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纵容
死女人,单译骂的是林言,能气到他的也是林言。白星悦了解单译,单译不是个受气的人,也不是个能反过来会求人的人,更别说还是个女人了。
单译这个男人强势,要面子,性子冷又淡漠。
当初单译对秦暖暖都是一副不冷不淡,说上心也上心,说不上心又极不上心的态度,都是秦暖暖主动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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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单译不会对女人主动。
也不需要他主动,就有女人往他身边靠。
秦暖暖,还有她白星悦,都是。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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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女人,除了单瓷,说单译热情,上赶着讨好谁,纵容惯着某个女的,没有的事。
他对林言也一样。
就算之前是他妻子,单译一样冷淡不上心。
甚至结婚单译婚礼都没去,他在新婚之夜给白星悦打电话找她喝酒,白星悦那晚上别提多高兴,还以为单译会为了她退婚。她精心挑选了衣服,化了很美的妆,去见单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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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结果,那晚上单译什么都没做。他甚至都不多看白星悦几眼,就是喝酒,低头玩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信息,总之是白星悦晾一边。
就那么一夜。
单译第二天一早就走了。
他好像,就是让林言伤心误会的。
故意做给林言看,他单译讨厌被人安排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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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对林言态度这点,让白星悦多多少少有些心里平衡。所以,她才一开始就没把林言放眼里,优越感十足。
因为林言也不是另外,事实证明就算嫁给了单译还不是一样。
单译照样跟她离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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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刚,单译哪里变了。
特别是他对林言的态度,他在忍,在纵容。
换做以前,单译早不能忍。他压根不会搭理林言,更别说林言吼他,抢方向盘威胁,朝他脸上砸领带,甚至还当着他爸妈面当众动手打他脸,丝毫就不给他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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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多要面子的一个人,他很要脸。
可单译被林言那样甩面打脸,他居然碰都没碰林言一下,甚至还顾及着她手上伤。林言都不在乎,他却着急挂心。
不仅如此,单译刚还说,林言是真能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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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的口气,极生气咬着牙,可又有淡淡的无奈妥协在里面。
白星悦受不了单译的那种口气。
那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无奈,是感情。
单译性格霸道强势,极少对什么人事妥协。
能妥协的,都是他甘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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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怎么会林言有感情,他多冷漠凉薄的人。
白星悦不可置信。
结果呢,单译骂完下一秒就推开车门,打了双闪灯,大步离开追林言去了。
他竟然……去追林言。
追他的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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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星悦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她两手紧捂着疼一阵盖过一阵的肚子,脸色因为心情变得更加糟糕暗淡。
单译爱上了林言?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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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怎么可能会爱上林言。
她不过是单译爸强加给单译的妻子,根本没感情,当初那么反感,还排斥冷淡,他怎么可能爱上林言!
白星悦眸子猩红,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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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浑身淋湿透了。
她抹了一把脸上雨水开始冲行驶过来的车辆招手拦车,随便哪辆都行。
好几辆车没停,估计车主看林言像个神经病又淋的湿哒哒的把车弄脏,没人想搭理。不过没一会儿,一辆别克白车停下来,车窗降下,林言道了声谢,拉门上车。
司机是个女的,还挺年轻。
林言道完谢,从包里抽了几百块钱答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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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追上。
他喊林言林言根本不理。他人站雨中,模样说不出的戾气,眼神冷沉,也狼狈。
他笑声,冷笑,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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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不惦记,再回头他把头给林言踢。他单译不会缺女人,只要他愿意,他勾一勾手,什么女人他没有。
他也确实不想把林言当回事。
她重要,可也没太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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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自己都没料到会打脸这么快。
可他妈这才多长时间,一个月吧,林言出现在他面前拿伞静静淡淡望他的模样,他居然可耻的想回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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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抱抱她,想吻她。
让她对他笑一笑。
让她别哭,别一个人难过逞强对自己下狠手。
想让她柔柔的喊他一声三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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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她柔若无骨躺在他怀里,媚眼如丝,搂着他脖子乖顺听话的任他索取索求一样。他喜欢极了那样的林言,想把命都给她。
只要她,别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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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张妈叫林言名字的时候,单译是真的错愕又心慌。毕竟,他动手打了沈梓欣。
那是她林言妈,怎么都理亏。
可晚了。
林言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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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抬手抹了几下脸,他看向自己车,车灯还在闪,车门大开着,白星悦也在里头,等着他送她去医院。
但是单译,却并不想回去。
他着急想送的人,已经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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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气他,甩他冷脸,别说两次当众治他难堪让他下不了台。
林言是第一个。
偏偏气要死,可对付林言,他还真的舍不得。
单译朝着他车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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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林言坐的车从单译面前驶离,车窗贴的黑膜,外头看不到里面。林言知道单译回头找了她,他没打伞淋雨,也许全身湿透了。车从单译身旁经过时,林言瞧都不瞧一眼。
林言不喜欢沈梓欣这个妈没错。
不喜欢,那也是她林言的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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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想生在好人家,可出身改不了,父母选择不了,老天爷发给她什么样的牌,她无能为力没得选择,也认。
可单译打了沈梓欣,当着她的面。
她不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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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梓欣再过分,单译打出的那一巴掌都深深打进了林言心里,就像是,单译打她的脸。
她们母女是一体的。
彼此再矛盾不融洽,那也是母女。
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单译,更别说他还是为了白星悦动手打的沈梓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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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回到车上,他的下巴手臂都在滴水,头发湿漉漉的,黑色衬衫黑色裤子几乎湿透,模样说不出的狼狈不堪。
白星悦眼睛红透,沙哑问:“阿译,你现在眼里只有林言吗?你们都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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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译没说话,他用毛巾擦过脸,然后往副驾驶座位上一扔,缓缓发动车。
他嗓音平静冷淡:“我送你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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