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真遗诏
这男人倒是脸越来越厚了,顾青辞撇了撇嘴角,只好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前走。
由于燕城的秩序被维持住了,这批留在燕城的百姓也在救济粮的安抚下看到了生机,尽管天已经黑透了,可街道上还时不时有领了粮食兴高采烈赶回家的人。
一阵夜风吹来,穆玄景将身边的小女人护在了身后,他大而温热的手掌让顾青辞感觉不到任何凉意。
顾青辞反驳道:“我哪有那么娇弱?”
穆玄景转过身,替她挡着风,伸手碰了碰她的鼻子,“在我身边,你不用那么坚强,也不用那么聪明。”
顾青辞眨了眨眸子,眼底清亮如星,“我要是在你身边就变得那么笨,岂不是容易被你糊弄被你欺负?”
穆玄景不由得有些失笑,“歪理……”
就在顾青辞要转身继续往前的时候,穆玄景突然将她拉到了一旁黑漆漆的胡同里。
被穆玄景以保护性的姿势抵在墙上,顾青辞吓了一跳,从他怀里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外头,压低声音道:“怎么了?”
可横看竖看外面只有几个拿了薯瓜的孩子,哪有什么可疑人物?难道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穆玄景故意贴近了她,手掌按在她的腰上,低头在她耳畔说道:“你不是说了,光天化日在外拉拉扯扯影响不好……自然不能让孩子看到。”
听完他这番解释,顾青辞咬了咬牙,这男人就是故意戏弄她的!要不是顾及到这男人的腿还没好,她一定狠狠踩上去!
就在顾青辞瞪了眼穆玄景要离开的时候,巷子里突然远远地传来脚步声。
“送完这趟粮,我一会儿还要去一趟南城。”
“我和华大少爷说一声,一会儿替你去吧,你都忙了大半天了。”
听到对话,顾青辞皱紧了眉,这八成是穆玄景或是华子秋的人手,要是被认出来她和穆玄景以这种难以解释的姿势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逗留,她这脸还要不要了?
随即,顾青辞使劲往穆玄景的怀里钻,拽着他一起躲到了一堆竹板后面,示意他不许发出声音。
看着顾青辞这会儿因为怕被发现而拼命往自己怀里钻,穆玄景唇角忍不住上扬,哪有半点需要躲人的憋屈感。
他故意向后退了半步,惊得顾青辞环紧了他的腰,生怕她暴露在外了。
穆玄景顺势接住了她,手掌紧贴着她的腰,不声不响地将豆腐吃了个够。
一直到那两个小差役走出巷子,顾青辞才从穆玄景怀里钻出来,半是威胁地说道:“再戏弄我的话,我就真回去了。”
穆玄景轻笑着捉住她的手,“好,不闹了,带你走一走吧,过了今晚就要有一阵子不得清闲了。”
这一点顾青辞倒是心里有数,的确,将燕城的局势稳定下来后,他们就要马不停蹄地赶回都城了,这一到都城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役。
两人刚走出巷子,没想到街道上一下子亮了不少,顾青辞下意识地抬头才发现圆了大半的月亮从云层里钻了出来,顿时将整个燕城的夜晚照亮许多。
越往前走人越少,顾青辞任由自己被穆玄景牵着,一步一步地踩着燕城独有的石板路,心里难得地放空了一回。
走着走着,顾青辞又问道:“你真的不后悔?”
穆玄景自然知道这小女人在问什么,他慵懒地半眯着眸子,悠悠地说道:“看来我今晚非得在床榻之上身体力行地解答夫人的疑惑。”
顾青辞又羞又窘,“无赖!”
她现在怎么过上了天天被各种调戏的生活!
穆玄景笑着揉了揉她的小手,“这答案等到若干年后你自然就知道了。”
顾青辞红着脸扭开了头,不自在地撇了撇嘴,他的意思是时间会证明,“刚好,我有的是耐心来验证……”
这一晚,穆玄景是陪着顾青辞在皇子府的客院歇下的,只是纯粹地相拥而眠就足够让两人的心底安宁下来。
天亮的时候,尽管顾青辞还在半梦半醒间,但她已经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身边的人,这是之前在巍村留下的习惯,她既怕穆玄景突然消失不见,也怕他病情发作。
早就醒了的穆玄景正半靠着床头翻阅着手里的几封书信,意识到身边的女人在迷迷糊糊间找他,他本来肃穆凌厉的眼眸顿时浮起柔意。
他轻轻揽住了顾青辞,伸手反握住这小女人的手,轻声道:“放心,我一直在。”
顾青辞睁开眸子,正好撞进穆玄景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中,两人的距离太近,近到可以看到他眼睛中倒映的自己,顾青辞抿唇一笑,果然看到倒影中的自己也笑了。
见顾青辞这抹轻笑,穆玄景半眯着眸子揉了揉她的长发,“醒了?”
顾青辞点点头,拧着眉问道:“什么时辰了?今天不是还要赶路么?”
穆玄景开口道:“无妨,你已经好几天没好好休息了,多睡一会儿。”
顾青辞摇摇头,“反正我这会儿也睡不着了,还是起来吧。”
她刚起来,华子秋就像是得了信一般赶了来,一边进院子一边冲身边的人喊道:“把薯瓜粥还有薯瓜饼赶紧端进来,一会儿该凉了。”
顾青辞刚洗漱完换好衣裳,走出屋门就瞧见华子秋在招呼人摆早饭,她不由得笑道:“华大少现在倒成了正经的薯瓜大户。”
华子秋满脸骄傲,“可不是,我昨晚听了百姓一夜的称赞,这会儿还飘飘然呢,赶紧的啊,你们再不吃就没得吃了,这是最后一袋子的薯瓜了。”
三人吃了早饭,随后便与顾老将军和许诸在院子里碰了头。
许诸开口道:“李鹤以及他手下这批兵倒不难控制,都是些胆小怕死的软蛋。”
顾老将军点头道:“的确,李鹤那混小子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也就敢和普通老百姓犯横,昨儿收拾了一顿就哭爹喊娘了。”
顾青辞和许诸见过礼后,确认了李鹤以及手下的管制,随后一行人便商议了回都城的事宜。
就在此时,容太妃姗姗来迟,双手还捧着一副卷起的画。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容太妃冲着都城的方向跪了下来,双手高举着这幅画,抖落后,画卷中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露了出来。
“这才是先帝爷留下的真遗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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