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上安睡——安心
香水很淡,她曾经在一个人身上闻见过。
单译?
林言抬头,还没看到人,就感到额头上被一微凉气息的嘴唇吻住,贴了几秒,就离开。
林言心口跳了,毫无准备的。
耳边是单译叹气低沉声:“小笨蛋,非把自己折腾到发烧是不是,让我心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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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那头没见人,又喊一声林言。
林言“哎”了一声,她慌忙去推单译,尤其刚才在车上,她在傅沉宴面前表明心迹后,这会儿不太好意思看见单译,见到他有点心慌。
单译扶着林言肩膀,“我陪你进。”
林言想说没说,算了,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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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感冒加重,体温三十八度二,发烧了,不算高烧,医生不建议输液,让回去吃点药,休息休息,又另外开了几盒消炎药。
费用是单译抢付的,药也是他去取的。
林言撑到最后撑不住了,整个人浑身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她都听单译的,他想做就让他做吧,她拦不住,都这时候了,也没必要再矫情兮兮的,再一度逞强,反倒会显得她故意博眼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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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上傅沉宴,单译取完药要回去。
两个男人对视一秒,傅沉宴目光落到单译手中药盒上,微笑挑眉问:“巧,单总。这是,给林言取的?”
单译点头:“脾气倔,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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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口气平静,可能听出其中的亲昵无奈。
傅沉宴明了,他点点头,疏离客气道:“那林言就交给你了,我就不等她,先走了。”
单译:“好。”
傅沉宴走了,单译抬腿也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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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总!”
傅沉宴忽然停下来喊了单译一声,闻言,单译停下,他微微侧身,回头,“傅先生还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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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沉宴望着男人冷漠的俊脸,想起车上林言的话,挑了挑眉。
“你爱林言吗?”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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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回答,手拿药盒,稍后,他似笑非笑道,“傅先生是在说笑话呢吧,林言是我的老婆,傅先生觉得,我爱不爱呢。”
他漫不经心调笑,可眼神很冷,凌厉。
傅沉宴没说话,盯着单译看。
单译没再多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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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还在等他,哪有时间跟傅沉宴斗心的。
单译回去,林言还在原地,她坐着,头偏在一侧,椅靠低,她手撑着头极不舒服,脸上能看出来那种不正常发烫的红。
单译稍顿,然后大步过去。
他把药盒塞大衣外兜里,把林言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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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言眼睛一下睁开,看到是单译,她的心又放松下去,慢慢归位。
单译:“不舒服靠我怀里,都弄好了。”
林言“嗯”声,闭上眼靠着单译。医院人多,单译走路的时候碰到了人,他胳膊一撞松了林言下,林言感觉到身体往下掉,心一悸,胳膊迅速搂住了单译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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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一愣,稍后笑了。
他低头亲了林言头发下,“放心,你掉不了。”
说着,他把林言搂紧了。
林言脸红了,头埋在单译衣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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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把林言带回了兰亭一湾,林言头上烧的厉害,吃过药就睡了。还是她以前睡的主卧,她跟单译夜里滚过无数次床单的床,很奇怪,她一碰到单译的枕头就很快睡着了。
感觉踏实安心。
单译把暖气打开,又加了一层薄被,窗帘拉上了,房间里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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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指轻轻划了划林言脸,她脸上还烫,林言被打扰到,嫌痒,动了动脸,很快又睡着了。
单译笑了下。
稍后单译起身,弯腰在林言唇上亲了一下。
他离开卧室,下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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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在楼上,单译就听到停车声。
秦兰是不打招呼自己来的,白星悦也陪着跟着一块儿。摄影展的事秦兰听说了,白星悦也把单译挡车救林言的事告诉了她。
单译一下楼,就看到秦兰往屋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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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胳膊挽着秦兰,两人倒像一对婆媳。
单译漫不经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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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猜,能这么准找到他人,估计秦兰是没少给兰亭一湾的保安好处费,这女人到了一定年纪,是不是就闲着没事干,钱多没处用。
他嘴角冷嘲一笑,手插口袋迎上去。
“妈,您怎么来了?”
秦兰瞪过去:“你是我儿子,我当妈的看儿子你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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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倒了一杯水给秦兰,给白星悦也倒一杯递过去,白星悦看着单译,笑着说了声谢谢。
单译没理。
他靠着客厅墙,长腿抵着沙发角,两手插裤子兜里,说话语气漫不经心的慵懒:“吃不了多少东西,冰箱里还满着呢,妈,以后别殷勤的往我这儿送菜了,省的烂冰箱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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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一听来气:“你别天天吃外头饭,对你胃不好。以后让悦悦给你做,她做菜可好吃。”
单译瞥一眼白星悦,“不用。”
秦兰:“你妈还能害你不成,要不是我求着悦悦,人家还不愿意呢。你别挑三拣四的,摄影展的事我还没找你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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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单译不高兴,秦兰会使力过度,白星悦忙把话岔开,半开玩笑,语气娇俏说:“阿译,你怕我吃了你啊。”
单译笑:“是你吃我还是我吃你啊。”
单译这话,说的有几分玩味痞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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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听的脸一红。
单译他,说什么啊。
他一坏起来,她真的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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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嘴角仍是含着笑意,可眼睛里没有,他那双吸引人的桃花眼,凉薄半分的不少,甚至,还有些冷漠。
他懒得应付,出声赶人走:“妈,以后别再想些没用招数烦我,我没您那么清闲。要么好好照顾爸的身体,要么赶紧给大哥老四找媳妇,别成天把心思用在我身上。”
单译抱臂,目光泛冷:“还是说,真当我脾气变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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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沉着脸,没说话。
白星悦安慰了下秦兰,抱怨了单译一声:“阿译,你怎么跟阿姨说话的啊,别气她。”
单译嘲弄:“不是她自个找气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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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哽住,不知道再怎么接话。
秦兰突然起身,瞪着单译:“你把林言找回来了?回来好,赶紧让她把婚离了。”
单译漫不经心道:“跟她离了,然后呢,再娶白星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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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听到这句手一紧。
秦兰提声:“对,有什么不可以?”
单译嗤笑一声,吊儿郎当淡淡说一句:“要不您娶?二婚传出去多难听,您不要面子我还要面子,您问问白星悦,我不跟林言离婚,她愿不愿意私底下跟着我,没名没分的。她不能跟林言争,我也不会走哪儿带着她,最多把林言哄睡后,抽空去跟她约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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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脸色都白了。
她瞪着单译,气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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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也气:“你对悦悦舍得这样?小译,你一向最维护悦悦,怎么一个林言就……”
单译嗤笑声,目光凉薄:“我维护白星悦是什么原因,妈您心里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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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突然不说话了。
她心里寒了,她这个儿子,当真是冷情的很。
对白星悦,他也真的只是利用。
那么,林言呢。秦兰不禁怀疑,单译对林言又是什么一种感情,让他一直不同意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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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兰走时,无意看到了沙发上的外套。
女人的。
林言?
秦兰回过头,“林言,她在你这儿?”
单译扫了一眼秦兰,似笑非笑道:“这是她的家,她在不在,都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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