找出来。
找到信后,陈镝正忙着拷贝现代战争的电影视频,就让小双念一下信。信的内容前面跟陈镝猜的一样,十五万银票,公主、小群、小双各五万当新婚贺礼,过了年从孙辈找个人过来跟驸马学本事,最好是从军。
陈镝一边操作电脑,一边说我没猜错吧。
小群与小双点点头,赞叹,我家公子真厉害。
小双说,后面还有一段,公子猜猜说的是什么?反正是好事。
小群一听,后面还有一段,就伸过头去念道:驸马公子,本想促成你跟鑫森结拜成异姓兄弟,可你与江西的几位举人结拜完了。这也是缘份。既然做不成异姓兄弟,可以做成亲戚,老朽托大一回,将老朽最小的女儿鑫淼许配于你为妾,如无异议,小年后将着人将小女送至贵府。老朽拜托驸马公子厚待我淼儿,尽管断文识字,但自小无娘,性格有些孤僻。
小群结结巴巴地念完,两人哈哈大笑。
他们一笑,陈镝就知道是恶作剧。就更恶作剧地说:好呀,本驸马年前又要做新郎。
刚好娟姑姑回来了,听到又要做新郎了,便说恭喜我家公子了。
娟姑姑,是逗她们好玩的,你信以为真呀。
陈镝对小双说,我的烟呢?我想抽一支。
小双去拿烟,娟姑姑也跟着出去了。
回来时,小双提着烟和火柴,娟姑姑拿着个短烟斗。
娟姑姑她怎么有烟斗。做工还蛮考究的。
陈镝没想那么多,装上烟,去外面抽去了。后世的习惯还在,抽烟不影响他人。
云公从外面走进院子,看到陈镝抽烟斗,就告诉驸马公子这个烟斗好像是小娟小时候的玩具。陈镝说是娟姑姑刚才给他的。
正想说今天买烟时的事,云公就说:“公子,我正要帮人向你求个情,今天你们在墟上打的那几个小流子,本质不坏,就是闲得无聊,干一些遭人吐口水的事。其中领头的那个是你一个堂姑姑,也就是小娟堂姐的孩子。对了,卖给你烟的那个开店的,也是你另一个堂姑姑的儿子,跟我们家有来往。中午你们都到媚姐家喝酒去了,你两个堂姑姑都急匆匆赶到古寨,又不敢到我家来,托人过来找我,才说完回来。”
陈镝说,如果没猜错的话,大的叫谷英姑姑,小的叫米英姑姑。开店的是仁英姑姑的
儿子。这个当时两人说了一句。陈镝心里疑惑,按理谷英姑姑的孩子认识家里的小姑姑,至少认识娟姑姑这个小姨娘呀,怎么还会领着墟上闲汉调戏家里的小姑姑呢?后面权涛解释,可能是那个男孩想娶家里一个小妹妹,家里没答应,遇到了内心里犯邪。
呵呵,公子呀,你真是天人啦,家里的事什么也瞒不了。
两位堂姑姑还在娘家吗?
在呀,你谷英姑姑眼睛哭肿了。对了,我们这一系本不发享,没几个人。你回来了,
也要去几个近的旁系亲戚家走走。
正好有时间,请云公带路,去拜访本家亲人。我去叫两位娘子。
五分钟后,云公在前,陈镝,小群,小双,还有娟姑在后,提着一大包礼物去寨子老屋访亲。陈镝在路上跟云公说,老屋叫做横堂屋,因为朝向跟其他人家不同,我们的是坐北朝南,其他的是坐东朝西,门前有两口塘,小的叫上塘,大的叫下塘,上塘是我们家的,下塘是家里送给祠堂里的,每年正月十五晚舞龙灯聚餐用鱼要用下塘里的鱼,还有老屋前面有棵大柚子树,估计今天树上还有柚子。还有一棵杮子树。对不对?
云公承认,公子关于家事什么都清楚,但他对公子是什么人的后代,哪一辈的都想不出来。能否透露一二。
陈镝让云公就别去想。反正他是这家的后代,百分之百的是。
到了老屋,见过两个堂姑姑,陈镝对谷英姑姑说,她那个小儿子,上午对镇长说的话
必须要照做,估计明天镇长会带他们过来。姑姑不要心疼。这对他有好处。他有一班兄弟,走正道说不定能混出些功名来,到时谷姑姑你还能享他的福。过了年,就让他带着他的几个狐朋狗友去权虎手下当新军。当新军是要打仗,但保证打仗只有我们打别人的份,没有别人打我们的份,因此几乎没有危险,但要能吃苦。特别是要听从指挥,就是听话咯。
如果不去新军,就去彰公子手下干活。或去其他厂子干活。有工资的,而且工资蛮高。
说完这几句,陈镝找了根竹杆去打柚子了。
回来后,两个娘子还没尝过水果呢。
打了四颗大柚子,赶紧回去,到了家里,就去检查杂屋的水泥地面抹得咋样。让十个新军战士将两盏太阳能路灯带回营房。
因为云公知道了今天是小双生日,晚餐自然丰盛,小屁孩听说晚上有戏看,陈镝告诉她们叫看投影或视频,非常开心,但感谢的却是小双而不是陈镝。
快速吃完饭,帮她们整好投影,带小群骑马去寺院军营。为了安全,陈镝强行叫上了门捷列夫。
到了军营后,战士都在讨论太阳能路灯如何用。陈镝让他们一个院子里挂一盏。并告诉他们如何用。
然后在路灯下开会。
主要讲了要求、待遇、训练和军队规模与终极目标。又问了有多少人留下过春节,结果人数不少,外地的都不回去。告诉他们正月要考核,其中认字也是一项。
接下来就是看投影。让他们感受一下现代战争是什么样。
教会一个读书人操作,并委任他当宣传干事,陈镝告诉他如有问题别乱搞,过寨 子里问他。这个读书人周恩培是父母不在,哥嫂不亲,过年不回家,甚好。
返回时,让狗狗在前开路,陈镝他们两人合骑一匹马,后面拉着一匹马。小群抱着公子的腰坐在后面,放慢着马儿的速度。
静静的山里夜空,星星闪闪,一轮弯月在东方的天空,亮得有些冷,冷得有些蓝。听着小群的唠,感受着小群的心跳。
走着走着,两人都来了反应,但天气寒冷,在野外,只能忍着。
回到家里,陈镝与小群没有去看投影,而是回到了左栋。
所有的人都围着投影,全神贯注地,也就没人关注陈镝他们是不是回家了。进了小群的房间,直奔主题而去,在小群起来收拾的时候,小群告诉公子,今天小双生日,晚上全归小双了,但她自己今天要求特别强烈,不只是身体的需求,更多的是一种内心想要表达的强烈欲望。因为公子在她与小双想不到的地方,为她们想着了。这种感激,只有用身体才能表达感谢似的。
小群让公子也别睡,帮她去发料,明天做顿饺子,她真馋了。
小群和面发料,陈镝点着烟斗去大屋后面的厨房,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做馅的材料。
正好厨师张叔在厨房,就告诉张叔,明天可能又要累着他了,因为县城有许多人来家参观,具体桌数要明天才能确定,因此采购放宽些。另外明天早上寨子里谁家杀猪,先弄两斤五花肉给左栋,让娟姑姑过来取。
张叔告诉公子,明天办餐的事老爷已经有主意了,不用驸马爷操心。看到张叔也用烟
筒抽烟,陈镝就用烟斗从张叔烟包里取了点尝尝他的烟丝。张叔说,驸马爷的烟斗是小娟送你的吧。
呵呵,看样子大家都认识这个烟斗。
附马爷有女人缘,身边的女孩对你都用心,小双娘子刚才还吩咐他炖汤给你喝,这不正文火炖着呢。
听张叔夸奖小双,陈镝便把口袋的火柴送给了张叔,说用火柴点烟方便。
再回到左栋,本想提醒小群多发些料,明天将家里女性全叫过来吃饺子,第一次单独开火,相当于第一次当家。加上明天来的人中,难免有些道貌岸然之辈,床上妻妾横陈,却看不得女人上桌同饮。
结果陈镝提醒的想法是多余的,反而担心两斤肉做馅不够。
弯月近中天,投影被云公叫停,说明天大家有事,要早起。
收场后,小群服侍公子洗漱,小双去大厨房神神秘秘地端了盅汤回来。嚷着,公子快喝,喝了去睡觉,包你舒服。
上床后才告诉公子,她使了银子让张叔煲了点虎鞭。
这家伙。
不过必须承认虎鞭的确有功效。
那一夜,是三人睡在一起,在小群房间,小双的理由是姑姑房间的炭火旺,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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